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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郑午昌与《凌虚画集第一辑》

 袁成亮工作室 2020-06-01

民国书画大家郑午昌

     郑午昌为凌虚画集作序


  郑午昌(1894—1952)现代著名画家和美术史家。名昶,别号弱龛,浙江省嵊县长桥乡人。早年在中华书局当一名练习生,勤奋好学,曾师从著名画家许征白等学画,为后来的艺术事业打下了坚实基础。先后任杭州国立艺专、上海美专、新华艺专国画系教授。三十年代初创办汉文正楷印书局,创制整理汉文楷活字,后任中华书局美术部主任、中国正楷印书局经理等职,并创办《国画》刊物,为弘扬和发展民族文化做出了重要贡献。


  郑午昌擅长山水画,兼工花卉蔬菜,偶作人物,各臻其妙。他作画能工细也能写意,善用墨青赭设色,其青绿山水妍丽滋润,风采精微,善于题论诗词。他的杨柳、白菜也别具风格,有郑杨柳、郑白菜之美誉。在艺术上,郑午昌主张创新,不泥古、不随俗,自出机杼,独具风格。他还自制印章《画不让人应有我》一枚以自勉。他写给学生最多的话是:“画不让人应有我,诗如无物便非无。”他的山水画曾多次参加在美、英、德、法比、俄等国际艺术展览,受到好评。三十岁时,其作品就曾获巴拿马国际博览会金奖。他用这笔奖金出版了在当时极为少见的彩色个人画集《郑午昌画册》。郑午昌与诗人徐志摩同为张相先生同门弟子,其诗文功底颇为深厚。一次与友人聚会,他趁兴画白菜七十九幅,并奋笔题写不同诗句,其才思敏捷,可见一斑。更值得称道的是,郑午昌在画学研究方面的成绩。他于民国十八年出版了《中国画学全史》,在该书中,他以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对中国画学发展进行了探索,这在当时确实是难能可贵的,并由此奠定了他在我国画学研究领域的重要地位。此外,郑午昌还著有《中国美术史》、《中国壁画史》、《石涛画语释义》著作,其中《中国壁画史》突破历来同类美术史研究的方法,为艺林所称道。

  郑午昌为人正直,嗜好雪茄,一支复一支,作画时也口不离烟,有时烟灰落在画纸上,灼焦画面也视而不见。他的禀性和爱好与凌虚有许多共同之处,或许如此,郑午昌和凌虚之间有着情同师友般的关系。两人常在一起研讨画艺,乐此不彼。1949年,凌虚将自已从事从事绘画艺术以来的重要作品编著成《凌虚画集》第一辑出版(这也是凌虚出版的第一本个人画册),并请郑午昌为其作序,郑午昌欣然同意,他在序中这样写道:

  “吴兴凌万顷虚,自幼有神童之目,稍长能书善画兼擅山水花鸟人物鱼虫,得古贤笔墨,焕时代精神。吾浙吴兴山水甲东南,灵气所钟,艺才辈出,八骏而返。君其得清淑之气独厚者欤,君好学有成,又善为人师,从游者颇多俊秀,署所居茫万顷斋,谆谆讲习无倦容,友人好之为辑是集,令何世耶,于今犹得展读是集,不但幸君艺之足传,且可瞻国画前途之尽非荆棘也。已丑秋郑午昌观并识。”

  除了郑午昌外,凌虚的学生、另一书画名家郑景清也为《凌虚画集》题跋,该跋既对凌虚之艺术,尤其是为人品行作了比较中肯的评价,全文如下:

  “此凌万顷先生国画集也,景清师事先生时相过从,因于先生知之甚稔然,不惟知之甚稔,故不敢溢美之辞,添苍锦上为大雅所讥。虽然艺事千古自有定论,而我国绘画之价值与其悠远之历史更能凌驾乎世界艺坛震古铄今洞照万世。夫绘画不能无性灵,亦不能无见地。前者即表现之方法,后者乃学力之造诣。古人云: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其在斯乎。

  先生胸怀磊落,不染纤尘,而于世间不平事则介然于怀,形之于画,乃至情之流露,其泼墨之作具浩瀚磅礴之气工细之品,有超逸清灵之致,非彼剽窃旧幅或覆再造为古人作舆台者所敢望也。更有进者,先生虚怀若谷,举凡中西艺术之真善美者,无不探迹索隐,含英咀华,驱彼众长运之笔下。此更非抱残守缺及趋时走俗之辈所能仰睇于万一。景清不敏,未足以语乎绘事,姑陈一得之愚,质之四方贤达并希有以教之。已丑孟秋云间郑景清谨跋。“

  《凌虚画集》出版后获得同行们的高度评价。可惜该集原版本已散失,解放后凌虚从一老友那儿找到一本原件复印本,才使这本珍贵的画册以一种令人遗憾的方式重见天日。

  附《凌虚画集》第一辑目录:

  郑午昌序

  茫万顷斋图一九四三年秋作

  雏鹰一九四八年冬作

  花卉狸奴一九四九年秋作

  秋塘清趣一九四九年春作

  竹溪六逸图一九四四年春作

  熊猫一九四九年春作

  花鸟一九四六年夏作

  狸奴一九四九年秋作

  莲花一九四九年秋作

  芭蕉一九四八年冬作

  馋春图一九四八年冬作

  白鹰一九四九年春作

  栗鼠一九四七年秋作

  卖油炸桧者一九四一年夏作

  郑景清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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