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9点多,准备睡觉的我接到了哥哥打过来的电话,哥告诉我妈妈被车撞飞了,正在重症监护室抢救,我手握电话就懵了,一个字没说出来,只知道泪水如开闸的大坝奔涌出来,过了两分钟我大声的哭了出来,我内心坚定着一个声音,妈妈一定没事的,妈妈一定没事的,然后我开始手忙脚乱的准备回家,一千多里路,我真想扎上翅膀飞回去。简单收拾完踏上了回家的路,一路头靠在玻璃上,任泪水肆意的流,想着妈妈一切的一切,一个好人怎么突然遭遇了不测,心里些许埋怨上帝有点不公平,浑浑噩噩的凌晨4点多到了医院,看到了泪眼婆娑的爸爸,我叫了声爸拥抱住他一起泣不成声。
一家人在一起总算有了勇气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故,妈妈在重症监护室呆了5天,医生说清醒了有意识了可以转到病房了,我们压在心底的焦虑与痛苦得到了一丝缓解,泪水里掺杂了丝丝喜悦,当把妈妈从重症监护室推出来的时候,我不敢相信这是我的妈妈,整个头部包着厚厚的一层一层的,面部肿的好高好高,我握住妈妈的手轻轻的叫妈妈,妈妈的手竟然很有劲的握住我的手指头,我看到了妈妈站起来的希望,因为妈妈也在和痛苦做斗争。
转到病房后,爸爸、哥哥和我开始轮流照顾妈妈,妈妈有胃管尿管针管,为了防止抓头拔管,还要心疼的把妈妈的四肢绑在床上,这期间,爸爸最辛苦,悉心照顾,给妈妈擦擦洗洗翻翻,和妈妈讲他们在一起的故事,我体会到了老夫老妻之间的相濡以沫,爸爸对妈妈那份浓浓的爱都体现在了行动上,没有任何的怨言,只有坚强的日夜陪伴,也许是爸爸的细心照顾感动了上苍,妈妈开始认人了,零星的说出几个字不吃不喝,手上的劲更大了,我们欣慰,激动。
两周转眼就到了,妈妈身上的各种管子被拔掉了,可以自己吞咽了,说的话更多了,对来探望的亲朋都能认识了,好的征兆每天都在上演,有天凌晨两点多,我迷迷糊糊的感觉妈妈自己突然坐起来了,模糊的说要起来走走,我赶紧叫爸爸,妈妈很倔强的要自己走,我和爸爸搀扶着妈妈竟然走出来十几步,真的不敢想象妈妈得有多大的毅力与伤魔作斗争,一天又一天,妈妈走得越来越好了,话也说得更清楚了,吃饭也更多了,医生对我们说恢复的是个奇迹,当初晚救半个点就植物人了,再住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一家人喜极而泣。
出院的日子到了,一家人把妈妈接回了家,通过妈妈的言谈发现车祸后的15天她没有记忆了,那是最痛苦的时候,不记起也罢,妈妈属于不幸中的万幸了,待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可以做第二次补颅骨的手术了,愿妈妈吉人自有天相,一切都顺顺利利的,愿爸爸妈妈白头偕老,能携手再登长城游览天安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