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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艺术史:17、18世纪法国美术-罗可可艳情艺术【38】

 艺术宝库美术 2020-03-10

现实主义、浪漫主义和新古典主义的艺术

18世纪的法国绘画之所以取得公认的领衔地位,是由于它的画家把握住了时代精神。步入繁荣的欧洲正需要对女性彬彬有礼的交际往来,巧妙幽默的言谈举止和更加轻松的艺术风格。

  被称为洛可可的艳情艺术主宰了18世纪前半期,它以上流社会男女的享乐生活为对象,描绘全裸或半裸的妇女和精美华丽的装饰。路易十五的情妇蓬巴杜夫人、杜巴莉夫人的趣味左右着宫廷,致使美化妇女成为压倒一切的艺术风尚。它一方面不免浮华做作,缺乏对于神圣力量的感受;另一方面却以法国式的轻快优雅使绘画完全摆脱了宗教题材。愉悦亲切,舒适豪华的场景取代了圣徒痛苦的殉难,从而在反映现实上向前大大地迈进了一步。它的主要代表是华托(华多)、布歇弗拉戈纳

让·安东尼·华托(Jean—AntoineWatteau,1684—1721)少时贫穷,曾靠给画商临画维持生计。

《舟发苔西岛》1717是其一生的转折点。华多绝大多数作品取材戏剧,画中题材是取自当时的一个歌剧,它描绘一群情侣依依惜别地离开神话中的爱情之岛,返回现实生活之中,每个人物的姿态都被赋予了同爱情有关的象征意义。画家以理性驾驭感觉,运笔用色腾奇烁妙,树立了纤弱苗条的女性典型形象。

《舟发西苔岛》

《西泰尔岛的巡礼》1717:画中描绘了一群贵族男女,梦寐以求地幻想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爱情乐园,而西泰尔岛正是希腊神话中爱神与诗神游乐的美丽小岛,于是华托就尽情描绘一群贵族男女结伴乘船前往西泰尔岛去寻求幸福。人物组合的各个细节很有生活情趣。画家以写实的前景和人物与抽象的虚无飘渺的远方景色,构成一幅世外桃园式的、只有欢乐与爱情共存的幻境。这里的构图是一个充满诱惑的景色,人物组合的情节与整个大自然都充满诗意,人们称华托是位诗人画家。由于这幅画的成功,他被法兰西艺术院接纳为院士,从此声望日隆。

《西泰尔岛的巡礼》

《热尔桑画店》1720可算是一个例外。为了"活动活动手指",而在几个半天之内画就的这幅杰作本是为其好友在圣母院桥上的画店作招牌的。画上有不同阶层的人物,卖画者的忙碌、认真和买画者的聚精会神都生动无比。一个工人正往箱子里放的那张,显然是路易十四的肖像。这一细节带有象征性,表明路易十四时代的趣味结束了。它把社会生活的一个侧面反映得如此真实,以至于人们看到装向箱内的油画像,就必然联想到"太阳王"统治的完结。

《热尔桑画店》

华多的另一名画《吉尔斯——哑剧丑角/小丑》1718-1720原也是作招牌用的,画中主要人物是位流动剧团的演员。他身着白衣,麻木的外表掩盖着内心的悲怆。从该画上,我们可以了解到为什么华多轻音乐一般的艺术总带有一缕淡淡的哀愁,而对于供人取笑的演员和一切艺术家的深切同情正是华多高出于其他洛可可画家的原因。

《小丑》

华托死后留下了大量精美的素描手稿,这些手稿被后人们命名为《千姿百态的形象》,对后来的法国印象派画家有着深远影响。

《人物素描习作》

弗朗索瓦·布歇(FrancoisBoucher,1703—1770)有神童之称,从意大利归国后,又倍受蓬巴杜夫人赏识,担任美院教授,首席宫廷画师,戈伯兰壁毯厂总监,真是一帆风顺。他18世纪最典型的装饰画家的代表,是洛可可风格画派的忠实的拥护者,擅长创作一些田园风格的作品,有时候也创作一些人物肖像画。他技巧纯熟,画得迅速,不乏大幅作品,而且能运用明亮色彩和新颖手法使古典神话题材光彩艳丽,但是不会感觉到轻浮

布歇最醉心于描绘轻浮的女神,她们有着秀柔的、玫瑰色的肉体和娇嫩的皮肤。《沐浴的狄安娜/戴安娜的休息》1742,一画的女人体在景物的衬托下明亮耀眼,削弱素描明暗对比而加强色彩透明感的技巧使后来的印象派大受启发。

《沐浴后的月神戴安娜》

蓬巴杜侯爵夫人》1759

《裸女/黑发宫女/奥莫尔菲小姐》1745,动作的大胆和肉感近乎色情,床上鲜亮夺目的绸缎也最合路易十五宫廷的胃口,足以代表罗可可风格。

《奥莫尔菲小姐》

在以神话为题材时,布歇往往有滥用玫瑰红和天蓝色的倾向,人物肤色的苍白和鲜红也浮于表面,但如果有真实对象在眼前,他的画面顿时出现勃勃生气,《午饭/午餐》1739、《带磨坊的风景》的作者和《维纳斯与武尔坎》的作者简直判若二人。

《午饭》

·奥诺雷·弗拉戈纳尔Jean-HonoréFragonard,1732—1806)是最受杜巴莉夫人关照的画家,擅于在妩媚的人物和华贵的服装上逞其逸笔。《秋千》1766,一画中的少女故意踢落鞋子,要为他荡秋千的男士去拾,在取悦妇女上可谓登峰造极。

《秋千》

《蒂波利小瀑布/蒂布尔瀑布》更是戛戛独造,强光在晒台衣服上造成的点点闪光和丰富层次,甚至可和两个世纪以后的风景画相比。不过,弗拉戈纳最拿手的还是肖像,大块的厚色、飞舞的笔触与传统手法大相径庭,《狄德罗》、《读书女孩》1770-1772、《舞蹈家吉玛尔》等画,至今仍以其潇洒奔放的手法而脍炙人口。

《读书女孩》少女侧面而坐,仪态万方,典雅而文静,色彩的抒情表现力恰倒好处,衣裙的金黄色是饱满的,它增强了少女形态的魅力。青春的美与视觉上的愉悦是统一的。此画全靠细笔触的浓堆来渲染环境的贵族气氛。

《读》

《沐浴女》1772-1775,构图突兀,女人体似乎同云朵、树木、河流一起在急剧旋转,别致而诱人。欢乐、嬉戏是这幅画的主题,画家所要显示的是狂放的激情。

《沐浴女》

莫里斯·昆汀·德·拉图尔(maurice quentin de la tour,1704—1788)和·巴普蒂斯特·佩罗诺(PerAronneau,1715—1783)不但在油画上同他们不相上下,而且还使色粉笔画的逸韵达到前所未有的境界。感觉敏锐,色调微妙,善于捕捉瞬间表情,在真实的基础上美化对象是他们的共同特点。

《研读牛顿著作的弗兰德小姐》1753,拉图尔

佩罗诺的色粉肖像纯朴而真实,能精确地表达模特儿的面貌,但在性格描绘上略逊于康坦·拉图尔。这一幅《索尔坎维尔夫人像》1749可以给我们提供这方面的认识。这是油画肖像,索尔坎维尔夫人虽已步入中年,但其风姿仍不减当年。画上展示了一个略显消瘦的贵妇形象。她姿态端庄,脸上展露出和蔼的笑容,穿着华丽,内心平静。画家在这个形象的衣服上花了许多描绘功夫,笔触细致,只是色彩的表现力稍弱一些,肖像的风采不甚强烈。

《索尔坎维尔夫人像》佩罗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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