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这是一篇介绍希腊悲剧精神的小文,作者将话题从悲剧聚焦到希腊的祭祀式,讲述了希腊悲剧的理性精神的表现和价值。从文章可以感受到作者对悲剧有一定的了解和独到的见解,文章风格也非常平易近人。不过有一些小问题或者小建议值得指出:(1)文章的中心论点和主题,建议在结尾进行一次收束;(2)有些段落的结束显得太过唐突,例如倒数第二段,建议放笔之前再多修改一下;(3)文章层次感和结构感比较淡,稍微有些混乱,但这一点不一定是缺点,作者可以留意一下,没必要立马改;(4)句段引用建议标注出处。虽然这篇文章不涉及侵权,但标注出处有助于读者更好地了解作者所思考的东西,也便于对作者所思考的东西进行反思和批评。(5)文章应该是以介绍为主,论证为辅的,但有些地方的断言显得太过跳跃(一方面读者不一定跟得上;另一方面,读者不一定同作者在某些断言上有共识),建议作者不必过快地完成文章,可以多花些篇幅在一些论断的论证(或者至少是延展)上。 悲剧是雅典的原创,这不用多说。但现在人们考察印度的戏剧,即梵剧。在一般意义上现代学者认为,印度的梵剧是从音乐伴随的哑剧发展而来,他是对上层阶级的赞美,是人类对英雄的渴望,或者说他是等待拯救的希冀。印度的戏剧是宗教的附属物,是梵的祭祀品,他没有为艺术本身而写作,因此我可以说悲剧是雅典的原创。 我们不妨想象一下,在雅典或者埃利亚,看着他们自由地思想,看着他们拥有反叛和悲剧精神,那么希腊人到底给予了我们什么?或者可以从彼得·沃森的言论中解读。第一,希腊人真正理解,世界是可以知识的,知识是可以通过系统观察而获得。第二,自然和人事不同,自然的远行根据不变之律,而人事没有这样的定律。在这样一个基础上我可以加上希腊人给予世界以理性的精神,但他不是现代意义上的理性,而是那种具有怀疑和批判的精神但拥有宗教祭祀式的冲动,如柏拉图,他完全没有避开对于形而上的问题。他对未知的和感官所经验不到的具有极强的张力,他拥抱这些,并对世俗嗤之以鼻。他曾举过一个非常有名的例子,即“三床理论”,这是对世俗艺术的强力批判,他说世间的床是从理念模仿的,而画家所画的床是模仿的模仿,或者这便是希腊人所拥有的悲剧理性,即祭祀式的冲动。那么何为祭祀式的冲动,简单来说希腊的哲学家们要烧掉世俗的价值,对此在的一切标准都敬献给本源或者本体。希腊之后西方不管是在基督的恐怖统治或者文艺复兴的反叛浪潮里,哲学家们对这一精神从未丢弃,没有人不在解释这个世界,但依旧像希腊时哲学家们讨论逻各斯般,现代哲学家或中世纪哲学家也在讨论上帝,解释上帝,他们没有避开那无从谈起的神圣想象。 希腊的这样哲学精神中对戏剧也随之影响,特别是埃斯库罗斯,他在《波斯人》的进场歌第四曲首中这样说道; 哪个凡人能逃脱, 神明的狡狯欺骗? 有谁能轻易一跃, 便摆脱神力的羁绊。 埃斯库罗斯有这样一种思考,即人与神性的对抗,自由意志与命运相对抗,换句话说这不只是埃斯库罗斯的思考,而是雅典悲剧特有的思考。他们永远思考人类在命运面前的弱小,但是却直面这种悲剧。 鲁迅曾对悲剧有过这样的解释;悲剧是要把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悲剧给予的正是这样的美,它让人清楚地认识到,这世间是不公的,是苦难,而在这样一个思想中人类从不会抛弃逃脱这样的处境的勇气,更有精神去追逐人类的存在意义,这正是悲剧精神所给予的,也是悲剧的一般范式,雅典悲剧最终不会逃脱这样的范式,但是又因为人类文明呈多样化的形态,因而个文化体系之中对于这种范式的话语建构也具有不同,至此我们也应该寻找希腊对这种文化的话语建构的不同。 雅典悲剧的发展历程众说纷纭,但其中最为恰当的是,雅典的繁荣时期。在雅典时期人们好种植橄榄树,橄榄树要经过三十年的时间才能结果,因而对这种的种植本身来说是对当时的政治体制的信心,是对未来的信心,他们不害怕对等待,不害怕未来某一时代的终结,这是一种预见性的行为。橄榄油出口的贸易为陶瓷发展带来了很大的机遇,因为橄榄油需要陶瓷运送。在这种商业性的历程中,商人需要更加精美的陶器,来增强自己的出口量。大约公元前500年时,就出现了红彩陶瓶画,陶瓶本身运用黑色装饰,而人物则运用红色装绘,这样在陶瓶上增加了更多的写实和变化的精神。橄榄油的贸易为种植者和进行贸易的人们带来了利益,正是他们在庆祝狄俄尼索斯的庆典的仪式上编排的合唱歌曲和模拟舞蹈成为早起戏剧的基础。而对狄奥尼索斯的祭献时,通常要祭献一头羊,因而这种仪式本身被称为“山羊歌”。在古希腊的许多城市,例如伟大的雅典城邦,早就有“酒神节”,这是一个十分特别的节日。酒神狄俄尼索斯是丰收的神,因而人们祭献他,祈求获得神明护佑。特别是在雅典的伯里克利执政时,这个节日的庆典达到了高潮,而这一高潮来临的原因之一是发放观剧津贴。 但在随后的历史发展之中雅典城邦的出现了演完剧后由观众评判,看谁获得胜利的一种奖惩制,这是一个巨大的转变。可以说这样的奖惩制出现后希腊的戏剧具有纯粹艺术和深刻的思想。他逃脱了对神的讴歌的形式,创造出来更具思辨的独特精神特质。剧作家们运用独特的方式让自己的剧本崭露头角,并获得名利。我们可以说这是一个功利性的开端,可这功利性恰恰奠定了思考人存在范式的思考。尼采曾在《悲剧的诞生》中说过,抒情诗人所写的诗并非只是对自我的书写,而是一种套用,是对存在者的套用。希腊戏剧如此一般,他看似是一个功利性的,但实质却是对存在的追问,他是延续希腊哲学的另一种范畴,但他并非是哲学,而是人类迄今为止发明过的无数话语系统中的一个。 希腊的神和人具有相似性,他不像东方和古代阿拉伯地方的神话般超脱于人,构成独特的生存范式。古希腊或者奥林匹斯的众神是最接近于人的神,他不是无处不在,相反它存在于一个地方,也就是奥林匹斯山,并且人们为他们写传记,如《神谱》,这反而会让人们觉得希腊的众神就在那里,并与人时刻保持着联系,众神没有离开他们,因而民众可以议论他。柏拉图所著的《苏格拉底之死》中有个著名的辩论,即何为虔诚:“苏格拉底开始向尤息弗罗请教“虔诚是什么”的问题。在苏格拉底的追问下,尤息弗罗给虔诚下了一个定义:任何被诸神喜爱的事物就是虔诚的,否则就是不虔诚的。但苏格拉底指出诸神之间也有意见分歧的时候,对同一件事情,这个神灵喜爱,而另一个神灵未必会喜爱。然后苏格拉底纠正说,一件事情之所以被神灵喜爱是因为它是虔诚的,而不是反过来,它是虔诚的,是因为它被神灵所喜爱。因此,对于“虔诚是什么”这个问题,我们还没有解决。”上述问题是多元论窘境的最佳论证。 他们如此这般地谈论希腊的神灵,带着敬畏,又带着批判,这在人类历史之中是很难见到的,因而在追问希腊的信仰体系因何是独特时,我们可以说希腊的神没有离开希腊人,它正存在奥林匹斯山上,并时不时发布神谕,并加强这种联系,另一个在于他们在世界和自然的形式中希腊的人神唯一解脱不了的是世事万物背后逻各斯,他们悲剧的命运便是因为逻各斯而来,换句话说,希腊神背后的神是逻各斯、太一、本源,这是希腊文明的结果。希腊的神或宙斯是外部的圣化,他们也没有接触人类所需要解释的疑问,他们并不是无所不知的。我们可以这样说,希腊人是后觉醒,是对于世界本源认识的后觉醒。在他们的文明之中,先来到的是圣化的外部降临,而后是对于本源性问题追问的觉醒。正是这样希腊悲剧在运用大量神话故事如《普罗米修斯》、《阿伽门农》等的故事时在未失去它本身的韵味的前提下进行了悲剧的描写。在埃斯库罗斯的《阿伽门农》里雅典娜女神经量秉持着公正,可悲剧依然在发生。而埃斯库罗斯的全部主人公无一不是高贵的,具有英雄所特有的品质,所以这些人所遇到的悲剧便会突出悲剧意识。这是剧作家专门选的,他清楚地认识到人类审美的特点,特别是悲剧所特有审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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