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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被我们误解的“功利主义”

 深入认知 2020-06-18

说起功利主义,我们往往会认为这是一个偏贬义的词。

例如,《如何应对大学生的功利主义》中写道,“所谓功利主义,就是做事情利益性很强,一切以是否符合自身利益为重要原则”。

《功利主义外交必将自食恶果》中写道“事实说明,美国不遗余力在中东地区搅和,完全是功利主义外交使然。怎样对自己最有利,最能满足一己之私,才一贯是山姆大叔说话办事的根本出发点。”

《别让功利主义侵蚀职业精神》中在 “功利主义对奉献精神的风蚀是潜移默化的”这一小标题下写道“ ’利益为先’与'崇敬生命’的冲突。当下,医疗机构与医务人员必须在两种价值观的冲突中做出选择。医疗机构不得不在整体市场经济环境下,最大限度地发展自身的事业和最大限度地依靠经济手段来保证医务人员的利益。”

但是,这只是我们一直未曾质疑过的关于功利主义一词的认知,并不是功利主义的真正含义。我们往往把功利主义误解成利己主义。那么功利主义究竟是什么呢?

一、功利主义的内涵

功利主义(utilitarianism),即效益主义,是道德哲学(伦理学)中的理论之一,提倡追求“最大幸福”

百度百科上对功利主义的详细解释是这样的:功利主义认为人应该做出能“达到最大善”的行为,所谓最大善的计算则必须依靠此行为所涉及的每个个体之苦乐感觉的总和,其中每个个体都被视为具相同份量,且快乐与痛苦是能够换算的,痛苦仅是“负的快乐”。不同于一般的伦理学说,功利主义不考虑一个人行为的动机与手段,仅考虑一个行为的结果对最大快乐值的影响。能增加最大快乐值的即是善,反之即为恶。

二、功利VS功利主义

1. 功利

功利,一指功名利禄;二指功业所带来的利益;三指眼前物质上的功效和利益。

“功利”一词的英文翻译是“Utility”,它是“功利主义”的核心概念,是有用、实用和效用的意思。“功利”一词在《辞海》中的解释是:功效和利益,同时又指利禄功名。《现代汉语词典》中对“功利”一词也做过相关注解,其含义是功名利禄,又指功业所带来的利益。

由以上两种解释我们可以看出,“功利”一词可以就其字面含义来理解,它是和功用、利益相关的。若从伦理学角度来考查,“功利”一词常常表现为一种“趋乐避苦”的行为效果,成为判断人们现实行为善恶的标准。

2. 功利主义

“功利主义”又称“Utilitarianism”,一些学者习惯将其翻译为“功用主义”,其中唐钺在翻译密尔《功用主义》时使用的正是这一译法;而另有学者将其译为“效益主义”或“效用主义”;现在一些学者为了不引起歧义,习惯将其译为“效益主义”;目前学术界采用最多的还数“功利主义”,而此译法也渐渐被人们所熟知,并在现实生活中被广泛应用。
“功利主义”在《辞海》中的定义是:“以实际功效或利益作为道德标准的伦理学说。”其中的主要代表人物为英国的边沁和密尔。边沁提出了功利主义的基本观点,密尔继承了他的观点并最早使用“功利主义”一词进行了丰富发展。功利主义继承发展了历史上幸福论和快乐主义的伦理学说和传统,认为幸福就是免除痛苦,求得快乐,而人的本性就是追求幸福,追求快乐,因此追求利益是合理的正确的。功利主义认为为了增进个人的幸福感,保障个人合理利益,同时也需要增进社会的整体幸福和利益。但功利主义认为个人利益的总和构成了社会总体利益。
《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将“功利主义”注解为伦理学的一个传统。认为它的原则是“行为有助于增进幸福,则为正确;导致幸福相反的东西,则为错误。”由此可见,功利主义是和幸福密切相关的,它的存在直接关系人们的幸福感。另外在《剑桥百科全书》中,对其解释为“以增进福利为核心的道德理论,”在这里,认为功利主义与增进福利息息相关。《哲学大辞典》对其的解释是“以实际利益为道德标准的伦理学说。”

由上述的解释,我们可以看到,功利主义的特征是注重追求功效和利益,关心人们的幸福和福利。功利主义是一种目的论,它以追求最大快乐和幸福为最终目的。
简而言之,功利主义并非单纯的利己主义,而是“利己”与“利他”的共存,是追求社会总体最大善的主义,它更像经济学中的追求社会总福利最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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