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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怜梦／文 许是时间和空间的缘故，了解钱钟书始于105岁的杨绛先生、钱钟书“最贤的妻、最才的女“，好奇和惊叹：102岁出版《杨绛文集八卷》，103岁出版《洗澡之后》，方知钱钟书不仅是中国现代作家，而且还是文学研究家：37岁出版长篇小说《围城》，48岁创作《宋诗选注》，62岁创作《管锥篇》，66岁由钱钟书参与翻译的《毛泽东诗词》英译本出版，时年88岁画上生命休止符。钱钟书的《老至》诗钱钟书先生作品很多。除了上述介绍，我对他写的《老至》这首诗特好奇。我最先看到这首诗，是因为一个字“耋“，读“dié “。耋 :年老。古指七、八十岁的年纪，泛指老年。钱先生写这首诗年纪照比他的夫人杨绛，还很年轻呢，可为什么写《老至》呢？ ［注］馀，同余，剩下或残留；耐可：宁可、愿得、怎得、安得，别径：偏僻的小路，轻命：轻视生命，危栏：高栏，倚：靠。 王乔：又叫王子奇，东周人。传说他上山修炼后得道成仙，手头总有济病的灵丹药丸。 钱钟书写这首诗是1976年，时年66岁。由他参与翻译（1966年文革爆发因故中断）的毛泽东诗词英译本，历经十年终于出版。于是写了《老至》。此时他的心境是否与唐朝诗人刘长卿《新年作》中的老至有同感呢？ 钱钟书的《老至》与刘禹锡的《新年作》李商隐的《北楼》有关系吗？
这首诗前两句写新年来临时，作者思乡的心情格外迫切，想到自己漂泊在外，不禁淆然落泪。“老至居人下“，自己年老了反而被贬谪他处居人下，连春天也脚步匆匆，走在我的前头；“已似长沙傅，从今又几年“，我己和被贬为长沙太傅的贾谊受相同的遭遇，不知今后还要几年才能还乡。这里的老至与钱钟书所写的「老至」似乎未有情同此境之感受。但，或许与另一首唐诗相关联，这就是晚唐诗人刘禹锡的《北楼》
［北楼］指桂林城北楼。［中华］指中原。上象：指上空，异域：今桂林。 李商隐的这首「北楼」，表达了远离中原、身处异域，对家乡思念之情。作者生于晚唐，因处于唐朝长达40年的“牛李党争“，一生很不得志，倍感压抑。古人云，哀莫大于心死，轻命倚危栏，表达了作者绝望之情，伤痛之极！ 钱钟书《老至》所透露的心境由此看来，钱钟书的《老至》，虽有刘、李伤感情绪的流露，但肯向“王乔乞一丸“则更多的表达了对美好生活的热爱和向往，自己曾受波折：1956年底完成的《宋诗选注》，曾遭受过批判；1963年结束了英译毛选四卷定稿工作；1964年又成为“毛主席诗词翻译五人小组成员“而成为批判对象；但那已是过往。古人说，人到七十古来稀，我虽然66岁了，现在才感受到生命的春天刚刚到来，如果真能有灵丹妙药，我甘心情愿去乞求，以珍惜未来的美好！ 诗中不成轻命倚危栏，据杨绛先生回忆，我们住的房间是危险房，因为原先曾用作储藏室，封闭的几年间，冬天生了暖气，积聚不散，把房子膨胀，南北二墙各裂出一条大缝～钟书脚力渐渐恢复，工作之余常和我同到日坛公因园散步，我们仍称“探险“，我们还像年轻时那么兴致好，对什么都有兴趣～由此从这里可看出，钱钟书的这首《老至》寄寓了对当时形势的感受。 钱钟书和夫人杨绛，以自己的理智和诚实走过人生的坎坷。淡泊名利，甘愿寂寞，一生致力于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当年《围城》电视剧播出后，采访者络绎不绝，可他却说，他并不求名，却也躲不了名人的烦忧和烦恼！ （部分内容参考杨绛《我们仨》，并谢网络图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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