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点】让办学主张照亮学校变革

　　什么是办学主张？好的办学主张有怎样的内涵特质？校长为何一定要有明确的办学主张？办学主张对学校发展和校长自身发展有怎样的价值和意义？不同学校有不同的发展状况，如何凝练出既科学又有学校个性的办学主张？如何让办学主张照亮校园并推动学校高位发展？本文就这些问题尝试做些探讨，期望能给校长们一点启迪。

　　一、如何理解办学主张

　　“主张”一词是见解、主意的意思。它通常有如下含义：一是对事物、事理所持的见解，二是对如何行动所持的主意。办学主张是办学人对为何办学、办什么学、如何办学等办学问题所持的见解、主意。有些主张指向于办学活动的某一方面，可称之为单项办学主张，如在教师管理上，不同校长针对各自队伍的实际状况提出不同的管理主张，有的提出要“强化制度管理”，有的提出要“强化情感管理”。还有一种主张指向学校整体，辐射学校的各个方面，这种主张可称之为整体办学主张或核心办学主张。本文重点探讨这种办学主张。但要指出的是，一个成熟的校长在办学活动的方方面面都应该有恰当的主张。

　　核心办学主张应包含三个要素：(1)办学人对人、教育和学校的本质的理性认识。这是一种真理性认知，它表现为一种理论形态，属于哲学范畴。办学活动是一种教育行为，办学主张理应内蕴着办学者对人和教育的深刻理解。这种理解往往凝结成某种教育思想或教育理念，它或揭示了人的某种特质，或反映了学生成长的秘密，或阐释了教育成功的机理，或归纳了学校发展的规律。办学主张是教育思想的具体化，是教育思想在办学认知上的一种映射。如“办一所以学生为中心的学校”，此主张就揭示了一个重要思想——教育应以学生为中心。可以说，教育思想是办学主张立足的基石和支点。(2)基于对学校教育深刻认知之上的办学理想、目标愿景。办学主张应寄托办学者对理想教育的向往和对美好学校的憧憬，应涵括在理想追求引领下确定的主要办学目标和学校发展愿景，如“办一所满园芬芳的学校”。这是办学主张必须明示的学校走向和办学着眼点。(3)在前两点指导下形成的办学方略。办学主张应有实践指导性，必须坚定地指向行动、引导实践。所以，办学主张一定要包含办学者为彰显教育理念、实现教育理想、达成办学目标所采取的重要行动方针、主要实践策略，一定要体现出办学者的实践智慧。这是教育思想转化为教育现实的关键路径。在语言形式上，办学主张的表述一般都具有行为导向性——告诉人应如何做，如“和合共融——我的办学主张与实践”。

　　核心办学主张虽然常常只用一句精炼的话语来概括，而且只从一个角度切入，但不管用何种方式来表述，都必须涵括上述三个要素。可以这样说，一个好的办学主张是教育思想、办学愿景和办学方略的“合金”。所以办学者必须对三个要素有清晰、准确而深刻的认识。例如，淮安市实验小学提出“办幸福学校”的主张，尽管是从目标愿景的角度概括出来的，但他们对其主张所蕴含的教育思想——幸福是人发展的本体目标、培养幸福的人是教育的核心价值有深刻认知，还对实现目标愿景的办学方略有清晰的把握——他们要通过实施幸福教育(创设幸福环境、实施幸福管理、开设幸福课程、推行幸福教学、进行幸福评价)来培养幸福的人。可以说，他们的办学主张是完整而成熟的。

　　在凝练办学主张的过程中，厘清相关教育思想、勾画办学愿景、明晰办学方略缺一不可，缺少对某一要素的精准考量都不能形成完整而成熟的办学主张。没有深刻教育思想做支撑的办学主张是先天不足、生命力不强的主张；没有明确目标愿景的办学主张可能只是抽象的教育概念或空洞的教育口号；没有行动方略的办学主张可能只是“空中云”“水中月”。

　　二、为何要凝练办学主张

　　(一)办学主张是“旗帜”，能引领学校前行

　　办学主张这面旗具有方向性，能引领人向着美好目标进发。在学校团队中，共同的教育理想与奋斗目标就是旗帜。理想一致就能行动同心，目标明确便能行动同向。核心主张中所明示的教育理想和目标愿景实际上指明了学校要走的路，标明了学校要发展的高度，这些都代表了学校发展的方向。大家对这些都了然于胸了，其教育教学行为就能同向同心，学校就会在大家的齐心努力下不断迈入新的境界，登上更高的平台。

　　办学主张这面旗具有指导性，能使人在正确的道路上科学前行。好的办学主张是经过反复论证凝练起来的，其蕴含的教育理念不仅是科学的、深刻的，而且是先进的、富有校本针对性的，这样的办学主张能引导教师在科学理念的指导下开展教育教学活动。行动合规律，方有高效益。另外，好的办学主张还包含着富有智慧的行动方略，它能启发、激活和提升学校成员的实践智慧，使大家的教育行为更机智、更巧妙、更高效。

　　办学主张这面旗具有辨识性，能引领学校在有品质的特色之路上前行。不同国家有不同的旗，不同队伍有不同的旗，不同思想、不同风格的学校和教师也有不同的旗，办学主张就是这样一种旗。办学主张往往是从本地本校的文化传统和学校实际出发凝练出来的，是具有较高辨识度的学校文化标记，有一定的独特性，能促进学校成员形成文化认同，并自觉不自觉地在各项工作中彰显其思想。长此以往，不同学校就会形成以办学主张为文化底色的办学特色。思想是特色的灵魂，而办学特色是办学主张的浮雕。特色以主张为基石，方有高度，方能持久。没有教育思想、办学主张为灵魂的所谓特色，只能是点缀学校门面的“盆景”，是看似绚丽实无生命的绢花。

　　(二)办学主张是“发动机”，能驱动学校前行

　　好的办学主张就像学校大船上的发动机一样，能产生巨大动能，驱动学校前行。其动能表现在多个方面：

　　办学主张能激发团队凝聚力。办学主张所昭示的美好理想和愿景对师生、员工具有召唤性和凝聚性，它召唤大家为着共同的理想和目标努力奋斗，它将大家凝聚起来朝向一个目标努力。这样的学校团队实际上是一个有聚合力的办学共同体，它能产生一加一远远大于二的聚合之能。

　　办学主张能点燃教师的研究热情。凝练办学主张的过程，是校长带领教师在学习相关理论、研读校本传统、分析现实问题、研究学校需要、解析时代特点基础上进行统整、融合、淬炼的过程，是一个集多种研究于一体的综合研究过程。办学主张一旦凝练成功，就变成了一个具有无限张力和无穷魅力的研究课题，留给广大教师以无限广阔的研究空间、创生空间，使每个教师都可以在办学主张与自身工作的结合点上确定属于自己的研究课题。可以说，办学主张从凝练到实施，始终激发着教师们的研究热情。

　　办学主张能激发学校的创造活力。好的办学主张总是包含着先进的教育理念、体现着崭新的时代要求、针砭着现实的重大问题，可以说，一个好的办学主张就是一个重要的革新思想、一个重大的变革主题、一个科学的创新方略，而推行这样的办学主张必然会对落后的教育思想进行批判，对陈旧的教育模式进行改造，对符合新理念的教育样态进行建构，对体现办学主张的课程体系、教育方式、教学模式、评价标准等进行新的创造。很显然，这是一个不断激发人的创新活力的过程。

　　同时，凝练办学主张对校长的发展也有重要意义。首先，一个缺乏办学主张的校长，很难成为优秀校长。办学主张从整体上表现了校长理性思考的深度和教育理想的高度，表现了校长教育自觉的程度，是校长办学经验是否成熟、专业发展是否成功的重要标志。其次，办学主张与办学实践的融合，是校长快速成长、走向成功的重要秘诀。其内在原因是多方面的：校长用心凝练办学主张，能提高其吸纳众智、系统思维和宏观把控的能力，而这些是校长的核心素养和专业成长最重要的内生力；校长主动凝练办学主张，能在学习教育理论、借鉴先进经验、研读现实问题、把握时代要求的过程中，快速提升其专业站位——站位高，方能行得稳、走得远；校长用情组织大家凝练办学主张，能有效地感召人、引领人、激活人，从而形成对自身工作的强大支持力；校长努力践行办学主张，不仅能收获教育的改善、学校的进步，而且能收获自己的成长，实现自身的人生价值。这些，被无数优秀校长的成长经历所证实。

三、如何凝练办学主张

　　办学主张不是学校在众多好理念中随意抓取的结果，不是专家隔空指点的结果，更不是校长一个人拍脑袋的结果。办学主张有内在的质的规定性，其凝练更有内在的逻辑应然性。

　　(一)凝练办学主张需要“复合基肥”

　　好的办学主张是在含有多种营养的土壤上长出的鲜花。凝练办学主张需要办学人用心积累、精心研制思想的“复合基肥”。这个“复合基肥”至少要包含如下思想元素：(1)对人与教育的本质有深刻认知，对教育规律有全面而透彻的把握，对学校的特殊使命、责任义务、运行机制和原理有准确的把握。这些都需要办学人进行系统而扎实的理论研读。(2)对中外著名校长和学校的办学思想、办学经验有较多了解，有深切体悟，并能找到为己借鉴的要领。这也需要办学人用心研读，并争取到名校现场进行深入考察。(3)对本地和本校的人文历史、文化传统、教育资源、办学经验有全面系统的把握和解读，这是个性化主张的重要来源。这需要办学人有寻根觅宗的意识、观史察智的眼光和沙里淘金的能力。(4)对教育现实的普遍问题、本校教育的具体问题及本校发展的迫切需要有清醒的认识和精准的把握。这需要办学人有反观现实的意识和分析问题、解剖问题的能力。(5)对时代特点、社会需要、未来发展趋势以及社会对人才素养、教育样态的期望有敏锐的预判和准确的把握，这需要办学人有社会学的宏观视野和跳出教育看教育的格局。办学人下功夫积足了以上五个方面的思想元素，再做一番融会贯通的努力，就可炼制成生长核心办学主张的“复合基肥”。

　　(二)凝练办学主张需要“统整思维”

　　统整思维就是将多个观念融合为一个有完整意义的概念，或者将多个要素统合为一个有机整体的思维。凝练办学主张需要这种思维。上文分析的五点是五个不同维度的思想元素，在凝练办学主张时，要找到彼此呼应的点，要析出相互映照的面，要觅到彼此关联的线，在此基础上融汇整合，形成有独特内涵、有完整意义的主张。还有一种统整，是指对学校教育的多个要素所蕴含的主要价值理念，如学校管理的价值思想、师资建设的价值取向、课程建构的核心理念、课堂教学的主要观念等进行统整。这种统整就是要在找到它们相关相通之处的基础上，进行具有包容性、涵括性的主张建构，使建构后的主张能观照或统摄学校教育的各个层面。此外，凝练办学主张还需要对不同人的有价值、相关联的观念进行统整。

　　(三)凝练办学主张需要“循环往复”

　　办学主张的凝练不是一蹴而就的，也不是一劳永逸的。它只有进行时，没有终结时，往往要经历循环往复、螺旋上升的过程。一般来说，完整的凝练过程要经历如下阶段和环节：(1)学习理论，分析实际，积足“复合基肥”。(2)组织多层次研讨，广泛征集教职工建议。(3)以校长为首的领导团队进行初步统整，形成办学主张草案。(4)聘请教育专家进行全面论证。(5)以校长为核心的领导班子对办学主张进行全面修改和完善。这五步是办学主张初步成型的主要环节，描述的是一个大体过程。在实际凝练过程中并非严格按此顺序进行，有些环节可能同时进行或交织进行，有的环节可能要进行多次，像学习、研讨、论证、修改等可能需要反复进行。即便是办学主张基本成型后，对其表述的修改完善、对其内涵的丰富充实、对其外延的修正拓展仍将继续进行。尤其是在办学主张付诸实践后，对它的修改完善甚至要动“大手术”，可能还要再次经历上面的那些环节。但它不是简单重复，而是在更高层次上的又一次循环。从长远看，办学主张的凝练与实施是相互交织、相互促进的，它们在时间维度上所呈现的就是循环往复、螺旋上升的轨迹。从本质上讲，办学主张的凝练过程是一个认识发展的过程，发展的动力和源泉是办学实践。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以这种形式，循环往复以至无穷，而实践和认识每一循环的内容，都较之前进入了高一级的层面。

　　(四)凝练办学主张需要“共生智慧”

　　办学主张凝练的主体是全体办学人，校长只是办学团队中的核心人物，在凝练办学主张的过程中要调动多方面的力量，千方百计激活大家的思维，汇聚大家的智慧。首先，校长要率领全体领导班子成员率先学习和思考，并进行反复而深入的研讨；其次，要发动全体教职员工积极讨论，为凝练主张献计献策；再次，要倾听学生和家长的心声，了解他们对美好教育的期待；另外，要邀请社会有识之士和教育专家走进校园，使他们在对学校充分了解的基础上，对办学主张发表真知灼见。或许，各种不同层面的意见不尽相同，但他们之间一定有相近、想通、相关联的见解——因为大家对教育的普世价值有相近的认知，对办学主张生成的客观依据(作为认知客体的学校)的认识也应大体相似，所以一定可以在广泛征集意见的基础上形成大家认同的办学主张。需要特别指出的是，校长要善于组织不同层面的人就办学主张展开平等的深度对话，进行真正意义上的智慧碰撞。校长要巧妙引导大家开展思辨、论辩甚至争辩。这种方式下产生的办学主张，实际上是集体智慧的结晶，是办学共同体中不同个体互动互启、共融共生的结果，因此可以称之为“共生智慧”。

　　(五)凝练的办学主张需要“言明意丰”

　　“言明”是表达形式的要求。“言”即语言；“明”的本义是明亮，引申为明白、明了、清楚。办学主张要“言明”，有两点要求：一要语言简明——简洁而明了。语言简短精练，意思清楚明了。如果表达冗长繁复，或者晦涩艰深，让人读了或看了要绕几道弯、要费一番脑力才明白，甚至费力理解还不甚明了，需要校长做一番详细解释的话，其要表达的意思就不能直达人心，如同光亮被障碍物遮蔽一般。海上灯塔是最简明的，从无冗余装饰，夜晚航行只见其亮而不见他物。我们的办学主张要让师生理解难忘，且自觉践行，必须做到简洁明了。二要语言明亮。语言像发光体那样，有视觉冲击力，引人注目，初见其语让人眼前一亮，进而使人感觉心里亮堂、敞亮。一般有新意、有个性的表达都具有这种特点。这种办学主张有两个特性：一是具有很强的反叛性，它与绝大部分校长和学校实际持守的思想有明显不同，如芮火才校长提出要“办自由学校”，这是一般校长和学校没有勇气和底气提出的主张；二是具有鲜明的校本性，是“属于自己的句子”。淮安市果林小学地处果林农场，校内校外花草葱茏、果林繁茂，据此，他们提出“让每一朵花美丽绽放”的育人理念和“办一所满园芬芳的学校”的办学主张。此表达与众不同，具有鲜明的学校个性。表述主张的语言如果还能做到“响亮”，那就更好了。“响亮”是指语言表述有听觉冲击力，说来朗朗上口，听来悦耳悦心。淮安市金湖县戴楼镇中心小学的育人理念是“闪亮每颗星”，办学主张是“办繁星闪烁的学校”，语言不仅简明，而且响亮。“简明”是办学主张在语言表述上必须达到的基本要求；“明亮”甚至“响亮”是锦上添花的要求，不必强求。我们不能“为特而特”“为亮而亮”，更不能为了所谓的“特而亮”而违背语言规范，生造或拼凑语词。

　　“意丰”是内涵上的要求，指办学主张的内涵要丰富，解释要圆融，要善于从不同层面对办学主张进行意义诠释。一般来说，至少有两个层面的内涵需要言说清楚：一是形而上的哲学层面的内涵，包括办学主张内蕴的人学、教育学、心理学、美学等思想等要阐明；二是形而下的实践层面的内涵，包括办学主张所指向的目标内涵、方略内涵等要阐释清楚。如淮安市周恩来红军小学(西校区)提出“向美而行”的办学主张，其哲学层面的内涵有：向美之心乃人之本性，培养向美之人是教育的本质任务，顺应向美心性方能培养向美素养，富有美感特质的教育才能培养向美之人。实践层面的内涵有：要培养有爱美情感、赏美能力、创美才智的向美学生(目标)，营建富有美感的校园环境，打造向美而行的教师队伍，建构向美而生的学校课程，推行和美共生的课堂，实施以美为尺的教育评价。这种诠释可谓层次清晰、意蕴丰满。

　　诠释主张内涵还要注意三点：一要紧扣关键词，不要偏离中心，不要把看似正确先进而实则无关的理念硬生生地塞进阐释中。二要体现熨帖性，不要牵强附会，不要突兀无由。一般来说，要从关键词的本义出发，引申义、衍生义均不能离本万里。三要体现逻辑性，不同层面、不同维度的内涵解释要有内在的逻辑关联性。

四、如何让办学主张照亮学校的每个角落

　　办学主张只有转化为办学行为、推动办学实践才能显示它应有的价值和意义。好的办学主张应具有统摄性，对学校的各项工作发挥统领作用。一个成熟的校长应千方百计发挥办学主张的辐射功能，让它照亮学校的每个角落。

　　(一)要让办学主张成为学校文化建设的灵魂

　　学校文化的本质是学校人的价值思想，而办学主张的核心正是办学者的价值思想。这两者在取向上应该是一致的。所以学校文化建设必须以办学主张所倡扬的价值思想为灵魂。体现学校文化的要素很多，其中校训、校风、教风、学风以及校园环境和学校特色是最能直观感受到的要素，我们在凝练和营建它们时要将办学主张蕴含的思想贯穿其中，使不同要素在取向上保持一致。周恩来红军小学(西校区)的办学主张是“向美而行”，校训是“立美”，教风是“为美而教”，学风是“向美而学”，校风是“各美其美，美人之美”。整个校园的物态环境是美的，软环境的布置也处处凸显“向美”理念，关于“美”的师生名言与名家金句散落在校园的各个角落。走近校门，向美之风扑面而来；走进校园，向美文化润身浸心。办学主张与学校文化可谓浑然一体。

　　(二)要让办学主张成为师资建设的核心价值

　　教师队伍建设的目标是素养提升，而教师素养结构中只有具备了学校办学主张所倡扬的精神和思想，才能将践行办学主张转化为一种教育自觉。因此，学校要将办学主张的内化和践行作为教师队伍建设的重中之重。

　　(三)要让办学主张引领学校课程改革

　　办学主张中的关键要素是学校培养目标，这是学校教育总目标，此目标必须通过课程来实现。因此课程目标必须与其保持取向上的一致，课程门类的设置、课程内容的选择、课程结构的安排、课程实施方式的优化和课程评价标准的确定也必须以办学主张所含的思想和目标为依据。在推进国家课程实施的校本化方面，要将校本办学理念融入其中；在校本课程的开发和建设中，要将校本办学主张融进其中。只有这样，办学主张的光亮才算真正照进了学校课程之中。

　　(四)要让办学主张推动课堂教学变革

　　课堂是学校活动的中心，也是办学主张实现的主战场。要让办学主张在学校落地生根，就必须将其融入课堂教学的各个要素中去。办学主张中蕴含的教育思想要转为课堂教学的理念，办学主张中明示的培养目标应巧妙转化为课堂教学的目标，课堂教学内容、结构、方式和评价等要素都要努力彰显办学主张所倡扬的教育理念，更要在具有学校价值追求的教学目标的观照下进行变革和优化。

　　(五)要让办学主张指引学校管理的优化

　　校长要善于让办学主张成为学校管理优化的指南，让优化的学校管理成为办学主张得以实现的保障。学校管理的价值思想要与办学主张的价值思想同向同质，学校管理体制、管理机制、管理方式等既要体现办学主张的核心思想，又要为办学主张的推进落实保驾护航。淮安市实验小学用“幸福教育”主张指导学校管理的优化，他们通过建构人本化的管理体系，让教师享受职业的幸福，极大地激发了教师推进“幸福教育”的热情，促进了学校持续高位的发展。

　　(六)要让办学主张成为教育研究的引擎

　　教育科研是学校获得可持续发展的不竭动力，而这一动力的产生需要引擎。其引擎就是既包含普适的科学理论又切合本校实际的办学主张。一个优秀的校长不仅善于用办学主张指导学校的教育科研，而且善于将办学主张转化为学校教育科研的总课题，更善于将总课题分解成有内在逻辑性的若干子课题，并能有效发动和组织全校教师都参加到与各自工作有密切关联的小课题研究中去。这种有主题、有层次、全员参与的学校科研，实际已成了以办学主张为主旋律的科研大合唱了，它将全方位地推动学校办学品位的提升。

　　办学主张是学校发展的灵魂，凝练它、完善它、践行它是校长的重要责任和神圣使命。校长要有意识、有才情、有智慧地让办学主张成为照亮学校前行的太阳。

（作者杨金林，特级教师，江苏省首批人民教育家工程培养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