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12月1日徐朔方信函
老一辈学人的认真负责以及对首届国际金会的重视于此可见一斑。筹委会接受了此建议,并于1989年1月1日向海外学人发出补充通知。同日,向国内学人发出预备通知。
1989年4月15日,筹委会向海内外学人发出正式通知。朱传誉,梅节、芮效卫、胡佩芳、波多野太郎、魏子云、柯丽德、徐朔方、王利器、王汝梅、王进珊、孙言诚、张学峰、穆广彬、及巨涛、陈诏、于凤树、傅憎享、张远芬、张兵、朱一玄、陈昌恒、张惠英、刘辉、胡文彬、黄霖、陈东有、薛汕、郭豫适、吴敢、卢兴基、田秉锷、周钧韬、郑庆山、吴红、胡邦炜、陈珏、叶桂桐、阎增山、袁世硕、马征、鲁歌、卜键、王丽娜、阎志强、吕红、蔡敦勇、徐瑞吉、李菀等向筹委会提供了用作“金瓶梅版本及研究著作、资料展览”的书刊。
会议为此出了一期简报:关于公布“《金瓶梅》版本及研究著作、资料展览”展品征集结果的说明(参见下图):
首届国际《金瓶梅》学术讨论会简报

在海内外学者的共同倡议下,我们原计划在首届国际《金瓶梅》学术讨论会期间举办“《金瓶梅》版本及研究著作、资料展览”,自发通知后,陆续收到不少赞同者惠寄的书籍、期刊、论文,对此,我们深表感谢。
但由于筹办时间紧促,所征集的展品尚不能代表《金瓶梅》研究的基础和实际水平,所以,该展已不能按计划在会议期间举办,敬祈海内外学者谅解。为达到交流研究成果,促进相互了解的目的,我们将把已征集到的展品陈列于首届国际《金瓶梅》学术讨论会秘书处,供与会代表浏览、借阅。
此外,在征得提供者的同意后,中国金瓶梅学会(筹)将把已征集到的书籍、期刊、论文、手稿等作为“金瓶梅研究资料中心”的首批收藏,并将陆续向学术界公布收藏情况,希望得到海内外学者的关注与支持。现把已征集到的书籍、期刊、论文及其提供者公布如下(略)。
1989年1月5日发梅节先生信曰:
梅节先生
十一月二十日大札奉悉,朔方先生十二月一日也将先生寄他的信转来彭城。因为有关问题要与大陆同行交换意见后方能作答,迟复为歉!
久稔先生对中国文学研究有素,于《金瓶梅》一书,尤多卓见,心仪已久,无缘识荆,承蒙光临,共襄盛举,不胜欣慰之至!
先生高见多已参入会议补充通知,此不赘述。
会议筹备有期,举办匪易,学生才疏学浅,孤陋寡闻,实难胜此大任,仍希先生鼎力赞划不宣
时祉
吴敢 拜
5/1—1989
魏子云学生、朱传誉先生两信烦请拨冗转交,又及。
所附给朱传誉先生信曰:
朱传誉主编书籍

朱传誉先生:
梅节先生举荐先生参加六月学者首届国际《金》会,徐朔方先生、陈诏先生等也来函相荐,会议通知书业已发出,谅已收悉,如蒙俯允,仍希示复。
专此 即颂
文祺
吴敢 拜
5/1—1989彭城
朱传誉先生虽然因故没能到会,但他兑现承诺,向会议赠送了如梅节先生所说三种重要金学文献。1989年7月7日发朱传誉先生信曰:

朱传誉先生:
您寄赠首届国际金瓶梅学术讨论会的《金瓶梅词话》20部、《金瓶梅研究资料汇编》(上)50册、《清宫珍宝皕美图》50册收到,并在会上展出,与会金学同仁无不对先生表示钦敬。因为您未能到会,新近成立的中国《金瓶梅》学会第一次工作会议决定向学会理事、顾问转赠您的赠品,未知当否,谨祈示下,并请拨冗来徐一游
时祉
吴敢 拜
2/7—1989
收到1989年3月1日梅节先生信函(参见下图),云:
1989年3月1日梅节信函

吴敢先生:
尊函及补充通知收悉。台湾魏子云先生及朱传誉先生的函、件,均已转交。朱已决定参加,现将“回执”附上。另外,上月二十四日,我将一套《金瓶梅词话(全校本)》四册,已付挂号寄上,请查收。此书是作为我送给讨论会的,扉页题“送呈国际金瓶梅学术讨论会”,收件人为“国际金瓶梅学术讨论会筹委会”。
因为有这样的名目,估计不会被海关没收。万一海关查扣,因为是挂号件,它也会通知收件单位。筹委会可找省委宣传部盖一公章,即可取回。现将香港邮局的挂号收条附上,请注意向当地邮局联系。魏子云先生有一篇文稿《金瓶梅这五回》,另函寄上,请查收。
耑此 即颂
研安
梅节 敬上
三月一日
1989年3月1日梅节赠书
信中所说《金瓶梅词话(全校本)》(参见上图),后来收藏于“国际《金瓶梅》资料中心”。
收到梅节先生1989年5月7日信函(参见下图),云:
1989年5月7日梅节信函

吴敢先生:
尊函和请柬均收到了。朱先生今天来港,魏先生的请柬将托他带回。朱先生前此已将二十套金瓶梅词话(翻印台湾联经版者,略有缩水)、数十套金瓶梅资料汇编(上下两册)及清宫皕美图,分装三箱,托香港启文书局(国内图书进出口公司驻港机构)代运徐州交大会收。请注意交待收取。弟或将请朱先生写一函作说明寄筹委会,以便交接。
弟之论文《金瓶梅成书的上限》约五千字,现影印五份平邮寄上(朱先生的论文《明清传播媒介研究——以金瓶梅为例》,已排印装订,据说已附箱寄去百多份)。
弟原计划将联经版词话带往赴会,但两大函太重,且交通不便。届时看情况再说。现随函附上简历一百五十字,论文提要四纸,不知是否合适。匆此 即颂
文祺!
梅节
五月五日
20世纪八十年代末,中国海峡两岸尚未通邮,举凡魏子云先生、朱传誉先生的信函,均有梅节先生中转。
1989年12月16日梅节贺年卡
梅节先生同样未能出席该次会议,会议为其安排的活动有:6月15日下午大会发言,与林辰一起作为召集人主持第一组讨论。其论文《金瓶梅成书的上限》发表于《国际金瓶梅研究集刊》第一集。会后,中国《金瓶梅》学会秘书处将会议材料择要寄达梅节、魏子云、朱传誉等海内外未能与会的学人。
收到1989年12月16日梅节先生贺年卡(参见上图),所附名片标明他(梅挺秀)是香港艺图工程设计有限公司副总经理。
1990年12月11日梅节贺年卡
梅节先生所寄贺年卡还有1990年12月11日所寄(参见上图)、1991年12月17日所寄(参见下图)、1992年12月15日所寄(参见上图)、1994年12月15日所寄(参见下图)。
1992年12月15日梅节贺年卡1991年的贺年卡还附有12月6日一信,云:
1991年12月梅节信函

吴敢先生:
弟所寄之天一出版社影印之日本内阁文库藏本《新刻绣像批评原本金瓶梅》,至今尚未收到,可能是海关扣了。但弟是付挂号的,如果海关没收,应通知收件单位,提出理由。既无通知,显系有人利用职权,据为私有,见不得光。
现附上一信,请同徐州市邮局和海关联系。估计不是徐州的事,可能出在南京或上海。不过不管怎么样,非追到底不可。现在什么时候了,还干这种事。如果不得要领,我将要求香港邮局追查,国内邮局总(得)给个答复。
届时弟将在香港左派报刊杂志撰文揭露。似这类事件已有好几起,连弟寄吴组缃老师的书都被扣没。岂有此理,这次一定和他没个完。专此上陈,即请
研安!
弟 梅节
十二月六日
1994年12月15日梅节贺年卡
凭借梅先生信函,徐州市文化局行文报请江苏省文化厅批复后,在南京海关找到该书(参见下图)。虽然颇费周折,毕竟书有所归。
梅节寄朱传誉赠书《新刻绣像批评原本金瓶梅》
1992年6月15—20日,第二届国际《金瓶梅》学术讨论会在山东省枣庄市召开。梅节先生出席了该次会议(参见下图,前排右起第三人即梅节)。
1992年6月15日第二届(枣庄)国际《金瓶梅》学术讨论会合影
朱传誉先生也出席了该次会议,会间我借机向朱先生致谢(参见下图)。
1992年6月15日与朱传誉合影于枣庄
收到1992年6月24日梅节先生信函(参见下图),云:
1992年6月24日梅节信函

吴敢先生:
数天会议,来去匆匆,未能畅谈,憾!照片数张,聊志雪泥鸿爪而已。重的一张请转及巨涛先生。
梅节
六月二十四日
所寄照片(参见下图)系会间合影。那次会议我心挂两头,既要帮助刘辉兄和枣庄市办好会议,又要防止徐州方面有人干扰文化工作,中间还不得已返回徐州一趟,所以给很多师友均“未能畅谈”。
1992年6月18日与梅节、刘辉合影于枣庄宾馆
1997年7月30日至8月3日,第三届国际《金瓶梅》学术讨论会在山西省大同市召开。梅节先生夫妇出席了该次会议(参见下图,前排右起第七人即梅节)。
1997年7月30日第三届(大同)国际《金瓶梅》学术讨论会合影
梅先生除开幕式、闭幕式在主席台就坐与担任大会领导小组成员外,还在第一次大会上发言、参加第一组讨论。梅节先生发言的题目是《论金瓶梅词话的叙述结构》,他总结出《金瓶梅词话》叙述结构的三个特点,得出其乃民间说书艺人底本的结论。
时梅节先生正与山西省书法家陈少卿先生合作厘定“梦梅馆校定本《金瓶梅词话》”(参见下图),梅节校订,陈少卿据日本大安株式会社1963年影印本抄写(后由香港梦梅馆出版,1999年一版,2001年二版,2010年三版,线装,2函)。
陈少卿抄梅节校订《金瓶梅词话》
会议期间陈少卿有两次宴请,一次是30日晚宴请于大同市宏升大酒店,梅节夫妇、刘辉和余在座。另一次是8月4日晚宴请于五台山友谊宾馆,梅节夫妇、刘辉、吴安琳(徐州展览馆负责人)和余在座(参见下图,从左到右依次为梅节夫人、梅节、刘辉、吴敢、吴安琳、陈少卿)。五台山土产马屁蘑,味甚佳。
1997年8月5日与梅节夫妇、刘辉、吴安琳、陈少卿合影于五台山
陈少卿先生此前曾经抄写完毕《红楼梦》《水浒传》,抄完《金瓶梅词话》后还拟抄写《西游记》,陈先生对所抄写的四大名著均有所研究。其《抄余缀语》曰:

余于庚午与甲戌间,小楷手抄红楼梦与水浒传。欲再用五载抄阅另两部名著。而意取金瓶梅及西游记也。彼四书者,就语言文学而言,确是中国古典文学之四大名著。金瓶梅一书,述日常琐事,绘声绘色,铺陈周密,语言明快,雅俗兼俱,而蓄意盖深,实开小说之新面。
因觅求善本,请教于大方,承香港梅节小说慷慨提供聚数十年研究结晶之梦梅馆定本金瓶梅词话,并允诺将由梦梅馆影印出版。遂于乙亥润八月开始抄写,至戊寅三月谷雨日竣工。又用半年时间反复校对,始得完善。纵观洋洋八十万言至抄本,其中字迹未免参差不齐,勉强与梅小说之校本相得益彰。适今付梓之时,窃以为能为金瓶梅之传播和研究出些微力而欣然自得云尔。
时戊寅八月中秋日金城陈少卿漫识于鸿蒙居
1995年11月陈少卿抄本《金瓶梅词话》
陈少卿先生1995年11月曾有手抄《金瓶梅词话》1册赠余(参见上图),蝇头小楷,入笔收划,规矩合宜,清新流丽,既练笔又读书,真是乐在其中。
收到梅节先生1997年8月23日信函(参见下图),云:
1997年8月23日梅节信函

吴敢兄:
遗憾竟没有一张和你合照的相片。代问候吴小姐好。下次见面有机会再骑马!
梅节
8/23
大同会议安排有文化考察,31日下午去云冈石窟、华严寺,2日去悬空寺、应县木塔,3—5日去五台山。5日上午游黛螺顶时遇有陡山,多租马代步(参见下图,从左到右依次为吴安琳、吴敢、刘辉),所以梅先生说“再骑马”。
1997年8月5日与刘辉、吴安琳合影于五台山黛螺顶
第四届国际《金瓶梅》学术讨论会原拟于昆明召开,但最终未能成议。
中国《金瓶梅》学会2000年6月15日发出预备通知,拟于11月间在徐州市举办。收到梅节先生7月13日信函(参见下图),云:
2000年7月13日梅节信函

中国《金瓶梅》学会:
吴敢先生:
《预备通知》收到,如无意外,弟将参加在徐州召开的第四届金瓶梅学术讨论会。另:马泰来先生,现任香港(中文)大学图书馆副馆长,马幼垣先生,任教香港岭南大学,不知发邀请函否。又,今年之初,弟曾向先生推荐香港城市大学年青讲师洪涛先生,正修明清小说博士课程,已经发表过多篇有分量红学研究文章,对金瓶梅亦有兴趣。二马不见得参加徐州之会,但洪涛是会参加,行文发一邀请,是幸。耑此 即请
夏安!
梅节
7/13日
收到8月2日梅节先生信函(参见下图),云:
2000年8月2日梅节信函

吴敢先生:
前发一传真(后用函寄出),建议徐州会议邀请香港城市大学洪涛先生与会,并知告马幼垣、马泰来兄弟均在港亦应邀请他们参加。谅已收悉。前不久法国学人陈庆浩先生过港会晤,他说已收到大会邀请函,这次他拟参加。这样就热闹了。弟在这里再介绍三个人:
一、黄瑞珍:女,中年,香港理工大学中文及双语学系讲师,研究明末小说,对《金瓶梅》有兴趣,表示希望参加会议。(地址略)
二、苏赓哲:原香港人,博士,移民加拿大多伦多,写过金瓶梅的文章,多年前和弟表示,希望能参加国内金瓶梅讨论会。(地址略)
三、黄慕钧:澳洲学者,有《金瓶梅词话错字校正》(打印本,1996,弟在徐朔方先生处看到)(地址略)
弟觉得,除枣庄会议外,几次会,国外学者参加的很少,打不开局面。相反各论内外,都圈子越来越小。这次本世纪最末一次金学国际会议,希望尽量把饼做大。请和刘辉、黃霖诸兄商量一下,如何搞些气氛。匆此 即颂
教安
弟 梅节
八月二日
陈少卿抄梅节校订《金瓶梅词话》
1989年6月15—19日在徐州市召开的首届国际《金瓶梅》学术讨论会,确定到会并且多已预订往返机票的海外学人有10个国家(地区)30余人,如日本的清水茂、尾上兼英、大塚秀高、日下翠、荒木猛、须藤洋一、铃木阳一、池本义男,美国的芮效卫、浦安迪、马克梦、史梅蕊、陆大伟、柯丽德、黄琼璠,法国的雷威安、李治华,俄国的李福清,加拿大的米列娜,波兰的胡佩芳,台湾的魏子云、朱传誉,香港的梅节、苏赓哲等。朱传誉,梅节、芮效卫、胡佩芳、波多野太郎、魏子云、柯丽德等还向会议提供了用作“金瓶梅版本及研究著作、资料展览”的书刊。
大塚秀高、史梅蕊、李福清、芮效卫、陆大伟、须藤洋一、柯丽德、铃木阳一、浦安迪、清水茂、韩南、雷威安等并向会议提交了个人小传。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除池本义男一人外,均未能与会。
迄今为止,失去了金学最佳最全的大团聚。虽然1992年在枣庄市召开的第二届国际《金瓶梅》学术讨论会有雷威安、陆大伟、铃木阳一、魏子云、梅节、朱传誉、李翰祥、陈益源等十余位海外学人参会,算是一次补偿,但此后的十几届国际金会,能够多次到会的,不过铃木阳一、崔溶澈等少数学人。1989年那次失去了绝无仅有的机遇,伤了元气,自难免令梅先生感慨。
2000年10月23日第四届(五莲)国际《金瓶梅》学术讨论会合影
会议后来于2000年10月23—25日在山东省五莲县召开,梅节先生出席了该次会议(参见上图,前排左起第七人即梅节)。
梅先生开幕式在主席台就坐(参见下图,前排右起第四人即梅节),在10月23日上午大会上发言(黃霖、魏子云主持),与袁世硕先生一起主持10月23日下午大会,参加第一组讨论(召集人王汝梅、陈庆浩),闭幕式在主席台就坐。
2000年10月23日第四届国际《金瓶梅》学术讨论会开幕式
10月24日晚与会人员互访,余探望梅节、陈庆浩、魏子云、崔溶澈、袁世硕等(参见下图)。10月25日午张庆善、孙玉明宴请于山城宾馆,余与梅节、陈庆浩、崔溶澈、陈益源、张国星、苗壮、竺青等在座。
2000年10月24日与陈庆浩、梅节、马衍、孔凡涛合影于五莲
梅节先生发言题目是《金瓶梅成书再探》,认为《金瓶梅》第一个刻本是廿卷文人本,今本《金瓶梅词话》刊行于廿卷本之后,今传像评本是廿卷本的第二代刊本。该文后载于《金瓶梅研究》第七辑。
会议期间,梅节先生有《梅节手抄四朝绝句》(参见下图,香港梦梅馆出版)1册赠送,系20世纪六七十年代在北京宣外居住时精选宋元明清绝句近五百首抄写,用为养生。
2000年秋梅节赠书《梅节手抄四朝绝句》
2001年10月29日,“庆祝徐朔方教授从事教学55周年暨明代文学国际研讨会”在浙江大学西溪校区召开。梅节先生出席了该次会议(参见下图,从左到右依次为吴新雷、俞为民、吴敢、梅节),并在下午的“大会交流”发言(周育德主持,同时发言者还有陈翔华、吴新雷、吴秀卿、华玮、俞为民、吴敢)。
2001年10月29日与吴新雷、梅节、俞为民在浙大西溪校区邵科馆多功能厅
因为“非典”和中国《金瓶梅》学会会长刘辉先生的逝世,21世纪初未能举办金学会议。
2005年收到梅节先生赠书《金瓶梅词话校读记》(参见下图),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4年10月一版。
2005年梅节赠书
2007年5月12—13日,第七届全国《金瓶梅》学术讨论会在枣庄市峄城区召开。梅节先生偕夫人出现了该次会议。
5月11日晚会议宴请,我与刘德龙、周杰华、孙欣亮、刘振学、袁世硕、黃霖、梅节、铃木阳一、王汝梅、卢兴基、程冠军同桌。
5月12日8:30,举行开幕式,黃霖致开幕词,袁世硕、梅节、陈益源致词,梅节有老“四老”(王利器、吴晓铃、魏子云、徐朔方)、新“四老”(杜维沫、陈诏、傅憎享、梅节)一说。合影(参见下图,前排左起第十二人即梅节)后大会发言如仪。
2007年5月12日第七届全国《金瓶梅》学术讨论会合影于峄城
午即聚饮于该宾馆801室,我与黃霖、袁世硕、梅节夫妇、卢兴基、陈益源、铃木阳一、孙秋克、王平、杜贵晨、史小军、张鸿魁、谭楚子同桌。
5月13日上午文化考察,午小酌于仙云山庄,我与梅节夫妇、赵兴勤、霍现俊、杨国玉、曹炳建、张进徳、邢慧玲、石钟扬、齐慧源、张蕊青、苟洞同桌。
下午16:45,举行闭幕式(参见下图,中间一人即梅节),何香久主持,余做大会总结,王平致闭幕词,黃霖、袁世硕、梅节、陈益源、王广部、徐琰在主席台就坐。晚会议宴请,我与王广部、徐琰、梅节夫妇、袁世硕、黃霖、王平、赵兴勤、程冠军在第一桌。
2007年5月12日第七届(峄城)全国《金瓶梅》学术讨论会闭幕式主席台
2012年8月24日,第八届国际《金瓶梅》学术讨论会在台湾召开之际,举办了一个很有意义的活动,即梅节、王汝梅、黃霖、吴敢、陈益源、张进徳、张蕊青向台湾国家图书馆捐赠魏子云先生的书信、著述、照片等文献(参见下图)。
2012年8月24日吴敢、黃霖、梅节、王汝梅、陈益源、张进徳、张蕊青向台湾图书馆捐赠魏子云文献
我和胡衍南、霍现俊主编“金学丛书”时,自然要向梅节先生约稿。2013年12月12日收梅先生电邮:

吴敢先生:
《金学丛书》约稿函早收悉。能收集国内金瓶梅研究诸家论文,编为一辑,这是大功德,有利于金学发展,值得支持。从上次电话中,谈到我的情况,如改编校对等工作,难于匹合。另外,像拙文,已成集由国图出版多年,且签合同,版权在一定年限属对方。
现在台湾学生书局要收入《金学丛书》第二辑,且“授权全球华文繁简体字版权”,就很难办。像鄙人的情况,恐怕还有一些,不知如何解决。又:先生定2014年底出齐,也太乐观,能五年内陆续出齐,就很不错了。祝好!
梅节
2013.12.12 10:57
2013年12月15日发梅先生电邮:
2000年秋梅节赠书《梅节手抄四朝绝句》

梅节先生:
大札奉悉。因为这套“金学丛书”并不单册发行,似先生这种情况,似还有商量的余地。孙述宇先生的金学文集亦刚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他已商得上古同意编入本丛书。
先生大作已经出版5年,请与北京图书馆出版社商谈,似亦可获得同意!本丛书实即《金瓶梅》研究史长编,缺落先生大作,实为遗憾,请先生尽力争取!
时祉
吴敢
《梅节金瓶梅研究精选集》《孙述宇金瓶梅研究精选集》最终均未能编入丛书,留下缺憾。
2015年8月15—18日,第十一届国际《金瓶梅》学术讨论会在徐州召开。8月1日收到梅节先生贺信(参见下图),云:
2015年8月1日梅节信函

徐州工程学院
第十一届国际《金瓶梅》学术讨论会:
第十一届国际《金瓶梅》学术讨论会的召开,是金学界的盛事,也是喜事。承蒙大会的盛情,邀请梅某参加。但梅某因年老,近年已杜门休养,未能与会。我非常怀念金学界的朋友,特别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祝愿他们健康长寿。对金学界年轻的朋友,我涂鸦几句白话,留赠他们:
著述不易 传世更难
金学薪火 有赖后贤
祝愿第十一届国际《金瓶梅》学术讨论会完满成功!
梅节 敬贺
2015年8月1日
2016年10月10—12日,第十二届国际《金瓶梅》学术讨论会在广州暨南大学召开。因为广州近在咫尺,梅节先生夫妇参加了该次会议。
2015年8月1日梅节信函
10月10日,早餐在明湖楼,与梅节、黃霖、王汝梅、侯忠义、沈伯俊、鲁歌、周钧韬、张惠英同桌。
8:30,开幕式在暨南大学图书馆一楼报告厅举行,黃霖、胡军、吴敢、梅节、王汝梅、铃木阳一、陈益源、陈东有、张进徳、霍现俊、程国赋、史小军在主席台就坐,史小军主持,胡军(暨南大学副校长)致欢迎词,吴敢宣读崔溶澈的贺信,黃霖致开幕词,程国赋致词。旋合影(参见下图,右起第九人即梅节)。
2016年10月10日第十二届国际《金瓶梅》学术讨论会合影
9:30—10:20,举行《金瓶梅》版本展览揭幕式与《金瓶梅版本知见录》首发式,梅先生作为嘉宾讲话并与黃霖、王汝梅、史小军一起揭幕。晚聚饮于华威达酒店海龙厅,与梅节、程国赋、史小军、黃霖、铃木阳一、王汝梅、侯忠义、沈伯俊、张惠英同桌。
我在拙著《金瓶梅研究史》下编学案中对梅节先生评介如次:
梅节,原名梅挺秀,男,1928年生,广东省台山县人。1950年考入燕京大学新闻系,1952年并入北京大学中文系,1954年毕业入光明日报工作。1977年移居香港,现为香港梦梅馆总编辑,业余从事《红楼梦》与《金瓶梅》研究。
梅节在《“金学”海洋历险者——梅节自述》(《我与金瓶梅——海峡两岸学人自述》,成都出版社1991年7月,以下引文均见此文)一文中,简介有其对《金瓶梅》作者、版本、成书的观点。
《我与金瓶梅:海峡两岸学人自述》
关于《金瓶梅》的作者,梅节说:“我们探讨《金瓶梅词话》的叙述结构,应有助于确定此书究竟是听的评话还是看的小说,从而大致上也可解决作者问题。……
总之,词话的整个叙述结构,是因‘听’的特点而设计、安排的,它本身就是说唱文学的范本。词话的作者应是极端熟悉下层生活和各种通俗文学的书会才人一类中下层知识分子。他们能熟练地运用这样多的特殊叙述手法来写作编书,这也是那些正统文人无所措手的。…… 事实上,说《金瓶梅词话》是说书人的底本,并不是什么创见,欣欣子序已明言是下层大众消费性通俗文学。” 关于《金瓶梅》的版本,梅节说:“在校点中我发现词话本与说散本虽然同源,但并无直接传承关系,相反的词话本却据说散本校改过(见拙作《〈金瓶梅词话〉本与说散本关系校考》),因此,认为《金瓶梅》的流传,最先刊行的是经文人改编过的说散本,而不是作为艺人说书底本的词话本。只是在说散本大行之后,书林人士见有利可图,才匆匆梓行词话本。为了招徕读者,附录入原说散本之弄珠客序、廿公跋外,‘另撰欣欣子序作为公关手段’(见拙作《全校本〈金瓶梅词话〉前言》)。 但后来我改变了看法:欣欣子序并不是后来书商杜撰加上去的,是词话本在早期流传就有的。证据是欣欣子序存在与正文同一的误字和倒行。”
1991年12月梅节信函
关于《金瓶梅》的成书,梅节说:“大概在万历二十年前后,说书艺人的词话本开始传入文人圈子,起初是个不足本。文士惊异其成就,纷纷传抄并搜求全本。在这个过程中,有人着手将这部以下层社会为对象的带唱的平话,改编为符合上层文人口味的看的小说。这可称为《金瓶梅》的‘文人本’,‘为卷二十’(谢肇淛《金瓶梅序》)。当时仍在说书艺人中流传的老本——词话本,可称为《金瓶梅》的‘艺人本’。 完整的艺人本有欣欣子序、分十卷。由于艺人本在下层流传,文士一般不易接触到,因此也就看不到欣欣子序。文人本经过整理可读性高,容易获得,又经文士品题——有东吴弄珠客序,于是书林人士拿来开雕发行。根据现有材料,包岩叟在万历四十七、八年看到梓行的《金瓶梅》正是‘简端’有弄珠客序的文人本,而不是简端为欣欣子序的词话本。弄珠客序撰于万历丁巳(四十五年)季冬,与文人本的梓行时间相契合。 文人本《金瓶梅》出版后一纸风行,在不长时间内刊行多个版本。书林人士见有利可图,才刊行他们收集到的艺人本《金瓶梅词话》,他们录入弄珠客序、廿公跋及四贪词,是强调与文人本之‘同’。但是因为他们所找到的这个艺人本讹误太甚,又没有花时间去校正,可读性差,出版后始终未引起社会的注意。 现在词话本没有弄珠客序而各种说散本均无欣欣子序,是《金瓶梅》艺人本与文人本分别流传、文人本刊行在先的重要证据。有些研究者因为《金瓶梅》说散本是根据词话本改编的,便认为词话本一定刊行在先,这是完全脱离商业利益的推论,如果站在书商的立场,则刚好相反。”
梦梅馆校本《金瓶梅词话》,梅节校订,台湾里仁书局2007年版。
梅节的这些结论都是他校书的副收获。使梅节名列金学大家的正是其《梦梅馆校定本金瓶梅词话》。 梅节总结其‘定本’特点说:“一、梦梅馆本是汇校本,力求反映新文本建设的集体成果。‘校读记’七千四百多条,真正属于自己的还不到百分之一,其他一半如《水浒传》、崇祯本的异文,属于公共财产,不好据为己有;一半如施、增、戴、白、卜诸家成果,属于有名有姓学者的智慧财,不便据为己有。所谓‘梅节校订’,在下只是个挑脚汉,把前人成果汇集起来,按时间先后排列,一一写上属谁的标记。……二、梦梅馆本不专据崇祯本改《词话》,尽量保持十卷本《词话》的特色。……三、梦梅馆本扩大校订范围,补校了一些过去忽略的内容文字。……四、梦梅馆本不拘一方之言,注意从方言及俗书方面来校正《词话》的错误。今本《词话》的讹误衍夺,主要是两个方面,一是传写的错误,即形近之讹,一是记淫的错误,即音近之讹。音讹牵扯到方言问题;形讹牵扯到在民间简体字和俗书问题。”梅节“校勘的目的是去伪存真,提供一个正确的接近原著的《金瓶梅词话》文本。本书以日本大安株式会社配本为底本,覆以北京图书馆藏中土本的两个影印本即古佚小说刊行会本和联经本,遇有疑难则核对现藏台北故宫原本,《校读记》称‘馆本’”。(以上引文见梅氏《〈金瓶梅词话〉校读记》,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4年10月)
2005年梅节赠书
缜密的校勘和多年的校读使梅节成为版本鉴定专家,譬如对于中土本,梅节说:“中土本的特点是有朱笔的校改和评语(属不同笔迹),全书朱墨灿然,虽有个别墨改,仍可分辨清楚底本原字和后人改字。1933年马廉等醵资以‘古佚小说刊行会’名义影印出版,引文资金不足,不能朱墨两色套印,只用单色,且略加缩小。结果原书朱改变为墨改,面目顿非,产生反效果。……1978年台湾联经出版事业公司以朱墨两色套印万历丁巳本《金瓶梅词话》,还原原尺寸大小,所缺五十二回两页用日本大安本补上。但联经并非直接据中土本照像分色制版,而是用傅斯年所藏古佚小说刊行会印本放大成原本尺寸复印两份,一作原文,一据故宫原本描抄朱墨评改,‘整理后影印’。所以出现正文虚浮湮漶,朱文移位、变形、错改的现象,实为美中不足。1957年北京文学古籍刊行社复印古佚小说本,因为已看不到原书,负责整理的编辑又情不自禁地想改正一些‘显着的错误’,造成失真。1980年再印,续有加工,去真逾远。1982年香港中华书局以‘太平书局’名义印行、行销海内外并被大量盗印的《全本金瓶梅词话》,即此本。据笔者统计,此本移改(挖去原字,补入另字,看不到原字及改动的痕迹)近四十处。有些原文不误却被误改,贻害甚大。”
陈少卿抄梅节校订《金瓶梅词话》
关于大安本,梅节说:“1963年,日本大安株式会社以栖息堂本为主,采用慈眼堂496个单面页出版‘配本’。两本仍凑不全,九十四回采用中土本两个单面页。所以日本大安本是个百衲本。实际上,现今存世三个词话本,没有一个是完本。……不可思议的是,大安株式会社用中土两本都‘配’不齐,只好采用中土本一个双面页。却又不敢公开承认,偷偷将之列在《日光采用表》中,在编辑例言中却大言‘今以两部补配完整’。这种小眉小眼的做法,实在有失学者的风度。但是笔者还是佩服日本出版界的认真和负责精神。大安本没有该字,却有描润,只要仔细看看欣欣子序和弄珠客序即知。虽然文字清晰度远不如中土本,但是保持了原刻素洁的面目,而且最后附了一个‘修正表’,列出印刷上不鲜明、不清楚的字385个,注明卷、回、页、行及正字,方便读者。所以笔者校订《新刻金瓶梅词话》,还是以大安本作底本。”
1995年11月陈少卿赠书抄本《金瓶梅词话》梅节的金学成果,《梦梅馆校定本金瓶梅词话》《〈金瓶梅词话〉校读记》外,还有《瓶梅闲笔砚——梅节金学文存》(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8年2月)。梅节如卢兴基,金学论文发表较少(正好也是7篇)。梅节是中国《金瓶梅》学会理事、中国《金瓶梅》研究会(筹)顾问、《金瓶梅研究》编委,既是著名红学家,又是著名金学家,两门显学,均可跻身“前十”,实属罕见,但他谦虚地说:“在金学海洋中,我是个历险者,不是什么‘弄潮儿’”。2019年10月26日、27日,第十五届国际《金瓶梅》学术讨论会在石家庄召开。梅节先生没有出席该次会议,但他向与会人员赠送了新著《寒梅着花未》。
《寒梅著花未:梅节九旬寿诞论文集》,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8年版。
开幕式最后一个议程即为赠书仪式,由暨南大学图书馆馆长史小军、北京图书馆出版社副编审程鲁洁代赠,由河北师范大学图书馆副馆长门艳彬、中国《金瓶梅》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吴敢、河北师范大学文学院院长曾智安受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