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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又走进中学

 新用户06868399 2020-06-24

那年,我又走进中学

文/王成海


我大学毕业的时候,别说本科大学毕业生,就是一般的专科生也还享受着国家统一分配的待遇,除非你想跳槽或进那些油水比较大的单位,那是需要花钱找人通融通融的,一般对口的单位是用不着采取别样手段的,至于教书这一被人鄙视的职业,更就不用思考了。我们离开大学的时候都从学校里带了派遣证,拿上它只需到要去的地方交给有关部门就可以等着上班了。

我回到家乡后,就抽时间把派遣证交到了旗教育局,之后找到原来高中时的同学疯玩了几天,开学的时间也就到了。

开学之前我就听说现在的校长已是我高中毕业后的第三任了,他是从我们那里一个镇里调来的,先我半年来的。我还听说,他来之后大力整顿学校,学校一改以往的松松垮垮,以致全镇的闹钟被买光,看来当地人民对他是给予了很高的期望的。

在开学典礼大会上,我终于第一次目睹了我们的校长,他身材魁梧而结实,上身穿蓝色的中山装,下身的穿的是一条草绿色的军裤,在那个早已不时新戴帽的年头他头上仍戴了一顶军帽,面色红润,眼光给人很威严的感觉,我暗自吃惊,这难道就是学生要买光大街闹钟的答案?

在这次开学大会上学校安排了我的具体工作,那就是带高一个班(97班)的班主任和两个班的语文课(97、98),同时学校领导在大会上对全校教师做了具体要求,特别是班主任要求早晨六点半之前到校,全天跟班,包括近三小时的晚自习,也就是说班主任除了中午能回家吃饭,晚上十点之后回家睡觉外,所有的时间就只能囚禁在学校了,对此,我实际是大大的感到意外,因为我们读高中的时候,晚自习是没有的,上不上取决于学生自己,而短短的四年,高中的教育竟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没过我也没有太大的吃惊,因为有许多从事教学三十多年的老教师,包括我的老师和老师的老师他们都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悦,我作为一个刚毕业的毛头小子,理所当然更应辛苦一点。

大会是在上午召开的,开完会我找到后勤主任暂时先安顿了住宿,下午就是学生报名的时间,我第一个来到了办公室,刚把办公室清扫了一下,就有学生来报到了,学生的报到一直持续了一天半,在这段时间里我几乎没好好吃过一顿饭,晚上也没睡好,因为琐碎的事情太多,不但要收学费,还要收住宿费,还要料理学生住宿,还要整理教室,安排学生座位,打扫卫生,领取工具,领书发书,甚至陪家长聊天等等,许多工作是我第一次接触,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干着急不出事,一天下来累得快要散架了。

晚上和同学出去聚了聚,喝了一点酒,头沉沉的,早早回到了学校给临时安排的住处,看着昏暗的灯光和几乎掉光了墙皮的墙壁,再看看那张吱呀吱呀乱响的破床,我的心头像揣了一块冰……这就是我四年大学挣来的去处,这就是我未来的工作,今后也许就这样了……这样想着,我的眼角不由掉下了两滴清泪,然后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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