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Q子 校对 编辑/王成海 那年,我的妻子刚过门儿。对于我们家来说,她是我们家的新媳妇儿,可我们这儿对她来说,却是生地方儿。当地有句话说:看把她笼托(土语,读音是夺)的,像对待新媳妇儿!言外之意:倍受宠爱的对象,就指新媳妇儿。 那时候,是刚刚过了正月季时,对于我们北方农村而言,不仅是一种闲,而且是一种无所世事的闲,闲得叫人很心慌。村里的年轻人,没出外工,也多半是在村里,大概除了一浪一伙东家门进,西家门出瞎蹓跶之外,也就是打打扑克儿,喝点烧酒,或火气上来干上一架。 我的妻子是个不太爱红火的人,她属于那种恬静而又和暖的性情。村里,凡是和我们挨遇上的亲戚、朋友家,我就会领上她窜窜门儿,再就是周打围邻居家。我也是担心她会感觉有些寂寞了,所以有时会骑车到镇上逛一逛。 有一天傍晚,她们村和她一块儿自小玩大的女子叫润林,来我们家窜门,想看看她的伙伴儿。我们忙碌地给她做饭,她坚决地制止了,她在她姐姐家吃了饭就来我们家的。 润林的姐姐是我们村村东头把边儿郑春喜的老婆,虽说她和我妻子是一个村的,她们家离我们家也不远,但她家养了条狗很厉害,又不拴绳。因住在村把边和路口,咬伤过好几个外地人,甚至连她家邻居家的小女孩根兰也咬伤过脚。不去郑春喜家窜门,和他家的厉害狗有分不开的原因。 润林在我们家也坐了不大工负,就走了。她临走说,要在她姐家住几天才走。 第二天,我就提意去郑春喜家窜门,妻子却不同意。她的想法很周到,也很具体。毕竟,郑春喜家的狗,厉害是出了名的,所以说,窜门子,这也是有风险的。但我想,他家要是有人,见人来窜门,首先应该把他家的狗管住。这应该是起码的道德,也是做人的礼貌吧。妻子在我的劝说下,也免强同意了。 郑春喜家,有院墙,也有两扇钢筋焊的铁门,开门中间带有锁扣。我尽量把开门的声响弄得大一点儿,故意把时间也拖得长一些儿,为的是好提醒他家人和狗。好半天,不见狗咬,也不见那牲口出来,倒是见他家炕上坐着一男一女,探头往窗外瞭。我当时确信,狗不在了,或上了拴绳。我打门打开,让我的妻子先进去,我反手又将门栓插住。
我是如此近距离地见过这样的狗。它的眼睛是血红色的,嘴边和鼻子上的皮肉,因为愤怒也堆成一堆皱折,交错的犬牙,流着涎水。我倒吸一口冷气:好一条恶狗!果然名不虚传! 就在它还口又重新组织力量反扑的同时,我已十分冷静下来,看来,一场恶斗是注定要开始了。 就在这一瞬间,我左手顺势将它的后脑勺一把抓紧,按到地上,抡起右拳,对着它的脑门,雨点一般,一气不知打下多少拳。我的右手也没有痛觉,只是很麻木。左手也不知用了多么大的气力,狗用两前抓刨出偌大两个深洞。这时,它的声音已经不再是狂吠,而是乞嚎,我已明显感觉到它往回辙的动作。 郑春喜从家里赶出来,大声叫道:甭打啦!甭打啦!再打打死呀!我才一松手,那牲口一溜烟儿,钻进它的东房连影儿也没了。 郑春喜一脸讪笑,说:不知道是你们来。快进家,快进家! 原来润林早上就走了。我们坐了不大一会,就也要走。郑春喜忙拦住说,我先给看住狗。我就心里笑,恐怕听到我说话,它又会哀嚎了。果然,我们在院外说话,它在里头还发出恐惧的低吟。 回到家,妻子还是心有余悸。她发现我的手肿了,就用凉水一边给我敷,一边心疼地埋怨。 多少年了,我们俩有时就会说起这段小插曲。 从我心里说,人一旦被逼到那种份儿上,不管你面对的是恶犬、恶人、恶势力,都一样,不能退缩,最明智办法是找到战机,该出手时就出手。
好书任你读,只需点开链接即可阅读: 01.新官上任 15.青云直上:朝中有人好做官 24阴间调查局 【作者介绍】老Q子,本名乔有才,二连浩特市人,祖籍乌兰察布商都县,是一个穿行于现实和理想的行者,喜欢阅读,酷爱写作,尤其擅长历史随笔和散文的写作,文笔朴实典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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