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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大的动画会有多可怕？恐怕会让观众在屏幕前口是心非地求制作班底快停止脑洞，而制作班底呈现出来的动画依旧开足马力，把动画的脑洞驶到另一个次元去——单元剧动画《Space Dandy》便是如此。 Dandy 是什么？这个问题留到最后解答吧。 01 太空浪子的传奇 1998 年，动画公司 SUNRISE 第二组在导演渡边信一郎的带领下，做完一部关于宇宙赏金猎人的动画《Cowboy Bebop》（中文名《星际牛仔》）之后，制作人南雅彦便拉着部分班底创立了新的动画公司「BONES」，国内粉丝亲切称其为「骨头社」。 谁会想到 16 年后的 2014 年，渡边信一郎会带着他更为强大的班底在骨头社创造出新的宇宙传奇《Space Dandy》呢？ 作曲为菅野洋子，剧本撰写是信本敬子和佐藤大，除了继承了《Cowboy Bebop》一些主要班底，还增加了几十号主创人员，光是音乐家就有 26 个。每集更是让不同的剧本家、导演自由发挥——这些人几乎都是业界大腕。 不轻弹泪的浪子在无限的旅途中一脚回到过去，一脚迈向未来。和《Cowboy Bebop》一样，在同一个世界观下，同样是宇宙公路片，同样是宇宙赏金猎人做主角，同样是致敬 20 世纪的美国文化，《Space Dandy》看似同途，却是「殊归」。 和押井守、富野由悠季一样，渡边信一郎本怀电影梦，却被《超时空要塞》系列主创河森正治劝入动画界，之后拍了其处女作《超时空要塞PLUS》（Macross Plus），所以他的动画带有电影的质感。如果说前者流露的是渡边信一郎对美国黑帮片和西部片的喜爱，那么后者便是渡边大玩特玩美国B级片元素的恶趣味。 生在未来的 Dandy 却留着非常怀旧的「猫王」飞机头；长得像猩猩的反派 Gel 博士驾驶着一艘有着自由女神外形的太空船这一点，更是恶搞了 20 世纪 60 年代的美国科幻片《人猿星球》。加上大量复古的电子乐，这些元素已经给观众一种时空错乱的奇妙感。 《Space Dandy》的音乐也是可圈可点，其原声曲专辑的制作人是渡边本人。从《超时空要塞PLUS》就能看出渡边对影像伴奏的重视，他把初次参与动画制作的菅野洋子的电子乐与画面结合得天衣无缝。之后的《Cowboy Bebop》更是让菅野洋子玩遍了各种风格的音乐。菅野洋子也称赞过渡边的作品「比起配乐的运用，他的作品本身就很有节奏感」。 02 日本动画人的天才嘉年华 《Space Dandy》的主线故事却用一句话概括足矣：宇宙赏金猎人 Dandy 和他的伙伴——吸尘器机器人 QT 、猫科外星人阿喵在宇宙中探寻未知生物并被不明反派追杀。在这么自由的前提下，主创们都磨刀霍霍，努力创作出最有趣的单元剧。 在宣传期间，从片方发布的那条长长的 Staff 表就能看出骨头社的野心，就连《阿基拉》的导演大友克洋和「机动战士高达之父」的大河原邦男这些业界名匠也名列在内，俨然一个天才嘉年华。 前文说到渡边信一郎对音乐的敏感，他还给好友的动画作品亲自当音乐制作，这其中就包括了汤浅政明的处女作《心灵游戏》。《心灵游戏》完全表现出汤浅毫不内敛的才气，荒诞至极的剧情，大量的蒙太奇运用，最重要的是对现实重构的超现实世界。 汤浅的美术风格极其梦幻，也极其迷幻，为了达到画面演出效果，他甚至会扭曲透视，因此在《Space Dandy》汤浅负责的「我欲速则不达」一集中，其画风明显与众不同。除了美术设定，汤浅还在这集包揽了剧本、分镜、作画导演、演出等重要职位。 在这集里，Dandy 一伙跑去「男友星球」觅食，却遇到了鱼型外星人并帮助他回到了母星「女友星球」。这个鱼型外星人认为母星可能会遭到毁灭，但他的这个想法却遭到了同类的唾弃，于是他自暴自弃，并在太阳接近母星时自杀，最终作为烤鱼成了 Dandy 一伙的盘中餐，汤浅的黑色幽默可见一斑。 《Space Dandy》剧组聚集的一群有才华的动画导演让该作加分不少。比如《Code Geass 反叛的鲁路修》的导演谷口悟朗，他一共负责了两集的分镜绘制，在由他担任分镜绘制的第七集「宇宙赛船危险至极」中，竞技画面让人印象深刻，其中的信息量庞大。值得注意的是，这集中还有《天元突破》的导演今石洋之所做的机械设计草案。 渡边信一郎作为总导演，除了负责最重要的首集和结局一集的剧本外，还负责了第二十一集「没有悲伤的世界」剧本，这一集在观众中评价普遍最高，讲述了 Dandy 死后来到了没有悲伤的死者星球，渡边探讨了对活着和死亡的辩证见解，整一集宛如庄周梦蝶。 不得不说的还有渡边信一郎的女徒弟山本沙代。在《Space Dandy》除了负责了两集的分镜和演出工作外，她还导演了结尾曲的画面。结尾曲《欢迎来到X次元》最重要的是揭示了该剧的世界观——《Space Dandy》的故事是由无数个平行宇宙发生的故事组成的。 《Space Dandy》正是利用了单元剧故事之间的相对独立性，每一集所展现出来的都是不同平行世界里的 Dandy 的故事，所以无论是 Dandy 还是 Gel 博士，即便他们在这一集最后死亡，在下一集他们还是会活蹦乱跳地登场。就连旁白也开玩笑似的作为关键角色之一，直接跳出了故事的第四面墙，把观众、包括戏剧本身也欺骗了。 最后要回答开头的问题：Dandy 是什么？在看《Space Dandy》之前你或许还能回答他是宇宙浪子，但看过《Space Dandy》之后你会更难回答这个问题。比起《Cowboy Bebop》中的 Spike 拘泥过去，苦于自身的有限，或许，Dandy 是无限的未知，是随波逐流的可能性。 本文节选自《知日·脑洞》特集 塔塔君／文 沐卉／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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