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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狗叫 文/杨文平 1 石坡村这几天见鬼了。连续几天了，每天夜里全村的狗就会一起叫，此起彼伏，让人心里有些发毛。 “石头，深更半夜的狗咋老咬个不停?” 熄灯老半天了，余石头以为病卧在床的老父亲早已入睡，他送走来人，没敢开灯，借手机光线悄悄地开门进来时，突然老余头却说话了。 “爸，您还没睡啊?”余石头安慰父亲说，“我才出去看了，是耍牌的人散场了。” “唉，这几天夜里狗一直咬……”余老头停顿了一会，接着说：“听声音，像村子里进陌生人了……” “爸，您赶快睡吧!刚才李秘书来过，白天忙，晚上抽空来送些东西。” “哦……这狗老是这样咬个不停，不是好兆头，怕有啥事发生……" "爸，您说啥胡话啊?不早了，睡，睡吧!” 老余头和儿子石头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话就打起呼噜，睡了。 2 余石头，官名是余丰收，他是A市公安局局长。余局长的老父亲七十二岁了，一个人在石坡村老屋生活，不肯去城里住。余局长的妻子是城里生城里长的大小姐身子，住不惯农村房子。余局长总是十天半月趁周末回来陪老父亲住几天。 好多有事找余局长的人，踅摸到这个机会就来石坡拜访余局长。前几年，都是大白天来，今年都是天黑才来。有狗叫就是余局长家来了人，有人来余局长家，村子里的狗就会一起叫。 石坡村一沟两岸，沿沟就一条进村的路，夜深人静的时候，只要有人进村，家家户户都能听到脚步声，甚至路上行人窃窃私语声。 3 “石头，这一大清早的狗咋还咬个啥些?” “爸，是我，我才来。”余老头嫁在本村的女儿说，“我，我哥单位有点事，走了。” “咋都来了?发生啥事了?”老余头看着满屋子人，听着院子似乎还有人。 “没，没啥事，村里人今儿有空，都过来看看你。” …… 4 老余头这一次是跌了一跤，骨折刚出院，还下不了床，需要静养一段日子，是儿子和女儿轮换在家陪护。 老余头大清早听见村子的狗一片狂叫，其实真发生事了。他儿子余石头被检察院的车带走了，听说在老屋的墙里拆开一个窑窝，里边有几盒子金条，有人供出是他送余丰收局长的。 作者简介：杨文平，1968年生于富平，现居渭南。渭南市作家协会会员，关中灌区水利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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