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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战争—战争的类型——政治战——汤放夏桀

 三辅 2020-01-27

汤放夏桀:

  《吕氏春秋*慎大》:

贤主愈大愈惧,愈强愈恐。凡大者,小邻国也;强者,胜其敌也。胜其敌则多怨,小邻国则多患。多患多怨,国虽强大,恶得不惧?恶得不恐?故贤主於安思危,於达思穷,於得思丧。《周书》曰:若临深渊,若履薄冰。以言慎事也。

桀为无道,暴戾顽贪,天下颤恐而患之,言者不同,纷纷分分,其情难得。干辛任威,凌轹诸侯,以及兆民。贤良郁怨,杀彼龙逢,以服群凶。众庶泯泯,皆有远志,莫敢直言,其生若惊。大臣同患,弗周而畔。桀愈自贤,矜过善非,主道重塞,国人大崩。汤乃惕惧,忧天下之不宁,欲令伊尹往视旷夏,恐其不信,汤由亲自射伊尹。

伊尹奔夏三年,反报于亳,曰:桀迷惑於末嬉,好彼琬琰,不恤其众。众志不堪,上下相疾,民心积怨,皆曰:上天弗恤,夏命其卒。’”汤谓伊尹曰:若告我旷夏尽如 汤与伊尹盟,以示必灭夏。伊尹又复往视旷夏,听於末嬉。末嬉言曰:今昔天子梦西方有日,东方有日,两日相与斗,西方日胜,东方日不胜。伊尹以告汤。

商涸旱,汤犹发师,以信伊尹之盟。故令师从东方出於国西以进。未接刃而桀走,逐之至大沙。身体离散,为天下戮。不可正谏,虽後悔之,将可柰何?汤立为天子,夏民大说,如得慈亲,朝不易位,农不去畴,商不变肆,亲郼如夏。此之谓至公,此之谓至安,此之谓至信。

译文:

       贤明的君主,土地越广大越感到恐惧,力量越强盛越感到害怕。凡土地广大的,都是侵削邻国的结果;力量强盛的,都是战胜敌国的结果。战胜敌国,就会招致很多怨恨,侵削邻国,就会招致很多憎恶。怨恨你的多丁,憎恶你的多了,国家虽然强大,怎么能不恐惧?怎幺能不害怕?所以贤明的君主在平安的时候就想到危险,在显赫的时候就想到困窘,在有所得的时候就想到有所失。《周书》上说;就象面临深渊一样,就象脚踩薄冰一样。这是说作事情要小心谨慎。

夏桀不行德政,暴虐贪婪。天下人无不惊恐、忧虑。人们议论纷纷,混乱不堪,满腹怨恨。天子却很难知道人们的真情。干辛肆意逞威风,欺凌诸侯,连及百姓。贤良之人心中忧郁怨恨,夏桀于是杀死了敢谏的关龙逢,想以此来压服群臣诤谏。人们动乱起来,都有远走的打算。没有谁再敢直言,都不得安生。大臣们怀有共同的忧患,不亲附桀都想离叛。夏桀以为得计,越发自以为是,炫耀自己的错误,夸饰自己的缺点。为君之道被重重阻塞,国人分崩离析。面对这种情况,汤感到很恐惧,忧虑天下的不安宁,想让伊尹到夏国去观察动静,担心夏国不相信伊尹,于是扬言自己亲自射杀伊尹。

伊尹逃亡到夏国,过了三年,回到毫,禀报说;桀被末嬉迷惑住丁,又喜欢爱妾琬、琰,不怜悯大众,大家都不堪忍受了。在上位的与在下位的互相痛恨,人民心里充满了怨气,都说:上天不保佑夏国,夏国的命运就要完了。汤对伊尹说;你告诉我的夏国的情况都象诗里唱的一样。汤与伊尹订立了盟约,用以表明一定灭夏的决心。伊尹又去观察夏国的动静,很受末嬉信任。末嬉说道。昨天夜里天子梦见西方有个太阳,东方有个太阳,两个太阳互相争斗,西方的太阳牲利了,东方的太阳没有胜利。伊尹把这话报告了汤。

这时正值商遭遇旱灾,汤设有顾及,还是发兵攻夏,以便信守和伊尹订立的盟约。他命令军队从亳绕到桀的国都之西,然后发起进攻。还没有交战,桀就逃跑了。汤追赶他追到大沙。桀身首离散,被天下耻笑。当初不听劝谏,即使后来懊悔了,又将怎么样呢?汤做了天子,夏的百姓非常高兴,就象得到慈父一般。朝廷不更换官位,农民不离开田亩,商贾不改变商肆,人民亲近殷就如同亲近夏一样。这就叫极其公正,这就叫极其安定,这就叫极守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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