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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诵 | 夏梓言 | 无关风月

 香落尘外 2020-03-14

本文已授权本平台发布

无关风月

文丨夏梓言

诵读 | 呢喃素素

版式设计 | 湛蓝 

       KIMI终于上演了超级大逆转,其实我们更多的应该相信生活中还是有奇迹的不是么?

       一直以来我都绞尽脑汁来定义我和小白的关系,可是窗外由于台风引来的暴雨还是在下个不停,我还是没理出来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也许这就和张小娴说,男人的大腿是用来给女人坐的,但是男人的手却不老实,这是一件让人很无力的事情一样,同样这也确是一件很无力的事情。

       在网络上聊天认识的叫网友,互通书信交流的叫笔友,那么像我们这样天天发短信打电话的叫什么呢?短友?信友?还是电友?话友?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发的一条短信,白白,我们是朋友。不禁莞尔,对,我们是朋友。

       我发短信告诉小白,我要参加新概念,就写你好了。小白回短信的时候一幅不屑的模样:能进复赛都是奇迹。可是谁又知道会怎么样呢?我们的认识以及相处本来就是一个奇迹。我在自己的日记本里写到:认识一个男孩子,上课期间我们会发很多很多的短信却极少打电话,放假的时候我们打很多很多的电话直至电话没有电却很少发短信。这是一种很奇特的相处方式。奥,忘了说,我和小白从来没见过面。

       我和小白说,我们的相识是一个奇迹,能以这样的方式相处是一个奇迹,能这样相处这么久更是一个奇迹。看来生活中还是有很多奇迹的。

       我说,白白,一日 不见,如隔三秋呐。说完自己咯咯笑个不停。

        一日冗长成一生,三秋或许是永恒。

  二

       生活是一张揉皱的纸,哪怕用上千万只手去抚平,也许还是遮不住已然产生的沟沟壑壑。

       其实小白本名不叫小白,当然这是后话,因为我也是在很久之后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也许有件事你很早就忘记了,可是我还是很清楚的记得。那一次你突然让我每天早上叫你起床,却因为我的一句玩笑话而立马转换成另一种态度,冷漠得近乎冰冷的语气,一瞬间击中了身体。

       也许你后来是感觉到了自己的态度吧,你说,奥,要是想叫我你就叫吧,没事的。其实你一直都不明白我在意的不是不能叫你起床,而是你突然转变的态度,那冰冷的让人在炎热的夏天也为之一颤的语气。哪怕以后彼此之间都没有再提起那件事,也恢复了昔日的相处方式甚至更要亲密。但是我们都忘了我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有些事情发生了是永远都不会忘的。

       哪怕用上千万只手,也还是会看得到,那些已然产生的皱痕,不过我很大方,白白,我早就原谅你了。在我每天和你发很多很多的短信的时候,在我晚上睡不着觉大段大段失眠的时候,在我胃痛的抽搐拉扯着整个身体的时候……白白,我都没有再想起过,真的,我一直都是那么大方的。

       我坐在教室里没心没肺地笑,看着窗外永远也不会光秃的树,想象你知道了这些的时候会不会摸着鼻子说我错了。那个时候,你的样子一定很滑稽。

       晃晃悠悠的青春会过去的,难过的事情也会过去的。

       我想我们都是游走在现实与虚幻中的孩子,我们习惯依赖,习惯向对方倾吐心声,我们就这样过掉了一个又一个炎热的夜晚。

        小贝,这太可怕了,我爸妈他们不要我哥了,我害怕他们有一天也会像对待我哥那样对待我,把我也赶出家门。

       不会的白白,你是个乖孩子,他们不会那样对你的。

       我刚问过我爸了,我说有一天你们会不会把我也赶出家门?我爸说永远不会,只要我听话。

       嗯,只要你听话就行了,他们不会那样做的。

       小贝,我给你打电话吧。

       好。

       一点一点的文字在心底响起,你的电话打来的时候我刚脱掉板鞋爬到床上,半跪着接起你的电话。听你说你刚刚结束的初恋,你的爸爸妈妈,疼你的姥姥,已经去世的奶奶,你哥哥,还有那个不被你们家人承认的你哥哥的未婚妻。你说,和她分手明明是我想要的,可我为什么却高兴不起来?我告诉你,因为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了她的陪伴,人很容易就会习惯一种生活,一件事,一个人……等你慢慢习惯了她的离开之后,也就没有什么失落感了。你沉默不语。

       台风要来了,你发短信让我赶快回家,我很听话,还告诉周边同学让他们赶快回家吧。一会下雨了就不好了,可是世事总是那么不尽完美,被其中一个同学说这只是我想回家的一个借口,自己离开就好,别打扰别人在教室里学习。心里有委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挎起自己的双肩包默默离开。

       回家的路上又收到你的短信,你看着天上的寥寥数星埋怨着老师情报的不准确。我只是作了简单的回答之后不再作声。你是不是看出了我的不开心?在我刚踏进房间的时候电话准时地打了进来,隔着不算远但也绝对不能称作近的距离,用一根电话线维系着我们,听你的声音极浅极浅地传来可是心底却逐渐温暖了起来。你在那边竭尽全力地逗我开心,我抬头,看着窗外肆虐的风和黑暗的苍穹,突然感觉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我回头看我们走过的路,一天天观望。

       生活是一段一段的,每一段过去了就该成为历史。

       在我睡得昏天黑地几乎找不着北的时候,小白的电话打了进来。我顺手抄起电话在几乎没有意识的情况下接起:喂?

       我想和她和好,我不想一个人,我想找个人陪我。熟悉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什么?哦……你想清楚了么?

       我不知道。可是我真的不想一个人过完高三这一年,好冷清的感觉。

       唉,终究还是小孩子,我已经单身十八年了,你十六岁,却对我说不想一个人过一年。

       嗯,一个人我感觉我晚上都睡不着。

       好吧,白白,我只是想告诉你,生活是一段一段的,每一段过了就成了历史,如果你想清楚了,那就去做吧,别让自己后悔。

       挂上电话之后,我又把因为震惊而开启的灯关掉,重新躺回床上,习惯性地看着天花板。白白,想清楚了再去做,没有人会为你的爱情买单。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忘却的回忆和忘不了的过去。

       考不上大学,我们一起去打铁吧,做一对快乐的小铁匠。

       白白啊,如果我们明年都考不上大学的话,那我们就一起去打铁吧,我当老板,赚的钱四六分账。

       好啊好啊,我六你四,一起打铁去。

       不对不对,是我六你四,我六你四懂什么意思么?就是赚一千,我六百,你四百。

       不行不行,到时候我做那么多体力活,多累啊,最少也得五五分。

       好吧,五五就五五吧,为了以后的那五百块钱,你得对我好点,我们以后就做一对快乐的小铁匠。

       在手机震动与课桌摩擦发出的声音中,在手指与键盘来回摩挲的触感中,我们约定,以后一起去打铁,做一对快乐的小铁匠。

       其实白白我没有告诉你的,这个想法我和好几个人都提起了,但是他们不是说我神经病就是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我。只有你愿意陪我去打铁,陪我一起做梦。

       午睡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不是梦到长相恐怖的僵尸先生,也没有梦到青面獠牙的鬼面小姐。梦里的小白告诉我,我不要和你一起打铁了,那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醒来之后大汗淋漓,看着床边写字台上的镜子里映出的自己,突然觉得那么陌生。

       我的梦从来都不是美好的,瞬间就被现实击的支离破碎。          

       我们都很单纯,否则不会轻易地信任一个构建在手机的虚拟世界的人,更不会真的单纯到双方都付出了真心。

       白白……我睡不着……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在呼呼大睡。我在听歌,还是班得瑞,一遍一遍地重复……听着听着眼泪就掉了下来。白白,怎么办,我好像又失眠了。 一点零五分。

       贝贝,你是个睡眠系统不发达但泪腺却极为发达的家伙。怎么了?是不是又在乱想什么了? 五点四十八分。

       迟来了四小时四十三分的短信,却仍然能够带来温暖。白白,你就像个小太阳。

       白白,你从我这里得到很多东西呐。我给你说班得瑞,给你说洛丽塔,也告诉你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彼得·潘和他的永无岛,还有那个忧郁的喜欢看落日的小王子……我还告诉你我看不懂《关于莉莉周的一切》,总觉得除了画面太唯美音乐很好听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然后就会听到你在电话那端嘲笑我智商太低,没有你的智商高。我说,天一直以为它是白色的,其实在别人眼里它是蓝色的。你问我什么意思,我就抱着电话在这边笑得花枝乱颤。

       白白,我看着窗外春深似海并持续疯长的树木,总是想它们会不会一直疯长到你头顶上的天空,把你带到我的面前,对我灿若桃花的笑。

       每个人心里都藏着深大的愿望,马不停蹄地追赶着。

       我们在某一时刻那么熟悉那么亲密,可是其实彼此根本就是陌生人,这是一种荒唐的生活。

       白白,我是不是个神经病啊?我总是喜欢自言自语,喜欢看着一样东西甚至是窗外的天空发呆,喜欢写很唯美的小说,然后把自己当作小说中的主角来活。把鲜少的软弱暴露在你面前。

       我一次一次的对你说,如果人能不长大多好,不用死命地去念书,不用想那个人爱不爱我,不用把自己埋进书山题海、望着数学题想要流泪……有一天我们是不是都可以丢弃永无乡的梦,长成刀枪不入的大人?

      你也一次一次地不厌其烦地对我说,彼得·潘和他的永无乡只是一个梦,孩子终究要长大,我们也不会遇见那个总是一个人看落日的小王子,不管你愿意不愿意。

       白白,你看你,总是这么轻易就打碎我的梦。其实你才是一个孩子,你总是说自己多么多么可爱,却始终记不得你是一个男生。尽管才十六岁,但是男生不是都讨厌别人说自己可爱么?

       小贝,8号晚上我们一起去广场看奥运会吧。

       白白,我突然就想不起你的模样,脑海里照片上你的轮廓模糊不清。

       我一直相信我们会这样一直不停地走下去,一至七,写不下我们的全部,但却像周一至周日般循环往复,不知停息。同桌说:你和那个小白,有暧昧。我微微一笑,想起以前看过的一篇文章,《最好的朋友无关风月》,我想我们都知道,我们就像是一对严冬里出生的小孩,彼此依偎,汲取对方温暖的同时也温暖彼此。这样的关系,无关风月。

       白白,烟花绽放的那一刻,我们会不会看见彼此?然后微笑地看着对方说:嗨。

作者简介:

夏梓言,原名陈志峰。90后,湖北蕲春人。

2013年学习创作至今,习小说、散文,作品见国内外各大报刊杂志,选刊与美文集。曾百余次荣获全国各级文艺、创作大奖。师从刘彩燕。     

系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中国现代作协会员,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作家高研班学员,《散文选刊》第二届作家班学员,曾任中国青年作协主席团成员,散文委副主任,中国校园作协第五、六届全委,《青年作家》主编,现任全国高校文联创作中心主任,中国90后作家协会第八届全国代表大会全国委员会委员,散文代表团主任,高校文联全国十名签约作家之一,《散文选刊》《作家选刊》《南边文艺》《贵州文学》《江南》《国风》专栏、签约作家。

诵读简介:

呢喃素素,播音清新自然通灵,达观亲和魅力。待人真诚,择善而交。擅朗诵,娴主持。用心感悟人生盛景,用声传递世间美好。

荔枝账号:FM1029549

喜马拉雅:呢喃素素

个人微信:zengsh2012

个人公众号:素语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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