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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李清臣   宋故冯翊郡太君张氏墓志铭(范仲淹妻)

 文化龙乡 2020-03-23
【宋】李清臣   宋故冯翊郡太君张氏墓志铭(范仲淹妻)

宋故冯翊郡太君张氏墓志铭

资政殿学士、通议大夫、充真定府路安抚使、兼马步军都总管、
兼知成德军府事及管内劝农使、上柱国、平原郡开国公、食邑二千八百户、食实封捌百户  李清臣 撰。
中大夫、充宝文阁待制、权知开封府兼畿内劝农使、上柱国、赐紫金鱼袋   韩宗道 书。
 左朝散郎、试尚书吏部侍郎、上轻车都尉、赐紫金鱼袋  彭汝砺篆盖。

        宝文阁待制、鄜延路经略安抚使范公,守边岁余,方饬治文武,欲以清定外寇,而母夫人终于守治之寝。乃奉匶还河南,卜葬万安山尹樊村先文正公莹域之次。陕西转 运副使井君季能, 录其谱系事实以来曰: 夫人, 宝文待制公所生母; 而宝文公, 文正公之幼子也。文正公盖以忠义事仁宗皇帝,其名传四夷,书国史。而宝文 公克承厥美,昌大于后,与其 伯仲同时立于 朝,由 夫人教谕有法。仆幸与宝文公数联职相好也,敢为请铭。清臣诺之曰: “是皆应志铭法。 ” 
       夫人张氏,生钱塘。 曾祖讳几,祖讳望之,考讳亢。夫人髫鬌,相者言当显父母,乃相谓:以嫁庸儿,终 湛里巷,尔岂若从贤者处乎遂以归 文正公。而 嫡夫人蚤世, 夫人用 文正公指意,佽助家事,敬老字孤,隆姻穆族,凡二十年。温庄靖共,动必于礼。 文正公出入省府,长民赋政,提兵临边,参中书政事,已而报罢。其间升黜进退去就,盖 有义 夫人能识其所以然者。文正公家无余赀,喜施予。内恤疏属,外赒士大夫。 家人常飰脱粟, 夫人悦乐推顺之。 至于奁具褚衣, 或奉以为助。 宝文公生七岁, 文正公寝疾,属 夫人曰: “是儿亦当大成,吾不及见之矣!逮其长也,使知吾所守所为 ” 者。 及居 文正公丧,虽困窭, 未尝有不足之叹。宝文公初就学, 夫人告之以 文 正公之遗意。既束发,又告之以 文正公所以治身治家之法。及其立 朝,又告 之以 文正公所以事君者。谆复不已,柔爱在心,严厉在色,族人师仰之。熙 宁中, 宝文公为中书检正官, 以正论忤柄臣, 且以罪去, 惧伤 夫人,意徐入开白。 夫 人曰: “吾从尔 先君,固屡逐,直道不可诎也,绌去庸何伤?子怀禄,谄事人,非 父母之耻耶” 宝文公为陕西转运副使,议者欲再兴师。 公上书极论非计,人为公惧。 夫 人慰勉之曰: “不辱 先君,尔大节也,或失禄养,吾能安之。 ”奏上, 神宗皇帝谓辅臣曰:“范纯粹论事,遂有父风,其言可听也。 ”卒罢大举。未几,召以为尚书右 司员外郎。及 神宗晏驾,入临还家,夫人执手恸哭曰: “汝墼缎〕迹 先 帝所识拔,中间妄意言大事,在它人则贬,在汝则听。此宜如何报?吾所以恸也?”嗟惋不食,是日感风痹之疾。宝文公帅环庆, 夫人曰: “曩从尔 先君开府于此,汝 今嗣之,荣孰比!然 先君有德在人,慎毋失父老之望。 ”后五年,宝文公以户部侍 郎召还须 朝。 夫人疾有加。会延安阙帅, 朝廷重其选,以命宝文公,公 以侍亲不可以远行,辞之至五六。二圣遣使谕曰:“延安重寄,军事方起,从 夫 人辍爱子以往,可乎” 夫人谓宝文公曰: “ 君命不可终拒,吾虽羸老,当力疾 以行也。 ” 诏赐茶药数十百斤,听择名医二人以偕。慰宠恩数,未尝有也。延亦文正公之旧治。既至岁余,病益剧,乃以元祐七年壬申九月二十七日丁末,弃孝养,享 年七十有一。 夫人慈懿肃雍,出于天性。自宝文公显贵,夫人多以俸赐分宗属,力 行 文正公之意。平居服澣衣,讌坐终日,诵佛书,食不营甘脆,室不陈绘绣。闻宝 文公延接知名士,则喜曰: “尔得所亲矣! ”初, 文正公赐三品服,无金鱼,以金涂 银鱼佩之, 夫人宝藏,以示宝文公曰: “前人清德如此,可尚也! ”韩康公留守北都, 以幕府辟召, 夫人曰: “韩公何如人也?士大夫公议之所与乎”宝文公曰: “旧德名 ” 臣也。 夫人曰: “如是可从矣。 ”及韩康公薨,方卧疾,挥涕曰: “始终知尔者,韩康 公也,其可忘乎”熙宁十年,宝文公升朝,恩封乐寿县太君。宝文公初帅环庆, 愿以一官易命服, 二圣语执政曰: “范纯粹之母, 朝廷自当与, 何待其请。 ” 遣使赐之。夫人之亡, 诏赠冯翊郡太君,皆异数也。 夫人唯一子。孙男三人:正夫,陈州录事参军;正图,太庙斋郎;正谟,尚幼。孙女六人:长适知陈州录事参军、 监开封府陈留县仓高公尹; 次适右承奉郎张戢;次适知陇州吴山县事、 监蔡州税高公应。 余在室。葬以明年正月七日乙酉。
    铭曰: 於惟夫人, 温嫕在躬。 见闻习熟, 文正之风。以饬厥嗣, 以仪厥宗。 以庆于初, 以荣于终。 命服是加, 汤沐是封。 夫人有德, 是以有 子。 庀司干方, 内外任使。 文武能之,无择彼此。 夫人寿考, 享 是孝敬。 异竁联域,从于 文正。
          王诚刻。

      【原文】 现据《新中国出土墓志(河南叁,千唐志斋壹) 》移录《宋故冯翊郡太君张氏墓志铭》全文如上, 空行空格均据原样) 
    【篆盖的文字为“宋故冯翊郡太君张氏墓志铭” 。关于此铭的说明文字为: 元祐八年(1093)正月七日。 盝顶盖。志、盖均长九二、宽九二厘米。盖文四行,满行三字。篆书。四刹为四神及云卷纹。志文四十行,满行四三字。正书。盖右边残缺。二二年二月伊川县彭婆乡范仲淹墓墓园东侧出土。同年三月三日伊川县彭婆乡许营村征集。现藏千唐志斋博物馆。  
(中国文物研究所、千唐志斋博物馆编: ),北京:文物出 《新中国出土墓志(河南【叁】千唐志斋【壹】》版社,2008 年 1 月。
   三、北京大学图书馆馆长办公室编:北京大学图书馆通讯,总第 58 期,2008 年 4 月 11 日。
   四、关于范纯粹和其母的相关史事《墓志铭》中的“宝文阁待制、鄜延路经略安抚使范公”,即范纯粹。范纯粹(1046— ,宋苏州吴县人,字德孺,仲淹第四子。神宗熙宁中,以荫入仕,迁至赞善大夫、检1117)正中书刑房,出知滕县,迁提举成都诸路茶场。元丰中,为陕西转运判官。宋师五路伐西夏,无功而返,神宗谋欲再举,纯粹上奏称公私困乏,不可兴师,为神宗所采纳。知庆州,时与西夏议划疆界,奏请弃所取西夏地,边境方得安宁。哲宗元祐中,除宝文阁待制。哲宗亲政,以弃地事降直龙图阁,又以“元祐党人”夺职知均州。后以徽猷阁待制致仕卒。《墓志铭》有曰: “韩康公留守北都,以幕府辟召,夫人曰: ‘韩公何如人也?士大夫公议之所与乎’宝文公曰: ‘旧德名臣也。’夫人曰:‘如是可从矣。’及韩康公薨,方卧疾,挥涕曰: ‘始终知尔者,韩康公也,其可忘乎’熙宁十年,宝文公升朝。 ” :据《宋史韩绛传》“熙宁三年,参知政事。……明年,以观文殿学士徙许州,进大学士,徙大名府。七年,复代王安石相。……哲宗立,更镇江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封康国公,为北京留守。……元祐二年,请老,以司空、检校太尉致仕。明年,卒,年七十七。 ”
     五是韩绛两次守北京,元祐年间那一次,范纯粹一直在环庆路经略安抚使任上,入幕府应在熙宁四年至七年韩绛守大名府时。也就是说,在范纯粹担任中书检正官之前,曾入韩绛大名府幕。这一点,尚未见其他史料记载。哲宗元祐末, “户部侍郎、寳文阁待制范纯粹知延安府” 
      六据《宋史地理志》“延安 。:府,中都督府,延安郡,彰武军节度。本延州,元祐四年升为府。旧置鄜延路经畧安抚使。统延州、鄜州、丹州、坊州、保安军四州一军,其后増置绥徳军,又置银州,凡五州二军,银州寻废。
      七故又与“鄜延路经畧安抚使”相合。 ” 哲宗元祐中, 在延安前线与西夏的对峙和拉锯战中颇有经验和建树的名将赵卨去世,朝廷议论继任人选,韩忠彦、王岩叟、吕大防等大臣都认为范纯粹合适,王岩叟说“纯粹壮年有风力,似其父。又甞在延安,委任极得人也” ,这项建议得到了太皇太后的认同。但范纯粹以母亲老病上章辞免,相关臣僚聚集都堂, “纯粹至,范既以亲老而疾,人子之心安委以去,辞帅甚哀” 。朝廷曾欲换人,苦于没有合适的人选。于是从同僚到宰相一直到垂帘听政的太皇太后,反复劝慰,软硬兼施,甚至有提出“严与一指挥”或“范若免,须与宫观”者。王岩叟说: “塞上数十万生灵,性命系一主帅。恻隐此一人,不若恻隐及数十万人也。 ”刘挚《日记》记录了他自己的意见: “急难之时,则可以一切断之。今幸平居无事,亦可以少伸臣子之情。范母七十,风病八年,卧于床,止有一子,从来饮食起居,赖以为命。今使之离 ”去,似非人情。《墓志铭》中说范纯粹的母亲张氏“感风痹之疾”是在“神宗宴驾”之后。以元祐六年上推八年,恰为元丰之末。宰相吕大防出了个主意,他对太皇太后说: “臣昔为陜西经畧判官,而先臣病于家。蒙先帝遣中使按问。今乞遣人问劳范母以遣其子之意,边事了,即召归矣。 ”帘中可之。太皇 “至其家,果病不虚。“然纯粹卒不免延安之行”《墓志铭》所记述之“后太后遣人谕范母, ” 。五年,宝文公以户部侍郎召还朝。夫人疾有加。会延安阙帅,朝廷重其选,以命宝文公,公以侍亲不可以远行,辞之至五六。二圣遣使谕曰: ‘延安重寄,军事方起,从夫人辍爱子以往,可乎’夫人谓宝文公曰:‘君命不可终拒,吾虽羸老,当力疾以行也。’诏赐茶药数十百斤,听择名医二人以偕。慰宠恩数,未尝有也。 ”与史籍所载可以互相参证。八五 元脱脱等:《宋史》卷 315《韩绛传》 ,北京:中华书局,1978 年(下同) 。六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459 哲宗元祐六年六月丙申北京:中华书局,1992 年(下同) 。又宋刘攽:《彭城集》卷 22 有《知庆州范纯粹可宝文阁待制再任制》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文渊阁四库全书》影印本,1990 年。七 元脱脱等:《宋史》卷 87《地理志三陕西》 。八 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459:(哲宗元祐六年六月)丙申,户部侍郎、寳文阁待制范纯粹知延安府。先是,枢密院闻赵卨死,韩忠彦与王岩叟议所以代卨者,惟纯粹可。及都堂聚议,吕大防亦以为莫如纯粹。忠彦曰: “向以纯粹轻,甞议韩缜。 ”大防曰: “老矣,亦难往。 ”刘挚曰:“前执政中宜有人。”众不应。苏辙曰: “旧闻曽欲用范尧夫。 ”大防曰: “甞有言者,遂已。 ”苏颂、傅尧俞无所可否。岩叟谓无以易纯粹。于是进呈纯粹除目。岩叟曰: “纯粹壮年有风力,似其父。又甞在延安,委任极得人也。 ”挚及忠彦曰: “纯粹方自边上来必以母老辞。 ”岩叟曰: “国事为重。 ”太皇太后以岩叟言为然。而纯粹果上章辞免。太皇太后曰: “来恰一两月。”大防曰: “在纯粹不得不辞免。且依前降指挥。 ”他日,枢密院又言差纯粹极当,乞以恩意慰遣。太皇太后曰: “三省适欲遣中使。 ”岩叟曰:“甚善。”都堂又召纯粹面谕,纯粹犹不肯受命。三省、枢密院言: “朝廷恩意如此,若固辞免,朝廷何以使人?”欲限五日朝辞,如不行,则须与行 “ 第二年,(哲宗元祐七年冬十月乙丑)陜西转运使李南公为直龙图阁知延安府,范纯粹 九遭其母丧故也。 据《墓志铭》“ ” (范母张氏)病益剧,乃以元祐七年 ,(范纯粹)既至岁余,壬申九月二十七日丁末弃孝养,享年七十有一” 。范母于 9 月去世,朝廷于 10 月遣李南公接替范纯粹,此次动作够快的。 “ 但再过两年,哲宗亲政以后,范纯粹又被派往延安前线,(绍圣元年)八月二日,丁忧人前左朝请郎、宝文阁待制范纯粹降一官,为直龙图阁、知延安府。以御史郭知章论其在元十 。佑间尝献议弃安疆、葭芦、吴堡、米脂等寨故也” 又: “绍圣元年八月十四日,诏:范纯粹已差知延安府,不得辄有辞免。候大祥毕,更不候禫除,速赴本任。 11这时候范纯粹还 ”在丁忧期间。但除了《墓志铭》以外,以上有关记载,均未说明范纯粹生母之姓氏。但经反复查检,获得了一条前人未曾注意的记载,《续资治通鉴长编》哲宗元祐元年九月癸未: “权发遣庆州 12 ”范纯粹乞回纳一官换冠帔授所生母乐寿县太君张氏。诏特赐,不为例。范纯粹所生母为张氏,史有明文矣。 《墓志铭》载: “熙宁十年,宝文公升朝,恩封乐寿县太君。宝文公初帅环庆,愿以一官易命服,二圣语执政曰: ‘范纯粹之母,朝廷自当与,何待其请。 ’遣使赐之,夫人之亡,诏赠冯翊郡太君,皆异数也。 ”其事相同而更详。可见墓志铭所述范纯粹和范母张氏在元祐六年至七年的事迹,与史料所载并无不合之处。遣。纯粹乞八月初赴任,从之。大防又谓同列曰: “延安虽去,终恐心不安。万一厥母道病卒,不如易之。 ”岩叟曰:“谁可?”曰: “渭帅可乎?”岩叟曰: “渭方有警,却谁可?”大防无以对。岩叟又与忠彦论不可易之理,谓同列曰: ” “塞上数十万生灵,性命系一主帅。恻隐此一人,不若恻隐及数十万人也。(此用王岩叟《系年录》修入,刘挚《日记》载此事尤详,今附注此。六月七日除目,以范纯粹知延安。吾甞白众:“纯粹母老,方自外来,恐难便遣。 ”微仲、彦霖皆谓: “边事熟,无若此人者。 ”及进呈,又以其亲老而病,彦霖曰: “国事重,私计轻。 ”众和曰:“然。”遂可。十二日,范刑侍以纯粹事来。十七日,集都堂,纯粹至,范既以亲老而疾,人子之心安委以去,辞帅甚哀。昨日上前,吾亦畧为言其故,而吕相决欲其去。吕相非有他意,特以右府主之固,右府亦特以王彦霖确不肯移。然大抵皆以纯粹习边事详且乆耳,此固国事也,不当以私义免。然吾甞白二三公,以谓: “急难之时,则可以一切断之。今幸平居无事,亦可以少伸臣子之情。范母七十,风病八年,卧于床,止有一子,从来饮食起居,赖以为命。今使之离去,似非人情。 ”吕相曰:“适以鄜延要地,有边机之事未了,故须其人。 ”吾曰:“所谓边事,是地界也。地界之办,于本路者已了当。自来只有熙河地界,未必在延安适议。近已有指挥,令夏人遣使自诣熙河说话,则延安无所事矣。 “陜西门户在延安,不独熙兰地界也。 ”又曰: ”吾曰: “使纯粹死,则延安遂不差人乎?”韩师朴亦曰:“诚是,诚是。使其丁忧,则又如何?”吕相曰: “事至如此,则须别论也。 ”吾于上前虽开陈其端,而不欲极力论之。盖吾所主者,纯粹之私计;彼所主者,为王事择人。上之听有难易也。吕相因请曰: “臣昔为陜西经畧判官,而先臣病于家。先帝遣中使按问。今乞遣人问劳范母以遣其子之意,边事了,即召归矣。 ”帘中可之。今日,范至都堂,具道昨日宣谕之说。吕相语之曰: “便归矣,莫且勉为朝廷行。 ”范恳甚切至。既去,吕相曰: “莫须别商量。 ”师朴欲以韩玉汝,苏子由欲以范尧夫,吕相欲以苖授,又欲以刘舜卿。吾以班薄示吕相曰: “请于学士、 ” 待制或前执政内选人。 皆不可。 “从官内外如林, 吾曰: 岂无一人可帅者乎?蒋之竒、钱勰皆在陜西乆,可择一人。 ”吕相曰: “皆难保。 ”彦霖曰:“纯粹遣不行,则他人若再辞,岂当强之?”师朴曰: “不若且令纯粹去,严与一指挥。 “范若免,须与宫观。 ”吕相曰: ”顾师朴曰:“请谕如此,来日且再遣之,更看上面如何。 ”议事之难,大约如此。十八日,延和谕曰: “昨日遣人谕范母,至其家,果病不虚。 ”三二公执前议,仍云若坚辞,须当行遣,与一闲慢差遣。吾曰: “彼以亲疾而辞,亦须甘心。 ”遂不允其乞,仍限五日朝辞。过都省,微仲留门下。范纯粹来,云见吕相,已有回意,将诣右府。按:挚所称右府,指韩忠彦及王岩叟在枢密也。忠彦同知,岩叟签书。然纯粹卒不免延安之行。)九 同上卷 478。十 清徐松辑:《宋会要辑稿》职官 67 之 9,北京:中华书局,1957 年(下同) 。又杨仲良:《续通鉴长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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