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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周胜利 图文编辑■王成海
高山低头，河水让路，儿女心碎，亲朋洒泪。我们慈祥的母亲，带着对儿女亲情的无限牵挂，带着旧城街坊邻居和中滩村父老乡亲的深切留念，因病去逝，驾鹤归西了。
妈妈从今年正月开始，反复感冒、恶心呕吐、几经住院治疗，病情时好时坏。吃不下饭，经常反复恶心，到后来发展到连一口水都难以咽下。眼看着妈妈难受地躺在床上的样子，我们心痛至极，却束手无策，只有日夜轮流守护在母亲的身边，不停的呼唤妈妈多喝一口水。心里期盼着妈妈会出现奇迹。但最终我们的希望和努力全部落空，没能留着妈妈。母亲于2017年阳历5月11日，阴历4月16日晚上9点50分，静静地合上了眼睛。永远的离开了我们，享年82岁。
妈妈安详地走了，带着一生的牵挂和不舍。对母亲的追忆，纵有千言万语也难以表述。
在记忆里，妈妈是那般的淳朴、那样的善良。那样的内心强大。母亲是一位从贫苦中走出的坚强女性，从平凡脱颖而出的一位普通老党员。母亲出生于1936年腊月28日，从她出生的那天开始，苦命的妈妈被亲生父母抱入旧城的慈善机构。在奶奶的收养和精心呵护下，母亲长大成人，并与父亲成婚后生下我们姐弟四人。
黄连水里泡大的妈妈，从小吃尽了生活艰辛，缺衣少食的苦头。风里来，雨里去，忍饥挨饿，支撑着苦日子。
在最困苦的六七十年代，我们家人多，姐弟四人围着妈妈的周围喊叫着:“妈，我饿了。妈我想吃烙饼……”但无助的妈妈只有深情地看着我们，也总是善意地哄着我们。一块玉米饼摆成四份让我们凑合着吃。面对家庭生活需求缺口很大的困境下，妈，您总是在各方面，精打细算，省吃俭用。即便如此，妈你也从不委屈我们，没有足够的米面，熬稀粥时，第一碗必须先端给奶奶享用，然后才是我们姐弟四人和父亲，轮到母亲时，只有把清汤舀到自己碗里。稠的干的永远是我们姐弟四人的专利。妈，您为了让我们能吃上一口好菜，你吞糠咽菜是经常的，看到我们个个吃饱了欢快的跑出门外玩耍，你即使饿着、累着，心里却高兴极了，脸上洋溢着满意和幸福的笑容……
妈，为了我们姐弟四人快乐成长；为了年迈的奶奶安度晚年；为了这个平穷困苦的小家衣食住行、柴米油盐，你吃尽了千辛万苦。你不舍得穿，却想尽一切办法节俭打省，让我们个个穿得齐齐整整、有模有样。你白天参加农业社劳动，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后，还要强忍劳累抓紧时间抱柴生火做饭。
夜晚安顿好我们睡下后，在昏暗的煤油灯下，为我们姐弟四人，缝衣服补裤纳鞋垫，多少个夜晚我们从睡梦中醒来，仍能看见妈妈您那一针一线，就像是一句句叮咛，一声声嘱托，更是一缕缕希望。我们穿着您做的衣服布鞋，温暖的度过了一个个寒冬，稳步结实地，走过了无数个春夏。妈，您的养育之恩，我们怎能忘啊……
妈，你躺在病床上，我含着眼泪仔细端详着您那双勤劳质朴的双手。年轻时，妈的手就像上紧了发条的机器一样，不停地劳作，永不停歇。多少个夏日的清晨，妈妈为家人做好飘香的酸稀粥后，您急忙扛起锄头。消失在绿色的田野里。妈，您活了一辈子，在我们的记忆里，就没有“闲”这个字。
妈妈在我们小的时候，你不仅要呵护好我们，还要千方百计尽力侍奉好奶奶。每顿饭为奶奶尽量做得绵软一些，好吞咽、好消化。几十年间咱家的热炕头就是奶奶幸福生活的“天堂”。是你用赤诚的心灵和温暖的笑脸，又当媳妇又做闺女孝敬奶奶一辈子。在中滩村成为世人公认的孝敬老人的楷模，在我们周氏家族早已传颂为孝行天下、敬老爱幼的榜样。
妈妈非常热爱生活、珍惜生命，和村里左邻右舍几十年相处从未高言吵闹过。哪家有点大凡小事，人们愿意和您商量拿主意想办法。每当人们甜蜜亲切地呼唤你：“四婶”“四大娘”时，我们心里觉得妈妈的形象是顶天立地的“女汉子”。
妈，好不容易碰到今天的好政策、好日子。我们姐弟四人都各立门户都过上了好光景。我们幸福欢乐的大家庭真的离不开妈妈呐！妈，你就不能坚强些再和我们多生活几年吗？
无情的病魔悄然来袭，击碎了你和我们闯过百岁的梦想。我可爱的母亲，早年累月的劳累，使妈妈的脊椎变形。驼了背、躬了腰。每当我想到妈妈生前披着衣衫躬着腰，碎步出门在院里行走的身影，我们忍不住痛哭失声……
妈妈在临终前两个月，仍对生活抱有很大希望和信心。住院期间仍然坚持咬牙下床锻炼慢走。妈，您对生命那样挚爱，渴求阳光和不舍离开我们那般的眷恋，与天地共存，与绿叶长青。
没人知道你还能撑多久，妈妈至死也不愿意向我探寻自己得的是什么病。坚强的妈妈，虽然骨瘦如柴，虽然她的脸上失去了以往灿烂的笑容，但敬爱的母亲没有掉过一滴泪，没和我们交代过一句话。可她唯一的念想，仍深深地牵挂着父亲的饮食。
妈，您与父亲结婚50多年来，有难共当、有苦同吃，彼此照顾。尤其对父亲的照顾更是母亲生活的重要内容之一。即便在重病期间，仍念念不忘父亲的饮食，既担心父亲吃多了犯肠胃炎，又牵挂父亲吃少了缺少营养走不动。妈，你就放心的走吧！我们一定会在各方面照顾好父亲的，保证让他继续幸福地安度晚年的。
妈，我们姐弟亲朋常常坐在一起回忆和畅想你生前的一点一滴。尤其这几天，我们是彻夜难眠。每当想起妈妈在中滩的红土地上艰辛劳作笑对人生的面容，搬入旧城大院躺在炕上抽烟的动作、外出旅游在天安门前您仰望城楼的神态、拄着拐杖在天安门广场驼背漫步的身影……都历历在目。想念你，思念你，怀念你，百感交加，泪水浸湿了枕边的毛巾……
妈妈，您是我们登天的梯，您是我们拉车的牛，“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妈呀，您就这样撇下我们姐弟四人和年迈耳聋的父亲，匆忙地走了。我们再多的泪水也留不住您，我们再动情、再真切的呼唤也哭喊不醒您了。
安息吧，妈妈。如果您在西天寂寞了，想我们了，就化作天上的一颗小星星、一朵朵白云、一丝丝细雨、一缕缕清风，萦绕在我们的头顶或身边。我们就会知道，那是妈妈想我们的化身。我们就会将泪水和星星、白云、雨点、清风温暖在心里。走好吧，母亲！放心吧，妈妈！您的儿女定会在繁星满天的夜里，凉风细雨的季节，始志不移默默地在心里永远凝望着您。
妈，好想在能听到您呼唤我们的乳名，好想再听您慈祥的叮嘱声。可您还是那般刚毅地走了，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妈妈，飘雪的日子，您给我们托一个梦，我们给您寄去棉衣；下雨的季节，您再想办法知会一声，我们给您送去纸伞。妈妈，我们以后只能在梦里相见了，一想到这些，我们又忍不住哭了。
妈妈，我亲爱的妈妈，永别了……
愿妈妈万古流芳，永垂不朽！
您的儿子：周引利 女儿：周利珍、周巧珍、周美珍 您的侄子：周胜利（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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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周胜利，男，呼市托克托县教育局退休教师，周老师文学功底扎实，笔耕不辍，所写文章大多精美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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