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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2011年曾接手2010级普通文科班17.18班。命运何其相似，2017年秋天，同样名目的高二17、18班，却让我常常想起王楠。 我想写一篇关于他的成长，我所了解的那部分。当年还是两个文科示范班，而他所在的高二17班只是四个文科普通班其中的一个。每个高一结束时文科会根据成绩重新分班，这重新的组合让我们师徒有了缘分。刚开始师生也不熟悉，上课只能就当前的现状给予常见的说教:“进未进示范班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目标明确下的自我砥砺和全力以赴”。后来慢慢了解到王楠是俗称的“跛子腿”，也就是偏科严重，数学和文综几乎满分，而语文和英语却相当差，差到什么程度，高考大科目都是满分150，90分才能及格，而他的语文常常处于及格边缘，英语常常不够零头，也就是四五十分。 （当年“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我常常不忘在课堂上用我们背诵的名句去鼓励他们。他们在语文早读背英语单词，在语文自习做别的科目作业，我从来都是赞许的眼光，“只要你在学，只要有利于你的提高，哪门科都行。”“只要脑子动着，不做无意义的事，就是进步。”……很多鼓励的话，我常常说，我们的同事肯定也一样。 当然，最主要的觉醒在于王楠，从高二开始，他除了数学文综继续独占鳌头，更是很努力地在做语文题，在背英语单词，我都看在眼里。课堂上的专心参与程度基本决定了一个人的成绩。所以慢慢地他的语文成绩能及格不下90分了，英语也能考到70分了。再慢慢的语文分能上百了，英语快及格了，这样的踏实奋进，他和他们班的很多同学一直坚持到高考成功。特别需要强调的是，到了高三后期，很多学生浮躁到班里已经坐不住了，纷纷到西安大城市采取封闭式提高，结果二本以上的全是安静坐着教室的，那些本来平时考试和考上二本的成绩差不多，甚或好于他们的，全因去了西安而名落孙山。这也给大家一个启示，内心的强大和坚决，以及对自己老师的认可多么重要，所谓“宁静以致远”，那些外面的补习班，打着多少天能提高你多少分的旗号，无非是为了利益，又怎么能比得过一直带你的老师。而王楠，在高三最后一次考试中，即俗称的三模，考了全年级文科第一。两个文科示范班也在他身后。也正是内因比外因更重要的有力证明。后来高考，他语文考了117分，英语100分，虽也没考出他最后的最高水平，加上听说文综也没有平时考的好，好在总分560，是学校当年文科一本17人之一。顺利考取了教育部直属211工程大学华中农业大学，专业是社会工作。 王楠在我的课堂上发言，总是用的老陕，其他同学总是在他回答问题时嬉笑。我也顺水推舟，将来走向更广阔的天地，普通话才能更方便的交流沟通等等诸如此类的话跟在后面和他开玩笑。其实我从来不介意孩子们用什么腔调，只要他能展示自己的思考，表达自己的思维逻辑过程就够了。然而当他走向大城市，独自骑行的时候在安徽问路，说当地人给他说的话，都听不懂，我知道他早已不是青涩的高中生了。 看看他发给我当时求职的简历，你就知道他的大学过的有多么充实和有意义。大二竞选校社会工作协会会长成功。大学一年时间他怎样从一个不会说普通话的农村青年转而变成一个阳光帅气的看不到城乡痕迹朝气蓬勃的大学协会带头人。在当会长的两年里他时不时的在自己空间发一些他们的照片，让久处成年氛围的我，都激动不已，艳羡他们大学生活的活青春和活力。以及他大学时期作为两项社会活动的项目负责人，表现出了很多大学生所没有的社会责任感和“以天下为己任”的人文情怀。特别是他很多次的骑行，和我沟通他思想上的变化，让我欣喜，得遇这样的学生，我之幸甚。当然他毕业顺利在北京就业，扣扣里的离别小文让我想起他第一次去大学上学，火车上的那篇，一样的煽情，一样的感人，只是方向变了，基础变了，更广阔的天地已在他的脚下了。 也看到他的爱情，当时包括他班主任小雒老师，都怕谈恋爱影响了他的学习，找他谈话，而他依然故我，今天再看，把一个人的生命拉长去看，新生代们的爱情观已经完全和我们很多人认为会影响学习的观点不同了。相反，他们认为爱情让他们更有动力，这个就非常好了。我常常说，好感可以冰冻，到合适时间解冻，也不完全正确，对于那些把人生看的很清楚的青年人来说，我们早OUT了。他们双双考取好大学，更是皆大欢喜。当然，我说了，这是给已经懂得生命的意义的孩子们开的后门。 说王楠，说了王楠这么多“隐私”,却不仅仅是为了说王楠，而是想让我现在的学生看到你们的学长，以前的文科普通生通过扎实的两年努力，一样会走向文科示范班学生的大道，甚或，我也不能肯定，比很多当年的示范生还要走得好。如果这篇文章能够唤醒很多敲钟式的学生，王楠的“隐私”就没有白说，我也没有白写。 王楠是我很多优秀学生里的一个，希望我的生命里出现更多这样人生之路清晰，踏实，奋进的新青年。 （刘欢欢:西安市作协会员。有多篇散文散见于《美文》《青年与社会》《西安日报》《秦岭印象》《日月文学》《生态西部》等报纸杂志。另有《蜜蜂和我们的低碳生活》一文获得2010年全国“蜜蜂赞”散文征文优秀奖。《学做圣人》获得2011年第一届“散文世界杯”入围奖。《生命的孤独》获得2012年全国散文作家论坛征文大赛二等奖。《每个人都是春天的过客》一文获得2013年“华夏情”全国诗歌散文邀请赛二等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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