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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人的“根”,成都城的“魂”:辉煌壮美的古蜀文明历经千载沧桑

 tianshan1 2020-05-15

成都人的“根” 成都城的“魂”

文/易旭东 图/网络

10辉煌壮美的古蜀文明历经千载沧桑

秦人的强大,已超出“古成都人”的想象。

决战惨败。“蜀泮”沿着“藏羌彝走廊”,继续南迁。

成都南去,至越南交趾,一条秘密古道,已走过无数世代人马。

由军人保护着的移民队伍,行色匆匆。除了3万军队外,有忐忑不安的官吏,有专司祭祀的巫师,有负责筑城的工人,有制造青铜器的匠人,还有成都城逃出的百姓……

“古成都人”穿着左衽的细苎麻布衣、丝衣,衣服上还绣有龙、云、人面、回字的图案,衣服袖口窄小,背面比正面长,像长着尾巴一样;梳着高高的椎型发髻,贵族还戴着莲花高冠。

在三足陶盉里,烹煮肉食;用瓶形陶杯中,装盛酒浆。

把海贝作为财富的象征,作为法定货币进行买卖、收藏、陪葬。

对襟衣,军士中穿着较多的服式。

无领服装,对襟长袖服,窄袖长至腕部,无衣领,两襟相交露出颈部在前面成V字形,腰间系带两周。衣服上有明显凸出的纹饰,上身前后为云雷纹,两肘部为变形的夔龙纹。

神秘消失在“灵关古道”,出现在“南岭走廊”上。

南方丝绸之路。商周年间,便已开通。出成都至雅安,越大相岭,至汉源,再逾小相岭,至泸沽、会理,经云南昆明、楚雄,至通海,循盘龙江(清水河),最后到达今越南北部。

《交州外域记》记载:“蜀王子将兵三万,来讨雒王雒候,服诸雒将。”

史称“安阳王”。《太平寰宇记》引《南越志》:“瓯雒国安阳王,巴蜀人也,姓蜀名泮。因先祖求雄王之女媚娘为婚,不许,怨之。泮欲成前志,兴兵攻雄王,灭文郎国,改曰瓯雒国。”

安阳王在螺城(今越南东英县)建立瓯雒国,延续大半个世纪。

一部向西发展,远足缅甸,今缅甸有“仁安羌”地名;向南发展,到了柬埔寨,故今柬埔寨有20万青羌遗裔;越南史籍记载,他们的祖先是来自成都平原的青羌。

蜀国失国,带来了一次新的古蜀文化的大转移、大传播。

“古蜀文化”影响到了整个印度支那半岛、东南亚地区。

无论是3000年前的“三星堆人”,还是十二桥文化的“古成都人”,建筑诸如城墙、房屋、街道、祭祀坑和用于国家祭祀的羊子山土台,都朝着北偏西的方向。即使在如今的成都,依然能看到明显的古蜀方位系统影响,中轴线走向斜行,由东北向西南,建筑,朝北偏西方向。

难道是怀念祖先的故土?

“方位系统”特殊。若今天我们从成都主城区出发,沿着北偏西的方向一直走,经过郫都区,过都江堰,到达岷江,顺流而上,岷江上游面积最大的河谷冲击扇平原“茂县盆地”。

北偏西的方向,与遥远的传承有关。

营盘山。深藏着“古成都人”的“生命密码”、天府文化的“原始基因”。

文明碰撞。不知不觉中,异乡成故乡。

都城雄伟,文明先进,军队锐不可当。

从成都广州越南,秦汉之际的100多年。从“藏羌彝走廊”到“南岭走廊”,从川南神秘的“灵关古道”到红河三角洲的百越部落,“古成都人”与古蜀文明一次有去无回的出访。

安阳王统帅的3万“古成都人”,把生命毫无保留地投入到百越之中,人生却不曾厚待,历史也永远的遗忘,甚至连居住的地方,也在他们离开5年后、安阳王15岁时,重新按照秦制兴筑。

成都由蜀都变为蜀郡治所。

前311年,秦国宰相张仪,按咸阳建制,在蜀城的基础上,向东向南拓展城址,兴筑成都城垣。称秦大城。由大城、少城构成。大城是新城,军事政治中心;少城为旧城,经济中心。

城中有城,“经营版筑,役满九年”。二城并立。

同时,修建了郫都城、临邛城。

大量移民、屯兵,发展农业生产。金牛道出现一批批的长途跋涉者,有秦国相国吕不韦,有富可敌国的赵国卓氏、鲁国程郑,也有衣衫褴褛,戴着镣铐的罪犯。目的地都是相成都。

“开明肇其端,李冰集大成”。

为充分利用岷江水资源,提高防灾减灾能力,前256年左右,蜀郡太守李冰父子,在鳖灵开凿的基础上,组织修建都江堰,“把岷江搬到成都”,促使成都平原发展,润泽千万人。

“放水仪式”,一种水图腾。

纵贯150公里。在成都城优美、潇洒地绕一圈,又在下游归入岷江。

“上善若水”,天人造府。“天”与“人”共同创造水旱从人的“天府之国”,达到了一种“天人合一”的“风水上乘”的境界,筑造“超稳态”富庶、闲适的“天府成都”。

岷江美丽,美在“人水和谐”。

成都平原成为粮仓,“古金牛道”成为了秦军粮道。为秦统一六国奠定基础。

秦文化是政治文化、制度文化。

秦统一后,“书同文”让古蜀文字湮灭。

秦从中原向成都平原移民,古蜀文化从政治形态上消失,相对独立发展的进程随之中断。到西汉中期,古蜀文化急剧衰亡,传统墓葬、器物器形、纹饰符号都急速减少,甚至消逝。

秦汉之际的史事,一片空白。

秦军能够多年战无不胜,除了上升的国势、强君能将的种种原因外,在于建立起一套完备的牵涉到整个国家体制的“秦军法”。最先进、最高效率的军事制度,成为天下最强大的军队。

架空历史。征服者的秦国,作为心理满足,凸显“足智多谋”,掩盖了历史真相,把天助秦国,水助秦军,“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悲壮又浪漫的千古绝唱,“改编”成“石牛计”“美女计”,将古蜀王“修撰”成好色贪财的“白痴”,荒诞又有几分喜剧色彩的情景剧。还添造在“葭萌”,开明王“兄弟不和”的故事。

弥天大谎。“其编造当在秦楚之际”。

曲终人散。曾经盛极一时的富饶王国,终因固步自封、无法顺应时代,不能与时俱进,被历史洪流淘汰、湮没,空留“五丁力士”“杜鹃啼血”的传说,在成都平原的丛林里泣血哀啼。

历史或许就在于一个“事实”的差异。

没有文字记载。历史灰飞,史料烟灭。

古蜀的历史归于平静,只有传说被纳入历史。

“古成都人”只留下几粒微尘,飘荡在故纸扉页之间。

辉煌的历史和文化,三星堆、金沙城、十二桥,在历史文献中找不到任何记载,古蜀文化仍然还保持着强大的惯性,一方面与外来文化迅速融合,一方面仍在继续发展演变,秦汉以后成为蜀文化,一种地域文化,专指以成都平原、岷江流域为中心,在古蜀文化根基上发展独具特色的区域文化,源远流长、传承至今。

巴蜀作为地域概念,战国秦汉时才形成。

秦灭巴蜀、征羌。置蜀郡。

东羌被中原融合。西羌一部分,迁徙至塔里木盆地南沿,融入维吾尔族,建立婼羌部落。在新疆留下“若羌”的地名。如今的若羌县,中国面积最大的县。约相当于2个浙江省的面积。

一部分翻过巴颜喀拉山脉,通过岷江上游支流的河谷,至雅鲁藏布江流域,成为发羌、唐牦等羌人部落。迁徙中,驻留在岷江流域的部分古羌,今日羌族来源之一。血脉跳动至今。

保留了中华民族最远古的血脉。

古老、悲壮、荒凉之美。

固守西南的蜀人,变成秦国百姓,生命、生活、迁徙,汇入在历史长河之中。在秦、汉、唐、宋、元、明、清的民族融合、迁徙中,和来自各地的移民,共同塑造如今的川人、成都人。

精神中的放旷、洒脱,正是在磨难的迁移中浸泡而出。

古蜀国最后的国都,千年的国都史。

在秦汉后,成都作为国都还有167年,加上陪都4年,共171年。历史悠久、影响很大,创造了许多的“中国第一”。“大古都”名副其实,完美体现了中华文明起源“满天星斗”的情况。

成都平原尽入大秦版图,大秦岭南北的文化融合也进入快车道,逐渐被西北的秦文化与东南来的楚文化涵化,历经千载沧桑的古蜀文明,融入多元一体的中华文明大家庭中,独具一格。

因水而兴,因水而荣,因水而困,因水而发。

拥有4500年文明史、2400年城建史。

天府成都,文化文源深、文脉广、文气足。

古蜀文化,指从远古时期到春秋早期,以族属命名的中国古代文明源流之一,以成都平原为中心的川西一带,一种追求和谐的内陆农业文化,地域特色浓厚,浪漫独特,光辉灿烂。

青羊宫文化称晚期古蜀文化。大体相当于战国时代至汉代早期。

古蜀文化与中原文化同源。

地理位置的差别、混合民族的基因,发展上又有差异和独特。

繁衍生息,跨越时空几千年的时代。

演绎着天府文化源头的灿烂历史。

“富”“安”,天府生活的本质内涵。

“劳而有果”。有冲突,多动口不动手,骨子里不需要靠械斗获得食物的习惯。守着自己的田地就完全够吃,根本不用靠侵略、战争来获得食物和财富,甚至很少用阴谋的手段获得。

“由安而乐”。“生活有乐”“乐于勤劳”的良好生活心态、生活习惯。

天府文化因富庶闲适而优越雅致,因开明进步而引领时尚。

苏轼的“蜀学”,在蜀文化根基上成长,在精神文化上的创造。

文化源流。古蜀文化、蜀文化,“天府文化”生发的土壤和基础。

从汉赋的恢宏磅礴,到杜诗的清新闲适,再到花间词的雍容华美,西蜀画的富丽典雅,“蜀学”的思辨超越,苏轼诗文的千年而下,无不充分体现天府之国地域文化的先进性、示范性。

在4500年历史长河中,优越的自然条件、深厚的历史积淀、独特的文化底蕴,一种以文化、美学为优先的生活方式,孕育出“创新创造、优雅时尚、乐观包容、友善公益”的天府文化。

一个贯通历史、当下和将来,具有开放性、发展性的地域文化。

既是对古蜀文化、蜀文化精髓的的凝练,也是对现代文化建设和发展的引领。

坐标和愿景。洋溢着强烈地域文化精神的个性人格。

文化的进入表现出一种包容的状态。从蚕丛,到开明氏,再到李冰、文翁入蜀;从刘备入川,到西晋的八王之乱,再到清代的“湖广填四川”大移民;从抗日战争,到进军西南,再到三线建设;从改革开放,再到“一带一路”,向上而达观,兼容南北,贯通东西,以开放包容的气度纳海内之士,取各家之长,融以独特滋味,凝众志以成城。

大移民带来大交流、大开放。

大开放带来大发展、大交流。

四千年文脉。成都,既有传统文化的优雅从容,又有现代文明的前卫时尚;既有现代都市的快节奏,又有文化都市的慢生活;既有古金牛道的开放脚印,又有“一带一路”建设中的新作为;既有敢为天下先的创新基因,又有兼容并蓄的历史传承。不断完成文化的蜕变和新生,在于四千年未变的“开放”基因。

精神有光,灵魂有香。

一座融合历史与现代、充满生机与奇趣的美妙城市。

无论是远眺可以望见的雪山,还是绿荫环绕的城市景观;无论是朴实温暖的人情,还是对“蓉漂”的欢迎与包容;无论是传统文化的深沉内敛,还是“新时尚之都”的国际范……

天府之国,不仅是中国的“天府”,也能成为世界的“天府”。

作者简介:易旭东,1986年前写小说,1986年后做新闻。多家报纸任副总编,出版、经营“两手抓”。近50篇作品获地方到中央的各种奖项,发表了400多万字的“纪实”作品。不忘初心,从新闻“回归”到文学。2012年辞职,闭门读史,跨文体、非虚构“纪实”历史。2019年10月“再现江湖”。现为四川省文艺传播促进会常务副秘书长。

经作者易旭东先生独家授权,“君伙库”自媒体作为《成都人的“根”,成都城的“魂”》作品的首发媒体,欢迎转载并注明出自“君伙库”。全文四万字,分别为:

01 文明史上最深厚的历史文化沉积带

02 入主成都平原在营盘山酝酿实施

03 “古成都人”创造了“宝墩文明”

04 “海窝子”筚路蓝缕到“三星堆”

05 一部先民寻找最佳定居地的迁徙史

06 交流一直隐藏在几千年华夏记忆中

07 成都杭州探索中国文明起源的圣地

08 跨出平原建城的“古成都人”诞生

09 国运被地震次生灾害洪水瘟疫左右

10 辉煌壮美的古蜀文明历经千载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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