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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勇 隐,于书画

 一期一会美学 2020-04-20

从古至今,人世间好的文化意象之所以一直被我们需要着,原因之一就是它们有本领传达出一个民族最有活力的呼吸,有能力表现出一个时代最本质的情绪,它们能够代表一个民族在自己的时代所能达到的最高的想象力。 进入21世纪以来,消失了半个多世纪的各类雅集又有兴起之势。虽然目前的所有雅会都不能与古人相提并论,却也是弥足珍贵的。在宝华堂身边,聚集了一批工于诗书画的年轻才隽,虽然他们的艺术风格尚在不断的完美之中,但佳作迭现,艺林瞩目。孙勇便是其中之一。

孙勇,别署安若,山东诸城人。毕业于上海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工书画兼精篆刻。曾参与2013年大千画廊『宝华堂精品联展』,2013年白石画馆『群季俊秀』联展,2014年山西晋商公园『孙勇书画作品展』,2014年山西省图书馆『话和画』当代艺术新锐推荐展,2015年岭南美术馆『画道文心』艺术展,2016年白石画馆『金猴迎春』小品雅集,2017年『迎吉大有』个展,2017年『水石之间——孙勇画蒲展』,2019年全国鸟虫书篆刻邀请展等。出版有《孙勇篆刻——赏心十六事》《群季俊秀——孙勇卷》孙勇临梅清册页选。

2020年的春节,避疫成了很重要的一件事情。不放炮、不拜年、不走亲戚,日日宅家。习惯了喧嚣与热闹的国人都觉得躁,总盼着疫情赶紧结束,自在地出去走走,哪怕是小区里。

我们就在这样的日子里,和孙先生有了交流。

孙先生淡然。他说,除了不能每日出去买菜,宅在家里“抗疫”的日子和平常的生活并没什么区别。起床、早餐、磨墨、画画……一日三餐的做,该读书读书,该画画画画,该临帖临帖。

倚南窗

23X69cm

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疫情期间,工作室是去不了的,房窄屋小,且得与不上学的儿子共享书桌。孙先生笑谈:幸好有易安之心,方能有条不紊安排生活。果然,文人的世界总是带着一抹不疾不徐的坦然态度。

千树半潭联

13X69cmX2

千树梨花百壶酒,半潭秋水一房山。避疫至今,梨花未见,酒有没有喝了一百壶并没算记过。孙先生喝酒,仍是那些,不比平日多,亦不比平日少。小篆是要细细地写,既要小心谨慎,又须一气呵成。黄庭坚有诗云——新花准拟千场醉,美酒经营一百船。

值得说的是,孙先生擅长书法,他通过结体、造型能力,让文字的面貌在宣纸上得到一个更高标准的体现:雄浑有力,质地厚实、清晰而又诡异,有着不可复制的神秘感和联想空间,构成了一座缭乱而又迷人的书法宫殿,惹人神往。

稽古乐山联

13X69cmX2

管领湖山

23X69cm

明月前身

23X69cm

书至极则为画,画至极乃为书。孙先生爱画画,主攻山水,出入元、明之间,师心不师迹,拟古不泥古。他主要师法黄公望,画面多以干笔为之,看似枯涩,实则明润,笔下的景物清淡而通透。他的作品让人感觉得到,他对古人的取法不是从形迹上亦步亦趋,而是从中国画家的心性及立意处学习之、点化之,因而笔墨间有了极高的审美价值。

新花已有,美酒不缺。孙先生在家,日常不过是画画。最近迷着梅清,出不得门,看不得花,所幸就在家和梅先生“探讨交流”。翻出梅先生的画来,欣赏之、揣摩之、临摹之、发挥之……山崖是旧山崖,花却是新花。

对梅清着了迷,对黄山的松也是折了腰。孙先生的松和梅先生的松,大约是一棵,只是这一二百年过去,松也有了新面貌。这新面貌,许是松动,许是心动,这便是,物是人非罢。

王原祁说,画道与文章相通,仿古中又须脱古,方见一家笔墨。临了十二张梅清,其形其神到底得了多少,不好评判。倒是细细读来,使笔用墨,自有一份安然恬淡。

画山的趣味,也许便在一皴一染。布局是大势,须胸中有丘壑;皴染是趣味,要心闲适而手纯熟。孙先生是细心人,而他小心收拾里的大胸襟,正是于细微处见精神。

从容竹里更花间。孙先生说:“与古人对话,其实不大容易——想学的太多,想要的太多——于是失了从容。小的时候临帖,总是先对临,再背临,再意临。是个看山到底是不是山的过程。若心手双畅,临的梅清到底是不是梅清,又有什么要紧?取形、借势,足矣。”

和孙先生聊天,总是会不自觉被他这份认真与坦然所感染。

梅清仿了王叔明,孙先生便来仿梅清。用笔千古不易,结字因时相传。于画而言,格局气势可变、点染皴擦可变、坐而论道的的人是着红衣或着青衣也可随心意……不变的不过是那颗文人心。于可游可居之境,行怡情悦性之事。这样想来,如此这般与古人对话,竟是超越了视觉,直与心交——你的月便是我的月,你的性灵自是我的性灵,你的笔墨,那也一样可以化为我的笔墨。千古不易的,惟文心而已。

孙先生作画,不是单纯地摹写物象,而是在其中寄予了无限的情思。他的画山势浑厚,草木泽生,云霞卷舒,将地理风水“山水环抱,藏风聚气”的元素有机融入,画卷洋溢着盎然生机,细观每一幅画作,用笔轻淡,但不轻浮,用笔快速,但不疾涩,于空灵中含有逸气,于劲健中含有率真。既能展示他娴熟的笔墨驾驭能力,也寄寓着他的人格理想。每一件作品充分发挥了水墨的积破变化和留白处理,墨气淋漓,极富生趣。让我们感受到了一种本真的力量,感受到了他对生活的那份热诚。

避疫月半,于惶惶之中能如此安然,酒饭之余,得画如此,也是因缘汇合。曹雪芹总说他的《石头记》是拿来喷饭供酒的。孙先生讲:我的画,并不敢与曹公之文比肩,不过是人生无常中得来的一份礼物——把往年正月里觥筹交错的时间拿来画画罢了。只愿应王原祁所言——淡妆不媚俗人。

如孙先生所言:人生,疫或者不疫,情或者不情,皆可隐于书画。

策划 | 宝华堂主

主笔 | 小丁同学

编辑 | 小丁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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