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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房梦醒夹山青-李自成生死之迷

 崆峒山人wua0ar 2020-03-15

据史料记载,公元1645年5月,李自成率大顺军南逃,被清军围堵于湖北九宫山,在山脚下,与阿济格率领的清军铁骑激战,结果几乎全军覆没。只有李自成与亲随二十余人突围,逃亡过程中,亲随四散,李自成只身骑马翻越牛迹岭,在小月山遭乡勇追杀,被程九伯与其外甥金一柏铲杀,一代农民英雄最终含恨长眠于九宫山中,死时年仅三十九岁。

李自成真的被杀于九宫山吗,近年来,不断有学者从历史文献中发现李自成被杀于九宫山的众多疑点,使这一说法面临越来越多的挑战。

首先,阿齐格给清的奏折中,言称“李自成窜走时携随身步卒仅二十人,为村民所困,不能脱遂自缢死。”,奏折中还称让熟悉李自成的人,“往认其尸”,但结果是“尸朽莫辨”。而七月二十二日(已巳)多尔衮派人指责阿济格说:今又闻自成逃遁,现在江西,此等奏报情形,前后互异,以此谕众,已骇听闻。也就是说,阿济格在后来的奏报中又称李自成已逃往江西,那么死于九宫山的就不是李自成了。阿济格八月回师北京时,多尔衮宣布,不派人前去迎接,让阿济格回京在午门齐集后各自回家,听候处分。“尔等有罪应议处,故不遣人迎接。”不仅如此,班师凯旋的阿济格反而因为自己的“欺诳罪”由亲王降为郡王,罚银五千两。乾隆四十三年正月,一道谕旨彻底改变了阿济格家庭的命运,这道谕旨将阿济格子孙的爵位悉数削去,贬为庶民。并称这是阿济格“咎由自取”。整个谕旨没看到阿济格其他的“自取”之处,唯一提出的理由是“往追流贼,诳报已死”。这道谕旨透露了这样一个信息:直到乾隆年间,清廷不相信李自成在九宫山被杀。

而偏安一隅的南明王朝,剿闯的前线总指挥兵部尚书何腾蛟。也奏报李自成已死,但表达了对李自成死于团练之手的怀疑。“闯势实强,闯夥实众,何以死于九宫山团练之手?”“闯逆既死,则宜留首级示信,何以首级竟不可得?”而且何腾蛟根据对闯王的了解,准确地预测到闯逆“势必窥楚”,然后他飞檄纠集各路人马,趁着狂风霪雨的天气,“拔贼营而上”。

那么,被程九伯打死的人是谁呢?

通山《程氏宗谱》载:程安思,字九伯“剿闯贼李延于牛迹岭下”。《世思堂程氏宗谱》亦云:程九伯“于顺治甲申剿闯贼李延于牛迹岭下”。其他如《朱氏宗谱》、《王氏宗谱》、《余氏宗谱》等书的记载均可印证此事。康熙庚午举人谢延树是当地人,著有《诗古文集》,其中有“小月无题”一诗,云:“天剿李延贼,凶魂乃帝催“。

那么,李延会不会就是李自成呢?

遍查《延绥镇志》、《延安府志》、《米脂县志》,他如《绥寇纪略》、《罪惟录》、《后鉴录》、《鹿樵纪闻》、《明季北略》、《甲申传信录》、《怀陵流寇始终录》等等,记自成乳名、字者很多,唯独无“延”字。据李宝忠《永昌演义》,其侄辈除李过,尚有李通、李遵、李迪等等,米脂县闯王纪念馆馆长申长明先生调查表明:自成侄辈皆以“辶”命名,辈分有别。在封建宗法社会中李自成绝对不可能又名

费密的《荒书》中也写道:“行查到县,九伯不敢出认。县官亲入山,谕以所杀者流贼李自成,奖其有功。九伯始往见总督。”程九伯为什么不敢出认?以他为首打死的,尸证物证都是李延,封建专制时代他岂不知“冒功领赏”是要砍头的。所以有公文榜谕他也不敢张冠李戴。只有县官亲自跑来,当面说了被杀的是李自成,他才敢走进官府去领赏。这不是把原委已经说得十分清楚了么?这件事完全说明把李延说成李自成,是阿济格谎报在前,而通山县令谎证在后。但还是“终无实证”而无法结案。

尽管县令因时势所驱,不得不指鹿为马,混乱视听,但毕竟还是拿不出凭据,朝廷当然不信,从未行文予以肯定。在这种情况下所谓的“龙袍、金印”自然更不敢拿出来上交了。因为一旦证实不是李自成,便是欺君杀头之罪,阿济格就将被处极刑。这个重要的“实证”自然也就因此而灰飞烟灭了。而杀李闯王有功的程九伯,对于清政府两次授予他的官职,至死都没有到任,而是自己一个人,终老

根据后来发现的大顺军文献,李自成的远房侄子,大顺军的二品武将,被封为昭侯的正是李延。

如果李自成没有死,那他又到哪里去了呢?死,那他又到哪里去了呢?湖南省石门县的夹山一带。三百年来一直流传着一个神秘传说。这里夹山寺的众多僧侣,曾经整整出殡三天三夜,抬出48具一模一样的棺材,还在清代著名学者顾炎武在《昭代丛书》卷十六《明季实录钞》附录《苍梧兄酉阳杂笔》记载了一则有关李自成的有趣童谣:“劝你休时你不休,死在两县夹一州,若还要取沅辰靖,铁树开花水倒流,公安石首夹澧州。”这似乎是暗示李自成死在澧州管辖的石门夹山寺。漂浮在山谷间三百年的迷雾,到底掩盖着怎样惊人的历史真相呢?,到底掩盖着怎样惊人的历史真相呢?

1981年元月,当地的考古工作者龙西斌在湖南石门夹山寺大路西坡偶然发现了一座古墓,而该墓穴的形制竟是一墓三穴。出土的一块名为《中兴夹山祖庭弘律奉天大和尚塔铭》的石碑,从碑文得知,和尚他是顺治九年来到夹山的,他的弟子门徒有数千众。中间墓穴发现了一只白底青花瓷坛。瓷坛做工细腻,釉面装饰有麒麟和凤凰的图案。因为和尚都是用普普通通的瓦罐,所以这应该是一个有等级的和尚才可以享用的。出家人坐化后一般是用龛和塔来安置遗体和骨骸,但是这位和尚却违背僧规后来,维修工人们从大殿西墙上一个洞里掏出来一些木刻板,,这些木板为奉天玉和尚《梅花百韵诗》残版。事实上,奉天玉和尚创作的《梅花百韵诗》很早以前便在石门地区流传着,家在夹山的老教育家沈克家先生小时候即能吟诵多首。

《梅花百韵诗》有一首《马上梅》:金鞍玉镫马如龙,来去风花雪月□,□□□□□□□,满堂春色暖融融。”

和尚能骑着饰有金鞍玉镫的马吗?即便是天下闻名的大和尚,也不会无缘无故这样炫耀,否则根本算不上大和尚!还有,后面跟着马如龙的队伍会是普通人吗?公然在诗中畅谈“风花雪月”“满堂春色”的大和尚恐怕也不多见。风花雪月”“满堂春色”的大和尚恐怕也不多见。

《东阁梅》:“□□东阁阁东头,徐听三公话政政猷。□□□□□□□,□□当酒唤同流。”这里有一个关键词“三公”,三公是古代辅助国君掌握军政大权的最高官员,《书·周官》说:“立太师、太傅、太保,兹惟三公,论道经帮,变理阴阳。”到了西汉,以大司马、大司徒、司空为三公。一个和尚能有什么机会“徐听三公话政猷”呢?除非他当过皇帝。而奉天玉大和尚的《梅花百韵诗》中很多首不押韵,如《松眼梅》:“松肥梅瘦双堪画,岁暮相亲似弟兄。一操一妍神更爽,奇花珍木孰知君。”再如《放鹤翁》:“先生深隐湖水中,爱把冰花湖上栽。一味赏花情性古,梅妻鹤子日和谐。”后通过证实,如果用米脂话读,这些诗都是押韵的。

1980年12月,林场工人在夹山寺大雄宝殿快坍塌的砖墙上发现了密藏于墙洞里的《支那撰述》木刻残版。版面上明明写着,《支那撰述》的作者就是野拂,作为奉天玉的法嗣门人,他写这篇文字的主题是怀念奉天玉和尚。而在这仅仅九行的文字中,竟有“皇帝圣躬万岁万岁”“尧帝之仁中宫皇”等句子。而在作文当时,能当“万岁”之呼的人,征诸史籍,明清各皇帝和大西帝张献忠均从未到过夹山,更无禅隐之迹。当时,澧水流域是大顺军的控制范围,也是李自成与明清两派斗智斗勇的现场。

1992年9月,在重修夹山寺大悲殿的时候,维修工人在大殿中部地基里突然又发现了一个刻着“敕印”二字的石龟。“敕”是皇帝专用的一个名词,那么这个敕印是皇帝专用的,但这个敕印放在这里是干什么用的呢?根据鉴定:这个石龟也是明末清初的东西。查阅夹山寺历史的记载,当时唯有奉天玉大和尚德高望重,门下有弟子门徒数千之众。看来,这个石龟只有奉天玉和尚才能领受。一个和尚竟然运用了皇帝的做法,代表皇权的敕印却埋在大雄宝殿的中央,这个和尚的身份的确不可轻视了。

敕印放在殿堂中间,第一它是作为修建这个殿堂之用,奠基之物;第二,它显示一个等级和身份。为什么?就是今后你们发现以后,我奉天玉和尚是个什么人。1994年2月,石门附近的一个农民在挖菜窖时偶然挖到一块铜牌,上面写着“奉天玉诏”四个字。经过鉴定,这块铜牌同样是明末清初的,而它显然应该是奉天玉和尚使用的物品。众所周知,“诏”历来是皇帝专用,奉天玉和尚用诏就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如此浓重的皇权色彩竟然集中在奉天玉这样一个和尚身上,这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和尚。诸多的谜团让人一筹莫展,无法理出头绪。然而闯王李自成的一段历史,使对奉天玉和尚的研究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当时明朝认为李自成是犯上作乱,与其祖坟的风水有关系,陕西总督汪乔年就派陕西米脂的边大绶去掘李自成祖父的墓,有一个塘报李成,当时曾经参与埋葬过李自成父亲,他说李自成祖父的墓,父亲的墓,当时是三个穴,所以后来可以认定,那么这个一墓三穴是一个人,也是陕北米脂的风俗。与此同步,奉天玉骨灰坛上的方砖也找到了相应的解释。也就是圹符碑,这个圹符碑有一副对联:身披北斗,头戴三台;寿山水远,石朽人来。陕西米脂县给我们提供了另外一个资料,就是陕北的人死了之后,男砖女瓦,男的就用砖,女的就用瓦。那么,这个福禄砖也是陕北的习俗。

种种迹象表明,奉天玉和尚极有可能就是闯王李自成,崇祯16年,李自成在起义过程中,曾经自称“奉天倡义大元帅”,与奉天法号相合,此外,敕印、“奉天玉诏”铜牌均属皇帝专用,暗合李自成大顺皇帝的身份;另外,奉天玉墓葬违背僧规却以陕北民俗埋葬,而李自成的家乡

如果奉天玉大和尚是李自成,那和尚墓穴的那些奇怪现象就不难理解了。

根据李自成老乡李成的供辞,一墓三穴的墓制正是李自成老家陕西米脂的风格,李自成祖父的墓便与其此墓坐西朝东,而中穴内的塔铭却向北而立。古人墓葬对方向是很看重的,西是陕西米脂的方向,我们可以理解为隐喻李自成从米脂起义,不断东进,直至向北攻克北京。 左穴存有阴刻镇墓符砖,砖长35厘米,厚5厘米,符砖的正中是一个写法特别的“闯”字,由“门吞马”三个部分组成。显而易见,“门吞 马”意即“门”里面有个“马”字,暗示这是一个“闯”字,还有一种解释就是遁入空门,结束戎马生涯,忍气吞生。还有三行字:第一行是福、寿,第二行是个带口字旁的俺字,第三行是生、养、护。相传福、寿两字是老子所创,老子姓李,因此第一行就是个李字。俺就是自己的意思,所以这是个自字,生、养、护是一个人成长的过程,所以这应该是个

奉天玉诏肯定是奉天玉和尚创制和使用的,一个和尚用上了皇帝才能用的“诏”,说明李自成禅隐夹山时期,仍在控制和指挥着大顺军队。闯王起事之时,称为“奉天倡义大元帅”,他的法名实是“奉天王”,为了隐讳,才在“王”字中加了一点,成为“玉”字。而“奉天玉诏”正是他联系各部和调兵遣将的最好工具,相当于“皇帝诏曰”的圣旨。而“敕”也是皇帝的专用字,如果当过两天“大顺帝”的李自成不能用,那其他草莽和尚就更不用说了。另在夹山以及附近二都乡、易家渡等地共发现了“西安王”字样的铜质马铃15件。马铃为黄铜椭圆形,桥式系钮,正反两面有两道凸棱形纹饰,阳文“西安”二字为魏碑体,下部饰“虎头王”形图案。这些马铃与米脂县李自成博物馆陈列室的“自成王”马铃如出一辙。再加上,在易家渡、二都乡发现的六枚“永昌通宝”铜币,毫无疑问是李自成在武昌“运铜炭,铸永昌钱”的结果。这些文物表明,以李自成为首的大顺部队是以夹山为指挥枢纽和嵌于夹山寺大雄宝殿东侧的康熙碑上载:“ ……独赖奉天老人从西蜀南游……时顺治壬辰夏月也……是年冬,则野拂大和尚由鼎州(今常德市)而来,投老人披剃。”后面还有一句要紧的话:“事奉天玉甚谨。”可见,野拂是奉天玉最重要的门徒。但这个门徒行踪十分古怪,他不常住寺,忽而在常德、汉寿,忽而在澧州、慈利,忽而到了张家界,有时还远走江南各省。最奇怪的是,他经常住在距夹山寺东30里的洛浦寺,把从那里“化”来的大批钱财,运到夹山寺来大兴土木,以接纳四方皈依云集的弟子。也就是说,奉天玉聚徒数千人的生活吃住问题,主要由野拂和尚来解决。土木,以接纳四方皈依云集的弟子。也就是说,奉天玉聚徒数千人的生活吃住问题,主要由野拂和尚来解决。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湖南省慈利县文化局的一位工作人员,在该县西街野拂的碑文曰:“老禅师,武夫也。生于明,终于清。壮志轩昂,丰姿凛冽。抱经天纬地之才,久恨权阉;乘翻江倒海之势,敢逐寇林。枕戈待旦,方期恢复中原;拔剑登坛,定欲扫平寰宇。战吴王于桂州,追李闯于澧水。 毋如戎马屡承,莫展风云之怒;是以逐鹿不仕,竟甘泉石之栖。爰乃来零阳,履响水洞于兹。诛茅为庵,架木为刹。其地初创,田原渐垦。心之明也在于斯,性之见也在于斯。而天真于以修焉矣,而旷野于以拂焉矣!

乾隆二十一年,为补之而作,

这是一篇文采斐然的碑文。它与奉天玉和尚的碑文有一个共同点,刻意隐讳墓主的身世,比如不写墓主的俗世姓名,不写其生卒年月;但又在碑文中故意留下墓主的有关线索,让后人有迹可寻。看这篇碑文,哪里像写一个坐禅诵经的和尚,分明是一名点兵挂帅、驰骋沙场、叱咤风云的大将军形象!

“战吴王于桂州”, “追李闯于澧水”,“桂州”很多人以为是广西的桂州,其实碑文所指的是澧水中游的桂州塌。古称“州”为百姓聚居区,一百户人家为一堂,设有堂长,五堂为一州,设有州长。而吴三桂确实与大顺军在慈利打过一次恶仗,以大顺军失败而告终。‘追李闯于澧水’,系追随之意。刻碑者龙岗为本地人,叫吴龙岗,清代举人,碑文高手。那碑上面刻有‘补之’二字,它是李过的别号。李过曾用名李锦,是李自成哥哥李自立的的儿子。他骁勇善战,忠义两全,跟着叔叔李自成征战,并成为其麾下最值得信赖的大将军。李锦刚出道时,犯下过一次大错,非常痛悔。李自成诫之曰:“汝改名为过而字补之,取将功补过之意,若何?”李锦拜谢,遂改名李过,字补之。李过从此脱胎换骨,屡立战功,被李自成任命为“后营制将军”,身系老营安全的重任,是大顺军五大精锐主力之一。

李过从安福县(即临澧)蒋家坪乘船溯澧水而上,在过十里长潭时因风大翻船,泼了不少金银,留下“金银滩”。上岸后,夜失战马,如今“失马溪”就是事故发生之地。现在,这块饱藏着一段传奇历史的野拂墓碑,静静地躺野拂即李过,而李过追随李闯于澧水,澧水又正好穿石门城而过。风雨飘摇的大顺王朝中,李自成早已指定李过是其唯一的接班人,而这位太子事奉天玉甚谨,那么奉天玉不是李闯王又是谁呢。

从澧州志和县志上得知 “大顺军于顺治十三年五月南下入湘,至澧州拥兵三十万,其中僧兵五千,分别隐藏于茅庵、夹山寺等地。”这其中的僧兵也印证了李闯王从澧州到夹山,以寺庙为根据地,继续抗清的事实。大顺军余部“盘踞澧境六七年”,竟然没有另外推举一个统一指挥的首领,也是李自成尚在夹山无恙的还有一个重要的佐证,奉天玉和尚坐化升天后,他的一个徒弟特意跑了百余里,来到岳阳的华容县濑园,找一个叫严首升的人为自己的师傅写一篇文章。

严首升曾是明朝的太史。清人入关以后他回到了老家华容,他剃一个光头,平时身穿衲衣,俨然一在家僧。奉天玉的徒弟见到严首升后,与之彻夜长谈。严首升了解情况后,答应写文章。他几乎是一挥而就,而文章的标题赫然竟是:《夹山纪》!《辞源》解释“纪”如下:“旧史体裁之一,记一代帝王事迹。”严首升是太史,他不会不知道一般和尚的传文是不可能用“纪”这种体裁的。那为什么当他答应为奉天玉和尚写传时,竟要用上“纪”呢?唯一的答案是——奉天玉和尚乃一代帝王。

在《夹山纪》中,严首升有意无意地告诉了我们很多东西:

“(奉天玉)安住石门郡,人迹稀阔,建场其中。”人迹稀少,又很少出门,如何能建场其中?说明奉天玉有的是钱,或者说有人帮他弄钱,以至于“铜钟象鼓,为吾楚大观”。“丁乱灰烬,赖兹兴复。”“丁乱”是指顺治四年,清军进攻澧州石门。清兵把名寺变为废墟,却依靠奉天玉重新“兴复”,那奉天玉肯定是与清兵对着干的。“从六十人,甘苦与共……皆令力耕自食。”这里可以看出,庙内风范与闯王率部打仗时是一脉相承的,官兵平等,自食其力。下面一段话中抖出了极为重要的内幕:

“且夫未得为得,永断精进,诸经所戒,以为邪妄。譬如乱贼,才上尊号,旋即破灭也。学稼学圃,吾门虽小,而禹稷躬稼,正复可大。”

这段话反映了严首升作为一个明朝故臣的十分复杂的心理。也正是在这种复杂心理下,他不小心泄露了天机——他严厉批评奉天玉,犯上作乱是一种邪妄,为诸经所戒,所以,你虽然勉强成功,当了两天皇帝,但马上又像肥皂泡一样破灭了。破灭是天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庙门虽然比皇宫城门小得多,但你作为一庙住持,能带领徒众学稼学圃,行禹稷之功,这才是真正的大事呢。你看似未得到天下,却得到了圆满的人生。这就是你的“未得之得”啊!虽然通篇未明示是写李自成,明示是不可能的,前来求文的李氏门徒也不会答应。但史家最讲究叙述的真实性,能不隐的不隐,能不讳的不讳,他们就是那个时代的新闻记者。严首升固执地要用《夹山纪》这个标题,而且在文章中以自己的描写和议论无限地“接近”李自成,严首升的文章只差没写那是李自成,其他的什么都说了。否则,当时的哪个和尚能够当得上这些文字呢?而且在文章中以自己的描写和议论无限地“接近”李自成,严首升的文章只差没写那是李自成,其他的什么都说了。否则,当时的哪个和尚能够当得上这些文字呢?赵吉士《寄园寄所寄》中之《流寇琐闻》摘录了崇祯十五年正月十四日陕西延安府米脂县塘报中一段话,曰:“闯贼名李自成,幼曾为僧,僧名黄来僧”(《广阳杂记》与此略同)。李自成“小名黄来儿”(见《罪惟录》、《绥寇纪略》、《鹿樵纪闻》等书)。由于自幼当过和尚,庙中佛事司空见惯,所以再次当起和尚来,自是行家里手,便于隐秘,不易露出破绽,且能够充当“高僧”。这大概是他生前未被察知,瞒天过海,竟然寿终的原因之一。

著名作家丁玲(原名蒋冰之,临澧蒋家人)曾称自己是李自成后人。丁玲家珍藏的龙凤双耳玉扁壶、童子驭鱼玉雕及玉琮、玉耳杯等数件宫廷器物。丁玲的侄女曾以某电视节目中

由此,李自成的后半生轨迹已非常清晰,清兵入关之后即尾随李自成而西而南,紧追不舍。在这阶级矛盾显著下降,民族矛盾急剧上升,清兵成为大顺军和南明的共同敌人的时候,解决联明抗清已成为迫在眉睫的问题。但是,李自成与南明是有“君父之仇”的,由他出面与南明联合显然困难。经过利害权衡,决定施用一个“设疑代毙”之计,随即放出李自成已死的流言,让部下与南明达成联合抗清的协议,实是“势所不得不然”。自己暂遁山林,是李自成本人及大顺军的领导核心所共同制造的一个流言,是在战略大转变时期,为了保存实力,联合南明共同抗清而“不得不采取的一项必要的却也是非常‘痛苦’的决定。” 李自成诈死后,大顺皇后高夫人及闯王旧部高一功、郝摇旗、刘体纯、李过等人携大顺军精锐四十余万人纷纷降明,但降明后,李过仍称李自成为先帝,高夫人为皇后,可见当时并非是真心降明,只是权宜之计而已。

” 李自成诈死后,大顺皇后高夫人及闯王旧部高一功、郝摇旗、刘体纯、李过等人携大顺军精锐四十余万人纷纷降明,但降明后,李过仍称李自成为先帝,高夫人为皇后,可见当时并非是真心降明,只是权宜之计而已。

夹山原为佛教圣地,适于隐居,更主要的还是这里的战略条件于李自成隐居及其以后的活动有利。首先,清军和南明势力均未到达这里。此地原由土司管辖,而九族十五家长官土司在崇祯十五年都归顺了大顺军,在这里隐居可以长住久安;其次,大顺军与南明联合后的军事配置及这里的战略地位,使将来进可取荆、襄以窥中原,退可游击于湘、鄂、川、黔。事实上,大顺军余部后来也确曾在这一带久盘不去。

最后,让我们把流传在夹山一首相传为李自成作的诗做为结束,(用李自成家乡话朗读是押韵的)以缅怀这位农民英雄:

一代英雄赴漂萍,大快空留百战身。

捣碎乾坤惊日月,踏翻宇宙走雷霆。

时来作恶天害怕,运去看经佛不灵。

事业尽随流水去,禅房梦醒夹山青。

后记:就在本文完稿之日,央视《探索-发现》栏目中,播出了《李自成宝藏之迷》,讲到最近在通城发现一批大顺军档案,主要是李过所拟文稿,《九宫遗恨录》中称李自成被乡勇击杀于通城九宫山的庙中。李过日记中的大量文档,实在不敢让人信服。首先文中出现了“再守通城已毫无意义”这样的许多大白话,二是文中忽而称李自成为闯王忽而称圣上,三是文章题目出现了雷人的《追忆李岩之死》,还有李过之子回忆李岩和红娘子的居然题目是《滴血的玫瑰》。文稿中最大的破绽来自,称高夫人为高桂英,高夫人其实是没有名字的,桂英这个名字是作家姚雪垠在给起的。另外,在节目开始时,节目承认野拂就是李过,但在最后,又称黄龙真人才是李过,实在让人难以信服。最重要的是,以上文物还未经专家鉴定,真假莫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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