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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7年民国大瘟疫,1.5万亡灵之悲哀:隔而不治,自生自灭

 新一壶春秋 2020-02-15

在天灾面前,哀莫大于心死,而心死源于无助。

1917年,中国再一次遭受瘟疫侵袭,这是民国以来的第一场大鼠疫。它爆发于绥远,继而蔓延至山西、山东、安徽、南京等地,构成全国范围的疫情传播。

当时的北洋政府任用伍连德,动员社会力量,颁行防疫法规,奋战10个月,在付出了14600人死亡代价的基础上,终于消灭了瘟疫。

在取得胜利的同时,也暴露出突出医疗防疫落后等方面的问题,特别是发现鼠疫感染者后,虽然立即采取了封闭隔离,但患者得不到有效抑制,只能靠自身免疫力硬撑,“隔”而不“治”,自生自灭,令人悲哀。

对于这场瘟疫,当时的《申报》《大公报》等媒体做了太多报道,其中有这样的描述:通州京通马路第七段工人住在官庄药王庙内,两名工人感染鼠疫,医官发现后用白布将二人嘴蒙上,连同其他80多名工友及该庙僧人,一律关在庙内。同时,在院墙上凿开一个小门,四名配枪的队员站岗,防止院内人员逃逸,令患者自生自灭

第一:疫情爆发。

1917年8月,肺鼠疫首先在扒子补隆爆发,扒子补隆是蒙语,意为有官职之人居住的地方,是如今的内蒙古新安镇。

易于感染,被感染的人轻者三日、重者顷刻殒命,无可医治。对于这种莫名的瘟疫,人们陷入极大恐慌,四处远遁,但也把病毒带向四面八方。

9月,通过一支运输毛皮的马车队,瘟疫蔓延至包头,继而是呼和浩特、集宁;

10月,通过京包、正太、京汉、津浦一路南下,越过长江,瘟疫席卷大半个中国。

第二:北洋政府积极应对。

客观说,风雨飘摇中的北洋政府在这场天灾面前,其作为还是可圈可点的。其工作主要体现在五个方面:

一,成立防疫委员会,绘制《防疫配备简明表》。明确标注遭受疫情的地方、染疫时间、责任人、防疫的机构设置。

其二,专家领衔,消除杂音干扰。整个防疫战线分为三个单元,由著名医学专家伍连德、何守仁、陈邦祀全权负责。

其三,亡羊补牢,出台政策。迅速颁布《传染病预防条例》《防疫人员奖惩及恤金条例》《防疫消毒规定收费办法》《京汉铁路检疫暂行细则》《医员汽车检疫法》等一系列法规,将疫情防疫工作纳入规范化操作。

其四,隔离交通。切断疫地区与外地的陆路、铁路联系,同时派出军队设立检疫所,发现感染者立即隔离。譬如在在雁门关进入山西的检查处,全部人员“七日无恙方令前行”。

其五,讲卫生从基层抓起,全社会总动员。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这五条措施,为消灭疫情立下重要功劳,直到今天仍有借鉴意义。

伍连德在山西指导防疫

第三:暴露的问题。

其一,地方官员相互推诿,畏惧不前,医护人员孤立无援,甚至遭围攻。

丰镇有两人受感染而死亡,医官伍连德亲赴疫区解剖尸体,查找病源,却遭当地居民殴打。张家口聚集众多疫区来的旅客,却拒接检查、隔离。甚至烧毁防疫人员的专车。诸如此类频频发生。

面对冲突,地方官员要么不到现场,要么袖手旁观,毫无责任心。更有甚者,还纵容民众对抗防疫医员。

其二,“隔”而不“治”,自生自灭的悲哀。

由于缺乏特效药品,在当时的情况下,防疫方式主要是”堵“,为了确保疫情扩散,所有被确诊的病人,会被立即封闭起来,而这种举动,就等于宣判了死亡,简单粗暴又冷酷无情。

回到今天,我们还是要客观地说,一定程度上,这种“隔”而不“治”的无奈,与当时医疗的有限性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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