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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折鞭处:独钓中原三十六年,钓鱼城为何让蒙军望而却步?

 风吟楼 2020-04-07

作者|我方特邀作者九鱼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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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哥灭金之后,在中原最后的敌人只剩下南宋,于是四十余年的蒙宋战争开始了。公元1258年,蒙军分三路再次大举进攻南宋,蒙哥汗率主力四万进攻蜀川,塔察儿率兵进攻京湖地区,兀良哈负责进攻湖南、广西等地。
蒙军的进攻方向一直以蜀川为主,攻下此处,便可以顺流东下,直取临安。蒙哥汗从陇州入大散关,蜀川大面积地区随即被攻占,唯一只剩下合州钓鱼城,如果此地沦陷,蜀川将全部纳入蒙古之手。
一、余玠筑城
公元1241年,宋理宗任命余玠为兵部侍郎、四川安抚制置使兼任重庆知府、四川总领兼夔路转运使,全盘负责四川防务。余玠性格洒脱,有胆识有魄力,是当时难得的精英人才,也正是宋理宗英明之举,才挽救了蜀川。
在余玠来之前的十六年里,蜀川几乎成了无主之地,官员、武将胡作非为,不仅没有任何政绩,百姓的生活也十分窘迫。余玠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他广开言路,招贤纳士,采用了冉氏兄弟的建议,
冉氏兄弟是当地名仕,得知余玠的贤明才前来投奔,余玠对他们礼遇有加,而余玠得到的回报也是巨大的。冉氏兄弟的建议是:“蜀口形胜之地莫若钓鱼山,请徙诸此,若任得其人,积粟以守之,贤于十万师远矣,巴蜀不足守也。”
至此,余玠决定修筑钓鱼城,但很多人并不支持,余玠坚持了自己的决定:“城成则蜀赖以安,不成,玠独坐之,诸君无预也。”
钓鱼山地势险要,是嘉陵江、渠江、培江交汇之处,而且垂直高度达三百米,是筑城的不二之选。余玠先后修筑青居、大获、钓鱼、云顶、天生等十多座城池,积草储粮,修造武器装备。
另外余玠在四川进行了大量改革,整顿了军官队伍,把大量蛀虫和玩忽职守者罢官撤职,正是余玠的一些列改革和基础设施建设,使钓鱼城变成一座战斗堡垒,所以钓鱼城之战才得以成功。
二、固守坚城
公元1254年,王坚升任知合州,负责钓鱼城防务,王坚曾在孟珙、余玠手下任职,屡立战功,是名能力出众的干将。王坚也是这次钓鱼城之战的总负责人,他接手之后,继续完善钓鱼城的城防,并在城内打了九十二口水井,保证了城中的水源问题。

在王坚接手后,钓鱼城终成军备完善、给养充足、军兵士气旺盛的坚城,加之极为险要的地形,令蒙军望而生畏。

蒙哥汗作为一名传统的蒙古人,对钓鱼城并不在意,认为大军一走一过便可以平灭,事实证明蒙哥大意了。起初,蒙古人先礼后兵,派出晋国宝作为使者,前去劝降。钓鱼城经过多年修筑,就是等着这一战,怎么可能投降,王坚直接下令处死了晋国宝。
这回蒙哥汗怒了,蒙古大汗亲征,竟然被人羞辱?蒙哥随即下令攻城。蒙古骑兵虽然野战很牛,但在山地实在无法发挥优势,况且这可是九十度垂直的墙壁,还高达三百米,实在太难为蒙古人了。
蒙哥汗可管不了这多,就算用人命堆,他也要拿下这城池。蒙古当时的已经有不少现代化攻城器械,投石机不停地朝城上招呼,但没有丝毫作用。蒙古人只得手脚并用地往上爬,蒙军大致四万人,而城中的宋军不足两万,但居高临下看得清楚射得明白,宋军还是占据绝对优势。
两个月内蒙军攻城毫无进展,连续进攻东新门、镇西门等处,都宣告失败。城下的尸体越来越多,我们可以想象一下,蒙古士兵要仰着头,用所有身体部位想方设法增加摩擦力,或许才能爬上去,而迎接他们的则是石头块和弓箭,另外四川那个地方下雨较多,墙壁湿滑,一个不注意就可能摔个粉身碎骨。
蒙哥眼见攻不下来,也只得下令停止进攻。到了1259年四月,蒙军再次发起进攻,起初还是没有任何作用,但在一次夜袭中,蒙军攻占了外城的一字城。王坚得知消息,马上率兵前去剿杀,一阵嘈杂之后,蒙军再次被打了回去。
蒙哥汗会认怂吗?当然不会,钓鱼城一直被围攻了数月,但蒙军毫无进展。钓鱼城内物资充足,可以长时间维持供给,根本不怕持久战。此外,宋军也不会坐以待毙,王坚经常在夜晚从城中小隧道出城偷袭敌军,这隧道很小,只得容下一人通过,于是蒙古人是既睡不好,也打不了,士气变得越来越低落。
想当年平夏灭金的气势哪去了?原来蒙古人也并非吃人的魔王,他们面对钓鱼城也无可奈何。为了羞辱一下蒙古人,王坚把城中的几十斤鲜鱼和面饼,扔给了蒙古人,让他们知道“尔北兵可烹鲜食饼,再守十年,亦不可得也。”
三、蒙哥之死
勇猛无畏的蒙哥仍没有认输,这次他亲临战阵,在高处指挥作战。蒙古兵依旧重复着之前的操作,一遍遍进攻,再被一遍遍被打回来,但蒙军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大汗位置暴露了。
或许是王坚或许是其他将领,发现了一位蒙军的领导人物,在高坡处“指手画脚”,于是宋军就把投石机瞄准了蒙哥汗。投石机的准确度不一定高,不过其杀伤力很大,几十斤的大石头从几百米高空扔下来,那破坏力有多大,估计只有蒙古士兵清楚。
一枚不知名的大石头,就这么击中了蒙哥汗。实际上,这颗石头并没有完全击中,就好比子弹弹片,是飞溅的石头碎片击伤了蒙哥。

大汗受了伤,还有什么心思打仗?就这么着,蒙古人终于撤兵了,而不久之后蒙哥就死了。如果能找到这块石头,应该把它放到博物馆来纪念,因为他改变了历史的进程。
蒙古大汗挂掉了,全世界各地的蒙古骑兵就都得撤回,因为他们要选举新的大汗,于是全世界被蒙古压榨的民族都松了一口气,南宋也因此延长近二十年寿命。

四、忠义永存

钓鱼城之战的胜利,最重要的因素是地形险要,城池坚固,加之宋军众志成城,顽强抵抗,这才保住了蜀川最后的关隘。
王坚被罢职后,接替者是张钰,他依旧坚守着自己的使命。直到南宋灭亡钓鱼城守将换了数人,蒙古人也无法攻克这座旷世坚城,最终守将王立投降了忽必烈。忽必烈答应不杀城中百姓,钓鱼城这才出降,从开始到结束,钓鱼城足足坚持了三十六年。
蜀川的百姓和军队,他们有着保卫家园的决心,他们有着优秀的将领,他们有着坚强的士兵,他们有着自己的信仰和抱负,直到最后一刻,三十二名守将不愿苟活于世,于是拔出宝剑,自刎殉国。
或许钓鱼城的军民才能代表真正的宋人,他们不畏强敌、誓死卫国,在那一刻,宋朝人是强大的、不屈的、永恒的。
参考资料:《宋史·列传第一百七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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