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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匈奴之98:北凉——沮渠蒙逊

 陆一2 2020-04-29

沮渠蒙逊

就在铁弗匈奴赫连勃勃的大夏行将灭亡的时候,另一个由匈奴人建立的国家北凉也正在苟延残喘中。

北凉是甘肃张掖卢水胡沮渠蒙逊建立的割据政权。卢水即古之临松郡,在今张掖南卢水一带,水草丰美,冬暖夏凉,宜于放牧。匈奴人内迁后,居住于此,东汉时称为卢水胡。

沮渠蒙逊的家世要比赫连勃勃浅一些。我们只知道他的祖先在匈奴帝国时世袭左沮渠的官职,后来因以此为姓。

太元七年(382年),前秦苻坚在统一中国北方大部分地区后,又欲经营西域,以大将吕光为持节特使,率军西征。吕光在占据河西走廊一带后,拥兵自重,脱离前秦,建立了后凉政权。

隆安元年(397年),沮渠蒙逊的两位伯父尚书沮渠罗仇、三河太守沮渠麹粥随吕光进攻西秦,兵败后被吕光所杀。

时任后凉宫廷宿卫的沮渠蒙逊听说两位伯父被冤杀,异常气氛。沮渠蒙逊也有着很深的汉学造诣,他自幼“博涉群史,颇晓天文,雄杰有英略,滑稽善权变”,自然而然地成为卢水胡的部落首领。

沮渠蒙逊在家乡临松为两位伯父操办了隆重的葬礼。

参加葬礼的一万多卢水胡部众也是群情激奋。沮渠蒙逊趁机鼓动族人起兵造反:“后凉王吕光昏庸无道,滥杀无辜。我们的祖先当年也曾虎视河西,如今竟然被人任意宰杀。今天我和诸位一起洗雪两位伯父之耻、恢复先祖之业,大家以为如何?”

听了蒙逊的鼓动,大家山呼万岁。沮渠蒙逊遂拉起队伍,结盟立誓,起兵反凉,并随即攻克了后凉临松郡,率众屯聚金山(今甘肃山丹县西南)。

沮渠蒙逊有一位堂兄叫沮渠男成,听说后沮渠蒙逊起事后,也聚众数千起来响应,在击败前来讨伐的酒泉太守垒澄后,又率叛众进攻建康(今甘肃高台西南)。

当沮渠蒙逊率众来到建康的时候,沮渠男成已经拥立建康太守段业为大都督、龙骧大将军、凉州牧、建康公,改元神玺,沮渠男成自己做了辅国将军。

段业本是汉人,是一位儒学长者,本意并不想做这个草头王。而这个结果也不是沮渠蒙逊所希望的。然而起事之初,他只好暂时委身以从,做了北凉的镇西将军。

北凉乍立国,沮渠蒙逊便显示出了他的军事才能。隆安二年(398年)五月,段业派沮渠蒙逊进攻后凉重镇西郡(今甘肃永昌西)。群臣都对段业的决策生疑。唯有沮渠蒙逊说:“此郡据秦岭之要,不可不取。”他认为只要攻克了西郡,晋昌和敦煌就会不战而降。

然而西郡太守、吕光之弟吕纯也不是草包。在他的坚守下,沮渠蒙逊的北凉军围城十余日,尚无战果。最后,沮渠蒙逊引水灌城,遂攻克西郡,生俘太守吕纯。

果然,后凉晋昌太守王德、敦煌太守孟敏见西郡被攻克,都投降了北凉。

沮渠蒙逊首战告捷,被段业加封为临池侯。

这年六月,段业又派遣辅国大将军沮渠男成进攻后凉常山公吕弘据守的张掖(今甘肃张掖西北)。吕弘不能守,弃城西逃。段业遂迁都至张掖。

段业欲追击吕弘,沮渠蒙逊认为:“归师勿遏,穷寇勿追,此兵家之大忌。不如纵之,以为后图。”可惜段业乃是不懂权谋之人,他听不进去沮渠蒙逊的意见,执意带军追击吕弘,果被后凉军反击,大败而归,幸有沮渠蒙逊救助才免于一死。

同月,段业筑西安城(今甘肃张掖东南),以其将臧莫孩为西安太守。沮渠蒙逊认为:“莫孩勇而无谋,知进忘退,大王你这是为他筑了一座坟墓,而不是筑了一座城池。”

这样的话段业更不喜欢听。

但结果再次证明了沮渠蒙逊的预料。臧莫孩果然为吕纂击败。

隆安三年(399年)二月,野心渐涨的段业即凉王位,改元天玺。以沮渠蒙逊为尚书左丞。

然而吕段业即位不久,即受到了吕光二子吕绍、吕纂的进攻。段业兵少将寡,只好向秃发乌孤求援。秃发乌孤是鲜卑人,与沮渠蒙逊同时反叛后凉,建立南凉。秃发乌孤遣其弟秃发鹿孤及杨轨率兵增援。

北凉段业见援军已到,准备反击。

沮渠蒙逊却说:“杨轨依仗秃发鹿孤强悍的骑兵,早有觊觎北凉之野心。而吕绍、吕纂身处死地,必决战求生。此役不战则有泰山之安,战则有累卵之危”。

段业想想言之有理,遂按兵不动。吕绍等亦知难而退,引军而回。

隆安四年(400年)十一月,北凉晋昌太守唐瑶叛乱,并传檄敦煌、酒泉、晋昌、凉兴、建康、祁连六郡,推举镇西将军李暠为冠军大将军、沙洲刺史,叛军先后攻克玉门以西各城。随后,酒泉太守王德叛北凉,自称河州刺史。

段业再派沮渠蒙逊出兵讨伐。王德纵火焚烧酒泉城,逃奔晋昌太守唐瑶,沮渠蒙逊追至沙头(甘肃玉门西北),大破王德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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