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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远流长的蒙古(6)

 陆一2 2020-05-04

铁木真的势力蒸蒸日上,但是当时的中国北方,还有很多其他的民族,相互之间你征我,我打你,像吃饭一样平常。铁木真的危机也很快来。

这次的打击来自篾儿乞惕族的脱黑脱阿。他的新婚妻子也被抓走。脱黑脱阿是篾儿乞惕族三个分族之一的领袖。他的这个分族,叫做元都亦惕,住在鄂尔春河沿岸。另外两个分族,一个是住在鄂尔浑河与色楞格河之间的兀洼思,领袖为答亦ル元孙;另一个是住在恰克图一带的合阿陽,领袖是阿台·答儿麻刺。脱黑脱阿在三个分族领袖之间,是最有力量的一人。他有过一个弟弟,叫做也客·赤列都。帖木真的母亲河额仑,原本是也客赤列都从翁吉刺惕族那里娶过来的,途经斡难河,被帖术真的父亲也速该抢了去,成为也速该的妻,和也速该生下儿子帖木真、合撒儿、合赤温、帖木格,女儿帖木合。也客·赤列都失去河额含以后,回家,其后如何,我们一点也不知道也许死了。隔了二十年或二十多年以后,脱黑脱阿才带了三百个兵来报仇俗语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脱黑脱阿却能等待上ニ十年之久,真是劲儿够长的。他为什么不在也速该未死以前,来和也速该一決雌雄?又为什么不在也速该刚死不久,帖木真等兄弟尚未长大成人之时,来找这些孩子出气?事实上,他曾经来过一次而且绑走了帖木真,却在绑去帖木真不久,让诃额合派人赎了回来。这一次,可能也不是为了报仇出气,而是由于物质方面的动机。据说,篾儿乞惕人是天性喜欢掳人勒赎的。

源远流长的蒙古(6)

诃额念的左右,有一个年老女仆,叫做豁阿黑臣,豁阿黑臣的耳朵很灵。她在某天的黎明,听到远远的地方有军队行动之声,便叫醒诃额仓,告诉诃额仑说:“赶快起来,(我)听见地面上有震动的声音了。莫不是扰乱咱们的泰亦赤兀惕人们又来啦?诃额含一面穿衣起身,一面向豁阿黑臣说:“赶快把儿子们叫醒。“帖木真、合撒儿等人,于是急急忙忙起来去抓各人自己的马。四位同母弟与异母弟别勒古合每人骑了一匹。孛斡儿出与者勒篾也每人骑了一匹。诃额合母亲抱着帖木仑小妹妹也骑了一匹。他们家里一共只有九匹骗马。这样,骑了八匹,剩下的只有一匹,帖木真用来作为"从马"。(以便作战或逃跑之时,換着骑。)于是帖木真的新妇孛儿帖,与老妈子豁阿黑臣,就没有骟马骑,只好坐上一部牛车逃难;走不了多远,便成了脱黑脱阿的俘虏。脱黑脱阿的兵,围绕着不儿罕山走丁三圈,不曾找到帖木真,就带了老一少两位女俘房,回鄂尔春河的“营地”。脱黑脱阿昐咐,把孛儿帖赏给赤勒格儿力士。赤勒格儿是脱黑脱阿的弟弟,也是也客·赤列都的弟弟。(很像是也客·赤列都的胞弟,和脱黑脱阿只是堂兄弟或异母弟。)赤勒格儿享受意外的艳福,没有多久。帖木真邀约了干爹和干哥哥带来了四万兵之多,一举而击溃了整个的蔑儿乞惕族。帖木真的干爹是克烈亦惕族的君长王汗。干哥哥是札只剌惕族札答兰部的部长札木合。帖木真、王汗、札木合,以四万多兵攻脱黑脱阿,使得脱黑脱阿觉得敌人如从天窗上降下来的一般。脱黑脱阿仅仅能和兀洼思分族的答亦儿兀孙,“带着很少的几个人,顺着薛凉格(色楞格)河,逃奔到巴儿虎部的地方,向巴尔虎人请求保护。合阿惕分族的首领,合阿台答儿麻刺,作了俘虏,被带至帖木真的不儿罕山,处死。帖木真与王汗及札木合的兵,把脱黑脱阿的“妻子、儿女,部下全部捕俘。

在兵荒马乱之中,帖木真找回了孛儿帖与女仆豁阿黑臣。帖木真异母弟别勒古台的母亲、也速该的姨太太苏气姬尔,本已随同孛儿帖一齐作了蔑儿乞惕人的停虏,这时候也早被分配给一位蔑儿乞惕族的男子。她见到自己儿子的兵来,却连忙躲开,钻到树林子里面去,不愿意和儿子见面,和儿子回原来的家。原因是:“我在这里配了歹人!儿子们的面,怎么再见

得?“。

源远流长的蒙古(6)

此后,过了相当时候,帖木真与王汗两人又进攻了蔑儿乞惕旗一次。再过相当时候,王汗一人,瞒着帖木真,把蔑儿乞惕族的人口、牲畜、牧地,完全抢去。脱黑脱阿与儿子图、赤刺温,以及答亦ル兀孙与他的女儿忽兰,便到处流浪,先后寄食在札木合与王汗那里;再其后,答亦儿兀孙献出忽兰向帖木真投降。投降以后,又叛,被解決。脱黑脱阿依附了乃蛮一阵子,被追击至额尔济斯河边,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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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木合和帖木真交换过礼物,成为“安答",好比内陆人拜把子一样。札木合的年岁略大,是盟兄,干哥哥。论起血统来,他们两人也勉强可算是远房本家,虽则并无共祖。只有一个很远的共同的母祖。后来两人又因为一些事成为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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