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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国真爆红就3年,却被骂了30年,白岩松说:我们都欠他一个道歉

 江风秋月342 2020-06-10

文/莫醒呢喃

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

汪国真爆红就3年,却被骂了30年,白岩松说:我们都欠他一个道歉

一提到汪国真这个名字,可能很多朋友会觉得是个生疏的名字,甚至可能和汪曾祺搞混,但是你一定听过、读过、甚至誊抄过他的诗句。

比如:

“没有比脚更远的路,没有比人更高的山”

“我的坚强并不多,只比苦难多一点”

“我不去想,能否赢得爱情,既然钟情于玫瑰,就勇敢地吐露真诚”

这些脍炙人口的诗句,在彷徨时,鼓舞过我们,在惆怅时,激励过我们,在踟蹰不前时,鞭策过我们。

这些貌似“心灵鸡汤”的诗句,简单朴素的文字组合的每一个字都在叩击我们心里那扇门,一字一句镌刻着我们的青春。

这些诗句,又好像是我们年少那颗悸动不安的心,惝恍着青春的情愫,默背在那些年对心仪之人欲言又止的青涩中。

汪国真爆红就3年,却被骂了30年,白岩松说:我们都欠他一个道歉

汪国真写的好像就是我们,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很多人会说汪国真是属于80后的时代绝响,但是每一代人的青春年少,可能都会需要汪国真。

不能因为我们长大了,经历了太多的人情世故,更不能因为我们变得世俗,就忘了最初的心灵滋养。

汪国真在诗歌《只要明天还在》中这样写道:

只要春天还在,我就不会悲哀,

纵使黑夜吞噬了一切,太阳还可以重新回来;

只要生命还在,我就不会悲哀,

纵使陷身茫茫沙漠, 还有希望的绿洲存在;

只要明天还在,我就不会悲哀,

冬雪终会悄悄融化,春雷定将滚滚而来……

文学来源于生活,来看看汪国真经历了怎样的坎坷波折,才练就这样凝练的乐观情感:

1968年,汪国真进入北师大附中读初中,完成了三年的学业,15岁那年,汪国真尽管成绩优异,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汪国真还是失去了上高中的机会。

汪国真随后被分到了北京市第三光学仪器厂,成为了很不起眼的一名学徒工,从此他过起了黑白颠倒的生活。

尽管在工厂的工作艰苦,汪国真始终坚持读书,他一直坚持,坚持学习,坚持努力,相信可以改变自己的未来,没有人能够束缚他的双脚。

在那个年代,莫名的乐观和坚持必然要让人付出惨痛的代价,他整整等了七年半,才第一次得到坚持的回馈。

1977年,汪国真得知了国家恢复高考的消息,他欢呼雀跃,因为这是他当时重新选择人生的唯一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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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现实,其实汪国真的诗句写的就是他自己

绝地反击,突破困境,汪国真用尽了生命的力气,利用可怜的工作之余备考,只上过三年初中的他,却要与570万人参加一场不对等的比试。

高考成绩出来时,汪国真拿着优异的成绩单难掩喜悦,但是接踵而至的是:对于他上大学,工厂给出了反对意见。

这就好比晴天霹雳,劈头盖脸砸向汪国真,往往我们遭受了社会的毒打,就会愤世嫉俗,怼天怼地。

如果抱怨能解决问题,汪国真那就根本不可能有所成绩的,而可能就是接受现实,暗自较劲或不堪摆布的他在《旅程》里写到的:

意志倒下的时候,生命也就不再屹立……

你若有一个不屈的灵魂,脚下,就会有一片坚实的土地……

汪国真再一次拿起书本,备考1978年高考,面对太多的未知数,他也不知道前路到底是什么,突然在他的经历中看到了我们很多人的影子。

“我的坚强并不多,只比苦难多一点!”书写出汪国真的倔强,在未出名的时候,这句诗何尝不是他勉励自己的话语。

这句话不仅鼓励着他自己,也鼓舞着无数黑夜前行的人儿,让我们虽然煎熬,但是依旧坚持。

1978年夏天,汪国真再次参加高考,又取得了好成绩,被暨南大学中文系录取。这次,死板的工厂也终于为这个执着于梦想坚持的青年亮了绿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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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写诗的年代,汪国真也不例外

上世纪80年代是一个“诗的时代”,当时除了报纸,销量喜人的是《诗刊》,月发行量竟高达55万册。

那时候是朦胧诗派的天下,以顾城、海子、舒婷等为代表的诗作风靡全国,北京工人体育场的赛诗会,场面等同于张学友的演唱会。

80年代不仅是读诗的年代,也是写诗的年代,当时社会刚刚经历变革,流行文化的匮乏,很多青少年把诗人当做偶像,将写诗、抄诗、诵诗当作最弄潮的事情。

在那个不读诗无以言的年代,就好比今天不拍点抖音短视频,怎么妄谈自己是年轻人,众多年轻人开始追求这种新诗体的流行文化。

汪国真也不例外,虽然当时他依旧寂寂无名,但是他参加工作后,沉浸在文山书海中,开始把大量的时间花在诗歌的创作上。

可是汪国真的诗歌很不受待见,当时流行的是朦胧诗派的深邃和意境,可是他的作品太过于平直,以至于出版社觉得就是两个字——平庸。

毕竟当时并没有互联网这个媒介,汪国真的作品在裁判的审核下,都是指向了同一个归宿——退稿!

1986年,那时汪国真已经30岁了, 工作平庸也就算了,连自己的作品也觉得平庸,他写下了那首

《热爱生命》——

我不去想, 是否能够成功 ,

既然选择了远方 , 便只顾风雨兼程。

我不去想, 能否赢得爱情 ,

既然钟情于玫瑰 , 就勇敢地吐露真诚 。

我不去想, 身后会不会袭来寒风冷雨 , 既然目标是地平线, 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 。

我不去想, 未来是平坦还是泥泞 , 只要热爱生命 ,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或许是激荡起出版社编辑炽热的青春,这首经历了屡次退稿的诗,刊登在了当时发行量超百万的《读者文摘》杂志首页,因为这首引发万千读者共鸣的诗,汪国真开始出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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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国真爆红也就两三年,却被骂了三十多年

1990年,对于汪国真而言,真的是一夜成名,一夜暴富,受到亿万读者狂热追捧,此后三年,汪国真的诗集发行总量超过千万册,但同时他的作品至今三十多年一直受到诗歌界的嘲笑和批评。

评论家黄集伟说:

“汪国真受欢迎不是假的。但这类诗我管它叫做‘贺卡语文’”

也有评论说:

“汪国真的诗歌就是把诗的矿石附上说明书”

更有劈天盖地的嘲讽:

“最不像诗人的诗人。”

“根本算不上诗歌,充其量就是断了行的励志格言。”

最让人啼笑皆非的就是:

“他的诗就是今天心灵鸡汤的‘祖宗’”

随着新兴产物的出现,汪国真作品还有的新的定义:

“朋友圈级诗人,作品堪称朋友圈模板”

除了来自文学界的盖棺定论,最痛心的是连疯狂追捧过他的年轻人,多年后也含糊地承认,曾经喜欢过这些,“浅薄”标签的诗歌,最后往往都会加上一句“那时候太年轻”。

现在一提到汪国真,或者提到汪国真的诗歌,似乎都充满敌意,来自于对“心灵鸡汤”的摒弃和厌恶。

加上汪国真时常要被拿去同顾城、海子、北岛做对比,又加上汪国真很少评判现实,他的诗歌更多的是关于细腻的情感和理想,让人误解到是在愚昧年少的蒙昧。

可是汪国真就是汪国真,他的作品的确比不上北岛的《波兰来客》或者海子的《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意味深长。

但这只是写作风格的不同,也丝毫不妨碍他的诗人身份,直白通俗的情感迸发也并不是被骂的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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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是有高低之分,但是“文以载道”也可思索二三

汪国真曾认真回答过对于他作品的批评:

“实际上,不是好诗都是有意境的。比如,‘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它是不是好诗?它也没有什么意境,但是仍然是好诗。”

读完这句话,突然让我想到一个词 “文以载道”,在我看来只要对得起这四个字,文学作品的体裁、题材、遣词造句都是可以商榷的。

普罗大众喜欢读自己的诗,这才让汪国真有了底气,毕竟什么是好诗,还是需要读者、时间来检验的,就像乾隆皇帝一生写了四万多首诗,都锁在博物馆的档案柜中了。

其实很多人甚至没读过汪国真,就会对着这些诗句破口大骂,只是在表达一些立场以确保自己并没有掉队,然后慌张站队,证明自己一种存在感。

汪国真就是汪国真,他不是北岛,食指,顾城或者海子,他是在用诗歌传递自己真实的情感,也是通过诗歌跟自己较劲。

自从互联网盛行,我们都爱骂鸡汤,骂正能量,一副洞若观火,作壁上观,看穿一切的样子。

热衷于把现实中的不如意全部归咎为客观环境,轻蔑积极向上的东西,却忽视了更为重要的主观思考。

热衷于饱经世故的姿态给人指点迷津,来告诉他人都是假象,都是迷离。

一说大道梦想,他们会告诉你这世界都是潜规则,没戏。

一说纯真情怀,他们会告诉你满大街都是为商业服务,收割韭菜。

一说汪国真,他们甚至会笑你,那是小孩子才看的心灵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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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最后

斯人已逝,汪国真渐渐被世人遗忘,但是传颂的经典诗句依旧在你我耳边回荡。

2015年4月26日,汪国真走完了自己倔强且乐观的一生。

白岩松在《新闻周刊》纪念汪国真逝世专题节目中这样说:

其实我们,都欠汪国真一个道歉。

最后一起拜读一下《山高路远》——

呼喊是爆发的沉默,

沉默是无声的召唤……

如果远方呼喊我,

我就走向远方,

如果大山召唤我,

我就走向大山,

双脚磨破,

干脆再让夕阳涂抹小路,

双手划烂,

索性就让荆棘变成杜鹃,

——没有比脚更长的路,

——没有比人更高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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