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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香港澳门,中国还有一个地方租期为99年,你知道是哪里吗?

 你在我在观自在 2020-06-11

“千家炮火千家血,一寸山河一寸金“——这是郭沫若当年到访湛江的时候,在赤坎桥头为湛江人民抗法战役亲笔写下的诗。如今,近代的硝烟与烈火在历史的尘埃里散尽,百余年的时光匆匆而过,月影湖的清波无声地倒映着桥上的人们行色匆匆的面庞,把历史的烽烟和抗法战士的鲜血凝固在了砖石瓦砾和欢声笑语之下。

桥头这一个个金色的字眼,是英雄的血泪,也是为近代以来中华民族顽强不息的反侵略斗争的画上的一道永不弯折的休止符,是中华民族历经磋磨却永远不会弯折的脊梁。

东南明珠——湛江

湛江,这座山明水秀的城市,当年曾经有过一个名字,叫作”广州湾“,是我国沿海地区数一数二的深水良港。这座城市历史悠久,早在新石器时代,就出现了人类活动的痕迹,后来,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后,湛江被划分入象郡,受中央政府管辖,虽然历经了无数个王朝的更迭,但始终是受我国每一个大一统政权实际控制的、不可分割的领土,物华天宝,人杰地灵。

进入明代以后,资本主义萌芽出现在我国南方沿海,生产力得以大幅度提升,城市的面貌也渐渐变得更加繁荣,城市的空间也得到了进一步的拓展,湛江丰富的海港资源和优越的地理位置,成了广大盐商北上和南下的必经之路,盐业开始大规模发展,当地人民也因此获得了大量的财富,成了当时经济规模数一数二的大城市。

然而,繁华的城市不仅让人民的日子过得更好了,也招来了不怀好意的人的觊觎。进入清代,随着“闭关锁国”的政策的施行,清政府将自身隔离在了大航海时代之外,而紧随其后的第一次工业革命,让西方世界和中国的生产力彻底地拉开了差距,在清政府盲目短视,自诩“天朝上国”,沉醉于歌舞升平的所谓“盛世”之中时,中国错过了发展和改革的良机,被迫经历了百余年流血又流泪的发展阵痛。

马克思说,“资本主义来到世界上,从头到脚每一个汗毛孔都滴着肮脏的血和肮脏的东西”西方资本主义列强在积累原始财富的时候,在利益的驱动下,会开始追求生产的无限发展和资本的无限扩张。

这种植根于意识形态中的劣根性让他们不满足于只剥削自己国内弹丸之地的资源,而将饥饿的目光投到了世界各地的每个角落。自甘堕落的清政府无力抵挡获得了百余年充足发展时间的西方的坚船利炮,将地大物博的中国变成了一块人人垂涎的肥肉,每个资本主义国家都争先恐后地想要来分一杯羹。

这一时期,清政府为了苟且偷生,与西方列强签订了大量不平等条约,我们很熟悉的割让澳门的《中葡会议草约》和《中葡和好通商条约》、以及割让香港的《南京条约》、《中英北京条约》、《展拓香港界址专条》,都是在这一时期开始成文的。

而富庶的“广州湾”(也就是今天的湛江市),也没能逃过一劫。1897年,法国军舰白瓦特号在行驶到中国沿海时,遇见了台风,于是被当地热情的村民接纳,进入了广州湾短暂避难。可是热情好客的村民没有想到,这群被他们好心照料的“客人”,不仅毫无感激之情,还对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和港口起了觊觎之心。

广州湾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非常适宜行船,尤其是吃水深的大船和军舰,在这个地方都可以畅行无阻,更别说曲折的海岸线在一定程度上能对减轻自然灾害,也就是台风,对行船、作战的影响。从广州湾离开后不久,白瓦特号的舰长随即上书法国政府,要求法国向清政府“租借”广州湾。

当时的中国,积贫积弱,内忧外患。在三国干涉还辽的历史大背景下,资本主义国家纷纷撕下了虚伪的假面,将瓜分中国的目标正式提上了案头。牵头还辽的三国要求清政府以土地和资源为代价作为自己的“酬劳”。

而还辽的操作者们也要求各种各样形式的“补偿”,这些资本主义国家,不费一兵一卒,将中国的土地看做砧板上的鱼,从左手倒到右手,却将这种无耻的行径作为“功绩”来炫耀,并挟恩索报。而无能的清政府为了苟延残喘,居然也一一答应了。

血与火铸出的时代悲歌:湛江人民抗法斗争

1898年,清政府与法国关于湛江问题的草案还在谈判当中,在法国外交部长哈诺德的授意下,法国驻华公使馆代办吕班向清朝总理衙门提出,要在南省海面(也就是今湛江一代)设立“趸煤”之所。但与此同时,法国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踏上这块宝地了。他们将广州湾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在谈判还在推进的过程中,就肆无忌惮地开始在湛江沿海登陆,驱赶当地村民、修筑防御工事,甚至升起了法国的国旗。

为了建造自己的兵营,他们甚至还推平了当地人世代供奉传承的宗族墓地。这些肆无忌惮的暴行让当地的农民士绅义愤填膺,最开始,淳朴的乡民还试图与这些“洋人”讲道理,但法国士兵却肆无忌惮地朝着人群开枪,打死打伤了一大批当地百姓。

平民百姓的悲呼和鲜血终于点燃了人们的怒火。1898年,以海头村为桥头堡,遂溪、吴川的人民群众拉开了战线,组织出了规模达到千余人的地方反抗军,轰轰烈烈的湛江人民抗法斗争就此拉开了帷幕。

乡人们歃血为盟,互相帮扶,以宗族为单位,没有火枪,就拿出农具和柴刀做武器,挺身而出,保卫家园,抱着“寸土当金与伊打”的坚定信念,成功组织起了多次针对法军的有效袭击,粉碎了多次1898年到1899年之间法军企图通过广州湾向内陆拓展自身实际控制区的企图。

1899年,清政府与法国签订了《广州湾租界条约》,将广州湾“租借”给了法国99年,然而,在湛江人民的英勇反抗下,法国租界的实际控制区,从最初的万年桥收缩到了赤坎桥以西,殖民地的面积足足削减了三分之二有余,湛江人民抗法斗争,也成了中国近代史上反帝国主义斗争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闻一多后来在创作《七子之歌》的时候,也把广州湾的这段历史写入了自己的诗歌当中:“东海和硇州是我的一双管钥,我是神州后门上的一把铁锁。你为什么把我借给一个盗贼?母亲呀,你千万不该抛弃了我!母亲,让我快回到你的膝前来,我要紧紧地拥抱着你的脚踝。母亲!我要回来,母亲!”在抗战胜利之后,湛江也终于回归到了祖国的怀抱,成为我国东南沿海上一颗熠熠生辉的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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