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蒙昧懵懂的认知似乎更加明了,我也逐渐相信,易是爱王的。 素手轻翻,一曲《天涯歌女》,书写特务头子和美艳女大学生爱的传奇。当真践行了它的,不是诗作者,也不是吟诵它的邝裕民。 几个男人围坐在一起叽叽喳喳,商量谁来“做”那件事时,我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好荒诞。毁掉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她还爱慕着你的时候,亲手将她推向另外一个男人。 易的眼神更加毒辣狠决,发际线也拔得更高,鼠相更甚。 王说得没错,他比你们任何人,都要懂戏假情真那一套。他执着她的手,眼神里已完全丢弃掉审讯犯人的那套枷锁。 他也略略可以像一个普通的、有爱的男人,牵着自己的情妇,偶尔招摇过市一下。然后就听到她颤抖的嘴唇里,艰难地吐出“快走”二字。 不光是王,连我也混淆了,到底那惊天的一声,是关车门,还是开枪? 叫了车,回的是“福开森路”,这便又是一个不解之谜。 王沉默了一会儿:“嗳。”嘴角微微上扬,像是个笑容的样子。 可她攥着那粒小小的胶囊,到底还是没有结束自己的生命。 每当这时我就在想,她会不会,还抱着一丝侥幸,他有可能,会放过她? 而我只记得,当年的一切都还稚嫩,她还是话剧社的当家花旦。王在舞台中央摆弄道具,观演席上的邝裕民喊她:“王佳芝”。也许那间房里,还残留着她的气息,却是再不会有她的怅然若失。 却又因真实地俘获过一个男人的真心,无故多添了些鲜糜。你知道的,在那样贫病交加的乱世,她做了那样奢侈的事。 影片里的暗喻和线索诸多,如迷雾一般,只有多欣赏几次方可看出一点点端倪。比如,牌桌上一众太太们闪亮硕大的钻戒,还有时不时的眉来眼去,都明码标价了老易的名字。祈愿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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