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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数人才领悟到,正草隶篆本没有边界 l 吴昌硕破体书法的世界

 怡心斋YXZ 2020-03-13

他集“诗、书、画、印”为一身,融金石书画为一炉,被誉为“石鼓篆书第一人”、“文人画最后的高峰”,他就是吴昌硕。

 

吴昌硕(1844-1927),原名俊,字昌硕,别号缶庐、苦铁,70岁后以字行。浙江安吉人。清末民初杰出画家、书法家、篆刻家。少年时在父亲熏陶下开始作书治印,勤奋不懈。书法精通多体,隶书、行书均取得很高成就,所书“石鼓文”篆书尤具影响力。

少年时的吴昌硕受家庭熏陶,喜欢作书刻印。这也造就了他个性极强的篆书,印中的字、刀融于笔。他的篆刻常常表现出雄而媚、拙而朴、丑而美、古而今、变而正的特点。篆刻方面,吴昌硕上取鼎彝,下挹秦汉,创造性地以“出锋钝角”的刻刀,将钱松、吴攘之切、冲两种刀法相结合治印。所以他的篆刻作品,往往又能在秀丽处显苍劲,流畅处见厚朴,往往在不经意中见功力。

吴昌硕篆刻作品    老夫无味已多时

吴昌硕的书法根植于秦汉,这与其印风是相一致的。他不蹈前人轨辙,出古而开新,任情率意,笔墨烂漫老成,尤其是以斜势、破峰作石鼓大篆,气势浑莽,开篆书新气象,有发韧启源之功。其行书用笔率情,笔势翻飞,波澜天成,气势凌厉,亦于二王、唐宋畦町之外,更开法门。

吴昌硕书法作品

在书法一域,吴昌硕的创造力同样显示出不同寻常的旺盛。篆书是吴昌硕最为人们称颂的书体,他的成功带动了人们对石鼓文的重新审视,“吴昌硕”与“石鼓文”几乎已互为代名词。最值一提的是,吴昌硕在多种书体之间穿梭往还,有效地利用了各种书体在技法层面上的相通兼容,推动多种书体走向成熟,但是其呈现出来的外在风格却并不雷同。

如果说前辈邓石如的篆书是工整统一、圆融大方的“国朝第一”美学。那吴昌硕的篆书就是率性而为的取意美学。邓留给世人以形,吴留给后人以意。

邓石如《四体书册之篆书八闼册》 无锡博物馆藏

吴昌硕“破体”对联

吴昌硕在谈到自己的书法时有一句诗:“强抱篆隶作狂草”。世人的理解各不相同。有人以为这是吴昌硕在谦虚地解释自己的行草书源自于篆隶、同于篆隶。这种理解用于吴昌硕的大字行草书大抵不谬,但是无法用来解释吴昌硕信札上的小字行草书。吴昌硕信札上的小字行书与黄庭坚、黄道周、王铎等人的作品之间或有渊源关系,然而更多的成分则是他自己的随势生发、信笔自运,他特别善于灵活运用笔锋的起伏转折。

吴昌硕致代笔友人的信札

所以,更确切的解释当为:“依靠在篆隶书中积累的一般书写能力来书写行草书。吴昌硕的行草书与其篆隶书之间有关联,但是从技法到风格都截然不同。如果仅仅以创新度为考量准绳,他的行草书其实要更胜篆隶一筹。沙孟海认为,吴昌硕的“行草书纯任自然,一无做作,下笔迅疾,虽尺幅小品,便自有排山倒海之势。

吴昌硕“破体”对联 

荒山野水破茅屋,商盘夏鼎周尊彝)怡心斋藏

吴昌硕的作品为众多书画界名人追捧,寓居北平尚未成名的齐白石为求吴昌硕为他写润格,曾写下过一首著名的“走狗诗”:“青藤雪个远凡胎,老缶衰年别有才。我欲九原为走狗,三家门下轮转来。”

吴昌硕七十成名,半生坎坷,坊间的名声对他也许并无什么吸引力。即便声名鹊起之时,他也依然住在吉庆里的弄堂房子里。人们与他讨论篆刻刀法,他也没有卖弄花头,说“我只晓得用力刻”。吴昌硕所在意的,不是当世之名,而是自己心中那个学古而化,复兴传统的信念。起码在他自己的艺术实践中,他坚持着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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