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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濛说镌刻:鎸刻是永恒,镌刻是铭心。

 看见雕塑 2020-05-08

王俊 摄

王大濛

江南大学设计学院副教授
硕士生导师
出版专著《文人壶》《镌刻》《蒲草》等
其中国画与壶刻艺术以及菖蒲文化的研究
在国内颇具影响


对任何喜爱之物,他都投入了十分的情与趣,把井井有条的生活与艺术一融再融,进入他的一方天地,刻着“一拳石斋”的牌匾尤为醒目,廖纶在的书法上的气势和古代工匠刻刀的劲,偷着庄严且古朴的气韵。也让王大濛的这一拳石斋,住着生活,藏着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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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刻:有情有趣,才有境界


明代文人高濂在《遵生八笺》中云:“菖蒲……欲其苗之苍翠蕃衍,非岁月不可。”
又云:“须择美石上种蒲草得旧石,种蒲年远,青葱郁然者妙绝。”

除了菖蒲,他的一拳石斋里最多的便是石头了,石头的刚和菖蒲的柔是一阴一阳,两者在一起是天生的和合之物。


许多我作为石器的石头都是山上捡来的。我没有太长远的计划,只需要一种艺术的生活状态就可以,基本上我每一个阶段都会有一个特别想做的事情。比如有一次我很偶然的知道无锡有一座极小的山叫嵩山,于是查资料,知道全国有三座嵩山。然后我去找,无锡地区的山都是黄石的,唯独这座嵩山是石灰岩,我如获至宝。


谈到石头,于他而言每一块石头都是有着自己特殊的个性的,至简至朴的石,在刻上铭文之后平添几分雅致。把不起眼的普通石头,变成有情有趣的石器,用走刀的力,“写”出书写之人的风骨和劲,而石头也因此有了境界。




竹刻:简约雅致心正意诚


而王大濛的茶室中随处可见竹制的家具,两个竹架子上摆着他近日喜爱的一些器具。



竹茶则,是寻找农民用了几十年的竹锄头柄制成,皮壳古厚。“而竹刻之事应为锦上添花,若仅仅视竹材为一种镌刻载体,随意而为,舍本求末,便会糟践了这高洁之物。”


竹刻之人心中都得有一株参过禅的莲,心正意诚,方能气清心静,达不到“人刻合一”,出不来。茶则的题句与书画同理,题句将文学、书法、绘画、印章参与到实用的茶则中去,让它具精神内含。

在造型上他追求方正简约,简约得好,往往意思不减反而回味无穷。艺术往往要留下余韵才好,或创造神秘,一个问号,让观者参与进去遐想。


西方人在设计上也追求简约,他们的理念设计是“构成”出来的,简约大气和谐,也很好。但中国人的简约要复杂得多,浓丽之极化为平淡。

简约是沉默,内里且在翻滚涌动。简约中内含丰富而难以表述的意象,这是中国艺术的简约原则。




壶刻:“隔”而添趣,大巧若拙


壶刻是一门深奥的艺术,镌刻砂壶得趣显得特别重要,小小的壶在手上摆弄,书、画、印得之于趣就能品之再三,永远有看不尽的意味,这是上乘的刻法。



壶身一面刻文人端坐品茗对谈,转过去在壶咀另侧刻一茶童摇扇、添柴、煮茶,壶咀象征了隔墙就有味道。江南造园中“隔”是重要的设计手法,“隔”就是不让人顺利的看到,增添麻烦,相反倒在审美上得趣。




艺术要有趣,无趣就不耐品。不过“趣”,也有大趣味小趣味之分。

小趣味者,只是小情趣、小味道,观赏久了心胸会狭窄,气局趋于局促。但大趣味者是不同的,趣的最高品味是“拙”,称为“拙趣”,拙字类之于看似不巧、木讷,但内里藏大巧,越赏之就越够味,古人说“大巧若拙”,说得到位。


拙、雅、趣,是在看到他的作品之后的在脑海中立刻浮现的三个字。他将这一拳书斋打理成独属于自己的一方雅致的天地,情与艺将其填满。镌刻是把自己对于器物,对于字画的见解融入,给予了新的创作,文人的气与韵,技法与思绪,都在手里,在心里,在器物上刻下。


那种初始的想象,灵感一现,创造的冲动,水淋淋的直觉才是最重要的。

而艺术的介入,让这些摆放在茶席或是书案上的普通物件成为独特的艺术品,如竹、如石器、如紫砂壶那样,将诗书画印融入,成为一件综合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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