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都比我们聪明,鸡们早睡早起,而我们却磨磨蹭蹭又快十一点了!” “鸡不但早睡早起,还午休,而且还睡得很深,还会打鼾呢。” “呀,鸡会打鼾,没听过。” “不但打鼾,而且很响,简直是鼾声如雷!” 哈哈,哈哈!这新发现让我开怀大笑,乐了好一阵子,又耽误了富贵时间。 是的,鸡真的讨人喜欢,尽管麻烦。 阳台上圈养了三只鸡。一只稚雄鸡,不到三斤,一只稚雌鸡,大约四斤,一只阉鸡,也差不多四斤。 雄鸡是姑表送的,他说这鸡架子大,很利害,虽然瘦瘦的,养到过年,至少可长七八斤。 雌鸡是外甥送的,她说这鸡活泼,脸面红彤彤滑溜溜,快生蛋了,过几天过年,肯定好吃。 阉鸡是姨表特意从半岭买来的,绝对的土鸡,百分之百土货,要吃就吃点好的,嗯那些饮料鸡,激素鸡,给我都嫌丑,表弟驱车数百里,春风满面,口若悬河。 谁料阴霾漫天,瘟疫袭来。这三只鸡因祸得福,遂得以圈养,逍遥法外。 三只鸡来历各异,资格乘除,能否团团伙伙,或许楚汉相争,实难判断。 雄鸡不修边幅,人高马大,瘦骨嶙峋,脚粗毛散,目中无人,自诩老大,不仅争抢争食,而且动不动就拳打脚踢,一副西门庆二流子流氓气息。 雌鸡长的圆溜溜酥油油,顶冠,耳轮,眼脸一概的红彤彤,哥哥的喜笑颜开。 阉鸡呢,脖颈羽毛细密绵长好似锦鸡,尾翎高挑若如彩霞,然而无冠少冕,满脸灰白,喙咀短小,活生生一副生理残缺太监模样。 三只鸡自然是雄鸡为王,雌鸡为妃,而阉鸡,委琐消弭的不成样子,它只能缩手缩脚,忍气吞声,低三下四的喙咀残渣剩饭。最可笑的是,它不仅在雄鸡面前俯首称臣,匍匐爬行,就是在雌鸡裙袂下也摇尾乞怜,苟且偷生。 顺便说一句额外话,雌鸡呀,雌鸡呀,你也未必过于势力,为何不抬眼那刻意的打扮和怜悯那卑躬屈膝。 且不说世间灾祸瘟疫纷争来源于愚昧强权野蛮也与奴颜婢膝低眉折腰有关。 2020.2.21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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