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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觉得电子烟健康 是个时髦的烟草替代品 但事实并非如此 从美国到北欧，从旧金山到深圳 世界各地纷纷推出电子烟禁令 如果你在网上搜索“电子烟”的相关信息，出现的除了广告，通常有两类内容。 一是电子烟是一个多么火热的创业风口，一夜之间诞生了多少商业神话。 二是平均每周，地球上都有一个新的城市下达了电子烟的禁令。 禁电子烟如今已成为了全球趋势，世界各地都在不约而同地限制电子烟的使用场景，并开始对电子烟的销售、制造环节加以监管。 与此同时，越来越多关于电子烟的健康奇迹正在破灭，它的危害正在浮出水面。 01 旧金山禁令 VS. 电子烟创业神话 就在上月底，美国旧金山正式通过了一项法令，宣布将从2020年开始全城禁止销售含有尼古丁的电子烟产品，网购平台也不允许向该市地址发货。 严格意义上，旧金山并不是美国首个禁售电子烟的城市，就在上个月早些时候，以好莱坞闻名的洛杉矶比弗利山通过了彻底禁售烟草制品的法案，其中也包括电子烟。 比弗利山虽然是市级行政区，但毕竟面积才6平方英里，相比之下旧金山禁售电子烟的消息就要震撼很多——不仅因为旧金山是国际闻名的大城市，更重要的是，占据美国市场垄断地位的电子烟巨头Juul的总部就在旧金山。 电子烟玩家对Juul这个品牌一定不会陌生，它与IQOS、悦刻等品牌一起，在近年鱼龙混杂的电子烟市场大战中脱颖而出，成为当仁不让的网红品牌。 在美国，创业仅4年的Juul有“电子烟中的iPhone”之称，从2018年下半年至今，Juul占据了美国四分之三的电子烟市场份额。去年年底，万宝路母公司、美国烟草巨头奥驰亚斥资128亿美元收购了Juul 35%股份，让后者估值一度高达380亿美元。 Juul大手一挥，给1500名员工发放了总合20亿美元奖金，人均130万美元——硅谷一夜之间多了1500个百万富翁。 让Juul成为旧金山市政府眼中钉的并不是土豪的撒钱行为，而是其电子烟产品对青少年的负面影响。 虽然电子烟常被看作传统烟草的替代品，能用来帮助老烟枪戒烟，但是Juul在营销宣传方面，被认为长期将年轻人作为自己的目标客户。 从2016年开始，Juul就把Instagram和Twitter作为重要宣传渠道，音乐节、电音派对、时尚杂志、视频网站也都是Juul的重点投放对象。 这样的广告风格怎么看都不是面向中年老烟枪的吧 Juul的造型和其他电子烟不同，小巧的U盘设计时尚感很强，同时极具隐蔽性和迷惑性，薄荷、奶油、芒果等口味让青少年爱不释手。 于是，Juul开始在美国校园中泛滥。根据美国青少年吸烟调查（NYTS）数据显示，2018年美国有20.8%的高中生和4.9%的初中生在使用电子烟（换算成人数相当于360万青少年烟民），而相比2017年，这两个数字分别增长了78%和48%。 02 全世界都在限制电子烟 旧金山不是个例，“禁电子烟”如今已成为了全球趋势，世界各地都在不约而同地限制电子烟的使用场景，并开始对电子烟的销售、制造环节加以监管。 虽然这句话会让那些刚一头扎进风口的创业者心寒，但事实就是——电子烟的冬天，已经来了。 旧金山的这则禁令所针对的对象，具体是指未通过美国食药监（FDA）审批的电子烟产品。事实上，由于目前美国市面上所有电子烟产品都未通过FDA审批，所以等同于所有电子烟都不得在旧金山贩卖。FDA对电子烟迟迟不放行，这也意味着类似旧金山的禁令可能很快会被美国其他城市效仿，进而推行至全美。 在美利坚之外，另一条最近的禁令来自北欧瑞典：从7月1日开始，瑞典新的禁烟令正式生效，包括咖啡馆餐馆的户外服务区、公共游乐场、巴士候车亭、火车站、体育场及公共建筑入口等公共场所，一律禁止吸烟，包括电子烟。 从去年开始，全球掀起了禁电子烟的浪潮，在美国和瑞典之前，已经有42个国家和地区出台了禁止或限制在公共场所使用电子烟的禁令。其中墨西哥、土耳其、泰国等国对电子烟全面禁止，中国香港、澳门特别行政区以及杭州、南宁、深圳等城市都规定公共场所禁止使用电子烟。 香港在今年2月提交了一份更为严格的《修订条例草案》打击电子烟，具体措施体现为禁止进口制造、售卖、分发和宣传包括电子烟在内的另类吸烟产品，违例者刑罚最高可达5万港元罚款和半年监禁。不光造、卖电子烟不行，连广告都不能打，如果该条例顺利通过，将有望从8月开始实施。 深圳在6月26日刚通过修订后的《深圳经济特区控制吸烟条例》，正式将电子烟纳入控烟管理，禁烟范围也有所扩大，公交站台、旅游景点室外购票区等也被纳入禁烟区，且为保护未成年人免受烟草影响，中小学校、青少年宫出入口50米范围内不得销售烟草制品，包括电子烟。 值得一提的是，深圳是名副其实的“电子烟之乡”，目前全球90%的电子烟及配件是在深圳生产的，这里有成熟的产业链，只要你注册个科技公司的商标，手上有启动资金，就能在深圳轻松找到从电池、加热器、烟嘴到烟油的所有零配件制造商，专业的设计人员帮你把零件攒成崭新的电子烟成品，然后把成吨的货物丢进销售渠道发往世界各地。 03 劣质产品爆炸意外频出 2014年电子烟在国外兴起，不久后成为国内投资者追逐的新风口，低投入、高回报、生产周期短的特性，让大量创业者投身电子烟事业，新品牌层出不穷。 2016年，中国的电子烟产量已经达到12.1亿支，市场消费规模约32亿元，其中18亿元来自线上渠道销售，从侧面印证了电子烟的互联网属性。 许多电子烟品牌创业者也的确来自互联网行业，他们注册了各自的科技公司，用电子产品作为类别来销售电子烟。相比传统烟草制品，电子烟的准入门槛要低得多。 而且正因为中国内陆的电子烟既不属于烟草制品也不属于医疗制品，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缺乏有效监管，大量三无产品在市面上流窜。 这样的现象在国外同样存在，在美国有无数仿制Juul的山寨产品，IQOS走红后模仿其造型的电子烟也一度泛滥。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关于电子烟爆炸的新闻时而见诸报端。据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报道，从2015年至2017年，全美超过2000人因电子烟爆炸送医救治。 2018年5月，美国出现了首例因电子烟故障引发的死亡事件：佛罗里达一位38岁的前电视制作人在抽电子烟时，电子烟突然发生爆炸，碎片射入脑部当场死亡，爆炸同时还在卧室引发了火灾。今年2月，另一起发生在得克萨斯的电子烟爆炸事件，夺走了一名24岁男性的生命。 就在上个月，犹他大学儿科外科医生卡迪·W·拉塞尔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上公开了一项病例：2018年3月，一名17岁男孩因为电子烟在口中爆炸被炸烂了下巴。此外，电子烟在裤兜中电池爆炸的新闻也层出不穷，但显然大部分电子烟玩家还没有引起足够的警惕。 04 吸电子烟，也危害健康 电子烟引起的安全事故还算是小概率事件，但使用电子烟过程中的健康隐患，却是每一个电子烟玩家都需要重视的。 在国内大城市里，电子烟实体店遍地开花，进去买过电子烟的消费者一定听过这样一句话： “香烟的危害主要来自焦油，电子烟里没有焦油，只有尼古丁，除了会上瘾之外，尼古丁是无害的。” 尼古丁是高成瘾物质，烟民之所以会有烟瘾就是因为它。但需要注意的是，尼古丁本身是具有毒性的，长期摄入会损害中枢神经和外周神经系统，还可能引起心血管疾病，二手烟中的尼古丁会影响婴幼儿智力发育。 另外，由于尼古丁的高成瘾性，没有烟瘾的人在开始吸电子烟后，刚入门通常会选择低尼古丁的烟油，但随着烟瘾越来越大，会不得不接触高剂量尼古丁的烟油，甚至开始尝试传统烟草。所以对于没有抽过烟的人，不建议因为好奇、好玩、时髦尝试电子烟。 虽然电子烟没有焦油，但它可有些别的“坏东西”。在烟油加热过程中，电子烟会释放甲醛、乙醛、丙烯醛等有害物质，各种不同口味的烟油中含有质量参差不齐的香料添加剂。同时，电子烟产生的二手烟——二手气溶胶中包含镍、铬等金属和其他有毒物质，和香烟的二手烟一样会增加旁人的健康风险。 最后说几句心里话： 作为一个十年烟龄的传统烟民，同时也是曾抽过一年电子烟的前玩家，外滩君当然明白传统香烟比电子烟的危害更大。而且从结果上看，电子烟辅助我彻底戒掉了香烟，但这也是建立在强大的自控力和决心之上，而且随后戒电子烟的过程同样不轻松。 外滩君的个人例子并不适合每一个人，电子烟毕竟是一件新事物，除了目前已知的副作用以外，医学界还没有足够的时间和样本来观察到电子烟使用者在10年、20年乃至更久后会产生怎样的状况。 虽然各个国家和地区对电子烟该分在哪类产品尚不明确，但是大家的共识是一致的——非吸烟者和未成年人不该碰电子烟，因为它是一个坏的开始。 而如果你是像外滩君一样为了戒烟而尝试电子烟，请记住阿曼多·佩鲁贾博士的这段话，在退休之前，佩鲁贾博士长期在世界卫生组织从事控烟工作。 “如果抽传统烟草是从100楼往下跳，那么抽电子烟就是从更低的楼层往下跳——但到底是99楼还是1楼，我们现在不得而知。” 文 / 汪戈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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