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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瓠之战(公元450年)

 国风美少年 2020-06-07

十七 南北朝-17.2.28.1 悬瓠之战(公元450年)

公元450年,庚寅,刘宋文帝元嘉二十七年 吐谷浑慕利延十五年 北魏太武帝太平真君十一年 柔然敕连可汗二十二年

《魏书卷一百五•志第二•天象一之二》:“十一年正月甲子,月入羽林。”

(十一年正月甲子(初三,450131日),月入羽林(羽林天军:星官名。共四十五星,皆为五等以下小星)。)

 

《魏书卷一百五•志第三•天象一之三》:“十一年正月甲子,太白昼见。经天;四月,又如之。占曰“中岁而再干明,兵事尤大,且革人更王之应也”。”

(到十一年正月甲子(初三,450131日),太白星(金星)白天出现,经过整个天空;四月,又出现一次。占候说“一年中两次干犯光明,战争尤大,并且是将要改变入主的兆应”)

 

《宋书卷五•本纪第五•文帝》:“二十七年春正月辛未,制交、宁二州假板郡县,俸禄听依台除。”

(元嘉二十七年春正月月辛未(初十,45027日),文帝(刘义隆,44岁)制裁交 、宁二州设置的假郡县,假郡县官员的俸禄,听凭朝廷剥除。)

 

《魏书卷四•帝纪第四•世祖纪下》:“十一年春正月乙酉,行幸洛阳,所过郡国,皆亲对高年,存恤孤寡。”

(太平真君十一年春季正月乙酉(廿四,450221日,《北史》记为乙丑,初四,45021日),世祖(拓跋焘,43岁)前往洛阳,所经郡县,世祖都亲自慰问年高的人,存抚孤寡百姓。)

 

《宋书卷廿八•志第十八•符瑞中》:“元嘉二十七年正月己丑,白麞见济阴,徐州刺史武陵王骏以闻。”

(元嘉二十七年正月己丑(廿八,450225日),白獐出现于济阴,徐州刺史这隆王刘骏上报朝廷。)

 

《宋书卷五•本纪第五•文帝》:“辛卯,百济国遣使献方物。”

(辛卯(三十,450227日),百济国派使者来进献特产。)

 

《宋书卷九十七•列传第五十七•夷蛮》:“二十七年,毗上书献方物,私假台使冯野夫西河太守,表求《易林》、《式占》、腰弩,太祖并与之。”

(二十七年450年),百济腆支王扶余毗(毗有王扶余毘、扶余映)上书贡献宝物,私下任命冯野夫为西河太守,上表请求《易林》(易学著作。旧题西汉焦赣撰。十六卷。又名《焦氏易林》)、《式占》(占卜用的工具书,古代的厌胜术、占梦、择吉、求雨等都包括在式占的范围之中)、腰箭,太祖都给了他们。)

  

《魏书卷四•帝纪第四•世祖纪下》:“以高凉王那为仪同三司。”

(任命高凉王拓跋那为仪同三司。)

 

《宋书卷七十七•列传第三十七》:“庆之复率众军讨幸诸山犬羊蛮,缘险筑重城,施门橹,甚峻。山多木石,积以为垒。立部曲,建旌旗,树长帅,铁马成群。庆之连营山中,开门相通。又命诸军各穿池于营内,朝夕不外汲,兼以防蛮之火。顷之风甚,蛮夜下山,人提一炬以烧营。营内多幔屋及草庵,火至辄以池水灌灭,诸军多出弓弩夹射之,蛮散走。庆之令诸军斩山开道攻之,而山高路险,暑雨方盛,乃置东冈、蜀山、宜民、西柴、黄徼、上夌六戍而还。蛮被围守日久,并饥乏,自后稍出归降。庆之前后所获蛮,并移京邑,以为营户。”

(沈庆之复率众军征伐雍州境内的幸诸山(今址不详)的犬羊蛮,犬羊蛮族凭借险要地势构筑城堡,施门橹,防守抵御都很牢固,山多木石,积以为垒。立部曲,建旌旗,树长帅,铁马成群。沈庆之前来攻打,他命令军队在山里连营扎寨,营房房门都打开互相接通,然后在营地内挖掘水池,从早到晚都不外出取水,兼以防蛮之火。不久,风刮得越来越厉害,蛮人偷偷派兵在夜里潜入放火烧营。营内多幔屋及草庵,沈庆之用蓄水池中的水浇灭了大火,用大批弓弩在两边发射,蛮族军队逃散。沈庆之命诸军开路攻山,但因山高路险且正值暑雨,沈庆之又在东冈、蜀山、宜民、西柴、黄徼、上夌修筑六座戍堡,将犬羊蛮困死在山上。时间一长,蛮族军队的粮食吃完了,慢慢地有人请求归降,沈庆之前后所获蛮,便把他们作为“营户”全部迁到了建康。)

 

《宋书卷廿八•志第十八•符瑞中》:“元嘉二十七年二月壬辰朔,白鹿见济阴,徐州刺史武陵王骏以闻。”

(元嘉二十七年二月壬辰朔(初一,450228日),白鹿出现于济阴,徐州刺史武陵王刘骏上报朝廷。)

 

《宋书卷廿九志第十九符瑞下》:“元嘉二十七年二月壬辰,白兔见竟陵,荆州刺史南谯王义宣以献。

元嘉二十七年六月丙午,白兔见南汝阴,豫州刺史南平王铄以献。”

(元嘉二十七年二月壬辰(初一,450228日),白兔出现于竟陵,荆州刺史南谯王刘义宣献上朝廷。

元嘉二十七年六月丙午(十七,450712日),白兔出现于南汝阴,豫州刺史南平王刘铄献上朝廷。)

 

《魏书卷四•帝纪第四•世祖纪下》:“二月甲午,大搜于梁川。”

(二月甲午(初三,45032日),世祖到梁川(梁川,后魏大平二年置梁城郡于其地,领参合、旋鸿二县。今河南省商丘市境)大规模打猎演武。)

 

《宋书卷五•本纪第五•文帝》:“二月辛丑,右将军、豫州刺史南平王铄进号平西将军。”

(二月辛丑(初十,45039日),右将军、豫州刺史南平王刘铄晋升为平西将军(传记记为二十六年(449年),让不拜)。)

 

《魏书卷四•帝纪第四•世祖纪下》:“皇子真薨。”

(皇子拓跋真逝世。)

 

《魏书卷四•帝纪第四•世祖纪下》:“是月,大治宫室,皇太子居于北宫。”

(这个月,世祖大建宫室,皇太子拓跋晃在北宫居住。)

 

《宋书卷五•本纪第五•文帝》:“辛巳,索虏寇汝南诸郡,陈南顿二郡太守郑琨、汝阳颍川二郡太守郭道隐委守走。索虏攻悬瓠城,行汝南郡事陈宪拒之。”

(辛巳(二月壬辰朔,没有辛巳,通鉴胡三省考异:按长历,二月壬辰朔,十日辛丑,二十日辛亥。“巳”当作“亥”,辛亥,二十,450319日),北魏侵犯汝南各郡,陈、南顿二郡太守郑琨,汝阳颍川二郡太守郭道隐弃城逃走。北魏攻陷悬瓠城(今河南省驻马店市汝南县),行汝南郡事陈宽抵抗。)

 

《魏书卷四•帝纪第四•世祖纪下》:“车驾遂征悬瓠,益遣使者安慰境外之民,其不服者诛之。”

(世祖出征悬瓠(今河南省驻马店市汝南县,二月辛亥二十,450319日),另外派使者安慰境外百姓,不服从朝廷的都被诛杀掉。)

 

《宋书卷七十二列传第三十二》:“索虏大帅托跋焘南侵陈、颍,遂围汝南悬瓠城。行汝南太守陈宪保城自固,贼昼夜攻围之,宪且守且战,矢石无时不交。虏多作高楼,施弩以射城内,飞矢雨下,城中负户以汲。又毁佛浮图,取金像以为大钩,施之冲车端,以牵楼堞。城内有一沙门,颇有机思,辄设奇以应之。贼多作虾蟆车以填堑,肉薄攻城。宪督厉将士,固女墙而战。贼之死者,尸与城等,遂登尸以陵城,短兵相接;宪锐气愈奋,战士无不一当百,杀伤万计,汝水为之不流。”

(北魏世祖拓跋焘南侵陈、颍,遂围汝南悬瓠城(今河南省驻马店市平舆县西北射桥乡,元嘉二十七年春二月辛亥二十,450319日)。代理汝南太守陈宪保城自固,北魏军队不分白天黑夜地连续围攻悬瓠,陈宪且守且战,矢石无时不交。拓跋焘命人搭了很多高楼,让士兵站在楼顶,用弓弩朝城中射箭,箭支像雨点一般射向城内,守卫悬瓠的士卒都身背门板,到井里提水。北魏军把寺庙里的金属佛像熔了,制成很多金色大钩,用锁链固定在冲城车上,然后抛出大铁钩来勾住城楼围墙用力拉扯。城内有一沙门,颇有机思,辄设奇以应之。魏军又用装满土的蛤蟆车填塞悬瓠城四面的壕沟,肉薄攻城。陈宪一面指挥士兵在豁口处拼死抵抗,一面又赶快在围墙内筑了一层小墙。当时双方战死将士的尸首堆积得同城墙一样高,北魏军队踏着尸首向城上攀登,双方短兵相接、激烈搏斗,陈宪锐气不减,愈战愈勇,其手下士卒也是以一当百,杀死及击伤北魏将士数以万计,汝水为之不流。 

 

《宋书卷九十五•列传第五十五》:“焘自率步骑十万寇汝南。初,焘欲为边寇,声云猎于梁川。太祖虑其侵犯淮、泗,乃敕边戍:“小寇至,则坚守拒之;大众来,则拔民户归寿阳。”

诸戍侦候不明,虏奄来入境,宣威将军陈南顿二郡太守郑绲、绥远将军汝南颍川二郡太守郭道隐并弃城奔走。虏掠抄淮西六郡,杀戮甚多。

攻围悬瓠城,城内战士不满千人。先是,汝南、新蔡二郡太守徐遵之去郡,南平王铄时镇寿阳,遣左军行参军陈宪行郡事。

宪婴城固守,焘尽锐以攻之,宪自登郭城督战。起楼临城,飞矢雨集,冲车攻破南城,宪于内更筑捍城,立栅以补之。虏肉薄攻城,死者甚众,宪将士死伤亦过半。”

(二十七年(二月甲午初三,45032日),拓跋焘亲自统率步兵和骑兵十万侵略汝南(今河南省驻马店市平舆县西北射桥乡)。当初,拓跋焘想侵略宋国边疆,声明说他想到梁川(梁川,后魏大平二年置梁城郡于其地,领参合、旋鸿二县。今河南省商丘市境)打猎。太祖(文帝刘义隆)担心他骚扰淮河、泗水沿岸,于是告诫边疆戍城:“如果魏寇小规模进犯,就各自坚守自己的城池;如果大规模进犯,就带着老百姓全部撤到寿阳(今安徽省六安市寿县)。”

由于边境侦察不准确而情况不明,敌人突然到边境,宣威将军陈南顿二郡太守郑琨、绥远将军汝阳颍川二郡太守郭道隐都弃城而逃(二月辛亥二十,450319日)。魏兵于是掠夺淮西的六郡人民,屠杀很多百姓。

又围攻悬瓠城(今河南省驻马店市平舆县西北射桥乡),城内的宋军不到一千人。之前,汝南,新蔡二郡太守徐遵之离任,南平王刘铄当时镇守寿阳,派右军行参军陈宪管理郡中事务。陈宪保城固守,拓跋焘集中精兵进攻悬瓠。陈宪亲自登上城墙指挥作战。魏兵建起攻城高楼,俯瞰悬瓠,箭支像雨点一般射向城内,冲城车攻破南城墙,陈宪在里面再筑一道城墙,树起栅栏补上空隙。魏人又赤膊攻城,死了很多人,陈宪的将士死伤也超过一半。)

 

《宋书卷五•本纪第五•文帝》:“以军兴减百官俸三分之一。”

(因为战事兴起,减少朝廷内外文武百官俸禄的三分之一。)

 

《宋书卷五•本纪第五•文帝》:“三月乙丑,淮南太守诸葛阐求减俸禄同内百官,于是州及郡县丞尉并悉同减。”

(三月乙丑(初五,45042日),淮南太守诸葛阐请求同京城官员一样减少俸禄,于是州郡县的官员丞尉都减少俸禄。)

 

《宋书卷五•本纪第五•文帝》:“戊寅,罢国子学。”

(戊寅(十八,450415日),撤消国子学(由于战乱,国子学便废)。)

 

《宋书卷五•本纪第五•文帝》:“乙酉,以新除吏部尚书萧思话为护军将军。”

(乙酉(廿五,450422日),任命新任吏部尚书萧思话为护军将军。)

 

《魏书卷四•帝纪第四•世祖纪下》:“永昌王仁大破刘义隆将刘坦之、程天祚于汝东,斩坦之,擒天祚。”

(永昌王拓跋仁(库仁真)在汝水东面大破刘宋刘义隆的将领刘坦之(宋书作“刘泰之”)、程天祚,杀了刘坦之,擒获程天祚。)

 

《宋书卷九十五•列传第五十五》:“焘唯恐寿阳有救兵,不以彭城为虑。

焘遣从弟永昌王库仁真步骑万余,将所略六郡口,北屯汝阳。时世祖镇彭城,太祖遣队主吴香炉乘驿敕世祖,遣千骑,赍三日粮袭之。世祖发百里内马,得千五百匹。众议举别驾刘延孙为元帅,延孙辞不肯行,举参军刘泰之自代。世祖以问司马王玄谟、长史张暢,暢等并赞成之。乃分为五军,以泰之为元帅,与安北骑兵行参军垣谦之、田曹行参军臧肇之、集曹行参军尹定、武陵国左常侍杜幼文五人,各领其一。谦之领泰之军嗣殿中将军程天祚督战,至谯城,更简阅人马,得精骑千一百匹,直向汝阳。

虏不意奇兵从北来,大营在汝阳北,去城三里许。泰之等至,虏都不觉,驰入袭之,杀三千余人,烧其辎重。营内有数区氈屋,屋中皆有帐,器仗甚精,食具皆是金银,帐内诸大主帅,悉杀之。诸亡口悉得东走,大呼云:“官军痛与手。”虏众一时奔散。

因追之,行已经日,人马疲倦,引还汝南。城内有虏一幢,马步可五百,登城望知泰之无后继,又有别帅钜鹿公余嵩自虎牢至,因引出击泰之。泰之军未食,旦战已疲劳,结阵未及定,垣谦之先退,因是惊乱,弃仗奔走。行迷道趋溵水,水深岸高,人马悉走水争渡,泰之独不去,曰:“丧败如此,何面复还。”下马坐地,为虏所杀。肇之溺水死,天祚为虏所执,谦之、定、幼文及将士免者九百余人,马至者四百匹。”

拓跋焘只怕寿阳方向的救兵,不担心彭城方向的援兵。

拓跋焘派堂弟永昌王库仁真(拓跋仁)带兵一万多,带领他所掠夺的六郡人丁,北向屯驻汝阳(今河南省周口市商水县),当时世祖刘骏(时为武陵王)镇守彭城(今江苏省徐州市),太祖(文帝刘义隆)派队长吴香炉骑坐驿站马匹命令世祖,叫他派一千骑兵,带三天的粮食袭击魏军。世祖征发百里之内的马匹,共得一千五百匹。众人商议选举别驾刘延孙当元帅,刘延孙推辞不肯去,而选举参军刘泰之(魏书作“刘坦之”)代替自己。世祖问司马王玄谟,长史张畅等人,他们都赞成这个意见。于是分成五股兵力,用刘泰之当元帅,和安北骑兵行参军垣谦之,田曹行参军(田曹,主营田;行参军,未得与参军事班也。晋初制度,中央除拜者为参军,诸府自辟者为行参军。晋末以后行参军亦可除拜,唯品阶例低于参军)臧肇之,集曹行参军(集曹,主安集流散,犹汉之安集掾也。田曹,主营田;集曹,主安集流散,犹汉之安集掾也)尹定(时骏为安北将军,谦之等皆府僚也),武陵国左常侍(晋制:王国置左右常侍名一人)杜幼文五人,各带一支小部队,垣谦之带刘泰之副将殿中将军程天祚指挥,到谯城(今安徽省亳州市蒙城县)后,再挑选精锐骑兵一千一百,直指汝阳(今河南省周口市商水县)

魏人没想到奇兵从北方来。他们的大营在汝阳城北三里处。刘泰之等人突然到来,敌人不知道。宋兵迅速冲进去袭击他们,一共杀死三千多魏兵,烧掉他们的军粮器械。军营中有几块蒙古包式的建筑,内面都有布帐,武器都很精良,吃饭的餐具都是金银做的,凡是里面的主要大将,宋军都将他们杀掉。那些被掳掠的宋国人民都向东逃去,大声叫道:“官军杀死了敌人。”魏兵一时奔逃。

于是宋兵乘胜追击,已跑了一天多,人疲马困,准备回到汝南城(今河南省驻马店市平舆县西北射桥乡)。城内有一队魏兵,骑步兵共五百人,登城墙望见刘泰之等人没有后继来援,他们自己又有另外一个大将巨鹿公余嵩从虎牢突然出现。城内魏兵于是冲出进攻刘泰之,刘泰之的部队一直没吃饭,白天的战斗已很疲乏,结阵还未坚固,垣谦之便首先逃跑,于是宋军扰乱,也丢下武器逃跑,迷路跑到氵殷水,河水深而河岸高,人马都跳到水中争着过河。惟刘泰之一人不想逃离,他说:“如此大败,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跳下马来坐在地上,被敌人杀了。臧肇之淹死,程天祚被俘,垣谦之、尹定、杜幼文和将士活着的有九百多人,马回来的有四百多匹(三月)。)


《魏书卷九十七•列传第八十五》:“十一年二月,世祖欲猎于云梦,发使告义隆,勿相猜阻,义隆请奉诏。

世祖南巡,义隆边城闭门拒守,世祖忿之,乃攻悬瓠。分遣使者安慰降民,其不服者诛戮之。义隆汝南、南顿、汝阳、颍川太守,并弃城奔走。

义隆安北将军、武陵王骏遣参军刘泰之、臧肇之,殿中将军尹怀义、程天祚等以千余骑至汝阳,永昌王仁击破之,斩泰之、肇之,执天祚等。”

(真君十一年450年)二月,世祖想要在云梦(古泽薮名,为大片湖泊沼泽地的总称,其范围大致包括今湖北江陵以东,武汉市以西,安陆以南,湖南华容、湘阴以北的长江两岸地区)狩猎,派使者告知刘义隆,要他对此不要有什么猜忌而阻拦,刘义隆表示愿意接受。

世祖到南边出巡,刘义隆的边城闭门拒守,世祖对此十分气愤,就派兵进攻悬瓠(今河南省驻马店市汝南县)。朝廷分别派出使者安慰投降的民众,其中有不服朝廷的人就予以诛戮。刘义隆所属汝南(今河南省驻马店市平舆县西北射桥乡)、南顿(今河南省周口市沈丘县(侨郡),陈、南顿二郡太守郑琨、汝阳(今河南省周口市商水县、颍川(今河南省漯河市郾城区(侨郡),汝阳颍川二郡太守郭道隐等郡太守,全都弃城逃走。

刘义隆的安北将军、武陵王刘骏派参军刘泰之、臧肇之,殿中将军尹怀义、程天祚等人率一千余骑兵赶到汝阳,永昌王拓跋仁出击把他们打败,斩刘泰之、臧肇之,生擒程天祚等人(三月)。)


《宋书卷七十四•列传第三十四》:“先是,程天祚为虏所没,焘引置左右,与秀囗宽,劝令归降,秀纳之。天祚,广平人,为殿中将军,有武力。

元嘉二十七年,助戍彭城,会世祖遣府刘泰之轻军袭虏于汝阳,天祚督战,战败被创,为虏所获。

(先是,程天祚为虏所没,拓跋焘引置左右,与秀囗宽,劝令归降,鲁秀纳之。天祚,广平人,为殿中将军,有武力。

元嘉二十七年450年三月),助戍彭城,会世祖(孝武帝刘骏)遣府刘泰之(刘坦之)轻军袭虏于汝阳,天祚督战,战败被创,为虏所获。


《魏书卷四•帝纪第四•世祖纪下》:“夏四月癸卯,舆驾还宫,赐从者及留台郎吏已上生口各有差。”

(夏季四月癸卯(十三,450510日),世祖回到宫中,赐给随驾的人以及留在京城中的官员郎吏以上的奴婢数量不等。)

 

《宋书卷七十二•列传第三十二》:“相拒四十余日,铄遣安蛮司马刘康祖与宁朔将军臧质救之,虏烧攻具走。”

(陈宪与北魏军队在悬瓠(今河南省驻马店市汝南县)相持四十多天,刘铄派遣安蛮司马刘康祖与宁朔将军臧质一同率兵援救悬瓠,拓跋焘烧毁了攻城器具后撤退回去了(四月癸卯十三,450510日)。)

 

《宋书卷五十•列传第十》:“元嘉二十七年春,索虏拓跋焘亲率大众攻围汝南,太祖遣诸军救援,康祖总统为前驱。军次新蔡,与虏战,俱前百余里,济融水。虏众大至,奋击破之,斩伪殿中尚书任城公乞地真,去悬瓠四十里,焘烧营退走。转左军将军。

(元嘉二十七年春(二月辛亥二十,450319日),北魏拓跋焘亲率大众攻围汝南(今河南省驻马店市平舆县西北射桥乡),太祖遣诸军救援,刘康祖(时南平王铄领安蛮校尉,以康祖为司马)总统为前驱。军次新蔡(今河南省驻马店市新蔡县),与虏战,俱前百余里,济融水。

虏众大至,奋击破之,斩伪殿中尚书任城公乞地真,去悬瓠四十里(今河南省驻马店市汝南县),拓跋焘烧毁了攻城器具后撤退回去了(四月癸卯十三,450510日)。转左军将军。 

 

《宋书卷九十五•列传第五十五》:“焘初闻汝阳败,又传彭城有系军,大惧,谓其众曰:“但闻淮南遣军,乃复有奇兵出。今年将堕人计中。”即烧攻具,欲走。会泰之死问续至,乃停寿阳。遣刘康祖救悬瓠,焘亦遣任城公拒康祖,与战破之,斩任城。焘攻城四十二日不拔,死者甚多,任城又死,康祖救军渐进,乃委罪大将,多所斩戮,倍道奔走。

太祖嘉宪固守,诏曰:“右军行参军、行汝南新蔡二郡军事陈宪,尽力捍御,全城摧寇,忠敢之效,宜加显擢,可龙骧将军、汝南新蔡二郡太守。”又以布万匹委宪分赐汝南城内文武吏民战守勤劳者。

焘虽不克悬瓠,而虏掠甚多,南师屡无功,为焘所轻侮。与太祖书曰:

彼前使间谍,詃略奸人,窃闻硃修之、申谟,近复得胡崇之,败军之将,国有常刑,乃皆用为方州,虞我之隙,以自慰庆。得我普钟蔡一竖子,何所损益,无异得我举国之民,厚加奉养。禽我卑将卫拔,非其身,各便锁腰苦役以辱之。观此所行,足知彼之大趣,辨校以来,非一朝一夕也。

顷关中盖吴反逆,扇动陇右氐、羌,彼复使人就而诱劝之。丈夫遗以弓矢,妇人遗以环钏,是曹正欲谲诳取赂,岂有远相顺从。为大丈夫之法,何不自来取之,而以货詃引诱我边民,募往者复除七年,是赏奸人也。我今来至此土,所得多少,孰与彼前后得我民户邪。彼今若欲保全社稷,存刘氏血食者,当割江以北输之,摄守南度,如此释江南使彼居之。不然,可善敕方镇、刺史、守宰,严供张之具,来秋当往取扬州,大势已至,终不相纵。顷者往索真珠珰,略不相与,今所馘截髑髅,可当几诈珠珰也。

彼往日北通芮芮,西结赫连、蒙逊、吐谷浑,东连冯弘、高丽。凡此数国,我皆灭之。以此而观,彼岂能独立!芮芮吴提以死,其子菟害真袭其凶迹,以今年二月复死。我今北征,先除有足之寇。彼若不从命,来秋当复往取。以彼无足,故不先致讨。诸方已定,不复相释。 

我往之日,彼作何方计,为堑城自守,为筑垣以自鄣也。彼土小雨,水便迫掖,彼能水中射我也。我显然往取扬州,不若彼翳行窃步也。彼来侦谍,我已禽之放还,其人目所尽见,委曲善问之。彼前使裴方明取仇池,既得,疾其勇功,不能容。有臣如此,尚杀之,乌得与我校邪!彼非敌也。彼常愿欲共我一过交战,我亦不痴,复不是苻坚。何时与彼交战,昼则遣骑围绕,夜则离彼百里宿去,彼人民好,降我者驱来,不好者尽刺杀之。近有谷米,我都啖尽,彼军复欲食啖何物,能过十日邪?彼吴人正有斫营伎,我亦知彼情,离彼百里止宿,虽彼军三里安逻,使首尾相次,募人裁五十里,天自明去,此募人头何得不输我也。彼谓我攻城日,当掘堑围守,欲出来斫营,我亦不近城围彼,止筑堤引水,灌城取之。彼扬州城南北门有两江水,此二水引用,自可如人意也。知彼公时旧臣,都已杀尽,彼臣若在,年几虽老,犹有智策,今已杀尽,岂不天资我也。取彼亦不须我兵刃,此有能祝婆罗门,使鬼缚彼送来也。”

(拓跋焘开始听说汝阳魏兵失败,又传说彭城有继援大兵,非常害怕,对他的部将说:“只听说敌人有淮南的援兵,哪晓得还有另一支军队。今年我将中敌人的计。”便马上烧掉攻城器具,想逃走。恰遇刘泰之牺牲的消息接着来了,于是继续停驻在寿阳。宋军又派刘康祖援救悬瓠(今河南省驻马店市汝南县),拓跋焘也派任城公(乞地真)抵挡刘康祖,经过战斗刘康祖打败魏兵,将任城公斩了。拓跋焘围城四十二日没有攻克,死伤很多,任城公又死去了,刘康祖的救兵又快到了,于是把罪过推给他的一些部将,杀了一些人,急急地逃走(北魏太武帝太平真君十一年(南宋文帝元嘉廿七年)四月癸卯十三,450510日)

文帝对陈宪的守城功劳非常赞扬,下诏书说:“右军行参军,兼汝南新蔡二郡军事陈宪,尽力抵御,保全城市,摧毁魏寇,忠勇过人,功绩显著,应予以选拔升进,可以让他当龙骧将军,汝南新蔡二郡太守。”又用一万多匹布给陈宪分赐给汝南城内文武将官百姓战斗有功劳的人。

拓跋焘虽然没有攻下悬瓠,但是掠夺很多,南方宋军屡次失败,以至被拓跋焘所轻视。他便给太祖(文帝刘义隆)写了一封信说:

 “你们以前叫间谍煽动奸佞之徒。我听说朱修之、申谟,近来再得到胡崇之,败军的将领,国家有常法治他们的罪行,你却用他们当上更大的大官,等待钻我们的空子,作为你们的欢乐。你们得到我的一个小人普钟蔡,又对我们有什么损害,这跟得到我们全国的任何一个百姓而好好对待没有两样。捉去我们的小将卫拔,改变他的身份,各各锁住他的腰身困辱他。从这些行为看来,足以看出你们的兴趣是什么,争斗以来,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前些年关中的盖吴反叛,煽动关、陇一带氐族和羌族人起来叛乱,你们又叫人引诱他们,对大丈夫赠他弓箭,对妇女你们赠给她钗环(通使盖吴事见二十二年(446年)、二十三年(447年))。这只不过是他们想用欺诈诳骗的手段获取这些贿赂之财,否则,怎么能服从那么遥远的你们呢?作为大丈夫,为什么不亲自来攻打我们,而用钱财引诱我们的边陲百姓?你们对于逃到南方的奸民免除他们七年徭役和租税,这是你在明目张胆地奖赏奸佞之人。我现在来到你们的国土上所得到的百姓数量,和你们在此前后得到的我们的百姓数量相比,到底是哪一个多,哪一个少呢?

你们今天想保全国家,让刘氏的祭祀继续下去的话,便应该分割长江以北的土地全部割让给我,收回守兵滚回南方(言收江北守兵南渡江也),如果这样的话便让你们安心住在江南,否则的话,你就应该好好命令你的藩镇、刺史、太守、县令,认真准备好供应物资,明年秋天,我会来到南方攻取扬州,这是大势所趋,我终究不会放过你们,前些时间要你们交出真珠珰,你们竟然不给。今日杀掉你们的骷髅,能够抵几多珠珰?

 “你们以往和北方的柔然相勾结,和西边的胡夏赫连氏,北凉且渠蒙逊、吐谷浑勾结,和东边的北燕冯弘、高丽连兵。这些国家,我都已经消灭了。从这看来,你们怎么能长久保存下去?柔然敕连可汗郁久闾吴提立已经死了,他的儿子处罗可汗郁久闾吐贺真继承他的凶恶本性,在今年二月又死了(吐贺真时仍在世)。如今我就要向北征伐,首先铲除这些骑马的贼寇(柔然多马,故言其有足)。你如果不遵照我的命令去做,明年秋天我当再次亲自前来攻取。因为你没有那么多骑马贼寇,所以,我先不去征伐。留到以后,各方平定,前往攻取那一天,你怎么办呢?

“我来到南方的时候,你们作什么打算,无论你是挖壕沟自守,还是构筑城墙作为屏障?你们那里常下小雨,水容易危害人畜。你们能从水中射击我们。我都会大大方方地前去攻取扬州,而不像你遮遮掩掩地去耍一些小诡计。你派来的侦探我已经抓获,又把他放回去了。这个人看到了我们这里所有的一切,详细的情况你可以仔仔细细地去问他。

你们以前叫裴方明攻取仇池,得了仇池以后442年五月),又害怕他的勇气谋略,不能容纳人家。有这样的好臣子,你们还要杀掉他(事见二十年(443年)七月),你又有什么资格前来同我较量呢。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你们常常想寻找我的主力决战,我也不是傻瓜,更不是自大骄横的苻坚(前秦世祖宣昭帝),什么时候与你们接战全在于我(观此,魏人犹有惮南兵之心,盖高祖之余威,而道垂诸将犹为有人也),我白天派轻骑围在你营地的周围,晚上就让他们在距离你们一百里以外的地方宿营,你们的百姓是好的话,投降我们的赶来当兵,不好的话全都刺死。近来你们有些谷米,都给我吃完了。你们的军队再吃什么好呢?难道你们能捱过十天吗?你们吴国人只有半夜里袭击军营的本事,我也知道你们的这件事,我离你们百里过夜,虽然你军三里安一个巡逻的,让你们首尾相应。但是,你募集的这些士卒到这里来,走不了五十里,天色已经大亮了。你所募集的这些士卒的头颅,又怎么能不被我砍下呢?你们以为我攻城的时候,一定会挖壕沟包围你们,想袭击你们军营,我也不靠近城墙包围你们,只是挖好提坝拦住大水,淹死你们的城市然后攻取。你们扬州城南北门有两处江水,这二处江水派上用场,自然如意。

“我知道父亲时代的旧臣属,已经被你斩尽杀绝了,那些人即使还在,年岁已老,即使有些智谋,今日也已被杀完了,这难道不是天助我吗?战胜你也不需要动用我的兵刃器具,这里有很会念咒的婆罗门,自然会有鬼神前去把你绑送到我这里来。”)


《宋书卷九十五•列传第五十五》:“世祖降安北之号为镇军将军,玄谟、延孙免官,畅免所领沛郡,谦之伏诛,定、幼文付尚方。”

(因此世祖刘骏从安北将军降到镇军将军,王玄谟、刘延孙被免职,张畅免去他的沛郡太守,垣谦之被杀,尹定、杜幼文交给尚书监关押(文帝元嘉廿七年四月壬子廿二,450519日)。)


《宋书卷七十一•列传第三十一》:“初,刘湛伏诛,殷景仁卒,太祖委任沈演之、庾炳之、范晔等,后又有江湛、何瑀之。晔诛,炳之免,演之、瑀之并卒,至是江湛为吏部尚书,与湛之并居权要,世谓之江、徐焉。

......

二十七年,转吏部尚书。家甚贫约,不营财利,饷馈盈门,一无所受,无兼衣余食。尝为上所召,值浣衣,称疾经日,衣成然后赴。牛饿,驭人求草,湛良久曰:“可与饮。”在选职,颇有刻核之讥,而公平无私,不受请谒,论者以此称焉。”

(先前,刘湛被诛杀(文帝元嘉十七年十月戊午初三,4401113日)

殷景仁死去(文帝元嘉十七年十一月癸丑廿九,44117日),太祖委任沈演之、庾炳之、范晔等人,后来又有江湛、何禹之,范晔被杀后(文帝元嘉廿二年十二月乙未十一,446123日),庾炳之免官,徐演之、何禹之皆去世。到这时江湛任吏部尚书(通鉴记为文帝元嘉廿七年(450年)四月),和徐湛之共处权要之位,当时并称江徐

......

二十七年450年四月),江湛转任吏部尚书。

江湛家境十分贫寒简朴,却不图谋钱财利禄,常有许多馈赠送来,他一件也不收,家中没有两套衣服和多余的粮食,曾经被皇上召见,正遇上洗衣服,他只得称病一天,衣服晒干后再去赴召.有一次牛饿了,驾车人来要草料,江湛过了好大一阵才说:“给牛饮水吧.”他任礼部尚书时选用官员,有不少人讥讽他过于苛刻,但他公平无私,不接受人家的请托求告,评论他的人也因此称赞他。)

 

《宋书卷廿八•志第十八•符瑞中》:“元嘉二十七年四月癸丑,华林园白麞生一白子,园丞梅道念以闻。”

  (元嘉二十七年四月癸丑(廿三,450520日),华林园白獐生下一白子,园丞梅道念上报朝廷。)

 

《宋书卷廿八•志第十八•符瑞中》:“元嘉二十七年四月乙卯、丙辰、丁巳,甘露频降豫章南昌。戊午午时,天气清明,有彩雾映覆郡邑,甘露又自云降。太守刘思考以闻。

元嘉二十七年五月甲戌,甘露降东海丹徒,南徐州刺史始兴王浚以闻。”

(元嘉二十七年年四月乙卯(廿五,450522日)、丙辰(廿六,450523日)、丁巳(廿七,450524日),甘露屡次降临豫章的南昌。戊午(廿八,450525日)午时,天气晴朗,有彩雾笼盖豫章郡邑,甘露又从云中下降。太守刘思考上报朝廷。

元嘉二十七年五月甲戌(十五,450610日),甘露降临东海的丹徒,南徐州刺史始兴王刘浚上报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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