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已授权本平台发布 那一场爱情， 就如飞蛾扑火 （中篇） （三） 从秋到冬，感觉就是眨巴眼的功夫。树叶变黄后就是次第的飘零，然后就剩光秃秃的枝丫了。我是个随波逐流的人，在哪儿就能落根，虽然不喜言语，却也不太怯生。奶奶娘家的亲戚都挺喜欢我的，或许是因为我爱笑、性格安静，都说爱笑的人，处事无敌。他们对我的喜欢，或许更因为看在奶奶的面子上。 隔三差五的，奶奶的侄子或者侄女都会接我和奶奶去住个几天。除了大爹家，我还喜欢住在奶奶的侄子家，他们家有两个小我几岁的女儿，我们可以做伴聊天，比我一个人待着想心思强。奶奶的侄子我叫表叔，他还有个儿子，也是曾经躲计划生育生的，就躲在婆婆家和嫁到我们这边的姐姐家。表婶人很热情，大概吃过躲计划生育的苦，对我们照顾得很周到，每次来变着法地给我们做好吃的。 转眼年关将近，我离生产日期也不远了，就住在大爹家哪儿也不去了。大冬天的，寒风刺骨的凉，露天电影也少了。翠莲每晚都来看电视，不是奶奶约，就是大爹喊。冬天夜长，没个事情打发时间，多无聊啊！翠莲的男人白天干活，夜晚瞌睡多，也懒得管她，也管不了。不就是有点小资情调，喜欢看电视电影么？家务活还是做得井井有条的，她也是靠着这个“豆腐西施”生意红红火火的，每天豆腐都卖的一干二净。 快生了，月份大了，坐久了腰痛，天擦黑了，我就在水围子里溜达几圈，然后回来洗洗躺床上了。我住的是大爹的偏房，离正厅也不是很远。住进来的时候，写了契约，交了十块钱房租，奶奶说这样对主人家好，毕竟生孩子是一件晦气的事。奶奶看电视也是看到九点左右的光景，接着回来躺床上点一根烟，跟我讲一些陈年往事。孕妇上厕所的次数多，偶尔听到正厅里大爹和翠莲聊着剧情，不是伤感就是快乐，尽管声音很小，我也能够依稀听得见。那个时候，我就会探头探脑地张望一下。他们紧挨在一起坐着，四条腿共搭着一件大衣御寒，他们相视一笑的时候很温情，我会在脑海里喷“狗血”：看到爱情剧的时候，情有所动，他们是不是会手握着手？爬到床上，我也会跟奶奶讲剧情，奶奶笑骂我：＂你那小脑袋瓜会编电影是吧？＂我就偷偷问奶奶：＂你也喜欢翠莲是吗？＂奶奶作势要打我：＂就知道胡说八道！＂ 第二年正月，风在酝酿一场暴风雪。寒冬腊月的干冷，没有看到过一片雪花，估摸着在这新春之际，是怎样也逃不掉的。好久没有放电影了，正月初里可能哪户人家有喜事，请了两场电影，少不了大爹和翠莲又相约同往了。 电影放映后，翠莲接连几天没来大爹家了，大妈的脸上明显地有了笑模样，而大爹却是垂头丧气地哭丧着脸，那么一个喜庆的人儿，突然颓废起来。究其原因，他们二人看电影回来，在翠莲家不远处拥抱，被向来一觉到天亮的翠莲的男人上厕所看到了，回去给翠莲一顿暴揍，老实人发起火来，更加的地动山摇，你没有任何辩解的机会，他看到的就是事实。 虽然邻居较少，可两个人经常单独约了去看电影，终究也会被熟人看到，街上慢慢也有了风言风语。老实的大妈也跟大爹吵架了，也找奶奶吵：＂你姨侄就是你惯的，你不宠他他敢这样？她不来你还喊她来！＂说着说着四肢倒地，双腿乱弹，然后就有亲戚也来家里了，大爹的女儿琴儿也来了……家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我这个快要生产的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奶奶夜晚对我说：＂这还不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我来这干啥呀？他两个有事没事是我控制得了的？天寒地冻的就回来在外面抱了一下有啥啊？捉奸捉床，都这大年纪了，有奸情吗？＂ 我无言以对奶奶的话，心情也很沮丧，这第一胎，我躲个哪门子计划生育嘛？惹这么一堆麻烦。以奶奶的性情，她不是一个搬弄是非的人，也是一个开明的主，把每一个人的关系都想的很单纯，我也没看到什么，我只是一种直觉。他们很般配，只是遇到的不是对的时间。 （四） 闹腾一番过后，翠莲基本不来了，她也不敢来，男人肯定不依不饶的。大爹变得无精打采起来，我心里也有一根刺，是因为我们来了造成的缘故吗？大妈倒是逐渐开朗起来，和大爹依旧没有什么交流，她也习惯了，一辈子都是这样过的，只要没人把她男人抢走就可以了。 正月中旬，生女儿那天，下了一场暴雪，到处一片白茫茫的，没有接生婆。孩子她爹在奶奶的嘱托下，去叫了奶奶的侄女过来。奶奶的侄女我叫表姑，她也不是接生婆，只因胆大，就那么着把我女儿接到了这个世界。因为没有医疗条件，生产过程产生的伤痛，导致我生完孩子半个月下床走路还踉踉跄跄的。大爹来到偏房看过我，一副很心疼的眼神。那时候我在想，大爹这么细腻一个男人，咋就对着大妈没有什么体贴入微的感觉呢？两个人仿佛就是陌生人。大爹让大妈宰了老母鸡，还把家里鸡蛋都拿到偏房里来，月子里，我们是单独开火做饭的。我能感觉大妈有些不情愿，但拗不过大爹。 翠莲也偷偷来看过我一次，捉了一只老母鸡，拎了些鸡蛋，神情里可以看出些许的幽怨。能看得出她惦记大爹，如今两个人有意的避开彼此，仿佛都有些魂不守舍。 孩子满月，我们就启程回家，大爹送我们坐车，眼眶微红，大妈没出来，仿佛对奶奶有些恨意。感情这事，真的怨不得别人，也或许是我真的不该来，没有我这层关系，他们也没有频繁接触的机会。可我们没来的时候，他们就相互没有好感吗？在路边等车，我看到翠莲站在她家门口朝这里张望，有些胆怯这场分别。大爹抱了抱女儿：＂琴儿，来了没照顾好你，你看孩子瘦的，回去注意身体。＂接着又转头对奶奶说：＂二姨，侄子对不起你了，没听你的话，做了让你丢人的事。＂我们坐上车，我回头看到大爹离去的身影，肩膀有些微微的颤抖，那是我与大爹的分别，他应该是哭了，那也是我与大爹的最后一面。 我们回来不久，听说大爹与翠莲私奔了！去了哪儿，谁也不知道。大妈哭闹着要来找奶奶，是奶奶的侄子与侄女拦下去了。奶奶在她娘家，是个受人尊敬的人，他们当年能够活下来，也都因为奶奶的帮助。这个人情感，压根也与奶奶无关，老人当初的想法，是想我的事他们能够帮忙隐瞒着，也是想着邻里之间能够和睦相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毕竟只有两家人。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 一米阳光：李中芹，河南信阳人，笔名一米阳光，70后，小时候就喜欢写作，梦想成为一个写者。尤其喜欢写诗，把自己每一份心思都融入诗歌里，让灵魂在诗歌里自由歌唱。曾经在精品阅读、潮流美文、第一记录头条、诗人思归、文心诗苑等平台发表有诗歌散文三百多首（篇），诗人思归客诗词会特邀作家。业余爱好，喜欢唱歌、旅游、烹饪、朗诵。 香落尘外书斋——香落尘外平台团队 总编：湛蓝 执行总编：风剪云 总编助理：无兮 特邀顾问：乔延凤 顾问:刘向东\蒋新民\李思德\王智林\张建华 策划部： 总策划：崔加荣 策划：白晓辉 主编：烟花 编辑：莲之爱 朱爱华 美编：无兮 ETA Effi 编辑部： 总监：徐和生 主编：清欢 编辑：铜豌豆 风碎倒影 连云雷 夏梓言 播音部： 部长：魏小裴 主播：自在花开 过往云烟 眉如远山 叶儿 西西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