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今年为父亲做了两次饭文/山野村夫
这首歌的魅力，每每模糊我的眼。愿普天下的父亲，不被时光带走 晚饭后，大概是七点来钟，躺在沙发上的父亲发出了鼾声。那时我还在吃饭，还以为是电视节目逗乐了他，直到他的鼾声变得均匀，节奏平缓了，我才意识到他已经睡着了。 这是父亲第二次到我的寓所，也和上次一样，突兀的出现在我上班的路上。他骑着摩托车，我们几乎擦肩而过，只是短暂的停留，我我问他有没有带钥匙，他点点头，我便匆匆赶去上班。到了办公室，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老家的饭点和城里不一样，我都没有问问父亲有没有吃过午饭，他突然出现，事先也没有说明，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想到这些，我赶紧告了假，回到寓所。 父亲已经靠坐在沙发上，正在通电话，是关于我婚礼的事。我给他敬了烟，他接了却没点燃，只是捏在手里，继续打着电话。我匆忙收拾好散乱着杂物的茶几，然后烧水、沏茶。可是没等他打完电话，我的电话响了，是一个学生打来的，有急事找我。我只好等父亲打完电话，简单说明了情况，打开电视播放着《少帅》，又匆匆折回了办公室。 等我下班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准备去买菜。我拨通了父亲的电话，想告知他取向，才知道他已经在菜市场了，让我先煮着米饭，说他一会就回来。 父亲回来时，我刚洗好米。他买的菜很简单，一点儿肉末，一块豆腐，一把青菜尖儿，递到我手上，说“一锅煮了吧。想喝点汤。”我想说点什么，可父亲已经坐到沙发上了，似乎很疲惫的样子。我心想一锅煮了，有点少了吧？上次父亲来，黄焖了鸡肉，炖了冬瓜汤，炸了干肠子，好歹也是三个菜。这次连个硬菜都没有！可是家里还真没有什么菜了，没辙了，除了“一锅煮”，还分了些肉末，弄了个青椒肉末，外加一碟咸菜。开饭时，我特意拿出了一瓶存了很久的“梦之蓝”，父亲只是摇摇头，说不喝了。以往，他都会就着菜喝上半盅的，上次来，我陪着他，还喝了一个二两杯。 饭桌上，我和他都没有说话，边看电视，边吃“一锅煮”。父亲夹了些青菜尖儿，就着菜汤吃了半碗饭，青椒肉末、咸菜碰都没碰过，便放下碗，躺在沙发上，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睡着了。后来才知道，他昨晚没睡好，还喝了酒，今天又骑着摩托奔走了好几十里路，早就疲惫不堪了。 今年，这是第二次，父亲吃到我亲自为他做的饭。因为工作关系，我和父亲尽管在一个县工作，却也不能时常相见。有事，也多半靠电话沟通了，几乎不用见面。他总是很忙，匆匆来，喝杯水就走了，说是怕影响我的工作。现在父亲睡着了，在他儿子的寓所里，我含着泪，在书房写下这段文字。 一年了，圈里的朋友都在总结得失，我也在回顾自己过往的一年。要说我的收获，我很庆幸，父亲来我的寓所住了两次，我亲自为他做了两次饭。要说遗憾，怪自己没有花更多的时间，伺候他，伺候母亲。可怜我的老父亲，年近花甲，还在奔波，骑着摩托车穿行几百里路，只为了儿子的婚礼。可恨粗心的我，竟没有及时察觉他的疲惫，为了工作，没有很好伺候他休息…… 作者@赵仁亮，笔名山野村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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