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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正史，多数由取替它的王朝撰写，人或事避免不了被抹黑、被贬抑，顺便将其末代帝王一并骂了。商纣王，即商帝辛，算是中招比较重的一位。 1 追溯起来，商朝的始祖姓子名契，其母为有娀氏之女简狄，为五帝之一帝喾的小老婆，即次妃。简狄自小性格洒脱，不拘小节，比较喜欢野浴。有一天她与姐妹三人一起去河边洗澡，正高兴地相互泼水嬉戏时，突然看见一只赤黑色的大鸟飞过来，在岸边留下它的卵。简狄眼疾手快，奔过去取着吞下去，不久便怀孕，几个月后剖背生下了儿子子契。有了这层渊源，后世修的《国语》书中，称他为玄王。 因为出身的关系，官二代接近权力及权威的概率、成功的胜算更大。子契就抓住了辅佐大禹治水的机会，表现足够优异，功劳很多，当时的最高领袖帝舜就任命他为司徒并赋予教化百姓的重任，还把商丘封赏给他，建立了最早的商国。 子契死后，又下传十三代，出现一位开天辟地的英雄人物子履，即天乙，又称成汤。 按照夏朝、商朝的礼仪，在位的老大活着时称王，死后就称庙主，都用帝名匹配。按照现已发现的甲骨和史书的资料来看，商朝帝王的名字，一直是以天干命名的。而商朝臣民称呼君主时，习惯在名字前加一个帝字，如帝祖甲、帝文丁、帝太丁、帝武丁等等。而且“天”字与“帝”字同意，商人非常尊重汤，故称其为天乙。“汤”字更有讲究，根据谥号的解释，代表着“除虐去残”，表达了广大群众对他推翻旧政权、建立新秩序的肯定。 成汤之前的商王，已经七次不停地迁都，到他手里又将都城从商丘迁至南亳。这样做的目的，是因为其祖子契的父亲帝喾曾在此建都，从政治宣传角度更容易突出统治的正当性。为此，他特意指派人以帝王名义撰写文书，诰告先王，说自己已经来到他的故居，祈求他的庇佑。 这般操作，自然有成汤的考量：要兼并诸侯做大做强。古书记载他身材高大，面色威严，为了神圣的目标，主动担当起道德捍卫者的角色，觉得哪路大仙有不义的举动，就带兵讨伐，“诛其君，吊其民”，最后“天下咸服”①。即使如此，西夷与北狄还时常抱怨不替他们出头收拾身边的恶霸。通过二十七战，成汤在国际上赢得了良好的口碑。 同时，他还是个宣传高手，善于借势展开形象攻关。有次在野外见到捕捉鸟兽的罗网，听到别人夸赞天下地下的动物，全部逃不脱的话，马上将罗网三面打开，说动物们在规则内很自由，想往哪走就往哪走，我只收拾不听话的!消息传开，大家都感慨成汤的德行已臻化境，连禽兽都受到恩泽，何况人呢!一下子圈粉无数，又有三十六个国家扑过来抱住大腿认大哥。 除了舆论方面的准备，还找到了能够辅助他的人：伊尹。 伊尹是有侁氏的采桑女在桑林空地里捡到的，因她居住在伊水河畔，将他取名为伊尹。成汤求贤若渴，梦见有人举着鼎扛着菜板子对着自己笑，醒来占卜说是鼎可用来和味，菜板代表割截，应该预示着有人来做他的宰相。经过一番寻找，他锁定了在有莘氏当耕夫的伊尹。为了如愿以偿，成汤不惜牺牲自己，直接向有莘氏君求婚，只有一个附加条件，让伊尹陪嫁。不知道有莘氏君的女儿知道丈夫是为了一个男人而娶的她，心里阴影面积有多大! 事实上，伊尹就是彼时的伏龙诸葛亮、凤雏庞士元。其貌不扬年近七十的他，到达商邑后献上称王之道，很快坚定了成汤向当时合法统治者夏桀宣战的决心，并亲自捉刀或授意，写出檄文性质的文章《汤誓》以激励斗志，在鸣条战役大败夏师取得决定性胜利，夏桀(本名履癸）逃到南巢困死在那里。成汤打算直接改旗易帜未果，换种方法继续维护夏政权收买了人心，不久在天下诸候拥护下，成汤乃践天子位，平定海内。 至此，成汤领导商国军民，完成了从在野党到执政党的转变，革命成功建立了商王朝。 谁知，改朝换代竟然激怒了天神，自从成汤征伐夏桀后，大旱了七年，洛水全部枯竭。成汤派人捧着三足鼎向山川祷告求雨。未果后，又有史官出来占卜，说必须献上人牲。成汤自我牺牲精神再次爆发，穿戴整齐，理了发剪了指甲，到桑林念叨着百姓无罪，不要因为我的怠慢伤害他们，把我的命拿去吧！大概这份诚心感动了上苍，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作为开基立业之主，成汤雄壮的气度多为其后代君主所继承。同样被固化、保留下来的，还有充满野蛮、血腥色彩的人牲制度。 2 成汤死后，商朝在后续十七任帝王治理下，国都又搬迁了四次，经历几番衰败、复兴，国际影响力直线下降，已经没有诸侯来朝拜它。待到十八任帝王盘庚继位，将都城从耿(也称邢)迁至北蒙，称为殷墟，上敬天神，中修德政，下抚臣民，商朝又重新焕发生机，再次出现万国来朝的盛况。 盘庚之后，帝位仍然在子、弟之间无规律传承，武乙接过大印时，将都城迁到朝歌。商朝取得合法统治地位的理论根基，是代天行道，而武乙却开了不敬天的先河。他让人用木头制成许多天神偶像，内装机关可以简单模仿人的动作，自己冲上去与木偶搏斗。当“天神”被击倒，武乙就无底线地僇辱，旁观的群臣大声喝采。他还用皮革制成囊袋，盛满动物的血，挂在高高的竹杆上，引弓搭箭仰头射去，称为“射天”，看到红色弥漫，就高兴地说将天杀死了②!终于有一天，他在河渭之间狩猎时遇到暴雨，被雷震死③。 不幸的是，本文主人公纣王④正邪通吃,既传承了先祖成汤的文韬武略，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地继承了武乙的荒淫无道。 纣王原名辛，长相俊美，肌肉发达；口才极佳，善于辩论；博识广闻，反应敏捷；富有文才，出口成章；力大无穷，能够徒手与猛兽格斗，可以拉着九头牛倒退。用现在的话讲，集颜值担当、智慧头脑与力量型男于一体，因为感觉太完美，他变得有些飘飘然，根本不把群臣当回事，百姓在他眼里也只是一只蝼蚁。 实际上，纣王接手的帝国是个乱摊子，内部四分五裂、外部群强环伺。面对内忧外患，纣王采取了果断措施，对内，实施高压排除异己，杀比干，囚箕子，逐微子；重用飞廉、恶来等外臣掌控军队；封九侯、虞侯、邗侯，稳局势，树威望，凝人心。对外，在西边举行军事演习以震慑西部诸侯，还东征、南伐，对时常侵袭至王畿的东夷进行讨伐，倾全国之力以期灭掉百年来的肘腋之大患。 在这个过程中，纣王隐藏的私欲彻底开始释放，开始为所欲为，纵情享乐。他从全国征调工匠，前后用了七年时间在都城建造了一座周长三里，高达千余丈的宫殿，命名鹿台，下令将各地的奇珍异宝、好马俊犬运到里面，供自己日夜赏玩、游乐。通过横征暴敛、沉赋重税，搜刮来多的无处存放的粮食和布帛，又特意修了间叫巨桥的大仓库来储藏。还在朝歌至邯郸的广大区域大修别墅行宫，征发美女及珍禽异兽充实其中，以便他游乐到哪里，就可以在哪里休息、享受。 不可控的私欲，直到一个女人的出现，发展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这个女人名叫苏妲己。 关于此女来历，许仲琳的《封神演义》中有一种说法：商朝首相商容请求纣王驾临女娲宫降香。进了宫殿，纣王拜贺完毕忽然看见被账幔遮挡的女娲圣像，被她的国色天姿吸引，神魂飘荡，陡起淫心，便在粉墙上题写一首艳诗。等到女娲圣诞，她应酬答谢完各路神仙，返回来一看，红颜大怒，定下决心报复，用“招妖幡”招来轩辕坟中三妖，命千年狐狸精幻化人形，托身宫院惑乱君心。 恰巧玩够、乐够了的纣王，急欲拥有天下最美最美的女子，听说冀州侯苏护女儿妲己国色天香，提亲不成逼反苏护，双方兵戎相见。乘着又惊又怕的苏妲己病危之际，千年狐狸精附上身，最终被苏氏献给了纣王。 纣王得到妲己不胜欢喜，对她百依百顺，言听计从，专门让乐师师涓演奏淫荡的曲目，安排宫女跳起妲己喜欢的北里之舞。为了取悦心上人，纣王模仿夏桀在沙丘⑤建造了别馆，放置大量野兽飞鸟。此时，他对鬼神已经失去敬畏，修了酒池、肉林，组织几百对男女开裸体派对，在里面吃饱喝足后互相追逐，集体淫乱，两人则在一旁细细观赏，以满足自己畸形的欲望。 妲己最喜欢的游戏是让纣王在宫殿上用弓箭去射行人，一旦射中，就命令卫士把尸体拖进来喂自己养的老虎。见百姓都绕道走见不到行人，妲己便怂恿纣王到闹市抓人。其中一名孕妇接近临产，妲己故意夸口能够预知胎儿的方位，纣王即令侍卫剖开其肚子，未成人形的胎儿被掏出来仍然蠕蠕而动，惨不忍睹。又一年冬天，两人在鹿台饮酒赏雪，见一老一少两个民工正涉河，就打赌他们骨髓精血充盈程度，命人砍下他们的小腿骨拿来验证！ 纣王的贪婪与残暴，激起了商朝人民的激烈反抗。而纣王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制定严刑酷法，制造惨无人道的刑具惩治他们。比较典型的有“炮烙之刑”，令犯人在烤得通红且涂满油膏的铜柱上赤脚走过，脚被烫烂了只好弯下腰用手支撑身体，双手再被烫烂只能栽倒在上面，被油膏沾住，一会就被活活烫死！还有醢刑，即把人杀死后再制成肉酱；脯刑，则是把人杀死后，切成大的肉块，晒干制成肉脯。 对于这些发明创造，纣王相当得意，常常一面与妲己饮酒，一面看着犯人受刑取乐。 然而，灭亡的种子，早已经在商帝国生根发芽，纣王出演的主角电影接近尾声。 3 准备取而代之的，是商朝的附属诸侯国周。 周与商同祖⑥，其先人后稷因为出身好且善耕种，在原始农耕时代多了一项核心竞争力，先后被尧、舜、禹看中，任命他作农业部长，官声与政绩均比较突出。但他的后代们基本居住在荒凉地带，属于没有开化的野蛮部落。直到领袖古公亶父开始接受商朝封爵，族人接受了先进文化的洗礼，窥探中原的野心也呈几何级数增长。 当然，商王对周王的官帽不是白白给的，明显是想要利用周来抵御反叛的部落，周也想利用商的影响力趁机开疆拓土，双方各取所需，合作的黏黏糊糊。 能让大象对蚂蚁刮目相看，显然是蚂蚁有大招。 周王的大招即为商王贡献祭祀用的人牲！ 如前文所述，商朝维持合理统治的基础即是一直动用宣传机器宣扬天命归己。为此，商朝人会经常进行大规模的祭祀活动，以残忍手段杀人祭祀就成为其文明的一种常态。 在殷墟一座宫殿旁边，今人曾发掘出一百多座杀人祭祀坑，被杀人骨近六百具。这些尸骨大都身、首分离，是砍头之后被乱扔到坑里。两个坑内还埋着十七具惨死的幼童。这座宫殿奠基时也伴随着杀人祭祀：所有的柱子下面都夯筑了一具尸骨；大门则建造在十五个人的遗骨之上，其中三人只有头颅⑦。 当作祭品的人显然不会是本部落的人，其来源多数是周王古公亶父献上的羌人。最初，周国没有文字。甲骨文“周”字是商人所造。商人对杀人献祭有一个专门的动词：“用”。甲骨文中的“周”，是“用”和“口”两个字的合写；《说文解字》对“周”字的解释也是“从用、从口”——在商人看来，“周”族特征，就是缴纳供“用”的人口。 靠着捕猎羌人，周族成了商朝在西方的血腥代理人，也得到了相应的报酬。锋利的铜兵器可以帮助他们捕获猎物；商人马拉战车的军事技术，可能也在这个时候输入了周族。这种互利的合作方式一直延续到西伯姬昌袭位，纣王登基。 与前任商王不同，纣王对翅膀日益丰满的西伯姬昌确实多了份警惕。事实上，他的预感是对的，那时的西伯姬昌四处网罗人才，收纳了空钩垂钓的姜太公，吸引了大颠、闳夭、散宜生、南宫适等四名辅佐大臣，野心已经显露。但纣王出于自信与骄傲，并没有将其视为平等对手，为了收买与安抚，继续封他与九侯、鄂侯为三公。 九侯有颗爱国心，看到纣王无道，知道强谏没有用处，而且还会适得其反，便想通过安排贤内助的方式慢慢影响他，就将自己美丽而聪慧的女儿送给纣王。不料，她的到来引来妲己的嫉妒，想方设法陷害她。一次筵席酒醉后，妲己提议同九侯女儿陪纣王一起淫乐，这种苟且之事遭到九侯女儿的拒绝。一怒之下，纣王将她处死，又以教女不严的罪名将九侯处以醢刑!鄂侯为九侯鸣不平，也被纣王处以脯刑杀死! 兔死狐悲，听到两人死讯，西伯姬昌暗自落泪，被急着升官的侍臣崇侯虎告了黑状。纣王大怒，下令将西伯姬昌关进了羑里监狱。这下急坏了散宜生等人，为了救人，他们集中了国库中的奇珍异宝，又从骊戎国买到骏马，从有莘国求得美女，全部送给纣王。纣王一高兴，把西伯姬昌释放了。 对于西伯姬昌来说，这是难得的政治闯关。关押期间，其在朝歌做人质的长子伯邑考，被纣烹死制成肉羹，赏赐给他，并说“圣人当不食其子羹”。为了保存实力，西伯姬昌不得不吃!纣王得报，不屑地说“谁谓西伯圣者？食其子羹尚不知也。”试探结果，成为西伯活命的重要原因。 脱离虎口的西伯姬昌又立刻向纣王献出洛河以西的大片周国土地，换取纣王废除炮烙之刑的承诺。这招果然管用，不仅笼络了人心，还得到纣王授权，管理西部诸侯国，赐以弓矢斧钺等象征天子权威的重要礼器，允许他向西自由扩张领土。 西伯姬昌抓住难得的发展机遇期，积极发展生产，势力很快强大起来，并收附了周围许多国家。在取商代之心理支配下，作为检验性行动，他率领周国军队连续伐犬戎、密须，又一举灭掉了商朝西部的军事重镇--耆国。但也仅此而已，对强大的纣王，他内心深处仍然惧怕。 不久，带着惧怕与遗憾，西伯姬昌去世了，后称为周文王，接班的周武王姬发坚持老爹的路线一百年不动摇，精心准备几年后东伐，在盟津与八百个叛离商朝的诸侯会合。此时兵强马壮，士气高昂，大家都说：“可以讨伐纣王了。”周武王遗传了恐惧症，还不敢轻易向纣王宣战，只好找个“你们不知天命”的借口，原路返回封国。 恰在此时，上天给周武王送上一份大礼：商朝内讧。 本来，按照商王朝“兄终弟及”的传承方式，离王位最近的是微子、箕子、比干为首的王族。特别是微子，是纣王的长子，最有希望称帝，也曾有部分大臣拥立他。但以太史为首的帝党，以嫡子优先的理由拥立了纣王。 微子、帝辛是同父同母兄弟，但因生微子时，其母是妃不是后，因而是庶子;而生帝辛时，其母已是后，故辛为嫡子。故太史争之曰“有妻之子，不可立妾之子。”⑧ 微子自然不甘心失败，但又争不过强势的帝辛，因此不惜逃离都城，卖国以求荣。不久，内史向挚、太师疵、少师彊先后带着商朝宗庙的祭器和乐器也投奔周国。故而，纣王对微子一系的打击、排挤，决非是昏庸而远贤亲佞，而是政治斗争的必然结果。微子的丑恶嘴脸，只看商亡后的表现便一目了然:“周武王伐纣克殷，微子乃持其祭器造于军门，肉祖面缚，左牵牛，右把茅，膝行而前以告。”一副无耻之极的奴才相！ 当时，商与东夷之战进行了一场漫长的、消耗极大的苦战，虽然最终以商朝获胜告终，但也使王朝的精华消耗殆尽，虽然是战胜者，俘虏、财货无数，但帝国已成空架子。叛逃者带去了商朝内部的真实情报。周武王得到信息，大喜过望，集合联军进逼朝歌。商朝在与东夷作战的正规军还没有完全撤回，纣王临时拼凑了以奴隶、俘虏、囚犯为主的七十万大军迎战，据考证，双方于公元前1046年1月20日天亮之前⑨，在南郊牧野展开厮杀。 可惜，关键时刻商朝军队倒戈，引导周军攻入都城。纣王见大势已去，逃进鹿台，裹着玉衣，盖上玉席，点火与鹿台同归于尽，妲己也自缢身亡⑩。周武王为了报仇，也为了平息众怒，表演了一番胜利者的仪式：全向纣王与妲己的尸身连射三箭，代表自己将其诛灭。然后，由司徒周公用黄钺砍下纣王的头高挂在大白旗下，由司空召公用玄钺砍下妲己的头高挂在小白旗下，示众后接受诸侯朝拜登天子位。 随后，生怕有人再搞事情，周武王封纣王的儿子禄父，继续管理商朝遗民。再命召公释放囚禁的箕子；命毕公释放狱中的百姓；命南宫散尽鹿台之财、分发钜桥之粟，赈济贫弱萌隶；命南宫括、史佚展九鼎宝玉，以应天命；又命闳夭将被纣王剖心而死的比干墓封上，立石刻碑，争取前朝旧臣、百姓的支持，为建立、巩固合法地位制造舆论。 周武王死后，禄父造反被诛，辅政的周公旦便封微子延续商朝烟火，封国于宋，联系周朝起家原始积累的恶，便颇有论功行赏的意味。 注：①〔晋〕皇甫谧《帝王世纪》，卷四，殷商。 ②这种自大，被春秋时期的发轫于商的宋国国君康王重温一次，还有所创新，添加了“挞地”的内容，发明了“万岁”一词，付出的代价是国灭身亡。 ③〔汉〕司马迁《史记》，卷三，殷本纪。但那时兴起的周国一直对商朝虎视耽耽，饲机夺取政权。从这个角度看，武乙死于天灾还是人祸，还真值得推敲。 ④按照谥法，“残义损善日纣。”纣王，是周人侮辱、蔑视性的称呼。周国没有灭商之前，称之为“天邑商”、“天裔商”、“大邑商”，而周灭商之后，亦称之为“大邦商”、“大国”，而周自称“小邦”。 ⑤〔唐〕李泰《括地志》：“沙丘台在邢州平乡东北二十里。竹书纪年自盘庚徙殷至纣之灭二百五十三年，更不徙都，纣时稍大其邑，南距朝歌，北据邯郸及沙丘，皆为离宫别馆。” ⑥〔汉〕司马迁《史记》，卷四，周本纪：“周后稷，名弃。其母有邰氏女，日姜原。姜原为帝喾元妃。” ⑦《读库》文章，李硕《周灭商与华夏新生》。 ⑧〔秦〕吕不韦《吕氏春秋》，仲冬纪，当务。 ⑨《探索·发现》栏目组编《考古中国》，叁，寻找失落的年代（三）。 ⑩关于妲己的死，还有一种说法是被姜子牙蒙眼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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