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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有生 : 怀念亲情

 故乡万荣 2020-06-08


亲戚,亲情,血脉相连。越走越近,越走越亲。走近了孝敬和恩爱,走出了文明与和谐。迎来了一辈一辈的温馨幸福。

老姑虽然已是奶奶辈了,可我还是特别亲切,一提起去老姑家,我就浑身有劲,跑的飞快。年年正月初六走亲戚,第一站就是老姑家。老姑只有一个养女,是当年逃荒过来的。我zhao'hu她叫姑姑。来来往往,很亲很亲。她和老姑相依为命,整天张口闭口都是我和爸爸。有什么好吃喝都舍不得吃,全给我们留着。每当东台舞戏逢集赶会,我就魂不守舍,第一个跑去看望老姑。一住就是好多天,白天看大戏凑热闹,晚上听姑姑讲那戏中的《杨门女将》《杀狗劝妻》。更诱人的是姑姑引上我在戏台下面转来转去,吃油糕吃粽子羊肉热锅子,馋的人口水直流。回到我家,就连上地里割草,背上筐子拿上镰,也不由自主地跑上五里路,先到老姑家转上一圈,柿饼,核桃,花生,酒枣装上满满两衣袋,然后再说去割草。

老姑老了,寝床卧枕,常常停在我家。她和奶奶都是小脚,脾气相合,同吃同住相依为伴,真像一对孪生姐妹。爸爸和姑姑把两个老人安排的周周到到,屋里炕上拾掇的干干净净。柴米油盐有吃有喝,夜夜陪伴聊天说话,热茶送水烧炕铺床。他们的一举一动,在我幼小的心灵里埋下了勤劳和孝道的种籽。就连给老姑送葬都是爸爸当儿,姑姑是女,我们小辈和亲戚哭声一片,老姑一点都不显得牺惶孤独。

老姑走了,奶奶也七十多岁了,还成天念叨老姑长,老姑短。我也跟着常常流下心酸的眼泪。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第二年收麦时,奶奶突然高血压,得下了半边不遂,卧床难起。住院治疗还是不见好转。从此姑姑就三天两头送馍送菜,拆洗衣衫,经营吃喝陪床侍候。因为爸爸是个独苗苗,58岁就得下了风湿心脏病,妈妈难以离开,又和我们分居两院。照应奶奶就落在我和姑姑的肩上。1972年,我和爱人结婚后就都参加了工作,天天急急忙忙要去上班。我俩口子拉住奶奶,真是丢不下引不上,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转。在这节骨眼上姑姑和岳母自告奋勇轮换侍候奶奶。由于我家住在南沟边上,每天晚上黑灯瞎火,猫头鹰在窗前的枣树上嗷嗷直叫,把姑姑和岳母吓得浑身哆嗦,相互手挽着手,谁也不敢离开谁。奶奶还说猫头鹰叫老不叫小,我可能真得不行啦!更是把人吓得头发噌噌直响。时间长了,姑姑直接把奶奶拉到她家侍候,一停就是三月两月。在那缺吃少喝的年代,我每月给姑姑三十斤小麦,就再也不要操心啦!她把奶奶经营得红光满面,浑身上下擦洗的干干净净,服侍的比亲娘还亲。每当我和爱人看望奶奶时,姑姑急得又是炒菜又是捏包子,只嫌饭菜不可口。姑姑的行动和美德滋润着我的心灵。辛苦了她和岳母的轮流侍候,直到奶奶养老送终。至今我还常常梦见两位长者那高大无私,可尊可敬的感人形象,不由得叫人心酸落泪。

叶绿叶黄,不知不觉姑姑也变老了,走不动了,再加上那可恨的糖尿病,折磨的姑姑瘦了一大圈,长气短嘘。但是我和爱人每次看她,她的精神似乎一下子好了许多,拉住你非要上炕取暖。不是鸡蛋炒馍花就是酸菜炖豆腐,急得在瓦罐里就取好吃的,叙长问短。我一进门不是挑水就是劈柴,整理卫生,购油买面。爱人上到炕上打开箱子取袜子取鞋,换洗身上的衣衫,检点蚊帐蝇拍,嘘寒问暖。还给姑姑做思想工作,让她把新裤新祆都穿了。后来的时间我们去的越来越频繁,再后来就像姑姑侍候奶奶一样,经营吃喝接送水火……直感动地左邻右舍都说,你看虎娃妈的侄娃子象亲娃一样。

亲人虽已离去,家风永驻身边。原来我这个家和老姑家,都像《红灯记》中李玉和的家一样。都是组合家庭,没有血脉联系,可她比亲的还要亲。久旱的禾苗更渴望雨露的滋润,亲情的缺失和错位,更珍惜身边的亲人亲情。人人都奉献出这最真挚的情和爱,人间一定会变得更加美好,阳光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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