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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下 叙传第七十下 诗》固以为唐虞三代，《诗》《书》所及，世有典籍，故虽尧舜之盛，必有典谟之篇，然后扬名于后世，冠德于百王（师古：总为百王之上也），故曰：“巍巍乎其有成功，焕乎其有文章也（师古：论语孔子美尧舜之言）！”汉绍尧运，以建帝业，至于六世（高祖、惠、吕后、文、景、武），史臣乃追述功德，私作本纪（师古：谓司马迁作史记），编于百王之末，厕于秦、项之列。太初以后，阙而不录，故探篹（音撰，探篹，探究编次）前记，缀辑所闻，以述《汉书》，起元高祖，终于孝平、王莽之诛，十有二世，二百三十年（前206年至更始二年，公元24年整230年），综其行事，旁贯《五经》，上下洽通（师古：固所撰表序及志，经典之义在于是），为春秋考纪、表、志、传，凡百篇（师古：春秋考纪谓帝纪也）。其叙曰（师古：以下皆班固自论撰汉书意，此亦放史记之叙目耳。史迁则云为某事作某本纪、某列传。班固谦，不言作而改言述，盖避作者之谓圣，而取述者之谓明也，但后之学者不晓此为汉书叙目，见有述字，因谓此文追述汉书之事，乃呼为汉书述，失之远矣）： 皇矣汉祖，纂（此同缵，缵、纂同音zuǎn，继承）尧之绪，实天生德，聪明神武。秦人不纲，罔漏于楚（师古：言秦失纲维，故高祖因时而起。罔漏于楚，谓项羽虽有害虐之心，终免于患也。一说楚王陈涉初起，后又破灭），爰兹发迹，断蛇奋旅。神母告符，朱旗乃举，粤蹈秦郊，婴来稽首。革命创制，三章是纪，应天顺民，五星同晷（师古：景）。项氏畔换，黜我巴、汉（师古：畔换，强恣之貌，犹跋扈。诗大雅皇矣：无然畔换），西土宅心，战士愤怨（刘德：宅，居；西方人皆居心于高祖，犹系心。书曰：惟众宅心。晋灼：西土，关西；高祖入关约法三章，秦民大悦，宅心高祖）。乘畔而运，席卷三秦，割据河山，保此怀民（师古：保，安；怀民，怀德之人）。股肱萧、曹，社稷是经，爪牙信、布，腹心良、平，龚行天罚，赫赫明明。述《高纪》第一。主 孝惠短世，高后称制，罔顾天显，吕宗以败（刘德：罔，无；顾，念；显，明。言吕氏无念天之明道者，徒念王诸吕，以至于败亡）。述《惠纪》第二，《高后纪》第三。古 太宗穆穆，允恭玄默，化民以躬，帅下以德。农不供贡，罪不收孥（张晏：除民田租之税，是不供贡），宫不新馆，陵不崇墓。我德如风，民应如草（师古：论语：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国富刑清，登（师古：成）我汉道。述《文纪》第四。主 跏孝景莅政，诸侯方命（孟康：尚书：方命圮族。言鲧音滚之恶，坏其族类；吴楚七国亦然），克伐七国，王室以定。匪怠匪荒，务在农桑，著于甲令（师古：即景纪令甲也），民用宁康。述《景纪》第五。古 俊并世宗晔晔（师古：盛貌。繁体曄、曅同存），思弘祖业，畴咨熙载，髦俊（亦作俊髦，才智杰出之士）并作（师古：畴，谁；咨，谋；熙，兴；载，事。谋于众贤，谁可任用，故能兴其事业。作，起）。厥作伊何？百蛮是攘（师古：却），恢我疆宇，外博四荒（师古：恢，广；博，大）。武功既抗，亦迪（师古：进）斯文，宪章六学，统一圣真。封禅郊祀，登秩百神；协律改正，飨兹永年（张晏：改正谓从建寅之月也）。述《武纪》第六。 孝昭幼冲，冢宰惟忠。燕、盖诪张（应劭：诪音周张，诳），实叡实聪，罪人斯得，邦家和同。述《昭纪》第七。 精，中宗明明，夤（邓展：敬）用刑名，时举傅纳，听断惟精（李奇：时，是；于是时也，选用贤者。师古：傅读曰敷，陈也。虞书舜典：敷纳以言。谓有陈言者则纳而用之），柔远能迩，燀燿（燀燿：煊赫，光耀。燀威：扬威。燿同耀）威灵（师古：虞书舜典：柔远能迩。柔，安；能，善；燀音产，炽），龙荒幕朔，莫不来庭（师古：龙，匈奴祭天之白龙堆；朔，北方）。丕显祖烈，尚于有成（师古：丕，大；烈，业）。述《宣纪》第八。知 。外孝元翼翼，高明柔克（师古：翼翼，敬；尚书洪范：高明柔克，谓人虽有高明之度，而当执柔，乃能成德。叙言元帝有柔克之姿），宾礼故老，优繇亮直（师古：故老曰贡禹、薛广德；优繇谓宽容；亮直谓朱云）。外割禁囿，内损御服，离宫不卫，山陵不邑（张晏：不徙民著县也）。阉尹之疵，秽我明德（如淳：任弘恭、石显使为政，以病其治也。师古：谓宦人为阉者，言其精气奄闭不泄也，一曰主奄闭门者。尹，正）。述《元纪》第九。 孝成煌煌，临朝有光，威仪之盛，如圭如璋。壸闱恣赵，朝政在王（师古：赵谓赵皇后及昭仪；王谓外家王凤、王音等），炎炎燎火，亦允不阳（张晏：天子盛威，若燎火之阳，今委政王氏，不炎炽矣。师古：允，信）。述《成纪》第十。知 孝哀彬彬，克揽威神（师古：彬彬，文质备也；言哀帝愤孝成之时权在臣下，故自揽持其威神也；揽，执取之），雕落洪支，底剭鼎臣（服虔：雕落洪支，废退王氏也；底，致；谓诛朱博、王嘉之属。师古：剭，厚刑，谓重诛也。剭音屋，诛杀；底剭，施以重刑）。婉娈董公，惟亮天功，《大过》之困，实桡实凶（应劭：以董贤为三公，乃欲共成天功。易大过：栋桡，凶，言以小材而为栋梁，不堪其任，至于折桡而凶。师古：婉娈，美貌；亮，助。尚书舜典：夤亮天功，故引之，桡音饶，曲）。述《哀纪》第十一。 镀郊孝平不造，新都作宰，不周不伊，丧我四海（师古：造，成，遭家业不成。周颂：闵予小子，遭家不造。言其自号宰衡，而无周公、伊尹之忠也）。述《平纪》第十二。主 异姓汉初受命，诸侯并政，制自项氏，十有八姓。述《异姓诸侯王表》第一。知 太祖元勋，启立辅臣，支庶藩屏，侯王并尊。述《诸侯王表》第二。古 子侯侯王之祉，祚及宗子，公族蕃滋，支叶硕茂。述《王子侯表》第三。 高后受命之初，赞功剖符，奕世弘业，爵土乃昭（师古：赞功，佐命之功；奕，大）。述《高惠高后孝文功臣侯表》第四。知 昭宣景征吴、楚，武兴师旅，后昆承平，亦有绍土（师古：言景、武之时以军功，故封侯者多，昭宣以后虽承平，尚有以勋获爵土者）。述《景武昭宣元成哀功臣侯表》第五。 亡德不报，爰存二代（师古：二代，殷周；言德泽深远，故至汉朝其子孙又受茅土，以奉祭祀），宰相外戚，昭韪见戒（张晏：韪，是；明其是者，戒其非也）。述《外戚恩泽侯表》第六。主 汉迪（刘德：至）于秦，有革有因，觕（音粗，同粗）举（觕举，略举）僚职，并列其人。述《百官公卿表》第七。知 篇章博举，通于上下。略差名号，九品之叙。述《古今人表》第八。古 桑元元本本，数始于一（张晏：数之元本，起于初九之一），产气黄钟，造计秒忽（刘德：秒，禾芒；忽，蜘蛛网细者）。八音七始（刘德：天地四方人之始），五声六律，度量权衡，历算逌（师古：古攸字，所）出，官失学微，六家（刘德：谓黄帝、颛顼、夏、殷、周、鲁历也）分乖，一彼一此，庶研其几。述《律历志》第一。主 囊上天下泽，春雷奋作（刘德：天泽履，雷地豫。履，礼也；豫，乐也；取易象制礼作乐），先王观象，爰制礼乐。厥后崩坏，郑卫荒淫，风流民化，湎湎纷纷（师古：言上风既流，下人则化；湎湎，流移；纷纷，杂乱）。略存大纲，以统旧文。述《礼乐志》第二。古 季世雷电皆至，天威震燿，五刑之作，是则是效（刘德：火雷噬嗑，利用狱。雷电，取象天威），威实辅德，刑亦助教。季世不详，背本争末（师古：不详谓不尽用刑之理。周书吕刑：告尔详刑），吴、孙狙诈，申、商酷烈，汉章九法，太宗改作（张晏：改，除肉刑也），轻重之差，世有定籍。述《刑法志》第三。 以足厥初生民，食货惟先。割制庐井，定尔土田，什一供贡（前太宗有农不供贡，向朝廷缴纳赋税或进献物品），下富上尊。商以足用，茂迁有无，货自龟贝，至此五铢。扬搉古今，监世盈虚（师古：扬，举；搉，同榷，引；扬榷，举而引之，陈其趣也）。述《食货志》第四。 昔在上圣，昭事百神。类帝禋宗，望秩山川，明德惟馨，永世丰年。季末淫祀，营（邓展：惑）信巫史，大夫胪岱，侯伯僭畤（郑氏：胪岱，季氏旅于太山是也。应劭：僭畤，秦文公造西畤音至祭天是也。师古：旅，陈也，胪亦陈也），放诞之徒，缘间而起（师古：谓方士言神仙之术）。瞻前顾后，正其终始。述《郊祀志》第五。古 炫炫上天，县象著明（师古：炫炫，光耀之貌；县，古悬字），日月周辉，星辰垂精。百官立法，宫室混成（张晏：星辰有宫室百官，各应其象以见咎征），降应王政，景以烛形（张晏：王政失于此，星辰变于彼，犹景之象形）。三季之后，厥事放纷（师古：三季，三代之末；放，失；纷，乱），举其占应，览故考新。述《天文志》第六。主 《河《河图》命庖，《洛书》赐禹，八卦成列，九畴逌叙（李奇：河图即八卦，洛书即洪范九畴）。世代寔（音石，通是，这；通实，确实；同置，放置）宝，光演文武，《春秋》之占，咎征是举。告往知来，王事之表。述《五行志》第七。古 《坤》作地势，高下九则（张晏：易曰地势坤。刘德：九则，九州土田上中下九等。师古：高下谓地形，一曰肥瘠），自昔黄、唐，经略万国，燮（协和，调和）定东西，疆理南北（师古：疆理，立封疆而统理之）。三代损益，降及秦、汉，革刬（通铲，铲除，灭除）五等，制立郡县。略表山川，彰其剖判。述《地理志》第八。知 载，夏乘四载，百川是导（师古：四载，解在沟洫志）。唯河为艰，灾及后代。商竭周移，秦决南涯（服虔：河竭而商亡，移亦河移徙也。如淳：秦始皇本纪决河灌大梁，遂灭之，通为沟，入淮泗），自兹歫（同距）汉，北亡八支（服虔：本有九河，今塞，余有一也）。文陻（同堙，本义堵塞）枣野，武作《瓠歌》（服虔：文帝塞河于酸枣。张晏：河决瓠子，武帝亲临，悼功不成而作歌），成有平年，后遂滂沱（刘德：成帝治河已平，改元河平元年）。爰及沟渠，利我国家。述《沟洫志》第九。主 书契虙羲画卦，书契后作，虞夏商周，孔纂其业，篹《书》删《诗》，缀《礼》正《乐》，彖系大《易》，因史立法（师古：谓修春秋定帝王之文）。六学既登，遭世罔弘（师古：罔，无，无能弘大正道），群言纷乱，诸子相腾（师古：驰）。秦人是灭，汉修其缺，刘向司籍，九流以别（应劭：儒道阴阳法名墨纵横杂农，凡九家）。爰著目录，略序洪烈（师古：洪，大；烈，业）。述《艺文志》第十。主 上嫚下暴，惟盗是伐（师古：易系辞上：小人而乘君子之器，盗思夺之矣；上嫚下暴，盗思伐之矣。引此言谓胡亥之时），胜、广熛起，梁、籍扇烈（师古：飞火曰熛音标；扇，炽；烈，猛。言陈胜初起而项羽烈盛也）。赫赫炎炎，遂焚咸阳，宰割诸夏，命立侯王，诛婴放怀，诈虐以亡。述《陈胜项籍传》第一。古 如父张、陈之交，斿如父子，携手遁秦，拊翼俱起（师古：拊翼，以鸡为喻，言知将旦，则鼓击其翼而鸣也）。据国争权，还为豺虎（师古：言反相吞噬也），耳谋甘公，作汉藩辅。述《张耳陈馀传》第二。主 朽，三枿之起，本根既朽（刘德：诗云：包有三枿音聂，同蘖，树木砍去后又长出的芽。尔雅：烈、枿，余也。谓木斫髡而复生枿也，喻魏、齐、韩皆灭而复起，若髡木更生），枯杨生华，曷惟其旧（应劭：易云：枯杨生华，暂贵之意；曷惟其旧，言不能久。师古：枯杨生华，大过九五辞）！横虽雄材，伏于海隝（音导，即海岛），沐浴尸乡，北面奉首，旅人慕殉，义过《黄鸟》（刘德：黄鸟诗刺秦穆公要人从死，言今横不要而有从者，故曰过之）。述《魏豹田儋韩信传》第三。古 揭信惟饿隶，布实黥徒，越亦狗盗，芮尹江湖（张晏：吴芮为番阳令，在江湖之间。尹，主）。云起龙襄（师古：举），化为侯王，割有齐、楚，跨制淮、梁（张晏：韩信前王齐，徙楚。英布王淮南，彭越王梁）。绾自同闬（音汉，里巷的门），镇我北疆（应劭：卢绾与高祖同里，楚名里门为闬。师古：左氏传：高其闬闳（闬闳，大门，里巷），旧通语耳，非专楚也），德薄位尊，非胙（本义祭肉）惟殃。吴克忠信，胤嗣乃长。述《韩彭英卢吴传》第四。 Ｔ笸贾廑从旅，为镇淮、楚（张晏：刘贾晚乃从军。廑，无几。师古：二说皆非。廑古以为勤字，言贾从军，有勤劳也）。泽王琅邪，权激诸吕。濞之受吴，疆土逾矩（师古：法制），虽戒东南，终用齐斧（张晏：越斧也，以整齐天下。晋灼：虽戒勿反而反，竟用此斧于吴也。师古：易云：丧其斧，故引之）。述《荆燕吴传》第五。 太上四子：伯兮早夭，仲氏王代，斿宅于楚（师古：诗卫风：伯兮朅兮。朅音切，离去。鄁风：仲氏任只。此序方论高祖兄伯及仲，故引之）。戊实淫（垂夬），平陆乃绍（师古：楚王戊为薄太后服奸，削东海郡，遂与吴共反而诛。景帝更立平陆侯礼，续元王之后也）。其在于京，奕世宗正，劬劳王室，用侯阳成。子政博学，三世成名（师古：谓刘德、刘向、刘歆俱有名闻），述《楚元王传》第六。古 季氏之诎，辱身毁节，信于上将，议臣震栗（张晏：申意于上将。上将，樊哙。欲以十万众击匈奴，布叱之。时议臣皆恐）。栾公哭梁，田叔殉赵，见危授命，谊动明主，布历燕、齐，叔亦相鲁，民思其政，或金或社（李奇：鲁人爱田叔，死，送之以金。齐贵栾布，为生立社）。述《季布栾布田叔传》第七。知 淮厉高祖八子，二帝六王。三赵不辜，淮厉自亡，燕灵绝嗣，齐悼特昌。掩有东土，自岱徂海，支庶分王，前后九子。六国诛毙，適（师古：读曰嫡）齐亡祀。城阳、济北，后承我国（张晏：济北王志，吴楚反后徙王菑川。元朔中，齐国绝，悼惠王后唯有城阳、菑川，武帝乃割临菑环悼惠王冢，以与菑川，令奉祀也）。赳赳（师古：武貌）景王，匡汉社稷。述《高五王传》第八。主 吵删猗与（亦作猗欤音衣与，叹词，表赞美）元勋，包汉举信（刘德：包，取。师古：包汉，谓劝高祖且王汉中也；举信，举韩信），镇守关中，足食成军，营都立宫，定制修文。平阳玄默，继而弗革（师古：革，改；言曹参为相，守静无为，一遵萧何约束，不变改也），民用作歌，化我淳德。汉之宗臣，是谓相国。述《萧何曹参传》第九。 拧Ｍ留侯袭秦（刘德：椎始皇于博浪沙中），作汉腹心，图折武关，解厄鸿门。推齐销印，驱致越、信；招宾四老，惟宁嗣君。陈公扰攘，归汉乃安，毙范亡项，走狄擒韩（师古：走狄谓解平城之围），六奇既设，我罔（师古：无）艰难。安国廷争，致仕杜门。绛侯矫矫，诛吕尊文。亚夫守节，吴、楚有勋。述《张陈王周传》第十。 柿舞阳鼓刀（师古：谓屠狗也），滕公厩驺（厩驺，主驾车马的骑士），颍阴商贩，曲周庸夫，攀龙附凤，并乘（师古：登）天衢。述《樊郦滕灌傅靳周传》第十一。知 平质北平志古，司秦柱下（师古：志，记，谓多记古事；司，主），定汉章程，律度之绪。建平质直，犯上干色（师古：周昌先封建成侯，盖谓此也。平当为成，传写误耳）；广阿之廑，食厥旧德（张晏：任敖。吏遇吕后不谨，敖击伤主吏。师古：廑亦勤字。易讼卦六三：食旧德，食犹饗）。故安执节，责通请错，蹇蹇帝臣，匪躬之故（师古：蹇卦六二：王臣蹇蹇，匪躬之故。此言申屠嘉召责邓通，请诛朝错，皆不为己身，实有蹇蹇之节）。述《张周赵任申屠传》第十二。主 津，食其监门，长揖汉王，画袭陈留，进收敖仓，塞隘杜津（师古：杜亦塞也，谓说令塞白马津），王基以张。贾作行人，百越来宾，从容风议，博我以文（李奇：作新语也。师古：论语颜回言，夫子博我以文，谓以文章开博我。此言陆贾尝之越也）。敬繇役夫，迁京定都（师古：言刘敬由戍卒来纳说），内强关中，外和匈奴。叔孙奉常，与时抑扬，税介免胄，礼义是创（师古：税，舍；介，甲；创，始造之也）。或哲或谋，观国之光（师古：诗小雅小旻：或哲或谋。言有智者，有谋者。易观卦六四：观国之光，利用宾于王）。述《郦陆朱娄叔孙传》第十三（师古：本传作朱、刘，终书其赐姓。此言朱、娄，本其旧族耳）。主 ，窘淮南僭狂，二子受殃。安辩而邪，赐顽以荒，敢行称乱，窘世荐亡（师古：窘，仍；荐，再。长迁死雍，其子安又自杀也）。述《淮南衡山济北传》第十四。古 乃成蒯通一说，三雄是败，覆郦骄韩，田横颠沛。被之拘系，乃成患害（师古：言伍被初不从王反，王系其父母，乃进邪谋，终以遇害）。充、躬罔极，交乱弘大（师古：小雅青蝇诗：谗言罔极，交乱四国。叙言江充、息夫躬之恶）。述《蒯伍江息夫传》第十五。主 言动万石温温，幼寤圣君（师古：万石幼而恭谨，感寤高祖，以见识拔。诗小雅小宛：温温恭人），宜尔子孙，夭夭伸伸（师古：诗周南螽斯：宜尔子孙振振兮。论语称孔子：燕居，伸伸如也，夭夭如也。谓和舒之貌。此言万石子孙既多，又皆和睦。螽音忠斯，虫名，体长寸许，绿褐色，喻子孙多），庆社于齐，不言动民（邓展：庆为齐相，齐为立社）。卫、直、周、张，淑慎其身（师古：卫诗燕燕篇：终温且惠，淑慎其身。淑，善；引之以美四人）。述《万石卫直周张传》第十六。古 狻⒊孝文三王，代孝二梁（师古：代孝王参、梁孝王武、梁怀王揖），怀折亡嗣，孝乃尊光（师古：折，夭；孝谓梁孝王）。内为母弟，外扞吴楚，怙宠矜功，僭欲失所，思心既霿（音萌，天色昏暗。师古：霿，僭霿，解在五行志），牛祸告妖。帝庸亲亲，厥国五分（师古：庸，用；用亲亲之道，故分梁为五国，立孝王男五人为王），德不堪宠，四支不传（师古：谓孝王四子封为王者皆绝于身，不传胤嗣，唯恭王买有后耳）。述《文三王传》第十七。知 贾生矫矫（师古：高举之貌），弱冠登朝。遭文叡圣，屡抗其疏，暴秦之戒，三代是据。建设藩屏，以强守圉，吴楚合从，赖谊之虑（师古：劝文帝大封梁、淮阳。梁卒距吴楚，不得令西也）。述《贾谊传》第十八。 子丝慷慨，激辞纳说（师古：袁盎字丝，加子嘉称，以偶句耳），揽（师古：执取）辔正席，显陈成败。错之琐材，智小谋大（师古：易系辞：德薄而位尊，智小而谋大，力少而任重，鲜不及矣。叙言朝错所以及祸），祸如发机，先寇受害（师古：发机，言其速。吴楚未败而错已诛死）。述《爰盎朝错传》第十九。知 释之典刑，国宪以平。冯公矫（师古：正，正言其事）魏，增主之明。长孺刚直，义形于色，下折淮南，上正元服（师古：淮南谋反，惮黯正直。武帝不冠不见黯。故云下折淮南，上正元服。元，首，故谓冠为元服）。庄之推贤，于兹为德。述《张冯汲郑传》第二十。 都肿荣如辱如，有机有枢（刘德：易曰：枢机之发，荣辱之主），自下摩上，惟德之隅（师古：诗大雅抑：抑抑威仪，维德之隅。言有廉隅也。叙言贾山直词刺上，亦为方正也。一曰隅谓得道德之一隅）。赖依忠正，君子采诸（师古：之）。述《贾邹枚路传》第二十一。 持海魏其翩翩（师古：自喜之貌），好节慕声，灌夫矜勇，武安骄盈，凶德相挻（师古：柔挻也。挻音山，引发、延及），祸败用成。安国壮趾（师古：大壮初九：壮于趾，征凶。壮，伤，趾，足。谓堕车蹇耳），王恢兵首，彼若天命，此近人咎（师古：彼，韩安国也；此，王恢。壮趾，天命也；谋兵，人咎也）。述《窦田灌韩传》第二十二。 景十三王，承文之庆（师古：言景帝庸主耳，所以子皆得王者，由文帝之德庆流子孙也）。鲁恭馆室，江都訬（师古：谓轻狡）轻（訬音秒，訬轻，轻佻狡狯）；赵敬险诐，中山淫醟（音用，酗酒）（师古：诐，辩，一曰佞）；长沙寂漠，广川亡声；胶东不亮，常山骄盈（师古：亮，信。闻淮南谋反，作战具守备，后辞及之，发病死，是为不信于汉朝）。四国绝祀，河间贤明，礼乐是修，为汉宗英。述《景十三王传》第二十三。 李广恂恂，实获士心，控弦贯石，威动北邻（师古：谓匈奴），躬战七十，遂死于军。敢怨卫青，见讨去病。陵不引决，忝（师古：辱）世灭姓。苏武信（师古：读曰申）节，不诎王命。述《李广苏建传》第二十四。知 富福长平桓桓，上将之元（师古：桓桓，武貌；元，首），薄伐猃允，恢（师古：广）我朔边，戎车七征，冲輣（輣音朋，一种战车。冲輣，冲车和楼车）闲闲，合围单于，北登阗颜。票骑冠军，猋勇纷纭（师古：如猋之勇，纷纭然盛也），长驱六举（师古：六出匈奴），电击雷震，饮马翰海，封狼居山，西规大河，列郡祁连（张晏：置郡至祁连山）。述《卫青霍去病传》第二十五。主 抑抑仲舒，再相诸侯（师古：抑抑，密也），身修国治，致仕县车（县读悬，县车，悬置其车，谓辞官致仕），下帷覃思，论道属书，谠言访对，为世纯儒（师古：谠言，善言；访对，对所访也）。述《董仲舒传》第二十六。古 有文艳用寡，子虚乌有，寓言淫丽，托风终始（师古：寓，寄；风读曰讽），多识博物，有可观采，蔚（师古：文采盛也，音郁）为辞宗，赋颂之首。述《司马相如传》第二十七。主 跻金平津斤斤，晚跻金门（师古：斤斤，明察也；跻，升；金门，金马门），既登爵位，禄赐颐贤（师古：颐，养，谓召贤人而养之），布衾疏食，用俭饬（师古：整，读同敕）身。卜式耕牧，以求其志，忠寤明君，乃爵乃试。兒生亹亹（师古：勉），束发修学，偕列名臣，从政辅治。述《公孙弘卜式宽传》第二十八。 任职张汤遂达，用事任职，媚兹一人，日旰忘食（师古：诗大雅下武：媚兹一人，应侯慎德。一人，天子也；媚，爱。叙言张汤见爱于武帝），既成宠禄，亦罗咎慝。安世温良，塞渊其德（师古：诗鄁风燕燕：仲氏任只，其心塞渊。渊，深；塞，实。谓其德既实且深。叙言子孺亦有之），子孙遵业，全祚保国。述《张汤传》第二十九。知 深，杜周治文，唯上浅深（师古：言观天子之意），用取世资，幸而免身。延年宽和，列于名臣。钦用材谋，有异厥伦（师古：伦，类；言异其本类）。述《杜周传》第三十。 ；贰博望杖节，收功大夏；贰师秉钺，身衅胡社（李奇：李广利，胡杀之以血涂社。师古：衅者，以血祭耳，非涂之血也）。致死为福，每生作祸（师古：每，贪。张骞致死封侯，李广利求生而死）。述《张骞李广利传》第三十一。知 幽而乌呼史迁，薰胥以刑（师古：诗小雅雨无正：若此无罪，沦胥以铺。胥，相，铺，遍。言无罪之人，遇于乱政，横相牵率，遍得罪也。韩诗沦作薰，薰者，谓相熏蒸，亦渐及之义耳。叙言史迁因坐李陵，横得罪也）！幽而发愤，乃思乃精，错综群言，古今是经，勒成一家，大略孔（师古：甚）明。述《司马迁传》第三十二。 燕刺孝武六子，昭、齐亡嗣（如淳：昭帝、齐王无嗣）。燕刺谋逆，广陵祝诅。昌邑短命，昏贺失据，戾园不幸，宣承天序。述《武五子传》第三十三。知 方作六世耽耽，其欲浟浟（师古：六谓武帝。易颐卦六四：虎视眈眈，其欲浟浟。耽耽，威视之貌。浟浟，欲利之貌。浟音由），文武方作，是庸四克（师古：言并任文武之臣，是用克开四方）。助、偃、淮南，数子之德，不忠其身，善谋于国（师古：淮南谓淮南王谏武帝不宜兴兵讨越也）。述《严朱吾丘主父徐严终王贾传》第三十四。 东方赡辞（善于言辞），诙谐倡优，讥苑扞偃，正谏举邮（师古：同尤，过），怀肉污殿，弛张沉浮。述《东方朔传》第三十五。 ⅲ葛绎内宠，屈氂王子（师古：公孙贺妻，卫皇后姊，故云内宠）。千秋时发，宜春旧仕（张晏：千秋讼卫太子冤，发言值时。师古：宜春侯，王䜣）。敞、义依霍，庶几云已（如淳：若此人等无益于治，可为庶几而已）。弘惟政事，万年容己。咸睡厥诲，孰为不子？述《公孙刘田杨王蔡陈郑传》第三十六。主 王孙裸葬，建乃斩将。云廷讦（诘音节，追问，谴责；讦音节，揭发别人隐私或攻击短处）禹，福逾（师古：远）刺凤，是谓狂狷，敞近其衷（师古：中也。论语孔子：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此言朱云以上盖狂狷耳，云敞之操近于中行也）。述《杨胡朱梅云传》第三十七。古 导扬博陆堂堂，受遗武皇（师古：论语孔子：堂堂乎张也。盖美子张仪形盛也，故引之），拥毓孝昭，末命导扬（刘德：武帝临终之命，霍光能导达显扬）。遭家不造，立帝废王，权定社稷，配忠阿衡。怀禄耽宠，渐化不详，阴（师古：谓覆蔽之）妻之逆，至子而亡。秺（音度）侯狄孥，虔恭忠信（师古：匈奴休屠王子，故曰狄孥），奕世载德，貤（师古：延。音益，同迤，延展）于子孙。述《霍光金日磾传》第三十八。 论，兵家之策，惟在不战。营平皤皤（师古：白发貌也），立功立论，以不济可，上谕其信（师古：春秋左氏传晏子对秦景公：君所谓可，而有不焉；臣献其不，以成其可。叙言宣帝令击西羌，充国不从，固上屯田之策也）。武贤父子，虎臣之俊。述《赵充国辛庆忌传》第三十九。 。陈义阳楼兰，长罗昆弥，安远日逐，义成郅支。陈汤诞节，救在三哲（郑氏：谓刘向、谷永、耿育皆讼救汤也。师古：诞节，放纵不拘）；会宗勤事，疆外之桀。述《傅常郑甘陈段传》第四十。知 疏克不疑肤敏，应变当理（刘德：肤，美；敏，疾。言于阙下卒变，定方遂诈，非卫太子也。师古：诗大雅文王：殷士肤敏，谓微子，引以为辞），辞霍不婚，逡遁（师古：同巡）致仕。疏克有终，散金娱老。定国之祚，于其仁考。广德、当、宣，近于知耻（师古：三人不苟于禄位，并为知耻）。述《隽疏于薛平彭传》第四十一。 四皓遁秦，古之逸民，不营不拔，严平、郑真（应劭：爵禄不能营其志，威武不能屈其身。易曰：不可荣以禄，又曰：确乎不可拔也）。吉困于贺，涅而不缁；禹既黄发，以德来仕（师古：论语称孔子：不曰白乎？涅而不缁。涅，污泥，可以染皂。淄，黑色。言天性洁白者，虽处汙涅之中，其色不变）。舍惟正身，胜死善道；郭钦、蒋诩，近遁之好（应劭：易：好遯君子吉。言遭暴乱之世，好以和顺遯去，不离其害也）。述《王贡两龚鲍传》第四十二。古 扶阳济济，闻《诗》闻《礼》。玄成退让，仍（师古：频）世作相。汉之宗庙，叔孙是谟，革自孝元，诸儒变度（如淳：造迭毁之议。师古：谟，谋）。国之诞章，博载其路（师古：诞，大。谓宪章之大者，故广载之）。述《韦贤传》第四十三。主 ィ高平师师，惟辟作威，图黜凶害，天子是毗（邓展：师师，相师法也。师古：尚书洪范：惟辟作威，言威权者，唯人君得作之耳。诗小雅节南山：尹氏太师，维周之氐，秉国之钧，四方是维，天子是毗。言大臣之职，辅佐天子者也，叙言魏相欲崇君道而黜私权，故引书诗以为言）。博阳不伐，含弘光大，天诱其衷，庆流苗裔。述《魏相丙吉传》第四十四。古 蚣占往知来，幽赞神明（师古：易系辞上：神以知来，知以藏往，言蓍卦之德兼神知。说卦：昔者圣人之作易也，幽赞于神明而生蓍。言欲深致神明之道，助以成教，故为蓍卜也），苟非其人，道不虚行（师古：系辞下。言人能弘道，非其人则不能传）。学微术昧，或见仿佛，疑殆匪阙，违众迕世（师古：论语称孔子：多闻阙疑，慎言其余则寡尤，多见阙殆，慎行其余则寡悔。殆，危；谓有疑则阙之。叙言术士不阙疑殆，故遭祸难），浅为尤悔，深作敦害（师古：尤，过；敦，厚）。述《眭两夏侯京翼李传》第四十五。主 陷极广汉尹京，克聪克明；延寿作翊（翊音益，辅佐；诩音许，夸耀），既和且平。矜能讦上，俱陷极刑。翁归承风，帝扬厥声（师古：受任为右扶风，卒，宣帝下诏褒扬，赐金百斤）。敞亦平平，文雅自赞（师古：平读曰便，便，辩；赞，助；以文雅助治术。一说以文雅自进）；尊实赳赳（师古：材劲貌），邦家之彦；章死非罪，士民所叹。述《赵尹韩张两王传》第四十六。 宽饶正色，国之司直。丰繄（音医，1、文言助词惟；2、是）好刚，辅亦慕直。皆陷狂狷，不典不式（师古：典，经；式，法）。崇执言责，隆持官守（如淳：崇为尚书仆射，是言责之官。哀帝及傅太后欲封商，崇谏不听。晋灼：隆谏武库兵不宜以给董贤家，此为持官守）。宝曲定陵，并有立志（邓展：孙宝曲桡淳于长。晋灼：何并斩侍中王林卿奴，是立志也）。述《盖诸葛刘郑毋将孙何传》第四十七（师古：本传毋将隆在孙宝下。此处误）。古 长倩懙懙，觌（音敌，相见）霍不举（苏林：懙懙音羽，行步安舒。师古：不肯露索而见霍光，故不得大官），遇宣乃拔，傅元作辅，不图不虑，见踬（跌倒，受挫，阻碍）石、许（师古：诗小雅雨无正：旻天疾威，不虑不图。虑，思；图，谋。言幽王见天之威，不思谋也。叙言望之思谋不详，卒为石显及许史所颠踬）。述《萧望之传》第四十八。主 十九子明光光，发迹西疆，列于御侮，厥子亦良。述《冯奉世传》第四十九。知 猩宣之四子，淮阳聪敏（师古：疾），舅氏蘧蒢，几陷大理（师古：蘧蒢音渠除，口柔，观人颜色而为辞佞者。言淮阳宪王舅张博为谄辞，几陷王于大罪）。楚孝恶疾，东平失轨（师古：恶疾谓眚病。轨，法则），中山凶短，母归戎里（张晏：戎氏女归戎氏之里）。元之二王，孙后大宗（孟康：谓哀、平帝），昭而不穆，大命更登（邓展：昭而不穆，有父无子。张晏：大命，帝位也）。述《宣元六王传》第五十。主 解嘞乐安袖袖（师古：袖袖，盛貌），古之文学，民具尔瞻，困于二司（师古：诗小雅节南山：赫赫师尹，民具尔瞻。言师尹之任，位尊职重，下所瞻望，而乃为不善乎，深责之也。叙言匡衡失德，不终相位，故引之。二司，司隶校尉王尊劾奏衡追奏石显扬著先帝任用倾覆之臣，司隶校尉王骏劾奏衡专地盗土）。安昌货殖，朱云作娸（晋灼：娸音七，丑。师古：朱云廷言欲斩张禹，是为丑恶之娸）。博山惇慎，受莽之疚（师古：疚，病。孔光后更曲意从莽之欲，以病其德行也）。述《匡张孔马传》第五十一。古 夷保乐昌笃实，不桡不诎，遘闵既多，是用废黜（师古：诗鄁柏舟：遘闵既多，受侮不少。遘，遇；闵，病。谓见病害甚众。叙言王商深为王凤所排陷）。武阳殷勤，辅导副君，既忠且谋，飨兹旧勋。高武守正，因用济身（师古：言傅喜不阿附傅太后，故得免祸）。述《王商史丹傅喜传》第五十二。 高阳文法，扬乡武略，政事之材，道德惟薄，位过厥任，鲜终其禄。博之翰音，鼓妖先作（刘德：易：翰音登于天，贞凶。上九处非其位，亢极，故何可长也？位在上高，故曰翰音。博拜时闻有鼓声也。师古：翰音登于天，中孚上九辞。翰音高飞而且鸣，喻居非其位，声过其实）。述《薛宣朱博传》第五十三。古 高陵修儒，任刑养威，用合时宜，器周世资。义得其勇，如虎如貔，进不跬步（师古：半步曰跬），宗为鲸鲵。述《翟方进传》第五十四。主 微政统微政缺，灾眚屡发。永陈厥咎，戒在三七。鄴指丁、傅，略窥占术。述《谷永杜鄴传》第五十五。古 平之哀、平之恤，丁、傅、莽、贤。武、嘉戚之，乃丧厥身。高乐废黜，咸列贞臣。述《何武王嘉师丹传》第五十六。主 耍∈渊哉若人！实好斯文。初拟相如，献赋黄门，辍而覃思，草《法》篹《玄》（师古：辍，止。言止不作赋，草创法言及撰太玄），斟酌《六经》，放《易》象《论》（师古：论语），潜于篇籍，以章（师古：明）厥身。述《扬雄传》第五十七。 鹞犷犷亡秦（师古：犷犷音广，粗恶之貌，言无亲也），灭我圣文，汉存其业，六学析分。是综是理，是纲是纪，师徒弥散（师古：散谓分派也），著其终始。述《儒林传》第五十八。知 谁毁谁誉，誉其有试（师古：论语孔子曰：吾之于人，谁毁谁誉，如有所誉，其有所试
。叙言人之从政，可试而知，故引之）。泯泯群黎，化成良吏（师古：黎，众。言群众无知，从吏之化而成俗）。淑人君子，时同功异。没世遗爱，民有余思。述《循吏传》第五十九。 上替下陵，奸轨不胜，猛政横作，刑罚用兴。曾是强圉，掊克为雄（师古：诗大雅荡：曾是强圉，曽是掊克。强圉，强梁御善。掊克，好聚敛，克害人也。言任用此人为虐于下），报虐以威，殃亦凶终（师古：尚书吕刑：皇帝哀矜庶戮之不辜，报虐以威。言哀闵不辜之人横被杀戮，乃报答为虐者以威而诛绝也）。述《酷吏传》第六十。知 业，四民食力，罔有兼业，大不淫侈，细不匮乏，盖均无贫，遵王之法（师古：论语孔子曰：盖均无贫。言为政平均不相陵夺，则无贫匮之人。故引之）。靡法靡度，民肆（师古：极）其诈，偪（同逼）上并下，荒（师古：大）殖其货。侯服玉食（张晏：珍食），败俗伤化。述《货殖传》第六十一。主 ，家开国承家，有法有制，家不臧甲，国不专杀。矧乃齐民，作威作惠（师古：矧音审，况。齐民，齐等之人），如台不匡，礼法是谓（如淳：台，我；我，国家也。师古：匡，正）！述《游侠传》第六十二。古 ∮彼何人斯，窃此富贵！营损高明，作戒后世（师古：诗小雅巧言：彼何人斯？居河之麋，刺谗人也，贱而恶之。叙亦深疾佞幸之人。营，惑）。述《佞幸传》第六十三。 林于惟帝典，戎夷猾夏（师古：于，叹辞；帝典，虞书舜典，载舜命咎繇作士，戒之曰：蛮夷猾夏。猾，乱；夏，诸夏）！周宣攘（师古：却）之，亦列《风》《雅》。宗幽（师古：宗幽，幽王居宗周也）既昏，淫于褒女，戎败我骊，遂亡酆鄗（张晏：申侯与戎共伐周，败于骊山下，遂杀幽王，平王东徙都成周）。大汉初定，匈奴强盛，围我平城，寇侵边境。至于孝武，爰赫斯怒，王师雷起，霆（师古：疾雷）击朔野。宣承其末，乃施洪德，震我威灵，五世来服（师古：自宣至平凡五帝）。王莽窃命，是倾是覆，备其变理，为世典式。述《匈奴传》第六十四。 西南外夷，种别域殊。南越尉佗，自王番禺。攸攸（师古：远貌）外寓，闽越、东瓯。爰洎朝鲜，燕之外区。汉兴柔远，与尔剖符（师古：柔，安；剖符，谓封之也）。皆恃其岨（同砠音居，有土的），乍臣乍骄，孝武行师，诛灭海隅。述《西南夷两越朝鲜传》第六十五。古 西戎即序，夏后是表（师古：明，明以德化）。周穆观兵，荒服不旅（张晏：观，示；旅，陈。犬戎终王而朝周，穆王以不享征之，是以荒服不陈于廷）。汉武劳神，图远甚勤。王师驒驒（音沱，青马），致诛大宛（师古：小雅四牡：四牡騑騑，驒驒骆马。驒驒，喘息貌。马劳则喘，叙言汉远征西域，人马疲弊也）。姼姼公主，乃女乌孙（师古：姼姼音石，好貌。魏诗葛履：好人提提，音义同耳。女，妻也。言汉以好女配乌孙），使命乃通，条支之濒（师古：涯）。昭、宣承业，都护是立，总督城郭，三十有六，修奉朝贡，各以其职。述《西域传》第六十六。知 诡矣祸福，刑于外戚（师古：诡，违；言祸福相违，终始不一也），高后首命，吕宗颠覆。薄姬坠魏，宗文产德。窦后违意，考盘于代（师古：诗卫风：考槃在涧。考，成；盘，乐。叙言窦姬初欲适赵，而向代，违其本意，卒以成乐也）。王氏仄微，世武作嗣。子夫既兴，扇（师古：炽）而不终。钩弋忧伤，孝昭以登。上官幼尊，类禡（类禡音骂，祭名，类祭和禡祭）厥宗（应劭：诗：是类是禡。礼，将征伐，告天而祭谓之类，告以事类也。至所征伐之地，表而祭之谓之禡。禡者，马也。马者兵之首，故祭其先神也。言上官后虽幼尊贵，家族以恶逆诛灭也）。史娣、王悼，身遇不祥，及宣飨国，二族后光。恭哀产元，夭而不遂。邛成乘序，履尊三世（张晏：至成帝乃崩。师古：乘序，谓登至尊之处）。飞燕之妖，祸成厥妹。丁、傅僭恣，自求凶害。中山无辜，乃丧冯、卫（师古：冯后，中山孝王母，为傅氏所陷；卫姬，中山孝王后，为王莽所灭）。惠张、景薄，武陈、宣霍，成许、哀傅，平王之作，事虽歆羡，非天所度（师古：作，起；度，居。言惠帝至平帝王皇后七人，虽时处尊位，人心羡慕，以非天意所居，终用不昌也）。怨咎若兹，如何不恪（师古：敬）！进《外戚传》第六十七。 。阳元后娠母，月精见表。遭成之逸，政自诸舅（师古：言成帝贪逸乐，委政王氏）。阳平作威，诛加卿宰（师古：谓王商及王章）。成都煌煌（师古：炽貌），假我明光。曲阳歊歊（师古：气盛也。歊音肖，气升腾），亦朱其堂。新都亢极，作乱以亡。述《元后传》第六十八。古 伪稽咨尔贼臣，篡汉滔天，行骄夏癸，虐烈商辛（张晏：桀名癸，纣名辛）。伪稽（师古：考）黄、虞，缪称典文，众怨神怒，恶复诛臻（张晏：复，周；臻，至。十二岁岁星一复，莽称帝十三岁而见诛。左氏传：美恶周必复）。百王之极，究其奸昏。述《王莽传》第六十九。主 凡《汉书》，叙帝皇（张晏：十二纪也），列官司，建侯王（张晏：百官表及诸侯王表）。准天地，统阴阳（张晏：准天地，天文志也；统，合；阴阳，五行志也），阐元极，步三光（张晏：阐，大；元，始；极，至。三光，日月星。大推上极元始以来，及星辰度数，谓律历志）。分州域，物土疆（张晏：地理及沟洫志），穷人理，该万方（张晏：人理，古今人表。万方，谓郊祀志有日月星辰天下山川人鬼之神）。纬《六经》，缀道纲（张晏：艺文志），总百氏，赞（师古：明）篇章。函雅故，通古今（张晏：包含雅驯之故，及古今之语），正文字，惟学林（师古：信惟文学之林薮。凡此总说帝纪、表、志、列传，备有天地鬼神人事，政治道德，术艺文章。泛而言之，尽在汉书耳）。述《叙传》第七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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