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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与我是同年入伍的老乡，曾在同一个新兵连集训。集训后，黎分配到上海某部。 新兵连时，就听过黎吹入伍前在老家的恋爱经历。对于如何恋爱交女朋友还摸不着门道的我们，都听得津津有味。当然，他的恋爱，是那只开花不结果的那种。不过，情种到那里都会发芽。黎到正式单位后不久，就与驻地一姑娘勾连上了。 在他与那姑娘恋爱期间，黎曾邀我一道去那姑娘双的家里玩过，清楚地记得那时双的家里有一台黑白电视机，我们去时电视里正放着《乌龙山剿匪记》。 黎退伍时，双就跟随黎到了新昌老家，这令战友们羡慕不已。随后，黎经过托关系把双介绍到一个当时很不容易进的一家丝织厂工作。最终是一对有情人总成眷属，接下来也就顺理成章地结婚生女。 我结婚时，他们夫妻双双都来喝过喜酒。 如今，他们的女儿已大学毕业，但黎和双已不是一家人了。 黎和双离婚后那段时间，我曾在兔毛市场分别遇见过他们，当面证实了他们已离婚的传言。我知道双平时性格开朗，善言会道，一口既有上海味又有新昌味的腔调很有特色，长得也不错；那次遇见她时，话并不多，但我感觉得出她有复婚的意愿。因此，我也有意跟黎谈及此事和双的想法，但黎当时态度很坚决，说不可能了！ 时间一晃又是很多年，去年11月，我们85年新兵一连战友在上海佘山聚会，我同黎和其他新昌籍战友去参加了。聚会结束后，黎说要去看一下前妻双。双早已离开新昌返回上海娘家，现在在上海天马上班。那天黎和我们另外四人一道去看望了双。 这里有个小插曲，聚会前黎曾联系过双，想问明她的住处，并告诉她近日去看她，但一直未通，不过最终还是打通了。后来得知那几天她手机弄丟了。 那天下午找到了双的住处后，双见我们去看望她，显得特别开心，还叫来她的双胞胎妹妹和她的哥哥来陪同我们，并且说要我们在她那里吃过晚饭后回新昌。 双和黎一道去买菜，我们看着更像一对恩爱夫妻，配合如此默契，实在看不出已是互不相干的两家人。 黎已再婚，又生了一个儿子，现上小学；双与黎离婚后，先后嫁了两次。我问双现在过得好不好？她略略停顿后回答说，不好。回答间，看她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同去的一位战友私下同我说：老话讲，女人一嫁二嫁不算嫁，三嫁四嫁才算嫁。 是调侃还是无奈？ 在同双聊天的过程中，双时不时地称黎为“我老公”，我打趣道，现在还是你老公？她不好意思地笑了。 那天在双的住处，我看黎同她的妹和她的哥的关系也很融洽；黎还与她的双胞胎妹妹开玩笑说，初时同你姐谈恋爱时因分不清你和你姐，我错抱你，你也不喊的。 另一位战友见黎和双不像是离异夫妻，也开玩笑说，你们老早熟门熟路了，彼此在床上的套路早已熟悉，在一起算了。 在一起算了？现在还真没有这么简单了。 我也认真地跟黎说过，你们当时的决定也太草率了！黎喃喃地说：命生好的。 真的是命生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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