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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猪将走金鼠将至，一年的时光，霎时间觉得没了。才记得站在落地窗前眺望公园，那一丛丛的枯枝，连同那一汪墨绿的池水，再加上远处山顶未化的冰雪，好似一幅未涂色的水墨丹青，如今却又是寒风凛冽，落叶翻飞了。 猪年伊始，定了好多计划。金鼠将至，才发现好多都还没有来得及实现。不由得感叹，时光走的太快了吧！ 镜中细看，眼角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几道浅浅的细纹，白发也隐约可见隐藏在乌发下面。春天办的健身卡，年底了才发现没去几天，憧憬已久的瑜伽课，连老师都没有认全。毛笔架上的毛笔还是每天都齐齐全全，墨纸砚每天也都干干净净没被污染。那羡慕已久的行书书法，至今还只是躺在心里边。那两盒染料那一卷生宣，还有那一本本的写意画教材，都还齐齐整整地躺在书柜边，那镇纸也还怔怔地呆在书桌一角，陪着那一柜子的书静看黑夜白天。 当初小区邻居们热情洋溢的置办锅碗，装备齐全，做好了野炊前的一系列工作，却因这因那一次次搁浅，快乐计划成了泡影，时间一晃又过了一年。 这一年，孩子他爸创纪录的在外面干了一年，邻居说你今年最少多活两三年，我心说他如果在家我最少也要少活两三年，里算外算，今年最大的收获就是多活了好几年。 这一年，二姑娘成功近视三百度，成为家庭里第一个戴上眼镜的女神，大姑娘长成了一米七二的个子没再往上窜，儿子的衣服都小了，穿上去别别扭扭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前几天听闻我一男同学猝死，心里无比震撼与惊讶！原以为这一切都是传说，似乎很遥远，却不想就发生在自己身边。细看看那一张人数不多的毕业照片，竟然已经走了六个人了。生命诚可贵，健康数第一。活着就是好，其他皆为次。看那一树绿叶，被大自然涂成嫩黄，再被刷成浅绿，绿色，深绿，泛黄，变红，掉落。就这样匆匆地又多了一圈年轮。 每天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早上极不情愿地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就开始了一天的琐碎，三个孩子轮番的喊叫，个个都得叫上五六遍才有一点点动弹。一个火蒸腾馒头，一个火熬粥煮饭，趁着中间一点点空闲，像打仗一样梳通那一头乱蓬蓬的自然卷发，再给自己一个比较满意的妆扮，看一眼窗外依然亮着的排排路灯，还有路上依稀可见的晨练者，笑一笑，原来有人起的比我还要早啦！ 急匆匆地吃罢早饭，左一声右一声地催着孩子们赶紧下楼上学。送孩子回来赶紧系上围裙换上拖鞋，开始收拾孩子们糟蹋的战场，洗刷那一池子的锅碗，还有换下来的衣衫。一切收拾妥当，时钟已经指向十点半，总算有了属于自己的空闲，坐下来喝杯茶，刷刷朋友圈，心想少看一会儿抖音吧，然后可静下心来写写文章，谁知道一看入了迷，抬头一看表，又该去接孩子了。 中午饭更紧张，一撂碗眼睛就打架，总想去床上哪怕挤上一会儿眼，也算睡了个午觉，有了精气神。有过几次没得空闲，送孩子上学回来的路上，骑车总是迷迷糊糊睁不开眼，那会儿就盼着红灯亮，好有机会打个盹，那会儿特别佩服开大车的司机朋友们，你们该有多大的毅力才能抵御这恼人的瞌睡虫。 路上想着到家了倒头就睡，可是一进屋，看到又被糟的一塌糊涂的家，睡意全消，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家务活。 还没有轮到坐下来好好休息，孩子放学时间又将到达，总得提前去等吧，要不然车多人多的耽搁时间。冬日天短，回至半道，路灯就齐刷刷地亮了起来，煞是好看，那一瞬间，脑海里总是冒出来那首《2002年的第一场雪》，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是怎么个意思，也许是留恋瑞雪过后雪野漫步的感觉吧！那“嘎吱嘎吱”的声音在一片空旷里总是那样动人心弦！ 做饭、辅导儿子作业，背诗背句，嘴里哄着劝着儿子你赶紧做作业吧，迟早你都得自己完成没有人替啊，早完成早解脱早有时间去玩耍。儿子左顾右盼动动这动动那就是不想动笔杆，好言相劝不管用，火气被我压了又压，终于抑制不住了，火山爆发，拍桌子瞪眼声如雷大。儿子瞪着看似无辜的双眼看看我，赶紧低下头写着作业，三分钟没过，一回头他又在那干坐着想着嘛。我的个妈呀，不打他就不是他长辈，气的我将要蒙圈！真的是不写作业母慈子孝，一写作业鸡飞狗跳！ 马上就九点半了，儿子写着写着就歪那不动了，一看俩眼已经睁不开了，大嗓门赶紧叫他、推他起来继续，不管用，心疼他的同时又担心他写不完，于是拿湿毛巾给他擦脸，总算清醒过来了，我的那个心啊，不知道有多烦？就拿今天来说，还有三十首古诗没背，三字经没背，十几道数学题没有做完，唉，这可怎么办！马上十点了，明天又得六点起床，孩子睡不好长不高怎么办？ 家庭主妇的事儿干不完，又累又烦，还没有工资没有体面！ 就这样日复一日，匆匆忙忙又一年！ 忽然儿子扭过头来对我笑笑说：“妈妈您辛苦啦！你先去洗洗睡吧。”那一刻突然很感动，鼻子一酸，儿子是那么大度那么乖，从来不计较前一秒我对他的打骂！上一刻还在想如果不是家庭所累，自己也会有属于自己的事业，而且自信会做的圆圆满满。这一刻忽然觉得孩子们就是自己最大最好的事业，无论成绩如何，我尽力了孩子们尽力了就好，只要大家平安健康就好，一家人幸福快乐就好！哪有那么多的理想远大！ 值此年末岁尾，祝愿大家鼠年吉祥，诸事顺遂，万事如意！ 【作者简介】：张爱芳，林州市作家协会会员，林州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从小喜爱文学，文章散见于《芝兰园》《林州党史》《太行文学》。闲暇时光里，焚一炉檀香，烧一杯清茶，任思绪飞扬，随笔尖流畅，让字堆积成文，记录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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