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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资治通鉴·汉纪二十二》(一)

 liuhuirong 2020-02-05

读《资治通鉴·汉纪二十二》

(一)

 

孝成皇帝上之上

建始元年己丑,春,正月,乙丑,悼考庙(宣帝尊史皇孙曰悼考)灾。
  石显迁长信中太仆(长信中太仆,掌皇太后舆马,不常置),秩中二千石。显既失倚(没了汉元帝宠信),离权(远离了权力中枢),于是丞相、御史条奏显旧恶(列举石显的劣迹);及其党牢梁、陈顺皆免官,显与妻子徙归故郡(解递原籍),忧懑不食,道死(路上死了)。诸所交结以显为官者,皆废罢(攀附石显的官员也被罢黜);少府五鹿充宗左迁(降职)玄菟太守,御史中丞伊嘉为雁门都尉。

半民:一朝天子一朝臣,石显的下场应该是中国历史屡见不鲜的官场规律。只是其中的落井下石难道也是苦读诗书的匡衡等儒生所为吗?当年元帝朝时,你等做啥去了?

司隶校尉涿郡王尊劾奏:“丞相衡、御史大夫谭,知显等颛权擅势,大作威福,为海内患害,不以时白奏行罚(上奏朝廷),而阿谀曲从,附下罔上(迎合权贵,欺瞒皇上),怀邪迷国(迷惑国君),无大臣辅政之义(哪里是辅政大臣该做的),皆不道!在赦令前。赦后,衡、谭举奏显,不自陈不忠之罪,而反扬著先帝任用倾覆之徒(不反省自己的不忠,反而彰显了先帝任用小人的无道),妄言‘百官畏之,甚于主上’;卑君尊臣,非所宜称,失大臣体!”于是衡渐惧(惭愧害怕),免冠谢罪,上丞相、侯印绶。天子以新即位,重伤大臣(不愿从重惩处),乃左迁尊为高陵令。然群下多是尊者。衡嘿嘿不自安(默然不安心),每有水旱,连乞骸骨(请求退休)让位。上辄以诏书慰抚,不许。

半民:应该说汉成帝这招还是挺厉害的,一石二鸟,用重臣匡衡等消灭了内廷权臣石显等,又反过来以明知其过,从前却曲意逢迎,迷惑先帝之罪,打击了前朝老臣。全部清空了前朝留下的“历史包袱”,给自己施展拳脚留下了足够的空间,同时注意到惩处“尺寸”的拿捏,毕竟匡衡不像石显那样,世人切齿。只从这段看,汉成帝是有可能成为建功立业、青史留名的皇帝的,可惜···
  立故河间王元弟(刘元弟弟刘良)上郡库令(官职)良为河间王。有星孛于营室。
  赦天下。
  壬子,封舅诸吏、光禄大夫、关内侯王崇为安成侯;赐舅谭、商、立、根、逢时爵关内侯。夏,四月,黄雾四塞,诏博问(广泛征求意见,直言不讳)公卿大夫,无有所讳。谏大夫杨兴、博士驷胜等对,皆以为“阴(后宫之气)盛侵阳(帝王之气)之气也。高祖之约,非功臣不侯。今太后诸弟皆以无功为侯,外戚未曾有也,故天为见异。”于是大将军凤惧,上书乞骸骨,辞职。上优诏不许(下诏慰留)

半民:一门五侯,真是权倾天下,外戚(阴气)确实掩盖了刘姓的帝王阳气。
  御史中丞东海薛宣上疏曰:“陛下至德仁厚,而嘉气尚凝,阴阳不和,殆(大概因为)吏多苛政。部刺史或不循守条职(巡视官员不遵守工作职责),举错各以其意(表扬批评全是个人好恶),多与郡县事(干预地方政务),至开私门,听谗佞,以求吏民过,谴呵(严厉苛责)及细微,责义不量力(不考虑地方实际);群县相迫促,亦内相刻,流至众庶。是故乡党阙(缺)于嘉宾之欢,九族忘其亲亲之恩,饮食周急之厚弥衰(民风不再淳厚),送往劳来之礼不行。夫人道不通则阴阳否隔,和气不兴,未必不由此也。《诗》云:‘民之失德,乾侯以愆(《诗经·小雅·伐木》,小民失德,不再厚道淳朴,小的过错也会发展成罪衍)’鄙语曰:‘苛政不亲,烦苦伤恩(苛政之下无亲情,烦苦之中伤恩义)’方刺史奏事时,宜明申敕(严明刺史巡视工作纪律),使昭然知本朝之要务。”上嘉纳之。

半民:汉武帝设置刺史,主要目的是巡察地方,监督地方行政,到成帝时代,就显出了巡视权力干涉地方政务,阻碍民生发展的地步,俨然成了郡之上的又一级政府,监察权变成了行政权,这显然违背了汉武帝设置刺史的初衷。

看来汉成帝的开门纳谏的第二把火烧的也还不错,这两人的意见,既有中央中枢的问题,也有地方行政监察的问题。只是汉成帝也同汉元帝一样,“灯下黑”,只照着周围别人,照不到自己“任人唯亲(一门五侯,无功而封)”的问题。
  八月,有两月相承,晨见东方。

半民:两个月亮,怎么回事?!京房《易·传》云:君弱如妇,为阴所乘,则两月出。难道真的如此吗,汉成帝任用外戚,宠信后宫,死在赵合德的床上。难道是“巧合”?
  冬,十二月,作长安南、北郊(郊祭),罢(裁撤)甘泉、汾阴祠,及紫坛伪饰(装饰)、女乐、鸾路、骍驹、龙马、石坛之属。

半民:连祭祀都嫌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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