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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肝期间我家兄弟的胆大妄为

 草根随笔 2020-02-10

甲肝期间我家兄弟的胆大妄为

疫情爆发,让我想起了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甲肝流行期间我还在工厂三班倒做夜班,基本不知情,当年也没有互联网,消息透明度很低。

夜班之后做了早班,看到报纸才知道有传染病流行了。随后“中招”被隔离的人数越来越多,厂里为此单独开辟了房间进行了集中隔离,发现一个被“抓”一个,上班同事渐渐少了,但还是有“不怕死”的“胆大妄为”之人,单位里就有同事偷偷的带着毛蚶类海鲜喝着小酒自得其乐,隔天就被“抓”送进了隔离房。

我是一个循规蹈矩的胆小者,然而在这次甲肝流行期间也有意无意的加入到“胆大妄为”的行列。

市政府宣布这次甲肝病毒的罪魁祸首就是江苏启东一带送来的海产品毛蚶,这是当年非常流行的一种经济实惠的水产品,也是我家兄弟用以解馋、经常出现在餐桌上的荤菜之一。

这种毛蚶吃饭简单,冲洗干净后把水烧开,往盛有毛蚶的小锅里一烫,十五秒左右就可以把开水倒了,用当时二分或五分的硬币把壳撬开即可,吃时沾上酱油、醋、麻油混合的调料,这种吃法“味道美极了”。

记得价格是在八毛或一元一斤,但在报纸发布甲肝病毒的祸首是毛蚶之后,打了小贩一个措手不及,批发到沪的大批量毛蚶一下子断了销路,菜市场顿时一片“大减价”之声。

“重减之下必有勇夫”,家里穷啊,见不得这么便宜的海产品,勾起了大哥馋嘴的欲望,拿起了菜篮子加入到了“勇夫”的行列,拎回了满满一篮子的毛蚶。

问大哥多少钱一斤?大哥的回答几乎无人相信,五毛钱一篮子!这一篮毛蚶毛估估应该超过十斤,就算十斤也就是五分钱一斤,相当于白送,也难怪大哥经不起这个诱惑。

既然买回来了,如何消灭大哥也是满腹疑惑,也不知道姐姐和两个弟弟是否会配合,口欲的满足固然没有问题,但是吃了得病如何解决就是个大问题了。姐姐们一致表示为了自己和家人的健康不配合行动,也劝弟弟们三思而后行,把这些食材全部丢弃。

弟弟们可就有点胆大妄为了,经过“探讨”三兄弟的意见得到了统一,决定“步调一致”共同“进退”,大有狼牙山五壮士舍生忘死的英雄气概,不同的是英雄为了国家抗击日寇侵略,我们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勇气可嘉,吃起来是否也应该改变一下传统?为此,我们改变了调料配方。增加了高粱酒,也调高了醋的比例,想当然的认为这就可以杀灭病菌,酒足饭饱,三兄弟是足足“糟蹋”了毛蚶两天。虽然最后平安无事,但也有一个插曲把我们吓的不轻。

因为两天之后,小弟忽然发起了高烧,当时对于高烧感冒是特别敏感,去医院看到小弟眼睛里面有血丝和眼白泛黄,立即隔离被“关”了起来。这一来两兄弟害怕了,都以为就是吃毛蚶害的,即担心小弟的安全,又生怕自己步后尘也感冒发烧起来。

阿弥陀佛,老天保佑。三天之后去医院探望小弟,得知并非甲肝病毒,只是熬夜没有休息好肝胆有些问题,专业名词称“黄疸”,表面观察与当时的甲肝类似,可悲的是就算不是甲肝,因为与甲肝病人在一个隔离区域,也必须等隔离观察期结束才能“刑满释放”。

经过这次“胆大妄为”的行为之后,后面的几次如猪流感、SARS、禽流感等,或许年龄增大不再年轻,或许有了家庭的责任。我再也不敢自说自话,绝对做个遵纪守法、听话的好市民模范,包括这次病毒肺炎,我相信“串门就是相互残杀,聚会就是自寻短见”的口号,十几天都没有跨出家门一步。在疫情没有彻底解除之前,正如网上所说:“只要还有一粒米,不往人多地方挤;只要还有一滴油,待在屋里不漏头;只要还有一根葱,不往菜市场里冲,只要还有一口气,待在家里守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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