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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柿子》赵广增

 太行文学l苑 2020-03-27

七月核桃八月梨,九月柿子黄了皮。今年家乡的柿子算是大丰收了,每棵树上挂满了或红或黄的柿子,压弯了树梢,簇拥在枝头。远远望去,只有柿子树在田间地头、坡地陡岸独领风骚。有人说柿子像灯笼挂在枝头,我觉得更像是“丰收的信号灯。”

家里的院墙外有一颗柿树,属于“盖柿树”。体型较大,和它个头差不多的是苹果柿,最小的是绵柿,比较少的是黑柿。近几年由于对柿树的懈怠,黑柿树已濒临灭绝。老家高岸上边有一颗,前几年被焚烧的秸秆给祸害过后没有了生气,至于小时候朝思暮想的黑柿也就是想想罢了。大多数柿子软了都是红色,唯独这个黑柿软了是黑色,算是与众不同吧。红柿在阳光的照射下那是晶莹剔透,口水直咽。小时候为了吃到嘴里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爬树好的那是没的说,哧溜溜三下五除二就到了树上,红柿大部分都在树尖、树梢,这些地方光照时间长,但也难以采摘。对于高手而言自然不在话下。一手搂着树干,一手挽回树枝,两只脚要有一只站在树杈里别着,另一只脚轻踏树梢,小心翼翼地把红柿把在手心。红柿红透了特别容易掉,所以得轻、快、准,一旦掉在了地上肯定是摔碎了。上树费劲的就拿高粱竿做的挠钩挠,一手挠一手接,接不好也是摔个稀碎。也有用石头砸的,这个属于无奈之举,多半下来都碎了。

红柿是小孩子的最爱,也是即食的美味。柿饼就麻烦了,需要挑拣没有摔破的、模样周正的,红黄相间的柿子。有用旋柿饼刀的,也有用旋柿饼机的。柿饼刀慢可软硬通吃,柿饼机快的很,柿皮旋的也长,遇上软的就行了。旋好的柿饼摊在簿子上,直到表面“出了霜”就能入袋捂了。摔破的,不能做柿饼的就挖掉柿盖切开做成“柿干”。晒外墙头、香案、石头板上,收浆了就能吃,就是少了柿饼的那口爽甜。柿皮晒干后可以加工成炒面。在缺少糖果的童年,有一把炒面可是美美哒的事情。记得有一年春节去给二奶奶磕头的时候给我装在口袋里一把,这可是如获至宝,一蹦三跳地出去显摆了。

现在回来摘柿子的人越来越少了,要不是今年村西边来了收柿子做柿饼的厂子,估计今年的柿子又都要红过头落在地上被过冬的鸟儿叼了。在老婆的催促下回家去摘墙外的盖柿。多年不上树了,到底是生疏了。费了好大劲才爬到了树杈,一手搂着树干一手持挠钩摘柿子。累了就坐在树杈上双手操持,还蛮有“长枪烈马”的味道,农民为啥非要说摘柿子呢?为啥不说打呢?这可有道道。“打核桃,握黄连,摘柿子。”这核桃就得用长竿子敲打,柿子就得用挠钩随着枝条扭断,让柿子“软着陆”,尽量减少破裂,成的柿饼也就多了,历时一个多小时摘完了柿子,本来想让岳母成柿饼的,可惜最近的天气不好加上又上了年纪,就卖到了村子西边的加工厂,一斤四毛钱卖了六十多,老婆戏称有了油钱了,我知道今年又吃不到柿饼了。

临走前我特意去看了看加工厂,厂房是用彩钢临时搭建的,雇佣的都是附近村子的妇女,每人一台旋柿饼机,动作娴熟干练。于是我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能不能多扶持一下这样的产业,既解决农村剩余的劳动力又能把富足的农产品销售出去。延长核桃柿子等本地独有产品的深加工,使农民不再背井离乡不再背着行李环游中国,只有农民富裕了,农村才会更加美丽,最美乡村才不是一句空话。

 【作者简介】:赵广增,爱好文学,热爱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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