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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故事!新加坡芽茏的“中国女人”

 lvql561 2020-04-09

海外故事!新加坡芽茏的“中国女人”...

亚洲一些国家,像日本、泰国、印度等都有红灯区,但要说最小清新的红灯区,就要数新加坡的芽笼了。

新加坡的芽笼是亚洲唯一合法的红灯区,区内合法之红灯区、外籍佣工宿舍、卡拉 OK 酒廊等与新加坡所予人“花园城市”的形象形成强烈的对比。

(图:来源自网络)

芽笼是个文化特性很复杂的地方,这里除了美食店林立,还有各种售卖中国商品及南洋商品的商店,中国庙和清真寺也不时点缀在道路的不同位置。

新加坡对芽笼作了详细的规划,大多数单数巷子提供吃喝美食,双数巷子则是一些玩乐项目,也就是所谓的风月项目,再直接点说就是红灯区。

新加坡并不支持风月娱乐,但知道无法完全根治这种现象,干脆就划了一个专门的红灯区,用来安置这类从业人员,也让一些有此癖好的人有地方可去。

芽笼各巷政府批准的风月场所也就数十家,各家的小姐从五六个到十来个不等,小姐必须持有政府劳工部门颁发的工作证才可以上岗。老板要为每个小姐支付一定的担保金,并且每个月还要缴纳“人头税”,准证的期限一般是两年,到期不能延期,也就是最多做两年。

(图:来源自网络)

新加坡以华人为主,站街的大部分也是中国女性,占据了芽笼最繁华的街巷,其次是越南、泰国、马来西亚。

二十多岁的女性居多,也有三四十岁的妇女,甚至还有人妖。

从业人员之多,超乎想像,高峰时期一条街道站了上百人。构成这浩浩荡荡的队伍的,除了少数原本在国内有过类似工作经验通过特殊渠道来新加坡的外,大多数是在新加坡工作学习的职工,工厂妹,陪读妈妈,学生妹。

华人男性独自一人在芽笼街上走,接到媚眼是少不了的。

在街边驻足的时候,可能还会遭遇一条雪白的玉臂,如柔软无骨的蛇一般,悄然爬上肩膀、或是绕进臂弯。这时如果回头,便会看到一张俏脸凑近,穿着低胸上衣的身子微微前倾,递过细细密密的一句中文:“要玩吗?”

(图:来源自网络)

还有不少站街女则是明码标价...举著牌子等客人光顾...一名典型的站街女,平均年龄是 26 岁,一天服务四个顾客,每个顾客平均收取 70 新币,一个月下来,扣除房租等支出,她的收入是 3,200 新币。

(图:来源自网络)

在芽笼面对面采访了 176 名性工作者、新加坡南洋理工助理教授梁凯文,在与他人合作的有关芽笼性交易的经济学论文中这么写道,“这个地方,对于渴望陪伴的年长单身男性,尤具吸引力。大部分的顾客是新加坡人…”

镜头一:

人行道的红灯亮起,一位戴着金丝眼镜、头顶飘着几根稀疏白发的、六十来岁的华人男士停下不急不缓的脚步。

他一手夹着烟,一手揣在裤兜,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淡然的表情里,有一丝自得和愉悦、不知道从哪里寻得了孔隙、悄悄地钻了出来。他的另一边,是一名全身着黑的女性,裙子极短,领口极低,闪烁的红灯印在她雪白的肌肤上,仿佛披着时隐时现的神秘红纱。她也看着前方,交叉著腿站着,涂着鲜红蔻丹的脚趾在高跟凉鞋里不安分地动着。一会,脚趾的运动扩大了,她站立不稳似的一晃,伸手勾住那位男士插裤兜的那边手臂。男士举起夹着香烟的手,轻轻地拍了拍自己臂弯里的柔夷。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微笑。这时绿灯亮起,他们齐齐举步。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诡异的温情在。

(图:来源自网络)

这样的典型站街女并没有合法从事性服务业的执照。

通常情况下,她拿着旅游签证进入新加坡。

她的前六十次工作收入,需要全数交纳给那个帮助她进入新加坡的皮条客,其后,每天向其缴纳十新币的费用、以及收入的三四成。

当然,并不是所有站街女都会有皮条客,不过,她们大多会处于某个或某些男性的保护之下——比如,黑帮成员。

在芽笼,大约有 200 个具有较大影响力的皮条客,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帮助站街女规避警察,以及在她们遭遇“坏客人”的时候提供帮助。

虽然没有合法执照,站街女同样可以带客人进入合法的妓院,花上十元新币、在一个房间共度一个小时——房费自然是由客人支付。

不过,在芽笼遍地都是的平价酒店,也可以用同样的价格消费同样类型的房间,尽管这些地方并没有合法性交易的执照。而不管是在拥有执照的妓院、还是在灰色地带的酒店里,不管有没有皮条客的“保护”,站街女被客人赖账、甚至遭受人身侵害的例子,屡见不鲜。报警当然不可能,她们自己,躲警察都来不及。

“这就是男性社会的赤裸写真啊,站街女受到全方位的男权压迫,游客,嫖客,皮条客,甚至警察。”

...

(图:来源自网络)

镜头二:

小印度,顾名思义,是新加坡印度裔人群的聚居之地,也是来自南亚诸国的外籍劳工聚集场所。

据说,这些从事着体力劳动为主的“低端”青年男性,工余会在这里寻找挣外快的机会,比如,和某个年纪较长的当地男性“交个朋友”——在新加坡这个同性的性行为会被法律惩罚的国家里。

梁凯文等人对芽笼的研究,也提到了来自南亚的“低端男性”:“来自孟加拉的建筑工人,尤其是芽笼红灯区的频繁访客,为这里的廉价性服务带来可观需求。”而这些顾客,是最不受站街女欢迎的一群,因为他们不愿意付高价,“利润最低”。

(图:来源自网络)

镜头三:

新加坡实施”母子陪读“的留学政策,被新加坡中小学录取的外国学生,不论是公立学校还是私立学校,都允许学生的母亲或其他直系女性亲属到新加坡陪读,直到孩子中学毕业为止。

而且,在学生入学一年之后,符合条件的陪读妈妈可以申请到工作准证,在新加坡合法工作,补贴孩子的学习生活费用。

曾为陪读妈妈的作家萧萧,在她讲述这一群体的书里面说,2002 年之后一段时间,陪读妈妈数量猛增,以东三省居多,她们多是下岗女工或个体户,以破釜沉舟的姿态,将新加坡视为新生活的开端。其中一部分陪读妈妈,在晚上换上了艳装,来到芽笼的街上。除了陪读妈妈,拿着旅游签证进入新加坡的东北年青女性,也成为芽笼站街女中异军突起的一支。

(图:来源自网络)

一名来自东北的前陪读妈妈。

她三十岁上下,有个十岁的儿子。最开始的时候,她也是在中介的帮助下,以陪读妈妈的身份来到新加坡,继而参加了按摩和针灸的培训,获得工作准证。她的孩子并不适应新加坡的学校环境——或者她也无暇照顾到孩子,后她在雇主的帮助下转换了身份,独自凭著劳工签证在新加坡工作。

从飘荡著禅意十足的轻音乐和清淡怡人的薰衣草香薰的内屋里,疾步走出穿着淡绿工服的 Linda。除了一样有个英文名字之外,Linda 看起来跟其他按摩师格格不入。她脸上没有什么妆容,单单在眼皮上漫不经心地擦了些眼影,好像只是为了表示自己并没有素颜见人。黯淡发黄的皮肤和随意扎起来的头发,让她显得很是疲惫。

虽然看起来不那么精神,Linda 按摩的力道却明显比其他按摩师大。她一边微微地喘著粗气,一边不停地用她那带着明显东北口音的普通话跟客人聊天:“你今年多大啦?是从哪里来呀?怎么肩颈这块这么紧?是不是长时间用电脑啊?新加坡很热的,湿气大,你要祛点湿了,后背一按都红了……”

Linda 的声音有点沙,语速很快,一旦启动聊天模式,就可以“啪嗒啪嗒”地一直说下去,而且,她从不推荐任何产品,就是纯唠嗑。她不仅问客人的情况,也不吝于分享自己的经历。于是,在班得瑞的音乐声中,客人知道 Linda 来自吉林的一个小城,二十岁不到就结婚生子,“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她这样解释自己的早婚早育行为。

她跟丈夫两人在本地没有什么固定工作,也曾经出去打工,但觉得没前途,最终还是双双回到小城。后来,有人介绍了一个可以代办新加坡留学和陪读的中介机构,只要花上两万块人民币,就能让她带着儿子来新加坡。孩子可以接受价格低廉的优质中英文双语教育,母亲还能打工补贴家用,中介费用也承担得起,Linda 几乎不用多考虑,就立刻答应了。

“幸亏我来得早,又舍得花钱读了一个 certificate(证书),很快就找到工作,” Linda 很得意,在客人背上按摩的节奏都跟着轻快起来,她显然对自己拥有证书一事相当骄傲,“我是正规的,不是那些乱来的,我有技术,是新加坡的稀缺技术人才,我靠自己就可以拿到工作准证。”

不过,在出国陪读打工这些大事上面英明决断的 Linda,在培养小孩上面遭遇了挫折。她的儿子虽然在中介的帮助下顺利进入新加坡的学校,却跟不上学习的进度。过了两三年,她儿子离开新加坡,回吉林老家上学,跟在爸爸身边。

Linda 靠着她那新加坡稀缺的按摩技术,成功获得了独立留在新加坡继续打工的机会。“再过一阵,我也要回去,开个美容院,” Linda 告诉客人她对未来的安排,“我老公现在在那边做市场调查,我在这边学技术,我们那边还是很落后的,只要我们开一个,其它店肯定比不过我们。”

被 Linda 按摩,对客人来说,并不是件放松的事情。也许是相近的年龄和背景,也许是家常的闲聊和八卦,客人很难将她当成一个职业的按摩师,尤其在她抱怨整日闲逛、只知和朋友唠嗑、没有管教小孩的老公时。

客人舒舒服服地躺在按摩床上,让一个类似朋友的人喘着气为我按摩,感觉很是奇怪。可是,在告别时,面对她理所当然地说:“那我就给你约某日某时啦,那时我在。”客人纵然在心中万般挣扎,也很难说出拒绝的话。

最终还是 Linda 自己帮客人解开了这个纠结的状况。“我下个星期就回国啦!”一走进按摩间,Linda 就高兴地说,音量明显比平常大。

“回去多久呀?是小孩放假吗?”客人随口问道。

Linda 忽然压低声音:“我老公说他看店看得差不多了。我这几年,每年都存钱都寄回去,我算了下,本金已经有了。我这次回去后就不回来了。不过我还没跟老板说,等我那边都搞好了再跟她辞职。”

“那就太好了,你自己当老板啦!“客人也压低声音,心里经不住地雀跃起来。很难讲明白,客人的高兴,是由于 Linda 终于可以实现理想回吉林开美容店,还是由于终于不用再纠结于被她服务这件事情。但不管怎样,这总是件好事,不是吗?

几个礼拜之后,当客人结束完一次职业化的、只有精油产品介绍、没有个人经历分享的按摩,店长头也不抬地在电脑敲入预约信息:“那下次再给你约 Linda 啰。”

“啊?Linda 还在?”

店长奇怪地抬眼看客人:“她回来了两个礼拜了。你约 Andrea 也可以,我给你看看时间。”

“嗯……还是就 Linda 吧。”客人不知道熟客换到另外的员工那里、会不会对 Linda 造成什么负面影响,更不想因为自己的特别行为、引起店长对 Linda “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怀疑。

于是,客人和 Linda 又见面了。她看起来更瘦了,还是一样谦恭又恳切笑容。不过,如今的 Linda 沉默了许多。

客人反而有点不适应,主动问她:“回家怎么样啊?”

“啊,啊,” Linda 好像被客人的声音惊醒,有点惶惶然,“挺好的,挺好。最近芽笼开了家火锅店,有东北酸菜,听说不错。”她转了话题。

“是吗?那我要去试一试。”客人回答道,不再开口。

Linda 带着厚茧的温暖的手在我后背按压着,小小的房间飘荡著充满春日细雨和夏夜虫鸣的音乐声,犹如清泉石上流,舒缓而安宁。

Linda 那些关于回吉林开店的辉煌理想、与孩子重聚的甜蜜期盼,被这流水般的音乐冲刷得干干净净,一丝痕迹也...。

部分内容转自:三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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