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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炯和酬李司法

 丁小悟典 2020-05-18

    唐朝是中国诗歌至今无法逾越的巅峰时期,而开唐朝歌之先是初四杰“王杨卢骆”,杨就是杨炯

    杨炯(公元650694),弘农人(郡治在今灵宝)。少小聪明,七岁能写文赋诗十五岁中童子科,待制弘文。弘文馆藏书丰富,又有名儒大家讲授文义,杨炯接受了较系统的教育,锻造了才华。676年,科举及第,补为秘书省校书郎。

    这时,唐王朝处于积极扩张阶段,征战戍边的捷报鼓舞了国人,也激发了文人投笔从戎报效国家的自豪感和马上封侯的功名心。杨炯没有从军,却写了许多边塞诗,在诗里做着英雄梦。他的诗慷慨激昂、风骨遒劲,名扬四海,被推荐为弘文馆学士后迁为太子李显詹事司直,为太子提供顾问。

    在崇文馆,杨炯生活闲适,公私之暇,宴集聚会,游赏赋诗,正如他描写的那样“列芳馔,命雕觞,扼腕抵掌,剧谈戏笑”,“闲之以博奕,申之以咏歌,陶陶然乐在其中矣。”杨炯写了一些酬和应答诗,《和酬虢州李司法》就是其中一首:“唇齿标形胜关河壮邑居寒山抵方伯秋水面鸿胪君子从游宦忘情任卷舒风霜下刀笔轩盖拥门闾平野芸黄遍长洲鸿雁初菊花宜泛酒浦叶好裁书昔我芝兰契悠然云雨疏非君重千里谁肯惠双鱼”杨炯与李司法是老乡,这首诗表达二人的深厚情谊。首联用唇亡齿寒的典故引出了李司法的家乡是虢州;二三联劝告朋友要以平常心对待外出做官;四至六联描绘出聚会酬和应答的盛况;七八联说明二人友情深厚。这首诗感情真挚,格律工整,善于用典,语言华美,是酬和诗的上乘之作。

      在这样悠哉悠哉的日子里,杨炯并不安分。他年少成名,又称霸文坛,不免飘飘然,各色人等都不放在眼里,说话尖刻竟然把那些人五人六的大臣们称为“麒麟楦”。别人问是什么意思,他解释道,给驴裹上画的麒麟皮,看起来挺像麒麟,剥下画皮后仍是一头蠢驴。那些没有德行学识的人,披着朱紫色的官服,和驴身披麒麟皮又有什么区别呢?他把朝庭官员比作虚有其表的蠢驴,那么选拔官员的皇帝又算什么?这让高宗心中不爽,众多官员也嫉恨在心,他想官运亨通的梦想就遥不可及了。

    杨炯仕途一直蹇滞不畅,倒也安稳。685年,徐敬业起兵讨伐武则天执政,刚坐上天子宝座的女皇果断还击,大败徐敬业。为了以绝后患,举国清查威胁自己权力的残余力量,查到杨炯从族弟参与反叛,杨炯受牵连被贬到四川梓州任司法参军。秩满后,杨炯在洛阳宫中司艺馆充任闲职。

    6927月,宫中出盂兰盆分送佛寺,百官陪同武则天观看赠送仪式,杨炯趁机献上《盂兰盆赋》,极力歌颂武周王朝,甚得武则天欢喜,就划出龙丘县西境设置盈川,杨炯做了第一任县令,世人称他杨盈川。

     杨炯自视甚高,认为仕途应该发达大家也这样认为,然而,奋斗二十多年,也只是地方县级官吏,很失落,不免迁怒周围的人。他上任时,朋友张说劝他“天与之才,或鲜其禄”,要认命,又告诫他“才勿骄吝,政勿烦苛”。杨炯到盈川后,却忘得净光,对属下要求苛刻,稍有过失,动辄大刑伺候混了个严酷的名声

    杨炯不受官吏欢迎,却是个爱民的好官。他惩治胡作非为的属吏严厉打击地方恶势力在衢江边设官渡动员农民到江对岸荒地种桑养蚕还亲自去杭州联系桑苗蚕种请技术员来进行指导联系产品销售渠道挖溪建塘兴修水利修九龙塘时,将自己撰写碑文的润笔费捐献出来,在他带动下财主出钱百姓出力九龙塘得以建成后来百姓为了纪念他,将九龙塘改名为杨塘”。

    每年农历六月初一杨炯必到辖区各地察。695盈川久旱无雨,百姓求神拜佛,久求未果,杨炯仰天长叹吾无力救盈川百姓于水火枉哉焉绝望地跳井而亡当夜大雨倾盆,旱情解除百姓感其恩泽建祠塑像尊为城隍每年的农历六月初一,都要举办“杨炯出巡”祭祀仪式,沿习千年,保留至今,现已被列为浙江省非物质文化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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