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语言与文字统一起来,是当代汉语诗歌必须过关的艰巨任务。 应该说历代最鲜活的语言都在口语中,但口语入诗又容易使文字失缺语境的黏性,使文字成为白开水,一堆大白话。这也是当下许多口语诗人一直处于糊里糊涂中的大难题。口语诗人们让人责难的问题是:你们的诗太容易写了,似乎谁都能担任诗人。 为避开此问题,许多诗人仍然把诗歌写的非常书面化,他们造句炼字一如老夫子拧须,或者继续在泊来的象征借代,能指与所指几个简单的层面上打转,使文字继续束之高阁,成为另一种古体诗,依然为大众所不齿,失去语言与生活关系中最鲜活的“血色”。 诗歌从本质上说,属于你说的话,我说的话,大家说的话。要不是这样,还要诗歌做什么。但诗歌又必须是只有思维高蹈训练有素的诗人才能写出来的专业文字。这也使诗歌成了一份专业的非一般人所能为的工作。 从口语到文字的拐点依然留在诗人手上。解决的出路是如何让口语成为真正的诗歌。这有个重新组织口语,使口语也能造成诗性中陡峭的要素,并促使口语的语境出现阅读中的陌生化,使大众的与诗歌的相互转换。这里头的关键点就是使用口语的方法论的问题,诗人的思维逻辑及写作方法在当中起到了主导作用。从口语到真正的诗歌,必须依靠诗人在使用口语的态度,从而使诗歌在口语的重组中获得不可替代的鲜活性,完成诗歌书写对当代正面的,货真价实的文字与诗意上的化解。 目前诗歌中的一个事实是:口语在这个诗人手里变成了金子,而在另一个是人那边依然是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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