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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公红楼梦难止 木石情缘永流传

 红楼心语 2020-03-09

曹公红楼梦难止 木石情缘永流传

  作者: 张彩华  

2012年,在确定了我的美学专著——《美丽的美学:关于美、美感与艺术的理论新探》的出版事项之后,我开始重新阅读《红楼梦》。
记得我第一次阅读《红楼梦》还是在中学时期,当时我叫父亲买了许多书,其中包括一套《红楼梦》(其它可能还有一套《高等数学》与《普通物理》等),不过那时我肯定没有看完《红楼梦》,后来此书也不知去向了,大概是被人借去未还了。在2012年我开始重新阅读《红楼梦》时,我本是想用《红楼梦》来证明我的美学观点的,结果我不但找到了诸多的证明,还意外发现了一个更大的秘密,即在《红楼梦》里,贾宝玉与林黛玉的爱情故事是非常完整的,有开头、过程、发展、高潮与结尾,由此我萌生了把宝黛故事以原著文字的形式从《红楼梦》里提取出来的想法。在网上搜查了一番之后,我发现自从《红楼梦》诞生以来,从来还没有别人做过这个工作,这样我就更加高兴了。从此我就反复不停地阅读《红楼梦》,也多方查找词典与有关资料。不多久,我就得到了第一稿,还陆续把一些章节发布在我的新浪博客里。随着我对《红楼梦》阅读次数的增加及对他人研究《红楼梦》的成果的了解,我又在不停地增加内容并进行修改,直到今年出版前,我还在不断地在增加与修改。这就是《木石情缘——贾宝玉与林黛玉》一书的由来。此书一开始叫《贾宝玉与林黛玉》,在与安徽文艺出版社的两位编辑商量过之后才改为现名的。
《木石情缘——贾宝玉与林黛玉》(后面简称《木石情缘》)一书除了一开始有一个“引子”之外,后面共有八十章,每章都有一个两个字的新标题,这八十章又被编辑们划分为《两小无猜》、《情窦初开》、《心有灵犀》、《高山流水》与《看破红尘》五个部分。中国古代诗歌具有比兴的起诗方法与习惯,例如《诗经》中第一首诗《关雎》就是用“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来起兴的,甚至可以说整个中国诗歌史都是从这八个字开始的。《木石情缘》的《引子》用的是绛珠草下凡还泪的传说,一方面这与《红楼梦》一开始用女娲补天的神话作开头相适应,另一方面这也相当于用比兴的方法开始了贾宝玉与林黛玉之间的爱情故事。
一开始《木石情缘》的内容只限于宝黛之间的故事与文字,绝没有现在这么多,后来我发现,何不把《红楼梦》里其他一些精彩的内容也尽量收纳进来呢?这样,经过几次扩容,此书才达到了现在的规模。选择这些增加的内容当然也有原则,即较有意义或有意味或有趣,但应都无大碍,例如,第六章《观园》、第二十六章《闲聊》、第四十六章《群乐》、第五十六章《搜园》等就是后来补充的,另外,像叙述“慧纹”的一段文字以及刘姥姥愉悦大家的一段文字等也是后来加入的。在编缀《木石情缘》时,有些文字也被我进行了前后的挪移,其中有一段文字由于实在是太美了,也因此被我前移并插入到现在的文本中,这段文字就是:“只见天上一轮皓月,池中一轮水月,上下争辉,如置身于晶宫鲛室之内,微风一过,粼粼然池面皱碧铺纹,真令人神清气静。”
还有一段文字是值得详细说明一下的。《红楼梦》第五十四回写到贾母掰谎,这段内容是很精彩的,也涉及宝黛爱情或婚姻,但由于:一、贾母说了这样的话:“这小姐必是通文知礼,无所不晓,竟是个绝代佳人。只一见了一个清俊的男人,不管是亲是友,便想起终身大事来,父母也忘了,书礼也忘了,鬼不成鬼,贼不成贼,那一点儿是佳人?便是满腹文章,做出这些事来,也算不得是佳人了。”这似乎让木石情缘失败的原因过早地与过明显地暴露了(实际上,木石情缘失败的原因在《红楼梦》书中有暗示,而在《木石情缘》第五十六章《圆月》等章节中也有所反映);二、这段内容通过贾母之口对一些文艺创作者的创作心态与目的进行了评价,说什么“编这样书的,有一等妒人家富贵,或有求不遂心,所以编出来污秽人家。再一等,他自己看了这些书看魔了,他也想一个佳人,所以编了出来取乐。”这有嘲讽与妄说的嫌疑。所以,这段内容再三经过斟酌,最终我还是放弃了。
在把贾宝玉与林黛玉的故事从《红楼梦》里提取出来之后,我也曾经几次想把贾宝玉与薛宝钗之间的感情故事从《红楼梦》里提取出来,书名我都想好了,叫《金玉良缘》,很有讽刺意味。然而,不幸的是我发现这很不现实,原因是二宝之间的故事远不如宝黛之间的故事完整与连贯,二宝之间的故事实际上是从属于宝黛之间的故事的,只有宝黛之间的故事才是《红楼梦》的主要线索之一,而二宝之间的故事不是,所以,我最终也就放弃这个工作了。
由于《红楼梦》体量庞大、内容丰富、人物众多、情节复杂、字词生僻等原因,所以实际上《红楼梦》是很难阅读的。红学研究者由于好多年长时间地浸淫《红楼梦》,所以已经不觉得《红楼梦》有多难读了,反而觉得这很有趣、很有味道,但对初读者如对青少年与中小学生来说就很难了。毛泽东主席曾经说过,《红楼梦》要读五遍人才有发言权,而现在的中学生面对毫无止境的作业与考试,哪里还有时间读五遍一百万字的《红楼梦》?考虑到这一点,我在编缀《木石情缘》时,不仅删去了现代人比较陌生而难读的内容,如猜谜、联诗等,而且把过去的一些字都按照现在的用法而改过来了,如把一些地方的“他”按照上下文的意思都改成了“她”或“它”等等(“她”是民国时期由刘半农先生首先提倡使用的)。另外,我还把段落尽量细化了,基本上是按照一人一段、或一话一段、或一事一段来处理的。这样一处理,还额外有了一个很奇妙的效果,即《木石情缘》看上去简直就像一部长诗,如同荷马的两部万行史诗《伊利亚特》与《奥德赛》一样!还真应了一些人认为《红楼梦》是一部诗性小说的说法。
实际上,《红楼梦》里还有一些内容是不适合青少年与中小学生阅读的,例如护官符、贪赃枉法、恃强凌弱、偷情、谩骂等内容就是如此。《木石情缘》一书中虽然对这些东西也有所提及,但都没有详细的描述。《红楼梦》作者对这些东西具有揭露与批判的意思,但青少年与中小学生却未必有识别的能力,故不宜把这些东西详细展示给他们看。另外,虽然《木石情缘》讲述的是一个爱情故事,相当于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歌德的《少年维特之烦恼》,或者是卡梅隆的《泰坦尼克号》,但这个故事却是一个很干净的故事,应该是适合于青少年与中小学生阅读的。
《木石情缘》非常适合于青少年与中小学生阅读,青少年与中小学生可以把此书作为《红楼梦》的入门读物来读。此书也适合于文学爱好者、语文教师阅读,红学研究者也可以把此书作为一个新的观察《红楼梦》的视角——人从不用的角度观察同一事物总会有不同的发现与体验。目前我想至少有两点是比较有趣的:一是《红楼梦》里有曹雪芹批阅增删的字样与说法,而我也是经过批阅数载、增删数次才得到《木石情缘》的。很显然,我的批阅增删与曹雪芹的批阅增删所采用的具体手段与方法不可能是完全相同的,因为我可以采用现代科学技术如电脑等,但重要的是我的批阅增删与曹雪芹的批阅增删其含义是相同还是不同的?其目的又如何呢?这是其一。其二是在红学研究中有人认为,《红楼梦》的作者是轻视宝黛爱情而看重金玉良缘甚至是宝湘之间的麒麟情缘的,然而,通过对《木石情缘》故事的提取,我们可以发现,《红楼梦》的作者即曹雪芹是最重视宝黛爱情的,以致把宝黛故事是作为一条重要的线索来使用的,因此,只有“木石情缘”才一定是曹雪芹心目中真正美好的情缘!

作者简介:

张彩华:中学老师,1987年毕业于南京师范大学物理系,在《中学物理》发表多篇论文,2013年出版美学专著:《美丽的美学——关于美、美感与艺术的理论新探》,2015年,该书获市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二等奖,现为杭州市红学研究中心研究员,并发表多篇论文,2019年5月,出版《木石情缘——贾宝玉与林黛玉》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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