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散文 | 一笑 | 拜访西藏 · 坐上火车去拉萨

香落尘外 2020-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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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一笑

编辑 ▍ETA

拜访西藏 · 坐上火车去拉萨

Finding my secret garden

几百公里，没有人烟，除了毗邻的国道上有三三两两的车辆行驶，就是远处偶有一处建设工地的气息，灯火闪闪的，煞是孤倔！

2016年8月7日下午，大约1点钟，跟儿子一道，应该说，被儿子领着，在旅行社安排接头的小王那里接过火车票，汗淋淋地赶到了成都火车北站。暑天，万人火车站。安检，到候车厅，到处都是人。似乎懵懵懂懂地，就跟着儿子挪挤到了去拉萨的候车大厅。
14点48，去拉萨的Z322次青藏列车正式启动。可到14点30，黑蠕蠕的人群还被拦锁在大厅里，大家都眼巴巴地望着电动指示屏，渴望被放行至站台。
        终于，如期。穿过长长的过厅，儿子拖着大大的旅行箱，咵咵的，我背着背包颠颠地紧随，迈上了火车，硬卧，去拉萨，耶！
        3号车厢，第4房间，6人，对着3层上下铺。儿子上铺，我中铺，逼仄，但我们好奇且期待。（严格说来，这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坐火车，一坐就是长途，43个小时，两夜三白昼。）
        房间里6个成员，我们母子，两对小夫妻。初步寒暄，都是去旅游的。其中一对夫妻，丈夫打电话杠杠的，香港人，小妻四川人，男的闲谈时偶来一句咬舌的港语，小妻子便就嗔斥句：“请说人话！”咬舌语立刻改口成别扭的普通话。另一对情侣安安静静的，女孩儿善笑，一脸的可人劲，上车落座不久，就请我们吃葡萄，很是友好。
        人多，行李箱也多，但大家没有疯着抢占，互相安排着，也有序地塞满了能塞的空间。
        逼仄的房间，逼仄的巷道，满满的人。火车哐哐哐的，经绵阳，上广元，到陕西宁强县时，天就黑了，遗憾没找到火车穿越秦岭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醒来，小心下到逼仄的巷道，透过车窗，已是甘肃陇西了。两年前西北行过，甘肃荒凉的自然条件入心经久，再次目睹漫天漫地的黄土梁子一一闪现，依然唏嘘感叹。
        车厢里的几十号人也次第喧动了。去厕所，去洗漱，去洗水果，去泡泡面……逼仄的巷道里，人们来来往往，侧身而行。虽如此，整个车厢倒也干净、有序、谦让，虽然也时有斗地主玩扑克的喧哗，但整个车厢还是满满的文明气息。旅人，愉快地在路上。
        中午1点30左右，火车路过青海湖！满车厢人都欣喜。因为两年前亲临过，我和儿子更是欣悦，感觉会晤了故人，隔着车窗，我们还是咔咔地不停拍摄她的靓影。一忽儿看不见了，儿子就猫进了他的上铺，一忽儿又看得见了，儿子又跳下来。如此反复大约半小时，火车远离了青海湖，儿子方才免了窜上跳下，安安静静地猫在上铺听音乐玩手机。

记不得是第二天什么时候，咬舌港音的小夫妻，把他们同行的另一对母女给换了进来，被换走的是那一对笑笑女孩的小情侣。其实刚上火车时，咬舌夫妻就恳求换，我们四人一致说是一路同行的，没同意，可他们忒有韧劲，过了一夜，依然不懈要求，笑笑情侣执拗不过，同意了。为此，我还小有不舍和失落，因为换来的母女（尤其母亲）太聒噪。好在不久我也发现了他们的和善和友好，嘿嘿，旅途缘聚，一点点小心情。
告别青海湖，火车行驶处，平原，稀稀落落的无神浅草，如此一段旷野，然后是盐碱地，时不时看见一处工业炼盐设施，便也唏嘘。

晚上7点30（第二晚），火车到达格尔木。经过大约一天半的车程，除了因经验欠缺少备了肉食，导致嘴巴寡淡寡淡外，别无疲惫。火车进站停25分钟，我们便下到站台，企图稍微伸伸胳膊踢踢腿，同时也感受下著名的“格尔木”，可是都到晚上7点30了，太阳依然普照，刺眼烫背，站台目及之处，荒荒的，下站不到5分钟，我们赶紧躲回了车厢。

过格尔木，车窗外入眼的，就连先前像水牛背上稀稀浅浅的青绿盐碱地也荡然无存了，一座座铮铮的干净黄土垛徐徐而来，没有一丝植物，没有一丝！天渐渐暗下来，落日余晖下，忽见一道儿水从铮铮黄土坡远道而来，车窗前的我，心便惊呼，手机一定位，弱弱的水道却有一磅礴名字——昆仑河！如此如此，几百公里，没有人烟，除了毗邻的国道上有三三两两的车辆行驶，就是远处偶有一处建设工地的气息，灯火闪闪的，煞是孤倔！（旅后回程一查，此处几百公里，便是青海与西藏碰头的茫茫无人区，可可西里！）

据推算，晚上火车得翻越唐古拉山口，海拔5千多米，青海和西藏的分界线，长江的发源地，听说终年风雪交加，号称“风雪仓库”，距离格尔木已经600多公里了。可惜在深夜，哪怕透过车窗目睹也没了机缘，唉唉，又是遗憾。只是车厢广播里播报，车内即将供氧，注意防火；只是到深夜，换进来的小姑娘哼哼唧唧的，说是睡不着，对面港人小妻子也没睡着，静悄悄地玩手机。我们母子还好，儿子虽然入睡较晚，倒还睡得实沉，我虽醒来3次，但每次也能不觉间睡着。可怜那小姑娘，一夜哼哼的，后来我才估计，许是唐古拉山的高反症状。庆哉，我们母子还能如常顺遂，旅途愉快！
第3天一早醒来，火车已到西藏境内了。窗外仪容养眼许多，山峦、平地，有了绿绿浅浅的草被，渐次有了牛羊、青稞、人家……西藏气息入眼而来。
上午9点55分，火车徐徐进入拉萨站。
出站，天近了，蓝天、白云、20左右的温度，感觉怡人。但很快，我便有了头重脚轻之感——高原反应？儿子说：“我没感觉！”
嘿嘿，拉萨，我们到了！

作者简介

一笑：简静一隅，闲时写字、读书、旅游。静以读文滋养流光，动以一笑观化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