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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汉荣|深秋,柿红枣甜

 香落尘外 2020-03-14

本文已授权本平台发布

深秋,柿红枣甜

作者|王汉荣      编辑|湛蓝

深秋季节,天渐转寒,连绵的秋雨,仿佛让冬天提前来了。

穿行在沿山岭的公路上,时不时有一树红色闪过。是了,那是农家的柿子树,此时已经红通通的,像挂了一树的红灯笼,在秋雨的苍茫中给人以遐想和诱惑。都说柿子性寒,不宜多吃,尤其是女性,吃起来更是有诸多禁忌,然而,我依然是爱极了这柿子,懒柿的甜脆、烘柿的绵软、柿饼的甜糯,想一想,都会口舌生津。

老家院子里,曾经有一棵柿子树,也不是很大,碗口粗的树干,高大的树冠,每从春末开始,我们就关注着它开了多少花,挂了多少果,惦记着可以吃柿子的那一天。一树的柿子,可以吃上很长时间。从8、9月份开始,母亲就会摘些青的,用甩手水懒上一天一夜,吃起来甜甜的、脆脆的,比苹果还好吃。等到柿子渐黄,就逐步的摘下来放在窗台上晒着温暖的阳光,等它自然的变软变烘。还有一小部分,挂在高高的树枝上,树叶慢慢落光了,只留下那些红红的小灯笼,在寂寥的天空下吸引着鸟雀们啄食。


柿子可以吃的时候, 也是秋收的时候。跟随了父母到田地里割稻子,母亲总不忘记在篮子里放上几个柿子,当我们觉得劳累时就坐在田埂上歇会儿,吃上一个。这样的情景,已经是数年之前,后来我们各自有了自己的工作、家庭,回老家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农业机械化的程度也越来越高,秋收也变得快速便捷,柿子熟了,慢慢成了父母召唤我们回家的一个理由。

柿子结得太多,凭我们几个之力,根本吃不完,村子里亦不缺这种树,放得久了,有一大部分就慢慢坏掉,后来,院子里要铺水泥地,这棵柿子树被砍掉了。没有的,不只是那棵柿子树。前些年,院子里有葡萄架,有父亲小时候种下的枣树,后面的园子里,还有两棵桃树。对于家境尚不富裕的我们,这些果树,丰富了我们少年时的生活,从开花惦记到结果,中间还穿插着捉虫和施肥。每一颗果子都是期待已久的滋味 。


记得那时我们家那棵老枣树结的枣子不仅大而且甜,每次打枣都像过节,几个人站在树下扯了被单,防止树上的人晃下来的枣子落到地上,摔破了的就不能存放了。枣子打下来以来,拣出完好无损的,一部分父亲用来泡酒,一部分奶奶用来晒红枣,预备春节的时候蒸红枣馒头。晒了几天之后的红枣就开始变得更甜,我们姐弟几个就开始没事了在院子里转悠,悄悄地捏了几个吃。过些天枣子晒得差不多了,奶奶就会故意很奇怪的说,这枣子真不禁晒,越晒越少了啊!

我们就在旁边偷偷地笑。父亲的枣子酒也泡好的时候,家里来亲戚,桌子上就少不了一碗酒枣和一壶枣子酒,听到大人们说着这酒好喝、甜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盯着那碗酒枣出神,那时也不过10来岁的年纪吧,我想,酒都这么好喝,那酒枣是不是也很好吃?仿佛猜透了我的心思一样,亲威玩笑似的递了一个酒枣给我,父亲也没有阻止,我很开心的接过来,放到嘴里,啊呀,呸,这什么啊,这么难吃,又苦又辣的,还是枣子吗!桌上的人就都笑了起来。

记忆清晰如昨,老家的院子仍在,爷爷、奶奶却已经相继离世,父母也都是六十开外的人了。故乡虽不遥远,回去的次数却越来越稀少,只是每到这深秋时候,看到街边挎了篮子卖柿子的人,总忍不住会买上一些。那些挂在枝头的红柿,承载着乡村的甜蜜与期许。
 

作者简介

王汉荣: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工作之外喜欢读点闲书、写点文字、喝杯淡茶。

   我们的团队

主编:湛蓝

排版编辑:绿腰   强哥  ETA

审稿编辑:童话  铜豌豆  一池萍安

终审,校对:烟花  清欢

配乐:罗晚词

稿费:湛蓝

总策划: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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