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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令十字街84号》

 春风百草香 2020-04-09

《查令十字街84号》一本薄薄的书信集,一段绵延二十年的素昧平生的情缘,从19491969

住在美国纽约的贫困女作家海莲·汉芙因为太爱英国文学,她向伦敦任职于“马克斯与科恩书店”的经理弗兰克·德尔求助,寻找五美元以下的旧书,原本是再乏味不过的商业往来,但很快的便成了咫尺天涯的友谊。当海莲得知彼时因战争物资短缺、仰赖配给和黑市的可怜英国人的境况时,她不断寄送鸡蛋、火腿等食物包裹,人的情感开始自由流窜漫溢开来。查令十字街那头,他们全体职员陆续加入,然后是德尔自己的家人,妻子诺拉和两个女儿,还有邻居的刺绣老太太玛丽·伯尔顿;纽约这边,则先后有舞台剧女演员玛克辛、友人金妮和埃德替代汉芙实地造访“她的书店”,唯一遗憾的是,汉芙本人却因为川资不够没能成行,实践她念念不忘的查令十字街之旅。全书结束于196910月德尔的大女儿替代父亲的一封回信,德尔本人已于1968年底腹膜炎病逝。

卖这些好书给我的那个好心人已在数月前去世了,书店老板马克斯先生也已不在人间。但是,书店还在那儿,你们若恰好路经查令十字街84号,代我献上一吻,我亏欠它良多......海莲·汉芙,1916415日出生,199749日去世。终身未嫁。

        多年前,我们钟情于那个绿色的邮筒,每天盼着隔着数条街的那个教室里的闺蜜写来的信,因为不常见面,那些关于小儿女的心事总是被倾注于笔端,装进牛皮纸信封姗姗而至。

    “我一直以为,把手写的信件装进信封,填了地址、贴上邮票,旷日费时投递的书信具有无可磨灭的魔力——对寄件人、收信者双方皆然。其中的奥义便在于“距离”——或者该说是“等待”——等待对方的信件寄达;也等待自己的信件送达对方手中。这来往之间因延迟所造成的时间差,大抵只有天然酵母的发菌时间之微妙差可比拟。

我始终不愿也不甘臣服于转瞬出现在对方屏幕上的电子邮件;自然更是线上时时对谈为畏途。拜传统邮政犹运作不辍之赐,我至今仍与老友、至亲维持着以手写、投递信函的老把戏,全然是因为我由衷相信:致力消弭空间、时间的距离纯属不智亦无益。就在那些自以为省下来的时、空缝隙里,美好的事物大量流失。我指的不仅仅是亲笔书写时遗下的手泽无法取代;更重要的是,一旦交流变得太有效率,不再需要翘首引颈、两两相望,某些情意也将因而迅速贬值而不被察觉。我喜欢因不能立即传达而必须沉静耐心,句句寻思、字字落笔的过程;亦珍惜读着对方的前一封信、想着几日后对方读信时的景状和情绪。”本书的译者在序中如是说。

与旧书邂逅是一个充满人情味与无限惊喜的存在。很多人爱旧书、淘旧书甚至成了一种癖好。我亦如是。海莲·汉芙在书中提到“我喜欢扉页上有题签、页边写满注记的旧书;我爱极了那种与心有灵犀的前人冥冥共读,时而戚戚于胸、时而被耳提面命的感觉。”

海莲·汉芙提到她看书买书的守则之一,是绝不买一本没读过的书。这样的话其实很有意思,那些内容丰硕、创见新奇的书,可能不易理解、不易完整掌握,我们当下的知识储备、道德准备和情感准备不足,于是需要一段或长或短的回身空间与它相处。好书像真爱,可能一见钟情,但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杳远理解和同情却总需要悠悠岁月。

无数爱书人因为汉芙的这本《查令十字街84号》,更加缅怀查令十字街上曾经有过的璀璨时光。直到今天,每年都有许多读者从世界各地来到伦敦,踩上这条街,站在早已不复存在的书店门口,凭吊这段绵延二十年、横跨大西洋的动人情谊。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怀。我一直固执的认为,一个爱书的人,爱读书的人无须测试有着本真的善良,这份善良无关职业,无关贫富。

愿更多的人在这段传奇里彼此问候、相互取暖,忆过往,品现世,畅未来,永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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