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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古代志怪故事——书神作祟,老僧辨奸

 二岸猿声啼不尽 2020-06-02

书神作祟

金陵钞库街某氏子,他家世代都是读书人,到了他这一代,认为读书不能致富,就转而为商。一天,他独自住在店铺中,突然床头传来叹息声,大声呵斥后,声音没了。从此,每天都听到叹息声,他见怪不怪,置之不理。

又一个晚上,有个戴方巾,穿红靴子的人从床后慢慢走出来。那人皱着眉头闷闷不乐的样子。某氏子问他是谁,回答说:“我是书神啊,自从居住在你家,承蒙你祖父、父亲的厚爱。没想到,到了你这一代,却断绝了来往,还好没有仇怨。现在我被钱奴束缚,意气不舒,斯文沦丧。如果不早日给我解脱,你就会有祸,不要后悔。”说完不见了。

某氏子急忙点上蜡烛四处查看,原来床头有几卷破书用钱串子绑着,已经好多年了。他生气这些书作祟,就拿起烧掉,结果引起了火灾,把家业烧的一干二净,最后贫困潦倒的死去。

故事:古代志怪故事——书神作祟,老僧辨奸

铎曰:读书不能致富,这是真的。但不读书的人,个个都是富翁?完全以求富为目的读书,我认为不是真正的读书人。我们读书除了求仕途,还是为了通达做人的道理。有些人,受到挫折就把过错归咎于读书,那试想一下,合上书本,你做别的就能做的好?我做了六首《沁园春》。摘录如下:“甲子仲秋,惟吾与书,盟于草堂。愿既盟之后,言归于好。自今伊始。幸勿相忘。出则随车,归则并几,夜火晨鸡总备尝。吾怜汝,把牙签笑插,玳瑁亲装。谁知尔本无良,枉赚尽英雄而鬓苍。叹臣饥欲死,千钟甚处;立锥无地,金屋何方。我自怜卿,卿真负我,拔剑相看也不妨。言未毕,书早惭而退,潜出门墙。”

作者对读书的见解,在今天也没完全过时,在古代真是见识非凡啊!

【原文】金陵钞库街某氏子,世业儒,因读书不能致富,弃而为贾。偶独宿肆中,闻牀头叹息声,叱之始止。嗣后每夜必闻,某亦置之。

一夕,有方巾朱履者,自牀后徐步而出,颦眉戚额,意似不乐。某问为谁,应曰:“予书神也。自流寓汝家,蒙尔祖尔父颇加青盼,不意留传至汝,罔修旧好,竟尔见绝。犹幸两无仇德,乃今为钱奴束缚,使予意气不扬。若不早脱腰缠,则铜臭逼人,斯文沦丧。祸将及汝,莫悔莫悔!”言毕而逝。某急起,秉烛四照,见有破书数卷,以钱串捆缚弃置牀头,盖十数年矣。某恨是书为祟,取火焚之,一时灰飞焰起。延烧庐舍,室中物靡有孑遗,后竟以贫死。

铎曰:读书不能致富,此言是矣。试问不读书人。个个能富耶?然以求富之念读书,吾知其非读书人。我辈读圣贤书,所学何事?乃以富贵利达,横亘于中,稍不得志,辄归咎于书、试请掩却书本,毕竟向何处觅生活哉?尝作《沁园春》词六阕。曰:

“甲子仲秋,惟吾与书,盟于草堂。愿既盟之后,言归于好。自今伊始。幸勿相忘。出则随车,归则并几,夜火晨鸡总备尝。吾怜汝,把牙签笑插,玳瑁亲装。谁知尔本无良,枉赚尽英雄而鬓苍。叹臣饥欲死,千钟甚处;立锥无地,金屋何方。我自怜卿,卿真负我,拔剑相看也不妨。言未毕,书早惭而退,潜出门墙。”

“学书不成,将焉学乎?不如老农。有草庐半亩,横塘之曲;石田一顷,葑水之东。椎髫鸿妻,蓬头霸子,裹饭偕行荷锸从,桃源境,看桑麻鸡犬,乐也融融。悲哉吾道终穷,似稼圃樊迟术未工。枉操豚以祝,学齐东语;揠苗而槁,与宋人同。门有催科,瓶无储粟,庑下投人作赁春。翻然悔,悔从来耕也,馁在其中。”

“古语有之,多钱善贾,吾何不然。看鲜衣怒马,小儿宿卫;弹筝挟瑟,中妇邯郸。第拟通侯,园连沁水,百尺珊瑚碎绮筵。银烛底,有奇书勾股。讼帖争田。吾侪贫也由天,料此辈何曾值一钱。况痴儿和峤,本无此癖;家兄孔老,素乏其缘。安用牵车,等诸屠狗,富可求欤愧执鞭。君休羡,道圣门高弟,货殖犹贤。”


老僧辨奸

严嵩还没显贵的时候,和王敏斋同在菩提寺读书。有一天,二人同读《荆轲传》。当读到樊於期自杀时,严嵩说:“这个呆子,还不知道事情能不能成功,就拿自己的脑袋做儿戏?”说完大笑。王敏斋说:“壮士为了复仇,不顾惜自己的性命,这是可歌可泣啊!”说完留下眼泪。又读到太子丹送别的时候,严嵩又大笑起来:“既然知道派去后不能回来,还派去,太子丹真是个蠢人啊!”王敏斋说:“壮士这次出行,风和水都为他悲伤,真是现在还有余痛啊!”大哭起来。当读到荆轲被砍伤,坐在地上痛骂秦王的时候,严嵩更是笑的控制不住,说到:“荆轲更是个不中用的汉子,围着柱子追赶的时候杀不掉秦王,现在谩骂有什么用?”

一个老和尚在隔壁倾听了好久,感叹到:“哭的那个人是性情中人,笑的那个真是深不可测啊!”

后来,王敏斋做了中牟县令,政绩很好。而严嵩通过阿谀奉承做了宰相,专权误国,陷害忠良,成了明朝的大奸臣。

故事:古代志怪故事——书神作祟,老僧辨奸

铎曰;流传的文人轶事都有倾向性,愚忠愚孝,不可完全取信。古往今来的乱臣贼子,都是些绝顶聪明、能力超群的人。所以,选拔人才“德”比“才”更重要。

【原文】严分宜未贵时,与敏斋王公读书菩提寺东院。一日,同阅《荆轲传》至樊于期自杀处,严曰:“此呆汉也,事知济不济,辄以头颅作儿戏耶!”遂大笑。王曰:“烈士复仇,杀身不顾,志可哀也!”遂大哭。又阅至白衣冠送别时,严复大笑曰:“既知一去不还,乃复遣之使去,太子丹真下愚也。”王又大哭曰:“壮士一行,风萧水咽,击筑高歌,千古尚有余痛!”继阅王囊提剑斲,箕踞高骂,严更笑不可抑,曰:“是真不更事汉。不于环柱时杀之,而乃以谩骂了事。”王更涕泅沾襟曰;“豪杰上报知己,至死尚有生气。铜柱一中,祖龙亦应胆落。”一时,哭声笑声喧杂满堂。一老僧倾听久之,叹曰:“哭者人情,笑者真不可测也。二十年后,忠臣义士,无一遗类矣。”后王官中牟县令,颇有政声。而严竟以青词作相,专权误国,植党倾良,为明代奸邪之冠。老僧预知之,而不能救,殆佛门所谓“定劫”欤?

铎曰;传言愚忠愚孝,有旨哉! 古之乱臣贼子,皆聪明绝顶人也。是故,士不重才而重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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